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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seventy first D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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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闹腾的一天。骆洲头疼地发现自从把那天铁链解开后他就没有几天是顺顺利利完成一幅画的。
一进门就是自己最讨厌的中药味不说,单九不肯吃药一直闷在床上,地上还有一滩散发浓重药味的呕吐物。
黑黄黑黄的。
单丹看到骆洲来了犹如看到救星,端着一碗已经有点冷的药汁走过来。
“骆先生,您来得正好。”
骆洲的呆毛咻地警惕竖起,不会是要他喂单九那些恶心的东西吧。
“我哥哥怎么说他也不喝所以……”
“他是小孩子吗?自己生病了不吃药太幼稚了吧。”骆洲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特地抬高了音量,眼睛往床上斜了一眼。
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不肯吃关他什么事,真是幼稚。
“不是的,哥哥他吃了但是受不了吐了出来,这我也没办法。”兄控的妹子努力为哥哥辩解。
“那我喂他他就不吐了吗?”
“……一切皆有可能。”
“不。”
“拜托了,骆先生。”妹子丢来两只真诚的眼神。
“不,怎么能总是让别人来照顾他。”
他才不会说是讨厌那些黏糊糊的药汁呢,碰到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哥哥是病人啊。”
“……”
床上的单九又咳了咳。
“如果您能喂果汁我来榨。”
“……”咦?
“装药的碗我会擦的很干净的。”
“……”嗯……
“今天来我们家吃小龙虾怎么样?”
“好吧。”
正中靶心。
感觉机智的妹子已经掌握了使用呆毛这个高级道具的方法。
骆洲看着床上蜷成一团的男子,开始沉思如何把那些黑黄黑黄的东西灌肚子里进去。
这是个大工程诶。
肚子上开个口?
骆洲在肚子上比了比,感觉不太好,到时候还要把血啊肠子啊什么的塞进去太麻烦了。
灌肠灌进去?
别问他为什么这个词语的意思,他也不太清楚,这是他有一次参加某个聚会听到旁边两个女画家说的。
不会又是拿出肠子再灌进去吧?太麻烦太麻烦。
放个漏斗在嘴巴上?
算了算了等会又吐出来。
骆洲想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又去回想以前生病的时候他母亲是怎么哄他吃的。
记得母亲就是先拿着根棒棒糖给他舔舔,还没等他回味完就扯出来被逼着把药喝下去,他哭着把药死咽下去,尽管不怎么苦了但还是哭的撕心裂肺。
因为母亲把棒棒糖扯出来的时候他硬咬着结果不小心扯到了牙齿,从那以后他死也不吃中药。
不过吃了糖以后的确没那么苦,值得一试。他掏啊掏掏啊掏,终于从兜里掏出一片……香口胶。
他沉默了下把它吃了下去。
算了还是直接上吧。
其实简单粗暴也是一种魅力啊。
接过单丹给的药,骆洲用勺子勺了一勺放到单九嘴边。
“喝。”
单九动了动嘴巴,有点不太情愿地啜了一小口,当下皱起眉头。
“你喝,等会给你果汁。”
单九这才忍着喝了一口,表情扭曲程度和骆洲当年有得一拼。
骆洲又勺了一口放在他嘴边,单九抬头看了他一眼,强咽下去。
等了一下发现单九没有吐出来的迹象,单丹舒了口气。
“加油。”
骆洲受到鼓舞似的再接再厉地喂了一口,顺带激励一下单九。
没想单九这口咽下去后整张脸挤在了一起,一副想吐的表情。
“拍一拍。”颇有经验的单丹连忙说。
骆洲伸出手拍了拍单九的头。
“不是,是背。”单丹哭笑不得。
骆洲应了声哦,轻轻拍了拍单九的背,皱着眉头安慰,表示深深的理解,“加油,忍着,别吐。”
单九闭着眼,似乎是在努力控制着自己别一个恶心哗啦全吐出来,但整个内脏器官都在翻滚散发这难闻的药味。
因为瘦弱而格外突出喉结上下动了动。
清秀的脸越发苍白得没有血色,头发因为翻身有些乱,看起来像脆弱可怜手无寸铁的小猫咪。
骆洲对这种柔软的生物从来没有抵抗力。
不知什么奇怪的父性因子被激发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忍着点。”
手指顺带揉了揉他脑袋上的几个穴位,他累的时候经常这么做。他觉得这样会让单九舒服清醒一点。
单九的身体一僵,又慢慢软了下来,许久小小地应了一声,“嗯。”
一旁的单丹把一切收尽眼底,心里开始盘算着些什么。
等他平静下来,骆洲才继续喂他,时不时摸摸揉揉他的头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单九似乎很喜欢这样的肢体触碰,惬意地眯着眼。
最后一碗药还是留下了些,那一点就算了,不管是吃药的还是喂药的还是旁观的都不想继续下去了。
单丹递给骆洲张纸巾,他会意地帮单九胡乱擦了擦。
男人还是没有女人细心。
后者的头发被骆洲摸了以后好像更乱了,和骆洲保持同一个发型。
骆洲扯了扯单九翘起来的小呆毛,一脸颇满意的表情。
他去洗了洗手继续回来画水彩。
单九在床上躺着看他画,看得很入神。
因为单九的体质而不能画肖像已经不是一两次了,骆洲每次都聪明地带了水彩过来。
其实他想回去画的但是单九不太愿意,兄控的单丹就会用小龙虾和真诚眼神哄得他留下来,说他在这里她哥哥就会很安静。
回不回去都没差,何况还有空调多舒服,骆洲就干脆留下来了。
单丹要工作他就顺手照顾下单九。
想到小龙虾什么的,呆毛心情很好地晃动着。
单九也心情很好地伸出手扯了扯骆洲的呆毛。
如果是这样喂药的话还是勉强可以的。
ps,病娇度为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