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石记》村长张富贵

5、怪狗一

　　当我说怎么能搞点钱来买冰棍吃，大愣也馋的走不动了，所以在草垛上我就想啊想，突然我想到一个主意，我对大愣说：“我们去鬼戏台水电站里卸那些发电机的铁架子卖，不就有钱买冰棍了吗？”大愣说：“都说那闹鬼。”我说：“咋得，你怂拉，不敢去？活人你都不怕，你都敢把人家腿打折了，你怕鬼啊？你想吃冰棍不？“大愣说：”我不怕，我怕你害怕。“我说：”你玩蛋去，我也不怕。“这样，咱们得放秋忙假的时候晚上去。白天人多，看见咱们在那卸铁架子被人逮到说咱们偷东西，给送公安局去，那我们就完了。晚上去没人看见，在说了，那东西都没人要了，也没人有胆去那卸。”大愣说：“那行，我都听你的。我说：“我们要带上黑子，有什么我们都不怕。
　　黑子是我捡来的。这事说起来话长，在我上学的路上有一条峡谷，从峡谷进去走半个小时左右，一个山坡上有一颗梨树，那梨非常好吃，但是成熟的比较晚。有一次我上学的路上去那摘梨吃，走进峡谷就远远看到对面山坡那边几个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我也好奇，就过去看看热闹。到那一看，原来是我们学校几个小子拿石头朝一个土坑里在砸一个狗，那个狗很小，好像才生出来没几天。根本站都站不稳，那小狗一边爬一边想站起来，但是它太小了，根本就站不稳。我拨开他们几个人，跳到土坑里把那只小狗抱起来，发现不知被谁砸中了小狗的腿，在往外渗血。我抱起小狗从土坑里跳出来喊：“你们几个狗日的瘪犊子，谁砸的，它和你们有仇还是有冤啊？“那几个人一看是我马上嘲笑我说：“三朝元老啊，我们砸狗关你蛋事啊，又不是你们家的。我一听就来气了：“一个个傻逼玩意，这好歹是个生命，我砸死你中不？”那帮人一听我骂他们，看看就我一个人，马上牛逼起来问：“怎么的，想打架啊？”我说：“怎么的，想打怎么的，你们有种的一个个上，别一起上。”那帮人说：“我去你大爷的。”说着一哄而上，我怀里抱着狗，根本就没办法用手，只能用脚踹，可是没等我踹到呢，两个人上来就抱住我的腿把我放倒了，朝我狠踢，我只能抱着狗任凭他们踢我，生怕一撒手他们把狗给我抢过去摔死。但是我嘴上不饶，我说你们几个等着啊，晚上大愣收拾你们。这几个人一听大愣，立刻停手就跑了。他们跑了好一会，我才从地上爬起来，浑身上下都是土，鼻子也流血了，手也擦伤了。肋骨好像也很疼。不知道断了没有？我试着站起来了，感觉肋骨没事，又看看怀里的狗，还睁着眼，没死。我摸摸小狗的脑袋说：“为了你，我挨了一顿揍。”那小狗似乎眼睛含着泪，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我就这么抱着它朝学校走去，到了小河边，我把它放在一边，自己把衣服上的土拍打一下。又开始洗手上的伤口，和鼻子，洗好后，把小狗的受伤的爪子也清洗了一下。看看似乎没什么大问题。我就抱着小狗进了教室，到了自己的桌子上，把我的军用绿挎包书包拿出来，把书掏出来后把小狗放里面，塞到桌子里，并且留了缝隙让小狗呼吸。
　　郑大舌头和我同桌，同时担任我们的路长，每天放学回家由她来喊队，要唱着歌曲回家。她和我同桌主要是因为我学习不好，她学习好，村里学校简单，学生也少，一个老师教一个年级全部课程，老师是我堂哥媳妇，就是乡政府上班的那个堂哥，也就是我嫂子。这个座位是老师故意这样安排的，一来是让郑大舌头帮助我学习，二是她是村长闺女，我不敢把她怎么样，她看着我，我要是有啥情况第一时间报告老师，也就是我嫂子。第二时间报告我爸妈，所以我还真有点不敢惹她。她说话口齿不清，我取笑说她是大舌头二斤半，你爸和你妈嘿咻你的时候是不是去谁家喝酒喝的舌头短了，把你嘿咻上了，你爸是当村长缺了大德了，所以他才断子绝孙，生了你和你姐两个丫头片子。你还是残疾人。结果她告诉了老师说我骂她是残疾人，一边说一边哭。我嫂子问我：“她哪残疾啊？“我说她大舌头不算残疾吗？惹了全班同学笑了一节课，后来我嫂子领着她去我们家找我爸妈，后果可想而知，我是结实的挨了一顿揍。
　　这郑大舌头正愁没机会收拾我呢，这一看我把狗带到教室去了，这机会来了，刚一上课，她就举手，老师说：“郑招娣，你什么问题？”郑大舌头站起来说：“搂吃，脏天告把搞带到窖肆了，他把搞放锅子下苏包里了，（老师，张天昊把狗带到教室了，他把狗放桌子下书包里了。）”老师已经习惯了她的大舌头，大概意思明白了，我这又出问题了，就把我叫起来了问：“张天昊，你把啥放你桌子下了？”富贵这名字是上学的时候我嫂子觉得不好听，给我改的叫天昊。我说：“没啥，啥都没有，别听她胡说。”我就在桌子下面狠狠的拧了一把大舌头的大腿，这丫蛋子嗷的一嗓子就哭了，说“搂吃，他拧我。”这回我嫂子急了，拎着大棍子就过来了，朝我后背就是一棍子。完后伸手就拉我桌子，看到书包里是一只小狗。气更不打一出来了，又给了我一棍子骂道：“你个不争气的，老张家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还打算上几年小学啊。”我一看她真急了，我抓起书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