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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这件事的开头真的很简单。
      简单到,现在的我还在怀疑是否出现过这件事,是否只是一场玩笑。

      那时,有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子突然拍了下我的后背。
      她踮着脚,后跟离地,长长的黑发披至腰间,低垂的脑袋看不清表情。她细声细气地说:“姐姐,打扰你一下…...”

      女孩露出光洁的额头——我被惊了小吓。居然没有额发——她的皮肤也不是白净的那种,而是麦子似的健康黄皮肤。
      与我之前想象的柔弱女子不同。
      我歪着脑袋,直直望向女孩子抬起的面孔。

      “虽然可能您不会相信…不过…...”

      似乎也不是直发,我注意到她发尾向内卷曲,自然卷?口音也有点怪。脸的轮廓有点象白人的,呈圆形,而不像黄种人有尖下巴。是印度人?

      “那个…...”女孩有点着急于我没有认真听她说话。

      其实我一直有在听的。我这样说。女孩放心舒了口气,清了清嗓子,:“我接下来说的话,您也许会觉得我疯了。”
      “恩,”我点头,这话是她第二次说了,“你直说吧。”
      “不不,我还是解释下好。”女孩摆摆手,却不小心碰到我胸部。女孩子羞红了脸。
      诶,我叹气。我有点受不了这样子的女生。虽然我有时也会很安静,但不语一言只因我胆怯。
      “…您那里痛吗?”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我不知所措。胸?痛?怎么会!只是轻轻一碰。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她不放心的盯着我那儿。喂喂!…她…不会是喜欢女人的吧?我脑海里抽疯似的冒出这个想法来。不禁抖擞,好恶心。

      “对…对不起。”可能是我的厌恶太明显,女孩不住地弯腰鞠躬说抱歉。
      “我…我…...”
      她支吾着。我心里的疑虑和恶心感加深。
      像是痛下决心,她低下头:“这本来违规了的,可、可我不想见您这么痛苦——我——您、您今晚可能结束您的一生!”

      隔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

      ——骗人的吧?!

      你在和我开玩笑么,小姑娘?
      “玩笑?不、不是玩笑。姐姐,真的。是真的。我看见了。”
      “画面上有座蓝绿色钟楼,”

      ——啊,是的。我家在那座钟楼对面。平时在那里下车。

      “时间,大概是两点左右。嗯,凌晨两点。”
      ——今晚有同学聚会,估计会闹得很晚。两点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如果那么晚的话,我不应该是搭计程车直接到楼下么?

      果然,…不可能。

      我深深地观察着女孩,她有什么企图?
      少女穿着像丧服一样的黑衣,没有惨白的脸孔,似乎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闺秀。
      “呐,你想干什么?”
      女孩止住哽咽,微红的眼眶定定看着我,“我…想改变…”

      “你所看到的死亡?”
      女孩点头。

      我吃吃笑起来。哎呀,真是可爱啊。太可惜了,这样一个纯真的女孩居然有幻想癖。
      “命运是不可抗的。”我以过来人的经历教训、不,警告她。
      “我…我…!”女孩喘着,她想反驳。
      于是我接着说,“我不会死的!”似乎语气过于严厉,她吓得打了个战栗,我温言:“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看到的……”
      “对,那其实也不算看到的。是你想象出来的。”
      我这般劝说着好像还有可能恢复正常的女孩。
      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我也不用担心有人看见一个大人做这么丢脸的事。
      “看见的……”
      女孩拗不过来,无辜而显出倔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无奈再说,“是假的……”

      “不是假的!我看到的!不是假的!”
      女孩狠狠瞪着我。
      “你这里!有个黑色的洞!”
      她指着刚刚碰到我的地方。

      悠闲的行人有几个停下来了。我也变得不耐烦了。聚餐的时间快到了。本来还以为会早到,要不要去找个地方耗时间。结果——
      固执的女孩大吼,“不是假的!绝对!”
      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吧?小孩。
      我翻了个白眼,这个世界啊,死了才好吧?可是,把玩笑当郑重的话语来说可就不好了呢,娃娃。
      八成是受什么刺激了,这孩子。
      怎么一开始没有注意到呢?我有些懊恼。

      “呵…...”
      这孩子果然受过刺激。看着陡然笑起来的女孩,我开始有些害怕。
      指指点点的行人惊惶,畏畏缩缩着边回头给走了。

      隐约还听到些让人憋屈的话……
      这做姐姐的真可怜…。
      妹妹疯了吧?
      是啊是啊…赶紧走吧…。

      “呐,欧巴桑。”对面离我不远的女孩,好像拉远了和我的距离。
      女孩突然换了气息,强势起来。
      我皱起眉,心里越发的不安。

      “不是我不想帮你哦~”她假笑着,“机会还是错过啦,我等你...别...”伴随着消失的未尽话语,女孩的身影淡化,好像融入黄黄的天空。

      或许是我的错觉。
      其实她根本没有出现过?
      我怀疑着。啊!——我使劲晃动发胀的脑袋,不要想了。对。
      没什么的。玩笑。对。无聊至极的玩笑。我安慰着自己。
      再回头看看,远处天空已然有几分暗淡。啊!——糟了!快点,赶不及聚会了!

      我也渐渐走远,走出人们的视线……
      “喂!”
      耳边却仍能听见源源不断的议论,突然多了起来的议论声……
      “不要放弃!”
      真可怜啊…是啊…看样子死了很久啦…居然没人报警…还有救护车…好像还有呼吸能活下来吧…打120吧…你打么…不要吧…又不认识…活不过来还要倒贴医药费不说葬礼也要办吧…说得也是呢…我们散了吧很晚了…等会警察来问以为我们是凶手…走吧走吧…不过还是很可怜呢…
      “医生马上就到!”
      …怎么有这么残暴的人呢?居然用刀削女人的乳.房!…好多血啊…我们只能祈祷没有刺中心脏了…死了多可惜啊…命定早死啦…说不定是劫色…姿色一般啊…情杀吗…可能不反抗还不会死呢…——

      是呀,命运还是不要反抗得好啊。我在心里赞同,可是为什么这些八婆的议论声还是如此清晰呢?
      我不应该走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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