《九玄》不轨良人

8、关于山主和他的猫

　　我和山主认识的时间要比那只每天一脸高深莫测的黑猫认识山主的时间长多了，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后来山主跟猫要比跟我要好。
　　“这就叫投缘。”同窗从书堆里抬起头，抽空指导我说。
　　我拒绝接受这个解释。
　　“这也改变不了黑猫会继续监视你的学习这个事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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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山主相识得很早很早。早到九玄山下的村子还没有具体的形态，早到事务司还只有他一个象征性的光杆司令。
　　因此我对自己为何被分配到清洁处而一直心怀怨言——就连现在任职的司长，也是在我之后下山的。
　　不过我也只敢私下抱怨。
　　因为我听说司长就是那个之前差点把九玄山掀了个个的人，而山主把他从九玄山上揪了下来。
　　后来村子里大多数人都去打听过这件事的真相，包括我。
　　结果司长一招定乾坤。
　　他从文件里抬头斜睨我一眼：“你很闲?”
　　我立刻就没骨气的、灰溜溜地退下了。
　　问山主，山主就把他那只让人毛骨悚然的猫抱到我面前晃一圈，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其实大家隐约都知道——司长也记不清了。
　　我们九玄山下，都是没有过去的人。
　　我们的所有记忆都是从在事务司苏醒的那一刻开始的，传说里，许多人曾经都是九玄山上的神仙，因为得罪了了不起的人物，被发配到这里受苦的。
　　不过我们倒不是被禁止上山。
　　只是每上一次山，我们都要花很久的时间，再回来的话，也要忘记属于山上的记忆。
　　比如我，我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清洁处处长变成一个受苦受难的学生，还要被那只我讨厌的黑猫监控。
　　“劝你还是快点背吧，背完了说不定还能出去实践;要是总学不完，呵呵……”
　　“……”
　　我真的很讨厌学生这个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