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云的光》月什么辉

10、第十章 找到工作

　　沙子估计已经粘在眼睛上了。在这紧要关头，又找不到同学带我去医院，全跑网吧通宵打游戏了。许晨看到我情况不妙，二话不说就带我去了镇医院，结果镇医院的医生就只是开了点消炎药，说没见过这种情况，让我明天清早去县医院。
　　我当时心都凉了，一秒钟我都觉得熬不住，要让我熬几个小时还不如一刀送我上天。我说明天太久了，让医生帮我找个车，现在就送我过去。医生说他要值班，现在也找不到车只能等明天清早。许晨当下踩着单车直接送我去县医院。当时可是凌晨啊。我当时在想，如果我成了独眼，警察会不会把我当海盗船长给枪毙了，因为那时候受动画片的影响，我一直认为独眼的人就一定是海盗船长。
　　虽然那时候都是水泥路，但许晨也一路没停下休息过，就这样踩了四个小时送我到县医院。这让我相当感动。
　　医生说我这是结膜炎还有视网膜破损。不过吉人自有天相，半个月我就完全康复。但是许晨还因此拉伤了腿，大半个月他都不能跑，而且坐椅子还放海绵坐垫。
　　眼睛的事让我许晨帮我保密，尤其不要告诉我妈和我妹。
　　那次请长假还好有许晨帮我跟老师担保，虽然后来班主任还是打电话给了我妈，万幸的是我妈手机号刚换了。倒不是我刻意隐瞒家人，而是我妈那时候正好在外地出差，就算赶回来也没什么用，不仅让她担心还耽误事。
　　我跟许晨的关系也就慢慢熟起来，虽然他看起来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
　　除我之外，从不主动跟任何同学搭话。还有件事让我万万想不通，许晨的成绩那么好，志愿却偏偏填的跟我一样。不知道多少人替他惋惜。万一去不了美国留学，上清华也不错。要知道他的高考成绩出来可是我们那里稳稳的状元啊。

　　许晨说他昨天刚回来。看他的样子，白了不少，其他的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他说的大部分都在讲美国这个著名心理学家那个著名心理学家，就没说过美国女生，没说过异国风情。估计在美国的几年，除了吃喝拉撒睡，他就剩看书和写论文了。
　　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讲，我就没跟他提过大学学业。说的是王羽如何如何贱荡八方，传之怎样怎样老实巴交，我的漫画被上海的一个漫画社老板看中挣了点外快，传之跟女友又是怎么分手的，我和燕菱还在一起……

　　许晨这几年虽然没什么变化，还却养成抽烟习惯。我记得我高中有段时间偷偷抽烟，许晨每次看到我抽烟他绝对会夺走扔掉。那会儿抽烟，其他同学都是躲男厕所后面，而我不得不躲在女厕所后面。见到他就跟见到教导主任似的。现在倒好，我没抽了。他现在却抽上了。而且动作娴熟绝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
　　我们一直聊到快十一点，直到我的手机响了。还以为是燕菱，结果是陌生号码，万万没想到是通知我明天去公司报道，地点老福山。
　　我怀疑这是诈骗电话，没听说过哪个公司会在半夜十一点通知新人第二天去报道的。

　　再三邀请许晨去云夜坐坐，还是被他拒绝。不过许晨已经办了手机卡，我们能随时保持联系。回到云夜，其他人已经回去的差不多了。传之和龙洋，王羽和狐妖吴璇。还有燕菱的同学都不见了。也不知道芸姐小两口在哪个包厢。
　　燕菱一个人在台上唱着《情非得已》。这首歌本来是挺甜蜜的感觉，但她唱出来却显得格外孤独。发现我在看她，她这种孤独感瞬间没了。送燕菱回公寓之后，我也得回去了。离开时我们紧紧拥抱，这感觉非常好。
　　我对燕菱说，咱们过年的时候订婚吧。
　　燕菱抱着我说，想得美。
　　我也跟她装，我说，怎么？难道还想名花易主？不知道是谁，大一的时候说有我的小孩。
　　燕菱说，订就订，我还能怕你。
　　其实我还有一句话也很想对她说——要不我今晚留下来吧。但始终没好意思说出口。我也没回去，打出租的钱，差不多够我住一晚宾馆的。明天我还得和许晨好好聚聚，很多话都还没跟他呢，连他有没有女朋友都不敢肯定。优秀的人更应该赶紧将基因传承下去。

　　其实我不喜欢睡宾馆。早上还被闹钟吵醒，我记得我调的闹钟没这么早。结果一看是昨晚通知我正式上班的号码。现在离约定时间已经晚了10分钟。
　　看来这不是诈骗电话。不过好在我昨晚有先见之明，这宾馆离老福山近的很。加上我雷厉风行的做派，20分钟后我到了该公司。
　　前台领我到一间宽大的经理办公室。我猜这经理有些娘。虽然看起来都很整洁简单，不过还是飘散着一种悠扬的香水味。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开始打量这间办公室。企图用一个男人的直觉推断一下这个极有可能是我上司的人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一会儿，进来一对年轻男女。男的我不认识，但是女的让我眼睛都直了，她太像景瑄。女的微微一笑，很自然的对我说，你是新人吧先自我介绍一下。
　　反倒是我有些失措，我说，你长得很像我一个发小。
　　旁边男的听后摇头苦笑，这么老掉牙的搭讪方式还有人用啊。
　　我一听就知道坏事了，这关系到今后的柴米油盐，绝不能让他们误会。刚想解释一下结果这个女的说，我知道你不是搭讪。你长得也很像我一个发小。
　　这太意外了。
　　没想到她会帮我化解误会。旁边男的也大感意外。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女的对他说，你先把这些文件拿给王经理签字。
　　没想到的是她才是经理，更没想到的是她还给我泡了杯咖啡。难道我简历填成应聘CEO了？三思过后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我们又对视了一会儿。她微笑着说，你打算什么时候介绍一下自己。
　　因为她这一笑，我自然很多。然后开始向她介绍自己的基本情况。说自己有不错的交际能力和适应能力，而且非常具有团队精神。参加过面试的人都知道，抽象性的东西吹点牛皮也无可厚非。这些都是需要时间才能证明出来。
　　看起来她听得很仔细，居然还做笔记。但是接了个电话之后，却问我一个奇怪的问题，酒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