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秦少 ...
-
芙蓉园是皇城近几年新建的私人会所,娱乐设施齐全,地下还建了一座巨大的赌场,很受富人们欢迎。
会所的老板正是张津科,在获得巨额收益的同时,也明白他并没有真正站稳根基。最近三五不时被查,就让他焦头烂额,无论怎么疏通都没用。
后来,知道了是秦斯年授意,差点被吓破胆,不知怎么得罪了这位爷。赶忙找关系跟他搭上线,希望能通融通融放他一马,最不济也让他知道“错误”,好好“改正”,别死的不明不白。
张津科战战兢兢地一路伺候,好好一条小命被吓掉一半。暗地腹诽,这秦斯年果然名不虚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破财消灾,张津科忍着肉疼给秦斯年备了八百万筹码,任秦少爷挥霍,再加上这些凑热闹的小姐少爷们前前后后供奉了一千多万。更让他肉疼的还在后面,秦斯年不止爱玩,而且会玩。
据说秦少爷爱赌球、赌马,战功卓著。没想到他在轮盘赌、扑克、老虎机等等上面也是样样精通,懒洋洋一坐,便大杀四方,毫不留情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筹码哗啦啦堆过去,支票上又要多一位数字。
张津科冷汗直流,一边摇着尾巴小心伺候,一边暗搓搓地想在门外挂上牌子“狗与秦斯年不得入内。
几人围坐在圆桌旁玩21点。秦斯年连赢三把,赢得姜腾没了脾气,甩手不干“老子不陪你玩了”,去玩老虎机了。
秦斯年没理他,一手摸牌,一手在少女的肌肤上摩挲,冷漠的抬了抬下巴示意继续,张津科汗涔涔地坐庄,自傲的过硬心理素质处于异化边缘,变成玻璃心随时碎成渣。赢了担心对面那位不高兴,输了……卧槽!那货梭了啊!
“周少来了。”
“人到了。”
两个通报的人先后走到秦斯年和甄式鸣身边。
其他人打趣:“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周少正赶上高潮。”
这些人都等着看好戏,找新乐子,被当成乐子的张津科苦水往肚子里咽,硬着头皮陪玩。
甄式鸣招过姜腾:“阿腾,替我玩一把。”
姜腾不情愿地挪过来。甄式鸣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算我的。”
姜腾才喜笑颜开。
甄式鸣笑眯眯离开,反正输了最终都算张津科的。
周澜清被甄式鸣一路迎到地下赌场。
不需甄式鸣示意,张津科就乖觉地送上百万筹码。
他是第一次见周澜清,只听他名声极好脾气也好,是个很好相与的人。不过张津科可不敢有丝毫怠慢,毕竟论起父辈资历,这里唯一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就只有秦斯年了。
没想到一天内能见到这么多传说中的人物,他是倒霉啊还是倒霉啊……
周澜清微笑着打招呼,赌场的少爷小姐们都基本打过照面,相互之间的寒暄是必要的。
只有秦斯年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玩弄他的纸牌和美人,似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周澜清依然是淡淡的笑容,对他的漠视也不介意。
“God!” “草!”
周澜清无需转身,他知道是沈鹿到了。只外貌就震撼人心,他至今也不过见了沈鹿一个。
秦斯年手顿了一秒,将牌丢了,单手支腮看着来人走过来。
姜腾傻住,觉得这个人有几分面熟,圈子里的人他都了解几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圈子里的人。
娱乐圈?他玩过的明星不少,有几个还是传闻如珠如玉的高人气明星,如果娱乐圈有这么一号人物……
“沈鹿!”
姜腾想起来了,显然想起的人不止他一个。不是他们有眼不识宝玉,平板的相片曾让他们有一瞬间的惊艳,但相片和鲜活的站在面前的人可说是天壤之别。
甄式鸣愣了愣,打趣道:“斯年,这就是你带的礼物?”
秦斯年淡淡道:“不错。”
秦斯年动动手指,随从即递上一根烟来。
缓缓吸了一口,烟圈打着转飘远,才说话:“来玩几把?”
眼睛是看着沈鹿的,话也是对沈鹿说的。
围观的人纷纷亮了眼,期待一场好戏,生旦净末丑粉墨登场,沈鹿长得再漂亮,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在这出戏里不过是个丑角。
他们期待沈鹿的应对,期待沈鹿出丑,看到外面光鲜亮丽受人追捧的人被踩在泥里狼狈不堪是多么有趣。
张津科同情他更多的是庆幸,终于避免被当做焦点当猴耍的状态了。
沈鹿无所觉,从容的走过去,认真观察了一番赌桌上的局面。
大厅里罕见的寂静,都在观察、等待沈鹿的反应。
几息后,沈鹿抬眼,道:“看不懂。”
众人:“……”绝倒。
沈鹿转头看秦斯年,表情真诚:“我不会玩。”
众人:“……”看着实在不像是故意推脱。
秦斯年弹弹烟灰:“哦,那你会玩什么?”
看样子是非要沈鹿参与进来不可。
沈鹿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没玩过赌具,不过有一项他略知道规则:“骰子猜大小。”
秦斯年勾唇笑了,将烟碾熄在纸牌上,道:“好。”
众人转移阵地,而那个区域也被张津科体贴地清了场。秦斯年依然揽着美貌的少女,手慢慢滑动在光滑的肌肤上,放肆而慵懒,连声线也是懒懒地:“给他十万,你们先玩着。”
随即十万筹码放在沈鹿面前,而秦斯年的姿态显然是打算作壁上观。
张津科自认为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建的赌场不仅对其建筑构造、赌具有极高的要求,对工作人员的要求也是务必完美。在此的荷官,男的高大俊朗高鼻深目,女的身材妖娆脸蛋漂亮,皆是百里挑一。
在摇骰的工作上,张津科没有选择电子,而是生动漂亮的女荷官。女荷官□□半露,身穿镂空短裙,白皙的手臂蝴蝶般穿梭迷乱人眼,伴随着高耸的胸部不断抖动呼之欲出,如此美景下那“哗哗”的骰子摇动声显得直接粗暴,更刺激得人血脉贲张,加大投注的欲望。
沈鹿看那女荷官快速地将三颗骰子收入蛊中,摇得天花乱坠,默默地将话收了回去。
“买定离手,各位请投注。”
虽然他懂点规则,但……沈鹿眨眨眼,低声问不知何时到他身旁的周澜清:“具体规则是什么?”
周澜清微不可查地抽抽嘴角,轻声道:“跟我。”
周澜清笑道:“我押小。”说着将十万筹码都放了上去。
周澜清察觉到他的失神,沈鹿内心微微波动,经过数日相处,他已将周澜清看做朋友,自然相信他,于是将十万筹码尽数跟了周澜清。
“我的耳力好着哪,明明是大。”姜腾笑得像个狐狸,暧昧道“沈导,你还是跟我吧。”分明是话里有话,众人哄笑。
周澜清一贯的微笑道:“你是你的,我是我的,他是他的,没有谁跟谁之说。”
笑声渐消,周少发话了,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沈鹿不惊不怒,淡淡道:“是大是小开了即知。”
全程只有女荷官没有一丝表情,此时也是木着一张脸,待客人下好赌注后,利落地掀开了骰蛊。
二三四,九点小。
周澜清、沈鹿赢了钱没有多开心,仿佛是预料之中的事。
姜腾输了钱也没有不高兴,反而笑着说:“既然周少说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扰谁,那这把我想请沈导先下注,怎么样?”
沈鹿:“可以。”周澜清在众人下注的时候已经告诉了他规则,知道了规则,加上他方才听女荷官摇一次蛊积累了经验,再要听声辨别点数易如反掌,更别提大小了。
女荷官盖上骰蛊,重新摇晃起来。
骰蛊重重地砸在赌台上,女荷官面无表情:“买定离手,各位请下注。”
一二四,沈鹿将筹码押到小上。
姜腾:“我还押大!”
开蛊,一二四,七点,小。
姜腾挑眉:“继续继续。”
骰蛊摇动、落定。
沈鹿依然压小。
姜腾依然压大。
开蛊,一二二,五点,小。
姜腾挥手:“继续!”
……
“这已经是第七把了。”
“是啊,连续七把开小,太TMD的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那小子还都蒙对了!”
“运气逆天啊!”
……
“我就不信这把还是小!”一连输开了七把小,姜腾也不淡定了,恨恨瞪了沈鹿一眼,沈鹿还未下注,就直接将筹码按在大上。
三三四,小。沈鹿无语照常下注,骰子又不是他摇的。
女荷官掀开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愕,居然又是小。
“草!”姜腾杀气腾腾道,“张津科,你是不是耍老子哪!”
女荷官去看老板的表情,希望得到示意接下来怎么做。
张津科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实际上连开七把小不是没见过,但在这群小姐少爷眼里遇上这种罕见事不是他们运气出了问题是荷官的问题,他摆摆手换了一个荷官,并且换了一副新的骰子。
新换上的女荷官刚盖上骰蛊,一双苍白修长的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那是一双男人的手,白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秦斯年笑容诡秘,声音沙哑带着丝丝兴奋:“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