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白云深处有人家》一点香

16、人穷被人欺

　　半个月在忙碌中一晃而过，转眼已是12月。尽管忙碌，订单量也丰足，可净收入只有两万多，与买菜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再过个多月就要过年了，林若有些惆怅。
　　俏阿姐：柠檬柠檬！（震屏）
　　林若被震回神，视线回到手机上。
　　柠檬香草：什么事？
　　俏阿姐：有个人说是乐米香食品有限公司的，他想要找你谈谈，你看？
　　食品公司的跟她谈？林若顿了一瞬就明白了，不过还是要拿一下乔。乐米香目前在国内食品业炙手可热，对方如不是骗子，他们找上来恐怕是有收购配方的意思。
　　柠檬香草：他找我做什么？
　　那边的佘莉莉赶紧把话转了过去，等在另一头的杨学宾很快给出了答复。
　　他是生产部门总监，目前公司有计划研发新产品。但有特色的零食种类变来变去就那几样，实在算不上新颖。碰巧一次在朋友家聚会，吃到了这种口味独特的零食，心里便猛地亮起一束光。
　　俏阿姐：他说想和你谈生意，还说是一笔很大的单。
　　林若起身倒了一杯水，开着电视闲坐了几分钟，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拿起手机打字。
　　柠檬香草：你让他加我吧。
　　等了四五分钟，来了一条加好友的讯息。
　　杨学宾：你好，我是乐米香食品有限公司生产部总监杨学宾。冒昧打扰一下，请问你接下来的时间有空闲吗？
　　柠檬香草：你说，我暂时不忙。
　　她比较喜欢以静制动，说太多反而漏了底气。
　　杨学宾：这样的，我吃过你店铺的零食。味道比较独特，我想请问一下，你有没有意向进一步扩大发展这一块？食品安全检测是每个合格食品出厂的第一道工序，拥有一个专业级的包装与推广团队，能让你手中的产品进行一次完美蜕变。你可以考虑一下！
　　杨学宾：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他是想说她卖的是三无产品吧！林若嘴角抽了抽，不是她没想过要检测注册商标，只是她不耐烦走程序化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她手里缺钱。生成商标，不可能再这么散漫的卖东西，食品食材来源首先就是一个大问题。生成公司还要租用基地，招聘人手，制定一系列的运营方案，想想她就一个头两个大。而且，她没打算一辈子干这个。
　　柠檬香草：我姓林。
　　杨学宾：好的，林女士。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公司，像乐米香薯片，乐米香脆脆饼，都是我们公司生产的。
　　柠檬香草：超市里见到过。你的意思是要我同你们合作？
　　杨学宾：不。如果你对我们公司有兴趣，我希望能够买断你店铺产品的独家生产权与经营权。
　　林若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轻笑，想什么来什么，这运气真有意思。
　　柠檬香草：买断权限，得看你们出什么价，我是指着这点买卖吃饭的。
　　杨学宾：当然。我想我们应该约个时间详谈，您看是我过您那边，还是您来我们公司？
　　柠檬香草：我过来，杨总监留个联系方式吧。
　　未免对方是骗子，她亲自过去暗访一下也好。杨学宾留下地址和电话号码，林若保存起来，在网上订好了后天去崇山市的飞机票。
　　处理掉手上的订单，林若给两位阿姨放了几天假。一个人查阅了乐米香食品有限公司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确定两条讯息吻合，这才起身收拾东西。
　　手机突兀的响起来，林若拿起开了扩音，仍坐在床边叠衣服。
　　“若若，吃午饭了没？”林妈的声音传出来。
　　林若嘴角牵起微笑，扬声道：“还没呢，一会儿吃。”
　　“你呀，别太懒了。饭要按时吃，闹胃病很难治的。你那里变天没，家里下雨呢！”
　　林若往外面看了一眼。“没呢，估计一会儿会下。我爸呢，在干啥？”
　　林妈在那边呵呵笑了两声。“他没在家里，去你王冕哥哥家里吃喜酒去了。”
　　王冕是林若大表兄的名字，也住在安和镇上，一年前已经结婚了，是林若大姨秦红玉的大儿子。他们家还有个小儿子叫王唤，比林若小两岁，目前在家中待业。
　　“哎呀，他们家那位生了！”林若大喜。“妈，我萍萍嫂子生的男孩还是女孩儿？我买点玩具给他们寄过去。”
　　“男孩儿，生出来有六斤半重呢！”林妈笑了笑，忽的转了语气。“你们两个就差了一岁，小冕都当爸爸了，你还连婚都没结。我们家什么时候才能添个小孩儿热闹热闹哦？等再过几年，我恐怕就抱不动了。”
　　这话是在酸林若，林若又怎么听不出来。苦着一张脸，顾左右而言他。
　　“妈，你才五十出头，很年轻。”
　　林妈打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前天，你建东叔叔家的茂茂跟你爸闹了几句嘴，他这几天都不爽快。你有时间，多给你爸打打电话。如今这些小孩子，书没读多少，咄窜着编排是非倒是学得快。非说你爸骂了陈家男人该死，陈家那一群是什么人，全是蛮横不讲道理的。为这事，把我们刚埋好的水管子给挖了，闹到现在还没出个结果。”把心里的事倾吐出来，林妈才觉得心里好过了点。
　　眉毛挤成一团，林若绷直脸。陈家在村子里就是事儿头，没事都能整出事的存在，这些年来和他们家走得不近，但也不算有仇。生活上的小摩擦有是有，但两方从没有红过脸。林茂为什么要传话给陈家，是林茂自己的主意，还是其他人的？
　　“妈，让爸把水管走公道水渠道上面过。改用钢管，他们挖了咱们家水管，你找村里，如果不给弄好就把他们告到法院去。你说这话是我说的，要么他们道歉把水管弄好，要么请他们去法院里走一走。”
　　耍无赖的人最怕的是见官，而她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报官。可以说她人傻钱多，谁欺负她，就要做好挨官司的准备。不杀杀他们的焰气，他们还不知道惹的是谁。
　　“哎——最可恨的不是陈家，是茂茂那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他比你弟弟就小了两岁，怎么讲出来的话就那么寒颤人。”
　　林若安抚了林妈两句，“茂茂初中是混毕业的，你止望他能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讲开了，别人还说咱们跟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计较，他家大人还不逮着机会来咱们家闹事。这事十爷爷家有数就成。”
　　“你十爷爷当不得那家的主哦！”林妈也想到了什么，电话里一阵沉默。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挂断电话，林若双目看向窗外。人穷被人欺，有钱哪会遇到这些糟心事，只怕那些人早上赶着巴结了。压住心里的不适，林若的眉头紧了紧。再等等，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一切都改变的。
　　果然下起了雨，不过对飞机航行没有影响。林若只背了一个包，需要的换洗衣服在空间里。
　　早上的机场里人不是很多，林若轻轻松松的到了崇山市。
　　没有去目的地，先打车在市里定了酒店房间。崇山市，是林若以前每次在地图上看到，就要发愣羡慕好半天的a级繁华都市。这里的物价，她以前只能抬着脖子仰望，别说来这个城市发展，她连想想都觉得好奢侈。
　　嘴里叼了一根棒棒糖，边走边逛。街边买了一张地图，忒，要她20块，就一张纸。是以前，她早退回去走人了。崇山市有一条旧城街，保持着几百年前的城市流行模样，许多历史片都在这里拍摄。林若沿着街道走，很快她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她想找个人问问，环顾四周，才发现走入了一条僻静偏僻的街道。边上有不少幽深的胡同小巷，高大的房子罩在阴影里，看起来有几分诡异森寒。
　　林若壮着胆子往前走，之前转了几个圈，她早搞不清哪边是来路哪边是去路了。希望一直往前走能碰上公交站，这样她大概就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
　　走了快半个小时，看到一座过到对面去的天桥，林若眼睛闪了闪，在天桥上看到几个摆摊卖炒货的老人，心里猛吐一口气。总算遇到活人了。
　　“奶奶您好，请问一下旧城街怎么走？”
　　老人一口方言，连说带比划，林若猜一半蒙一半，又问了老人一遍自己的推测，见老人笑着点头。她道了谢，直接过天桥下到对街，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没走多远，看到一辆的士。她禁不住乐得笑出了声。暗暗发誓以后不在陌生的城市随便乱晃了。
　　啼啼哒哒——
　　突来的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若拦下出租车，下意识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眼之下整个人惊愕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