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百里丶

58、第 58 章

　　纸是包不住火的，拳头打在脸上的时候，冥王不觉得那有多疼的。小天狼星的拳头打到骨折，可是冥王却觉得这根本不够，不够压下陌生地方传递过来的感觉。后来，脸上不疼了，火焰包裹了一切，瞧，连□□的疼痛她都感受不到，她是怪物，她是冥王。
　　日落日出，日出日落。冥王一动不动看着床上的人，有人来了，有人走人，有人动手，有人咒骂，问的最多的是为什么，冥王听得见，却也不想去解释什么。
　　总有人空的时候，总有平静的午夜。冥王哭不出来，哪怕她心里难受的想让她拿刀子挖开胸膛抓一抓。这感觉似曾相识，像是小时候卷发小女孩说没准的时候。
　　床身的人动了动，然后醒了。冥王远远的瞧了一眼，直接扭头，奥赖恩说过，大概是再也不见的恨吧。
　　“冥王……”
　　有声，虚弱到让人几乎听不到。
　　冥王停下来了，听，不是阿斯，不是小怪物，也不是小屁孩了。这是区别，之后与之前的区别，她觉得刺耳，比一开始贝拉称呼她小怪物的时候还要刺耳。
　　“……瑞娜，还有……是你杀的么？”
　　看，说的是杀。
　　“是。”
　　冥王说。
　　“……陌路吧……以后……”
　　“好。”
　　冥王又说。
　　胃部抽抽的疼，冥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的脚踩在地板上，什么感觉都没有。她听见的就是那么一个词，萦绕于耳，停不下来，像是脑袋放空了的感觉，然后铺天盖地的这么一句话，沉重响亮压抑的她连逃都没地方逃。
　　——陌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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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一切对于贝拉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那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了。就好像冥王真的把她的灵魂带走了一样，对于贝拉是，对于冥王也是。
　　贝拉还是活着的，她会哭，她会笑，她还会能摸摸小天狼星的头，笑着骂他一句死狗，也能对着阿不思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可是那里少了的是什么？阿不思不知道，小天狼星也不知道，或许就算是连贝拉也不知道。
　　冥王说，她会帮助邓布利多杀死伏地魔。她说了，便会做到。
　　凤凰社的会议，没有人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会议，但是冥王知道，或许这只是对于冥王来说的最后一次而已。
　　阿不思是发了消息给冥王，他没想着冥王会来，可是冥王就是来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的人，是在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克里斯·莱斯特兰奇。
　　凯瑟琳·特纳。
　　红底长袍上面有燃烧着的金色火焰，背部背负着的是奇怪的让别人琢磨不透标记，但却是能让阿不思连话都说不出来。
　　而克里斯，他没有一身裙子，他再正常不过了，红袍加身，和凯瑟琳如出一辙。
　　“冥王！！！你！！！”
　　咆哮出来的是阿拉斯托。冥王没说什么，只是摆摆手坐在了那唯一空着的位置上，她甚至连看向贝拉都没有，只是坐在那里。沉默无声，一如既往。开口说话的是克里斯，打破尴尬的也是他，他也不看贝拉，只是看着阿不思，那副模样，好像他主子一秒钟从伏地魔变成阿不思一样。
　　“抱歉，阿不思，我家殿下这事情还是我来说比较合适。”
　　“你一直都是冥王的人？！！！”质疑，来自于所有人的。克里斯坚持不去看贝拉的眼睛，他低头，微微颔首。
　　“我想我站在这里的时候，各位心中就有了答复了吧。”
　　“冥王，你是有多深的心机！”阿不思这句话是称赞，带着绝对讽刺的称赞，冥王没有接受这称赞，接受称赞的是凯瑟琳，她龇牙笑得没心没肺的。
　　“我就当做是你对我家殿下的称赞了，各位，虽然交手次数不少，但是各位别掉以轻心，伏地魔真不是那么轻易就弄死的。”
　　作战计划是克里斯制定的，就连决斗的时间，地点都是克里斯替伏地魔选的。伏地魔到底有多失败，阿不思不想去想。因为伏地魔有多失败，他就有多失败，整个魔法界都被冥王玩弄于鼓掌之中，一丝一毫都没有逃脱。
　　“冥王，你知道这一战死了多少的人么？”阿不思寒心的问。冥王睁眼抬头看着他，平静而冷漠的回答，倨傲的脾气，还有更加冷漠的态度让人们以为这日子是数九寒天。
　　“本座制定这个计划四年，你不必觉得自己失败。”
　　摄魂怪回去了，血族回去了，巨人族回去了，狼人也回去了。伏地魔除了食死徒之外，他什么都没有，就算是连魔法部和威森加摩都撤走了不少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冥王一手策划的。
　　包括克里斯，包括凯瑟琳。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呀！！！”那是一种极度心痛的模样，阿不思鲜少有，但是这一次真情流露。
　　长久的沉默之后，冥王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像是问阿不思，又像是问自己。
　　“……为什么……本座也想知道为什么……”
　　其实这不用回答，冥王知道为什么，她是为了贝拉，为了自己，为了阴谋中的阴谋，冥王有点后悔，可是再一想想又算不上后悔了，然后她有点像是喃喃自语的模样，对自己说的。
　　“……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本座……”
　　然后克里斯笑起来了，带着点嘲讽的意思。他可不在意冥王的深沉，也不大在意在这样一个气氛中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甚至丝毫不担心冥王突然会怒气横生起来，就在这档口，一个部下发出了对主子的嘲讽。
　　“我说殿下，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我可是说了好几次呢。”得，气氛就是在这么一瞬间转换的，冥王没有责罚克里斯，什么动作都没有，她就任由克里斯的嘲讽，不为所动。凯瑟琳瞧着，然后也笑出来了，对着自家殿下可没什么尊敬的语气在里面，“说起来，确实如此，但是做了就是做了，追究原因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至少，我们在尽可能的确保不会死太多的人~”
　　“虫尾巴是不是你们杀的！”咆哮出来的是小天狼星，带着强有力的愤怒。冥王没说话，但是克里斯回话了。
　　“那条小老鼠为伏地魔偷偷报信，就算我们殿下不处理他，我也会处理他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那样的。”
　　会有人信么？
　　不会有人信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冥王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说什么，也不想克里斯再为此解释什么，她只想把该说的事情说完，离开这个让她心里不舒服的地方。故此，她把转到千八百里的话题又拉回来了。
　　“明天的战斗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伏地魔身边有个强者，强大到，即便是本座也没有完全战胜的把握，所以，你们专注于食死徒即可。”
　　“你让我还怎么信你。”
　　“信不信随你，你只要记得，伏地魔的命是本座的就可以了。”冥王说，冰冷无情。就在这会儿克里斯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突然的插了那么一句嘴。
　　“啊~对了，殿下，据说明天我大哥会来。”
　　轻飘飘的一句话，然后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就那么从冥王身上传来了。无论是阿不思还是小天狼星，都从那声音听出了恐怖的成分，明明那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仅仅只是笑而已。是啊，只是笑，冥王的笑。
　　“呵呵……呵呵……桀呵呵呵……他还真是迫不及待……”
　　冷风一片，就算是凯瑟琳都打了个冷颤。
　　“好笑么？”
　　克里斯笑眯眯的问，然后是冥王有点抑制不住的笑。
　　“……呵呵多好笑，伏地魔挺悲哀的。”
　　“是么？我大哥说了，他回来了是来敲打殿下您的。”
　　“……”
　　冥王不笑了。这次凯瑟琳开始笑了，甚至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笑得花枝乱颤，笑得合不拢嘴，然后嘴巴吐出来的话就是这么随意，克里斯说的她也知道。
　　“呵呵~活该殿下您把这边弄的这么乌烟瘴气，那天大哥跟我说，他可是非常生气的呦~”
　　“……无聊。”
　　场面就是这么冷下来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冥王再留下已经没有意义了。她一眼都没有看向贝拉，可是现在，克里斯却看过去了，他叹了口气，明知道的结果，却还是走过去，走到贝拉的面前。没有人说话，挺多人都看着他，看着冥王的手下，看着贝拉的反应。
　　然后很简单，男人低头，单膝跪下，跪在贝拉面前，毕恭毕敬。开口，少了玩笑，多了严肃和认真，一如克里斯一开始进来的模样。
　　“万分抱歉，王妃殿下，往日属下多有越矩之处，还请王妃殿下海涵。属下对王妃殿下只有敬仰爱慕之情，绝无亵渎之意，属下不求您原谅，只求王妃殿□□谅殿下一片……”
　　“克里斯。”冥王出声，她已经从位子上站起来了，一步步往外走。
　　“走吧。”
　　“……是，殿下。”克里斯说，抬头看看不为所动的贝拉，又看了看冥王的背影最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步的走出了这个略微简陋的会议室。
　　凯瑟琳看着他们，笑了笑，她也走到了门口，冥王和克里斯都出去了，只有她还在，她在门口看着贝拉，笑，熟悉又不熟悉，怎么着都带着点调皮的意思在里面。
　　“呵呵，小野猫~这是最后一次叫你小野猫了，明天之后就不是了~那个时候再对你道歉吧~”
　　明天之后么？贝拉笑笑，没说什么，就是那笑容发干，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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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怎么越写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