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重回初世代》拿铁不加冰

155、如你所愿

　　“迹部居然能和仁王打出像样的配合啊。”忍足趴在扶手上这么感叹道，“而且看样子，精神力攻击的效果终于要过去了？”
　　“你说如果越智前辈再瞪迹部一眼，迹部会不会又中招？”岳人好奇道。
　　宍户抽搐着嘴角看着他：“……迹部不至于不小心到会第二次中招的。”

　　场内的比赛进入第二场后变得不温不火起来。

　　比起第一场时快节奏的攻防，第二场双方似乎都有意识地拉长了战线。

　　“对两个国中生都打成这样，也太逊了吧。”远野不耐烦地嗤道。
　　作为他的搭档的君岛侧头看了他一眼，抬起手笑着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

　　而和国中生更熟悉的鬼，则是皱起了眉：“对面那个白色头发的国中生……”
　　“怎么了？”渡边转过头好奇地看着鬼。
　　犹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鬼回想起七球对决时自己突如其来的预感。按理来说那个白发小子的对手已经能用出不完全版异次元招数，被打败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当时那个蓝紫色少年的反应……

　　鬼看向了对面。

　　穿着黑黄相间队服的几个人正相互交谈着什么。
　　从这个角度看，他们的表情也很是平常。
　　但总不能是在聊家常吧？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还有毛利……

　　“毛利前辈进步很大。”柳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奋笔疾书，“超出预想值。”
　　“倒是仁王，是在计划着什么吗？”丸井不太确定道。
　　柳生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那他现在……”

　　“是在试探。”幸村道，“他想知道，毛利前辈对他的了解，到底到了怎样的程度。应该是比他自己想的要深了，不然也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哪样的表情啊。仁王前辈没反应吧？”切原摸不着头脑。
　　笑着摇了摇头，幸村搁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动了动：“虽然柳收集不到仁王的具体数据，不过作为仁王的搭档，会有不一样的体会吧？”

　　“我反而没感觉到什么呢。”柳生有些郁闷。
　　“那是因为你和他搭档的时候，仁王的技术已经趋于成熟了。”幸村加深了笑容，露出“果然很有意思”的表情：“况且毛利前辈看仁王的视角，多少是不一样的。”

　　从一开始就在正选选拔赛上打败了自己的后辈？
　　还有第一次尝试双打的搭档。

　　毛利勾着唇角用力挥拍：“小仁王你是没有进步吗？给前辈我展示一些新的东西嘛。”

　　“Game won by越智，毛利，2-2！”

　　对于越智的马赫发球，仁王和迹部暂时都没有太好的办法。
　　226厘米的身高，相当于50厘米的身高差，再加上身高差造成的臂展差……网球运动员跳跃能力相差无几，但光是前面两点的高度差，就让越智的击球点比起平均值要高出80厘米左右了。
　　这样的高度，对于球速和球的力量的加成是巨大的。

　　这样下去又要变成和第一场比赛一样的交换吗？
　　这样也不错，反正国中生们已经不再使用发球绝杀技（对手臂的消耗太大了吧，不管是哪一种），想要保住发球局就势必消耗大量的体力和专注力。
　　观战的人（大部分是高中生们）这么想着。

　　仁王呼出一口气。

　　他在交换场地时喊了一声迹部：“要做那个吗？”

　　刚刚从精神力的压迫中逃出来没多久的迹部皱了皱眉：“……现在？”

　　“为了防止误伤。”仁王道，“不做的话，我不能保证自己精神力不会波及到你的。”

　　“做了就不会波及？”迹部嗤道。

　　仁王耸了耸肩：“至少能及时补救？”

　　迹部皱着眉看着他，终于点了点头：“好吧，看在双打的份上。”

　　看在双打的份上。

　　交换完场地之后，仁王走向发球线的中途就振动起自己的精神力。
　　他第一场比赛没有多少精神力消耗。这并不算刻意的保留，只是刚好没用到而已。现在算一算，就算剩下的比赛大幅度消耗，以他的精神力强度也足够挥霍了。
　　既然如此……

　　浅浅的光芒笼罩住了仁王和迹部。
　　“同调”。

　　其实仁王和迹部在比赛前简单做了一些战术安排，比如说“幻影”成手冢啊，同调啊……
　　前面的那个用上了，效果还不错；后面的那个没来得及用，因为迹部被精神力攻击了。
　　迹部本来就在精神力方面特别敏感，在受到精神力攻击后身体的应激反应让他不断地爆发精神力以突破屏障。仁王的强制同调是用自己精神力的平和的特性来与搭档产生共鸣，但是当搭档的精神力在不断震动中的时候……

　　既然第一场比赛没有用，就现在补上好了。

　　但仁王不打算到此为止。

　　同调，只是个开始。

　　他揉了揉网球，望着对面的毛利前辈：“前辈，你刚才是说，让我给你展示一些新的东西，对吧？”
　　“是啊，小仁王。”毛利在网前丢过去一个期待的眼神，“给我一点新鲜感嘛~总和原来一样不就没意思了吗？”
　　“倒是确实想让前辈你看看我的招数呢。”仁王笑了起来，“前几天幸村想看都没给他看的哦，开心吗前辈？”

　　“啊哈，小部长都没有看到的东西啊……”毛利眼神沉了下来，“我拭目以待。”

　　他集中了注意力。
　　即使加大了精神力抗性（托仁王的福），但毛利本身在精神力感应方面是不敏感的。他也没有办法像越智一样用精神力攻击。
　　但即使是对精神力的感应非常迟钝，毛利也渐渐感觉到，仁王身侧的精神力强度，变得不一样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释放，然后压缩，压缩，压缩——

　　有光芒一闪而过。

　　在观战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变得凝重的神情里，仁王的身后，出现了带着兜帽的影子。
　　清晰的，灵活的，仿佛在随风而动（然而并没有风）的，带着兜帽低着头，深色的斗篷漾起浅浅的皱褶的……人影。

　　“这是……”一军的观战区，渡边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他侧头看向了鬼：“你早就知道？”
　　“不，只是猜测。”鬼咽下了自己的惊讶，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只看到过他的对手用出过这个。”

　　“对手……？！”

　　“哼，这个白头发的小子，昨天穿的是黑外套吧？”平等院突然出了声。

　　“黑外套？！败组吗？！”渡边更惊讶了，“那打败他的是谁？已经能够用出这个的话……”
　　“就是那个孩子。”一直没说话的种岛笑着指了指对面穿着黑黄色外套的人群，“昨天一群黑外套里只有他一个不是，看起来还挺显眼的呢。”

　　“……怪不得教练今年一定要召集国中生……”渡边呼出了一口气，重新转向了场内：“不过这个小子的这个……是没完成还是完成了啊？”

　　带着兜帽的人影……
　　手脚都看不见啊！虽然斗篷很清晰连褶皱的细节都看清楚了……

　　！！！
　　出来了！

　　在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处，从宽大的斗篷袖子里，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看上去白皙莹润（……）的手，缓缓抬起，捉住了自己的兜帽。

　　要……要摘下来了吗？！

　　所有人都忍不住这么想。
　　然而那只手，就按在自己的帽子边缘不动了。
　　然后——

　　咚！
　　咚！
　　咚！
　　咚！

　　“Game won by迹部，仁王，3-2！”

　　几乎是眨眼间的，看不清动作地，网球一个接着一个落在了地上。
　　观战的所有人就看着仁王收回了球拍。
　　但他们的注意力，还是忍不住集中在他身后的兜帽人身上，只觉得尽管那大大的帽子挡住了整张脸（有脸的吧？），让他们什么都看不清。他们还是觉得，半低着头仍由兜帽挡住脸的那个人，一定是勾起嘴角的。

　　“这小子的异次元，挺有意思的嘛。”种岛笑着道。

　　所谓异次元，大多展现出了选手本人的精神世界和技术特点。
　　比如说平等院，虽然他是个无可辩驳的贵族子弟，从小也受着精英教育长大，甚至打完网球还得回去继承平等院的传承，但他的异次元就不是个多风雅的人物，反而是个海盗。
　　这就充分展现了平等院本人狂放的精神本质。

　　再比如说幸村。
　　……这个就不用比如了，反正幸村暂时不想把他的异次元展露于人前。

　　那就拿其他人做例子吧，比如越前龙马。
　　以武士作为异次元，基本上板上钉钉地成为“武士南次郎的继承人”了。但他本来就是被南次郎精心（？）教养长大，一直以来的技术也被评价为“带着南次郎的影子”，会有这样的异次元也就不让人意外的。

　　最后说说仁王。
　　他的异次元……难产了很久。
　　把自己的技术和习惯藏于其他人的技术当中，让比赛节奏不停变换，把“变成其他人”作为自己的招数的仁王，打起球来却从来不会让人觉得“他没有自我”。相反的，属于欺诈师的网球，风格鲜明到让人一见难忘。相对应的，他的异次元，也能够“幻影”。
　　或者干脆为了让异次元的“幻影”更加方便，异次元表现在外的形体，反而没有特定的样子了。

　　可这不就和仁王一模一样吗？
　　眼见不一定为实，看到的听到的感觉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虚实，真假，相互转化着，无法分清。

　　这一局结束的速度之快，就连迹部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同调作用下他能感觉到仁王大致的精神力走向，但是那个招数……

　　“怪不得那天幸村生气成那样。”迹部站直了身体，对着走上来准备交换场地的仁王道：“他想看的，就是这个吧？”
　　“噗哩。”仁王捏着辫子笑了。

　　于是迹部突然觉得自己的部员都挺省心的。

　　他往另一边场地走的同时好奇问道：“之前为什么不用？”
　　“没有必要啊。”仁王懒洋洋答道，“就算不用这个，我不是一样能打赢比赛吗？”
　　“……确实。”迹部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不用这种压箱底的招数就能打赢比赛，那就没必要过早曝露自己的底牌了。或者说，致力于让大家无法看清他的实力的仁王，大概巴不得把这种招数藏的更严实一点？

　　从幸村的话里可以分析出，这个能够压制天衣无缝的极限的招数，仁王掌握的比幸村要早……
　　所以当时的七球对决……
　　迹部觉得他明白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应该感叹一句，幸村在立海大的威严无人能及吗？

　　仁王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那个意思呢……

　　算了，立海大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迹部抬手按住了自己的泪痣（无意识）：“本大爷可不想让你一个人出风头啊！”

　　“那就一起啊。”仁王笑着摊了摊手，“这可是双打。”

　　同调对于双打的加成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就算是单方面的同调，该有的功能也一个不少。

　　既拥有了“同调”，又放出了异次元，那这场比赛的结果，就显而易见了。

　　平等院看着场内，淡淡道：“看来，我们的No.9和No.10要换人了。”
　　“该意外吗？”种岛笑着架起了二郎腿，“果然留在训练营比较有意思啊。”
　　“哼，你之前发现了这小子吗？”平等院拆台道。
　　“没有？”种岛笑弯了眉眼，“可现在发现，不也来得及吗？”

　　“Game won by迹部，仁王，6-2！”

　　三场两胜，拿到两场胜利的迹部和仁王，稳稳当当答应了这场“洗牌战”。

　　比赛结束后毛利常常呼出一口气。
　　他走到网前摘下了自己的徽章：“过来吧，小仁王。”
　　“前辈还满意吗？”收回了精神力的仁王面色如常走到网前。
　　他想要伸手接过徽章，被毛利躲过去了。
　　低下头的高个子青年一手按住了仁王的肩膀：“你别动，我来。”

　　“……噗哩。”仁王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

　　毛利微微弓起背，把徽章别到了仁王的领子上：“挺合适的？”

　　“……前辈你也表现的沮丧一点吧。”仁王无奈道。

　　毛利笑着挥了挥手：“不是你说的吗？和我的比赛，你是百分之百胜率啊。干得不错，小仁王。小部长都没能看到的那招……没有辜负我的期待哦~”

　　仁王抬头看着毛利的表情，忍不住拉着自己的小辫子吐槽道：“前辈你就比我大了一岁，能不能不要用这种看孩子的语气讲话？”
　　“没办法，谁让你从国一入部开始就是由我看着的呢？”毛利歪过头笑弯了眉眼，“始作俑者可是森川前辈啊。我可都习惯了照顾你了。”

　　他停顿了一下，半感叹地说道：“再说，以我的角度……”

　　他抬起手比了比自己的头顶，再平移到仁王的头顶。
　　垂直距离十三公分，平移的时候会不自觉往上……

　　“我没比你矮那么多！而且前辈，我们的身高标准差减少了很多呢。”仁王扯了扯嘴角，“我还在长高。”

　　“嗯，前辈我相信你有一天会比我高的。”毛利拍了拍仁王的肩膀。

　　他把手停放仁王的肩膀上一会儿，然后抓着仁王的肩膀把人往一军的位置推了推：“行了，前辈我的位置就交给你了。好好表现哟~”

　　旁观这一幕的越智和迹部：有一种我们好多余的感觉，话说这两个人感情那么好？

　　“寿三郎。”越智轻轻喊了毛利一声。

　　毛利头也没回：“知道了，月光。”

　　他最后弯下腰凑到仁王耳边：“我很高兴你能打赢这场比赛。”

　　“……”仁王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消失，莫名就有了一种微妙的情绪。
　　他回过头看着毛利趴在越智身上往旁边其他高中生的队伍里走，微妙的感觉更重了。

　　前辈看着我和柳生一起组双打也是这种感觉吗？
　　仁王这么想着。

　　“喂，走了。”迹部不耐烦地在他旁边喊他，“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仁王拉高了嘴角：“pupina。”
　　他跟着迹部转过身，往一军的方向走去。
　　那里，或坐或站着的高中生们，以一种含义未明的目光看着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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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对洛基的印象来自于复联……
神话里的洛基有什么能认出来的标志吗？没有吧，雅典娜多好认啊一手矛一手盾还有智慧冠冕？（我记得是这样？）但是洛基……
认不出来吧。
以及我为什么不想写异次元呢……
因为写了就完全不像网球比赛了啊！！！
科学呢，逻辑呢！说好的正常世界呢！
感觉就像召唤术啊！
跪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