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望天》烟尘客

2、一

　　“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嗯。”张三只是嗯了一声，他本不是一个多言的人。
　　不会多说的人不会是一个风趣的人。
　　“我前几日教你看的你看的如何了？”老人不急不缓的问道。
　　"忘了。”张三淡淡地回答。他说起话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忘得好，哈哈。”老者猛地跳了起来，老者身高一米五左右，屋内的晦暗，还有邋遢的穿着，使人很难看清他的五官，能够看见的只是一双很小的眼睛。“忘了多少？只忘了一些还是忘得一干二净？”老者注视着张三，他的双眼似乎把黑暗刺穿，直直的射在张三身上。
　　“还好。”
　　“还好？”
　　“嗯....”
　　“世上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不知道。”
　　“你一路走来，有多少人多看了你一眼？”
　　“中午吃什么？”
　　“先下一盘棋吧。”老者笑嘻嘻的回答。
　　张三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看来还得听那未完的故事。
　　“从前....”老者拉长了话音，这是每次不变的开场白。
　　张三把头上的草帽摘下，立着放在墙边，他拿起腰间的葫芦，喝了一口，放在桌上。
　　老者看了看酒葫芦，盯着张三。
　　“你知不知道，你很像我故事中那个人。”老者脸贴了过去，神经质地说道。
　　“到你了。”张三说道。
　　“无趣，真是无趣，好了，不下了。”老者忽然站起来不耐烦的嚷道。
　　“那吃饭吧。”
　　“吃什么吃!没心情吃！”老者没好气的说道。
　　“噢。”张三答了一句，又拿起了酒葫芦灌了起来。
　　老者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谁让我心软啊，转身去厨房忙了起来。”
　　张三苦笑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胸脯，喃喃自语道，“可惜我的心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