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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琴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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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柯南,把昨天那案子的详情跟我说一下吧……”
“啊?!哦,是这样的,你不是也知道了么——在场的几个人都指认了东京第一医院的护士长尾静子,也就是太井英郎的女友曾在案发前去卫生间,而不久太井英郎也离席去上厕所。按照现场的情况来看……咳咳,优作叔叔说那个姐姐是利用和太井英郎Kiss的机会把维生素C片的冲剂送到太井英郎嘴里的呢!哎呀,好可怕……”
“……”浅忆默默听着电话里的柯南卖乖,“和我想的一样。然后如果长期服用维生素C片,对这种橙子一样的味道很习以为常的话,太井英郎即便是察觉到了什么,也不会立刻反应过来,这给了长尾静子立刻回到桌前伪装成上好厕所回来的机会。”
“啊,哈哈哈,优作叔叔也是这样说的呢!”
“不过,我有一点很疑惑,一开始因为听说长尾静子回到桌前后又吃了不少菜,而且都是海鲜,这让我险些将她从嫌疑人里剔除。你‘优作叔叔’有解释这一点吗?”
“有的。优作叔叔说她利用了二巯基丙醇解毒。长尾静子虽然是一名护士,但她有时也会随着其他主治医师上门问诊,所以随身携带针筒。案发前她从网上购置了一瓶二巯基丙醇,她自己用生理盐水调配好随时准备注射。她与太井英郎亲密后在卫生间补妆时用针筒给自己注射了二巯基丙醇,然后回到餐桌上故意多吃了些海鲜——优作叔叔是这样讲的‘虽然这个方法很幼稚,但的确有效。’”
“好的,谢谢你哦,柯南‘小弟弟’!”在讲台前老师杀人般的眼神中,浅忆施施然挂了电话,扔掉那个案子,开始琢磨起黑川宅的问题——当初她刚听到这个新闻就有一种熟悉感,但毕竟十多年过去了,该忘的忘了,不该忘的也都忘了……叹了口气,浅忆怎么想都觉得这种情节不该是魔术快斗里的,嗯,过两天去老哥那儿转一圈。
“喂,浅忆,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呐!”快斗偶尔也会良心发现一次。
“根号下4xy的三次方。”瞥了一眼题目,浅忆淡淡地回答,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静静地想自己的事情,这种难度的题目对她而言只是小孩子过家家。
忽然间,冰冷的极致的寒意在一瞬间袭击了浅忆。不,现在的她应该被称为Aphrodite——那个乌鸦组织中的一个天才成员。下意识地支起身子,用侧面挡住与工藤新一极度相似的快斗,随后浅忆方才向就在左手边的窗外看去。
黑色,像刚参加过葬礼般的黑衣服映入浅忆的眼帘,令她的神经瞬间绷紧,而那银色的头发更是仿佛勒住了她的脖子,使得她无法呼吸——Gin!他怎么会在这里?!也许是察觉到了浅忆的目光,那个男人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双冷酷的灰色眼眸,嘴角带着一抹残忍的笑意,似乎有几分嘲讽,对着浅忆点了点头。
“哎,浅忆你在看什么啊?”快斗有些好奇地凑过来,想向窗外看去。
“不要……”浅忆猛地拦住了他,脸色分外难看,苍白得吓人,“求你,不要向外面看。算我求你了,好好上课,好吗?”
快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缩回头去。浅忆瞳孔紧缩,冷冷地瞪着Gin。她看见了那个男人的口型“好久不见啊,天才小姐Aphrodite,呵呵……”直到他转身,离开操场,从校门冠冕堂皇地出去,浅忆才发现自己的背上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来了,那个让组织所有底层人员战栗,高层人员忌惮的魔鬼——Gin!而偏偏,浅忆知道他是为了杀自己而来却又拿他没有分毫办法。
这是离开组织后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浅忆知道她必须做些什么。毫不犹豫地,浅忆站起身冲着满脸惊诧的老师喊道:“老师,我请假!”语毕,她连书包也顾不上拿,一路冲出了教室。可惜,当时的她太过焦急,竟然没有注意到快斗早已发现了她的异常,向老师请假后紧跟着她跑了出来。当然,如果她发现了那是必定会制止的。
“Gin!”跑出校园,一路跟上Gin的步伐到达路旁僻静的小树林里,浅忆出声喊住他,微微喘息着,紧紧盯着面前那个男人的背影。
“Aphrodite啊。”Gin冷笑着转过头,容貌上带着如刀锋般凛冽的棱角。浅忆瞳孔微缩,沉声道:“你想找我,所以我来了,现在你想说什么?又或者……做什么?”
“这里太吵了,不然我一定会好好与你叙旧的,Aphrodite。”Gin转回身,与浅忆面对面。浅忆知道,Vodka多半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手里紧握着一把枪——组织内部自行研发的不能从任何渠道查得型号的手-枪。但她同样知道,这里毗邻学校,又是在路边,他们的枪上也没有装消-音-器。不论这两个人的杀心有多重,总要顾忌一些可能使组织暴露的不安因素。
“是啊,Gin,我们是该叙叙旧了,聊一聊你的老本行。”浅忆意有所指,但Gin绝对是听不懂的,他从不记死人的名字和事迹,不论那个人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怎么样,Vermouth那家伙还好吗?”
“啊啦,浅忆你在想我么?”一个酥软魅惑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竟是瞬间打破了几人的对峙。浅忆扶额,有一种想逃的冲动,而Gin也头疼地皱起了眉——他没告诉过这个女人要来找Aphrodite啊,她来干嘛?
“好久不见啊,浅忆。”Vermouth娇笑着从林中走出,身上带着几道血痕,衣服也很凌乱,但最让人心颤的是她手中仍旧在冒着烟的微冲手-枪,装着消-音-器。再加上她狼狈的模样,她刚才做的事不言而喻。
浅忆心一沉,她看到Gin向Vermouth讨要那支手-枪,明显是想干脆将她置之死地。
“嘿嘿,浅忆,你说我要不要给他呢?”Vermouth巧笑嫣然,微冲手-枪在掌上划出一个优雅的弧度,“喏,给你,办完事要不要去喝杯Martini呢?”
“恶心的女人。”Gin厌恶地向外走了几步,随即脸上竟露出了一种兴奋的笑容——一种在他即将夺取一个人性命前的嗜血的笑。
怎么办?
浅忆咬牙。她有信心躲开一枪,但也仅有一枪。如果Gin连续开枪的话,她一定会撑不住,这一点浅忆很清楚。无助和不甘撷取了浅忆的心脏,一如多年以前,那个未开发的码头上,她面对着Gin,孤单绝望地迎接死亡。
这仿佛成为了她的一个梦魇,五年前的场景在今天重现,而这一次,却没有那个少年焦急而关心的呼喊声。
“下地狱吧,Aphrodite……”枪响了,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