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流水时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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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也有一些预感，可是等白羽翾知道乔一帆和微草没有续约的时候，是她高二升高三的那个暑假。
对于美术生来说，这个暑假一直到12月都是全力备战，几乎所有的美术生都不会再去学校，而是开始集训，一直到联考到来之前。思索着自己以后半个月才放一天假，白羽翾想和乔一帆道个别，顺便把自己的长风晚归交给他让他没事帮忙练练。
然后还没等她找到钱一凡，对方就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小羽？你现在忙吗？”乔一帆一如既往的温润，说话都好像是在哄人。
“不忙。正好要去找你你就打电话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要去h市找叶秋前辈，不能遵守约定去给你送考，对不起。”
“...你不是要在微草吗？”
“没能续约啊。我还差得远呢，不过也没打算就在这里放弃。”
“荣耀什么的，我都不太懂。不过从小时候开始，一帆你决定要做的时候，从来都是拼了命去做。这一次，祝你成功。”
“恩。考试加油。”
挂了电话的白羽翾抬头看向眼前的建筑物，微草的logo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你是...一帆的同学？”一个少年从俱乐部里走出来，“一帆已经走了。”
白羽翾记得这个人，在全明星的时候打赢王杰希的微草新秀高英杰。和乔一帆的关系也很好。
“为什么放弃一帆？”
对方似乎是被她的问题一怔，随即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不适合啊。”
不适合。白羽翾不是傻子，高英杰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新秀，这句不适合必然出自王杰希之口。心里知道其实谁都没错，但是到底是有些许怨言，怎么不适合了呢？怎么不够好了呢？我视若珍宝求而不得的人，你们这样弃之如履。
白羽翾想，她这辈子的微草黑，大概是转不掉了。
憋着一股子气愤和干劲，白羽翾走进了画室，在里面疯狂的花了6个月。等到画室里的同学纷纷穿上了羽绒衣，她们也收拾收拾东西上了战场。
偶尔在听别人聊天的时候说起荣耀开放了新的等级上限和新区，白羽翾都觉得有些恍惚，那么久没碰电脑了，那么久没打荣耀了，那么久没见你了。联考的素描题目是默写四分之三男青年，这个难不到她，花了那么多遍，轻车熟路的起形，然后压暗部，再深入刻画。与之前在画室里练习过十几遍的范画相差无几，只是看着看着，似乎看到了些许乔一帆的神韵。
色彩的题目是风景，城市。
白羽翾想起初中的时候，她和乔一帆常去学：竺娴某档滥抢锷⒉剑械朗魇饔安尾睿で嗟穆砺飞嫌匙虐卟档墓庥啊Ｅ频娜展庠谥﹁饧涮荆洞Φ慕ㄖ锪鄞舞伪取
铺黄底、起形带投影、大块面、压暗部、摆块、高光，一气呵成。
速写是要求默写两个人，一男一女为出门做准备。
她以前不会系鞋带，走着走着总是会散开。后来乔一帆耐着性子教她，一遍一遍地解开自己的鞋带再慢慢系好给她看。
从考场里出来，她如释重负。没有留在学校等成绩，第二天早上她就坐上了飞去h市的飞机。从萧山机场出来打的到嘉世俱乐部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拖着行李箱打听了兴欣网吧。
“你好，我找乔一帆。”
她来之前没有和乔一帆打招呼，只告诉了谷书芹和画室老师以及父母。
对于她的突然到来乔一帆显然没有心理准备，“小羽？你怎么来了？考试考好了吗？已经这么晚了你吃过晚饭了吗？还拿着行李箱，是一下飞机就来了吗？你有订旅馆吗？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这一瞬间的乔一帆简直就像是黄少天附体。
（叶修：不，黄少还会把他的解决办法说一遍。）
最终白羽翾在陈果的房间住了下来，乔一帆带着大老远跑来还没吃饭的她去找家小饭店吃饭。吃饱喝足从温暖的店里走出来，白羽翾呼出一口白气在空气中，“h市真冷，冷到人骨子里。不想b市冷风刮得人生疼。”
“小羽从以前开始就很怕冷呢。”
明明好久没见，再见面的时候还是能像现在一样随意的交流。
“不好奇我怎么突然来了吗。”
“好奇。”乔一帆轻笑，语气轻缓地像是在哄她，“小羽怎么在这个时候来h市了？”
“你以后是要在兴欣战队了吧？”
“恩。”
“不走了？”
“被放弃之前，不会走了。”
“那就是要常驻h市咯？你现在还年轻，职业赛应该还能打好几年，我来考国美的话读完大学再读研，差不多你就要退役了吧？到时候一起回b市？”她说的云淡风轻，放在口袋里的手却紧张的出汗。
“小羽。”乔一帆停顿了一下，“我可以误解吗？”
“要看你往哪里误解了。”她抬头看他，半年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
乔一帆也看她，她的眼神亮的耀眼，亮的照顾戳人心窝。
“那就在一起？”
“好啊，在一起吧。”
“来h市是来校考吗？考试那天如果没有比赛的话我回去送你。”
“不用了，你就等着我拿着证来让你请客就行了。”
“你这样很嚣张哦？”
“那你也不能退货了呀，一旦出柜概不负责。”
我们的春天，大概也不远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6.流水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