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知你》舞文兮

112、番外两人小时候趣事之学车

　　十月天气慢慢转凉，一个秋高气爽的周末若希打算与张晨如出去转转，“如如，收拾好没有，都磨蹭到中午了我们还没出门？”
　　“来了，正在穿鞋子，自行车借到了吗？”张晨如从楼梯口急匆匆的走下来，手里提着一个大背包。
　　若希接过背包，看着张晨如将门锁好，就走到自行车后面，“如如，外套带没有，一会起风别冷着了，还有不要光带一些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都准备好了，小希希，快上车。”张晨如趁若希说话的时候就将自行车往前面骑去，故意将他甩在后面。
　　若希反应敏捷岂会让张晨如如愿，往前跑了两步轻轻揽上她的腰就跳上了后座，“如如，我们沿着山下的乡村公路转转，爬坡上坎的地方不要去，很累人的。”
　　“要不我们沿着河走？我听说镇上的河与村下的河是相通的，我们也有一周时间没回去，就顺着回去看看妈妈与吴二姨。”张晨如以前听说别人说过，想走一次看看是不是真的。
　　“好，那远不远，如果很远如如累着了就换我来载你。”
　　“你都不会骑自行车怎么载我，再说你现在还小也载不动，小希希我虽然是个女孩子但体力很好、力气也大，骑自行车对我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费力的。”
　　“如如你一定是每天看着我所以没发现我长高了很多，我现在看你就觉得你比之前矮一大截，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我都快满十三了。”
　　张晨如怎会没注意到若希个头的变化，不仅饿得快，饭量也增加了，“小希希，我个头哪里变矮了，不要因为你长了点个子就在我面前得意，要是以后比我高是不是就要骑到我头上来了？”
　　“怎么会，等以后长大了，我会保护如如的。”
　　张晨如听到若希这话就觉得心里暖融融的，但心里又害怕他长大就没这么亲近她了，“等你长大就该你载我了。”
　　若希坐在张晨如身后看着周围的秋景，两人在乡间田野慢慢穿梭，清风送来泥土潮湿的气息，仿佛置身于童话般的美好时光里。
　　一个小时后张晨如就有点体力不支，若希看着正是饭点赶紧让张晨如停下来歇息，“如如前面河边有块空地，我们在那里用午餐如何？”
　　“嗯，坐稳，下公路了。”张晨如踩着自行车骑上河滩，在一块铺满草皮的鹅卵石上停了下来。
　　“小希希，将食物摆出来，我们开饭。”张晨如将自行车停在一旁，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可立马又弹了起来。
　　“怎么了，如如？”若希将背包取下，刚准备拿食物就见张晨如这动作。
　　张晨如摸着屁股，一副肉痛的表情，“扎死我了，这草看着柔软没想到这茎这么硬。”
　　若希本打算看看扎得严不严重，一想那部位就算了，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在草上铺好，拉过张晨如在上面坐下，“现在应该不扎了，回去我在给你看看严不严重。”
　　“我怎么能坐你的衣服，万一我打个屁不是臭死了，小希希没想到你还挺奉公克己的。”张晨如说着将自己的衣服从包里拿出来，在自己身边铺好。
　　若希听到张晨如的话后瞟了她一眼，将背包里的食物一一在草地上摆好，自己在背包上坐下，“如如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好不好，特别是在吃饭的时候，很影响食欲的。”
　　“这话就恶心了？更恶心的我都吃得下，死老鼠，蛔虫，蛆，或者是那种肥肥大大绿油油的虫子，不小心被一脚踩爆后的样子，小希希，我抵抗力强着呢！”
　　若希真有掐死张晨如的冲动，这女人是故意的吗？一定是！“张晨如没想到你思想这么龌蹉，你脑子里面装着应该是满脑袋的屎，哎，不说了，说得我感觉自己嘴里都染上了这种味道。”若希说完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这女人抵抗力的确强！
　　“当然啦，就算满脑袋是屎，看到这色泽红亮、外形饱满的卤猪蹄也是口水直流，小希希，你现在告诉我有没有胃口？”张晨如打开一个塑料饭盒，两只卤猪蹄整齐的摆放在里面。
　　若希往张晨如的饭盒里面看了一下，眼睛就移不开了，没出息的点了点头，“如如，早上这么晚出来就是在做好吃的吗？我已经快忍不住要大快朵颐了。”
　　“嗯，猪蹄卤制之间比较长，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而且现在立秋了，你又在长身体，所以我们要吃肉贴秋膘。”张晨如说着将一次性手套递给若希，自己拿出一只猪蹄啃了起来。
　　“如如我原谅你耽搁时间，以后你可以更晚一点。”若希接过手套戴上，迫不及待的拿起猪蹄一口咬了下去。
　　“听说猪蹄可以补充胶原蛋白，有滋补养颜的功效，小希希为了你的俊容常驻，我想你每天一只猪蹄必不可少。”张晨如拉开灌装的啤酒，抬起罐子喝了一口。
　　“不过好像要吃5公斤才能补充人体每天所需的胶原蛋白，而且滋补养颜的应该是如如你，这个怎能和我挂上钩。”
　　张晨如觉得若希太自信，这丫凭自己长得好就得意忘形了，虽然事实的确如此，“难道能和我挂上钩？要我每天抱着一大盆猪蹄，然后幸福的说：真好，猪蹄吃完我就可以长生不老了，那时我肯定是一个肥婆！”
　　“如如，你想象真的丰富！这里秋天的景色很不错，等再过段时间树叶黄了，我们来拿着画板来采风如何？”
　　“小希希你会画画？可是我不会耶，要不你教我！哎呀，突然发现我又没有存在感了，郁闷。”张晨如眼神发亮的看着若希，立马又暗淡下来，丫的，照顾一下她这个成年人的感受好吗？不如一个孩子，什么都要他教！
　　“我很喜欢画画，技术还不错，如如拜我为师绰绰有余。”
　　“有真本事露几手出来才厉害，光耍嘴皮子不觉得自己夸夸其谈？”
　　若希听着张晨如酸溜溜的话，裂开嘴笑着说：“如如我可以认为你在嫉妒我么？天赋这种东西可不是说有就有的。”
　　张晨如化悲愤为食欲，猪蹄啃完打开一包薯片开吃，“哼，天分这种东西我肯定与生俱来，说不定我在哪方面有超级的能力，只是还没发现而已，你就等着我将你虐成渣的那天。”
　　若希配合的做着我好怕怕的表情，看着张晨如将一罐啤酒喝完又来拿他的，伸出手按住了拉罐，“少喝点，一会酒驾了，你可要对我的生命安全负责。”
　　“现在已经构成酒驾了，你刚刚不是说要载我，来趁着有空我教你骑自行车。”
　　若希匆匆将自己手中的一个梨子吃完，高兴的对着张晨如说：“真的？如如打算怎么教我。”若希觉得展现他学习天赋与男子魅力的时候到了，想着一会载着张晨如到处兜风，整个人都飘飘若仙起来。
　　“简单，看着旁边马路到河边的这个陡坡没有，你从上面骑着自行车下来，重复五十遍就会了，去吧，小希希我相信你的天赋，当年我骑了二十遍就学会了，你一定不会比我差。”张晨如就故意消遣若希的，天赋！有本事无师自通将自行车学会，不把你屁股摔得开花她名字倒过来写。
　　若希满心欢喜的以为张晨如会在车后面扶着车身，怕他摔倒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却不想是让他自个在跌怕滚打里面摸索出门路，早知道他就不这么耀武扬威。如如的关怀不仅落空，还让她在一旁看了笑话。
　　“如如，我摔毁容就不好看了，而且根本没有骑自行车的天赋，如如学车的法子在我这里肯定行不通，要不你过来教我。”若希放低姿态，希望用自己的软萌来感化张晨如。
　　“小希希你就算摔成丑八怪我也不会抛弃你，对你绝对是真爱，放心去吧，我在一旁看着你呢。”
　　若希看着张晨如真没有教他的打算，一个人闷闷的推着车子上了坡，坐上自行车就想往下面冲去，却被张晨如叫住了。
　　“小希希这样学车是不对的，先下来，双手握住车把，一只脚踩上踏板，身体在自行车一旁，保持人与车身平衡，嗯就这样往下走。”
　　张晨如指挥完就见若希与车横冲直撞的往下滑了去，结果在张晨如的预料中，若希在遇到一个坑洼的不平的地方，车子失去方向，被摔了个四脚朝天。
　　“如如，好痛，你都不来关心下我，头一定出血了，肯定有轻微的脑震荡。”若希以为自己摔倒后张晨如会跑来扶他，没想到她却悠闲的在那喝着啤酒。
　　“小希希加油，你只管往前冲，我是你坚强的后盾。我正满怀期待等着你载我兜风呢，记着控制车头与保持平衡，在车下行的过程中你要好好感悟一下。”张晨如说完困意来袭，把食物收在一边，将背包枕在自己头下，拿过自己的衣服往头上一盖就呼呼大睡起来。
　　若希想到张晨如对他满怀期待，能量爆满的从地上起来，扶起自行车往坡上跑去。按着张晨如说的，一遍遍找着他与车身的平衡，到后来他慢慢发现自己和自行车融为一个整体，想倒都到不了，在车放到一半的时候抬腿就坐了上去，然后顺利的到达陡坡的底端。
　　若希高兴的往张晨如的方向看去，希望能得到她的赞扬，只是这一转身才发现她居然躺在草地上睡着了。不能忍，不能忍，这女人越来越不在乎他了。
　　若希走过去将盖在张晨如脸上的衣服拿开，本来想一下叫醒她然后给她一个恶狠狠的忠告，却在看到她那张红扑扑熟睡的脸后，停止了动作与言语。
　　若希将张晨如的衣服垫在颈子和头下，在她旁边躺下，听着她那浅浅的呼吸觉得内心宁静极了，感觉她就是这天地，静谧而迷人的将他紧紧包围，没有忧愁，没有阴霾。若希看着蓝蓝天空中一朵朵白云，他们慢慢移动，慢慢消失不见，然后带走所有的悲伤与不快。
　　张晨如足足睡了两个小时，若希见时间不早又不忍心叫醒她，只能坐起来干巴巴的继续望了她半个小时。心里不得不佩服这女人这么能睡，她喜好里说的睡大觉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下午过半，若希用一根小草在张晨如脸上滑来滑去，张晨如觉得痒用手就往脸上拍去，若希见此赶忙伸手将她手抓住，然后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如如，醒醒，天晚了，我们该回家了。”
　　张晨如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周围的景色，她怎么在这里不会是梦游吧，惊得瞌睡直接去了一半，“这是哪里，有人贩子吗？啊，这是怎么回事。”
　　若希好笑的看着张晨如发懵，将她头发理了理然后将她牵起来往河边走去，“如如我觉得你的天赋应该是健忘，快洗洗脸，一会我载你回家。”
　　张晨如站起身看着零散的食物与停在一旁的自行车，一下想起今天是和若希出来兜风的，“哎呀，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怎么不早点叫我，回去还有好一段路程呢。”
　　“没事，如如我学会起自行车了，一会我来载你。”
　　“学会了？小希希你又开始说大话，有点务实精神好不？”张晨如蹲在河边的石块上，捧起河水就往自己脸上拍去。
　　若希也不和张晨如争论，将东西收进背包推着自行车就上了马路，“如如，坐后面，跟上我。”若希照学张晨如早上的伎俩，骑着车先一步往前面走去。
　　张晨如不慌慌忙的往自行车旁走去，丫的，司机都没到你往哪走，只是才走到一半就见若希噔的一下骑着车跑了，“小希希，你等等我，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与生俱来的天赋。”
　　若希骑了一段路才停下来，等张晨如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神气又绅士的邀请张晨如在后座上坐下，“如如，上车。”
　　“小希希，能行吗？背包给我吧。”张晨如看着小个子的若希，真以为学会骑车就能载人？
　　“没问题，启程了。”
　　只是若希说完脚才踩上踏板，张晨如就从车后面跳了下来，“小希希，你先骑一段时间，我一会坐上来。”
　　张晨如在看着若希顺溜的骑着自行车，在她面前来回的转了很多圈，似乎在邀请她赶紧坐上来。
　　“小希希，方向控制住，我来啦。”张晨如在若希再次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一下跳上了自行车。
　　自行车在张晨如跳上去偏倒的拐了几下就稳定下来，张晨如抱着若希的腰头就靠在了若希身后的背包上，“小希希，不错哦，我继续睡觉，到了的时候再叫我。”
　　“如如，你现在应该好好欣赏风景，怎么能将这么美好的时光拿来睡觉，而且你现在靠着的背包我在吃饭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一个屁，不知道如如闻着味道如何？”若希就是故意恶心张晨如，不希望她睡着。
　　张晨如感觉就不好了，之前她还枕着睡了几个小时，“没见我臭晕过去了，现在还昏昏欲睡的。”说完轻轻用手在若希腰上掐了一把。
　　若希开始载着张晨如兴头很足，时间一久体力就跟不上了，若希看了看周围的山势，陌生得紧，“如如，还有多久到？”
　　“我也不知道，应该快到了吧。”张晨如只知道沿着河可以到村子，却不清楚需要多少时间。
　　“张晨如不要告诉我你根本就没走过这条路，而且也不确定能不能到村？”若希好像发现自己又被这女人给忽悠了。
　　“小希希这路肯定能到村下，相信我，坚持住，加油！”张晨如坐在后面给若希鼓劲，半分没有自己要和他换位置的意思。
　　当两人到达月溪村山下天已黑尽，若希从车上下来后腿酸软得差点跌落在地上，今天出玩的好心情在路上全部消磨殆尽。骑车载张晨如一下午没帮忙没体恤他就算了，没想到后面还让他将自行车给扛回去，赤裸裸的压榨，简直就是将自己的剩余价值全部剥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