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绝舞》古竹青

12、十一、继续学习，考试，离开弄墨居

　　次日早晨，在凝辉苑的主卧房中。无忧醒来了，还想着自己梦中娘亲的温柔浅笑，愣了一会才清醒，无忧轻轻放开了自己拽着梅姨手不放的手，等到梅姨醒来了，无忧便和梅姨一同起身。无忧在浅草姐姐的帮助下穿戴整齐，洗漱，梳头，与梅姨一起用了热乎乎的早膳。之后收下了梅姨关心的话语。
　　当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无忧向梅姨告辞，离开了凝辉苑。自己沿路走到了群芳院中，找到顾瑶她们，大家便在一起一起晨练，一起回到弄墨居中练字上课。
　　时间就这么飞快流逝，无忧一行人在弄墨居中已经待了五天了，虽然每天都是练字上课再练字，但是日子过得很充实。这期间，有一同进入教坊在巧绣居中学习的同伴在绣娘的带领下来弄墨居中给无忧她们和老师丫鬟们量衣服和鞋子的尺寸，说要记录一下，好做过年的新衣新鞋，此外便没有什么别的新鲜事了。
　　无忧和顾瑶的关系也在相处中越来越好了，两人一起上课，吃饭，学习，就像是亲姐妹一样。
　　现在五人练得字帖各有风格，是洛湘和怀素两位老师根据无忧她们各自的习字笔锋和运笔手法找了几本字帖让她们自己去临摹练习，云溪临的字帖是有“书圣”之称的王羲之的行书《兰亭序》，乐言临的字帖是《曹娥碑》，安瑶临的字帖是东晋王珣《伯远帖》，无忧临的字帖是东晋书法大家王羲之的另一字帖《快雪时晴帖》，而才习字不久的玉珍也已经用笔墨写起了大楷 ，天天都认真地在宣纸上写大字。
　　洛湘和怀素两位老师每天的讲课也还在继续，今天怀素老师讲的是各种书法的字体：“书法包括执笔、运笔、点画、结构、布局等内容。例如，执笔指实掌虚，五指齐力；运笔中锋铺毫；点画意到笔随，润峭相同；结构以字立形，相安呼应；分布错综复杂，疏密得宜，虚实相生，全章贯气；款识字古款今，字大款小，宁高勿低等。
　　行书是以隶书为基础发展起来的，不似草书之潦草，也不似楷书之端正。因其行云流水、书写快捷、飘逸易识，近于草书的为行草；比较端正平稳，近于楷书为称行楷。行书是楷书的快写，是楷书的流动。有着收放结合，疏密得体与浓淡相融的特点，其书写应轻松、活泼、迅捷，掌握好疾与迟、动与静的结合。墨色安排上应首字为浓，末字为枯。
　　楷书也称为正楷、真书、正书。由隶书演变而来，更趋简化，横平竖直。小楷，是楷书之小者，一寸以上、数寸以下见方的真书称为大楷。较此更大的真书大字被称为“榜书”、“擘窠书”。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小字难于宽绰有余小字运笔要圆润、娟秀、挺拔、整齐；大字要雄壮、厚重。
　　草书的特点是结构简省、笔画连绵。是为了书写简便在隶书基础上演变出来的。有章草、今草、狂草之分，在狂乱中觉得优美。草书始于汉初，其特点是：存字之梗概，损隶之规矩，纵任奔逸，赴速急就，因草创之意，谓之草书。
　　隶书，亦称汉隶是汉字中常见的一种庄重的字体，书写时其字体略微宽扁，横画长而直画短，呈长方形状，讲究“蚕头雁尾”、“一波三折”。隶书起源于秦朝……”
　　后日洛湘老师讲的各种名家字帖：被称为“天下三大行书”中的《兰亭序》是雅士超人的风格，《祭侄稿》是圣哲贤达的风格，《寒食帖》是学士才子的风格。王羲之的《兰亭序》，其字雄强俊秀；颜真卿所书《祭侄稿》，写得劲挺奔放；苏轼的《黄州寒食帖》，行楷中的代表作品是唐代李邕的《麓山寺碑》，畅达而腴润。
　　东晋王珣《伯远帖》“珣顿首顿首，伯远胜业情期群从之宝。自以羸患，志在优游。始获此出意不克申。分别如昨永为畴古。远隔岭峤，不相瞻临。”此帖书迹俊逸流畅，劲健灵动，其结字缜密，而又大小参差，疏密有致，正是信手写来，更显风流之美。
　　《曹娥碑》其为行楷体，笔力遒劲，流畅爽利。
　　东晋书法大家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字帖以“山阴张候”四字的行楷体结尾，其笔法雍容古雅，圆浑妍媚。此书以圆笔藏锋为主，神态自如，从容不迫，起笔收笔，转换提按，似山蕴玉，虽不外耀锋芒而精神内涵。其人的另一个字帖《兰亭序》为“天下第一行书”，此帖笔画之间的萦带，纤细轻盈，或笔断而意连，提按顿挫一任自然，整体布局天机错落，具有潇洒流丽之感……”
　　时间流逝，转眼之间，便到了无忧五人在弄墨居中学习的最后一日。这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大家起身穿戴洗漱，去内院的大厨房用早膳，再去群芳院中晨练。晨练结束后，大家一起回到弄墨居中开始习字学习。
　　早课结束之前，洛湘老师告知无忧五人，下午没有讲课了。申时一刻，她们要直接开始弄墨居的学业考核，地点就在就在这间西厢房中。望大家准时到达，切莫迟到。说完此话之后，便让无忧五人下课，回去准备。
　　无忧和顾瑶一起走出了西厢房，后面还跟了一个玉珍，云溪与乐言姐姐先她们一步出了门。大家都去内院大厨房中用了午膳，便回了房间休息。玉珍早早地脱下了外套，在炕上裹着被子睡着了，云溪与乐言两位姐姐个自捧了本书在看还没有休息。
　　无忧因担心下午的考试，无法入睡，就拉着不喜睡午觉的顾瑶出了门。两人先到了东边第一间厢房，去认真看了看曾学过的各式文房四宝，又来到了西厢房中看书。顾瑶是好动的性子，坚持不住了，看到无忧还在认真看书，就没有打扰，去了院子中走了走。
　　当无忧把目光从看完的书页上移开时，才发现顾瑶不在房中。无忧放下了手中的书，出门来找，目光四下里寻觅，才看见了顾瑶在院子里的小亭子，走进一看，发现顾瑶竟然在亭子中睡着了，无忧怕顾瑶在冬日寒冷的亭子中着了凉，就喊醒了顾瑶，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后院的卧房里休息。
　　还未到申时，云溪与乐言两位姐姐就叫醒了还在熟睡的无忧顾瑶两人，让两个人快点起床穿衣。最小的玉珍早已经醒了，因她自己的肚子饿了，就跑去内院的大厨房要了些点心正坐在凳子上欢快的吃着。
　　当一行人都准备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便一起出发去了西厢房。此时的西厢房房门前有一个丫鬟在守门，不让无忧五人进去，说要等时间到了才可以进去。
　　无忧一行人也没有等太久，下午的申时一刻，守门的丫鬟放行了，无忧五个人才得以进门。此时洛湘和怀素两位老师已经在房间中了，两位老师面前的大书桌上盖了一匹素布，不知是为了什么。
　　五人看了一眼大书桌才向两位老师行礼问安，然后站在了自己的位子上等着老师宣布考核内容。
　　这次还是洛湘先开口说道：“今日下午的考核不限时长，考核内容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我面前的书桌，这匹素布下的桌面放置了十样物品，你们可以在素布掀起后，只能上前观察一刻钟的时间，不能相互交流意见，然后在纸上依次写出十样物品的名字即算完成。第二部分是写一副字，内容不限，写完就可。第三个部分是鉴赏一副字，按自己的所看所感在纸上写出即可。三个部分都完成了便可署上自己的名字交给我。
　　怀素老师此时拿出了一副卷轴，挂在了一边的木架上，然后展开，这是一副用行楷字体写的王维的《辛夷坞》“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
　　“时间不早了，我们便开始考核吧！” 洛湘老师说道，就和怀素老师一起掀开了素布，让无忧她们可以上前观察了。大书桌的桌面放置了十样物品，分别是鱼卵纸，砑花纸、澄心堂纸、云雾金星歙砚（歙：shè）、端砚、雪金墨、漆金墨、兔毛鸡翅木笔、羊毛水竹笔、狼毫紫檀木笔。一刻钟的时间到了，两位老师就让无忧她们回去了，又把素布盖回到了大书桌上。
　　无忧五人便开始答题了，之后是写一副字，无忧写的是一首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最后是鉴赏《辛夷坞》。
　　玉珍是第一个写好交上去的，纸上写的很简单，还有空题没有答出来。无忧和顾瑶随后，第一部分的题两人都答出来了。最后是云溪与乐言两位姐姐，纸上写了很多内容，字也很赏心悦目。
　　答完题的五人都没有急着走，都等到了最后。洛湘老师看着大家说道：“愿你们都能好好的，不管在哪里都要好好的，”
　　怀素老师则道：“字如其人，人如其字，习字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日日勤练，特别是玉珍你，才刚习字不久，不能偷懒。以后若有时间，在东西厢房剩下的四间屋子里，你们可每天来弄墨居中练半个时辰的字，会对你们大有裨益。”
　　“是，老师。” 云溪乐言，无忧和顾瑶回话道。
　　“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练的。”玉珍道。
　　洛湘老师便让无忧五人回去收拾东西，把头上黑底朱砂纹的发带解下来交给侍女，你们便就离开弄墨居吧！
　　“老师 ，学生们告退了。”无忧五人说完便一起退出了西厢房，
　　大家回到了弄墨居中自己居住的屋子里收拾好东西，解下了头上黑底朱砂纹的发带交给了门口等着整理屋子的侍女。因为无忧五人下一个学习的地方是听音馆，于是大家又缠上了听音馆鹅黄色的的发带，之后拿着自己的包袱便离开了弄墨居，向着听音馆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说

　　无忧的下一站，绕梁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