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三十七、剑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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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影……这是那把剑的名字吧？”展昭愣了一瞬，“为什么想要问这个？”
“嗯……稍微有点好奇。”白玉堂挠了挠下巴，有些不自在：“我在想，怎么说画影也是我的东西，如果真是画影害得你不能习剑，我多少也要负一点责任。要是弄清楚了原委，说不定你就可以习剑了……”
展昭被白玉堂小心翼翼的样子逗乐了，微笑道：“没事，也没有什么特别避讳的，只是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那个时候还小，好像只有八岁吧。”
展昭的目光有些悠远，眉眼隐藏着不易察觉的苦涩：“我很努力地学习师傅教的内容，师傅很高兴，说我很有天赋，于是第一次带我去了古兵阁……只有得到师傅认可的徒弟才能有机会进入那里，寻找与自己有缘的兵器，不过……我让师傅失望了。”
“我还没有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很强烈的情绪。”展昭慢慢回忆道：“它在排斥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约约听得懂它表达的意思，而且……它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像……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
白玉堂听得心头一跳，望见展昭眼中的迷茫，有些心疼，轻轻开口问：“你知道为什么它在排斥你吗？”
展昭摇摇头：“它应该是突然发现了我的存在，在那一瞬间爆发出了强大的灵念，甚至影响到了包括师傅在内的附近我们所有人的情绪。它一开始很激动，好像在质问我什么，很愤怒，很悲伤。”
儿时的感受伴随着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展昭胸口一阵气闷，双手下意识抓紧了床单：“我受到的影响很大，仿佛我与那把剑有了共鸣，心里很难过，满满的都是歉意和思念。我的内心告诉我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无论我怎么想都完全没有印象，根本连思考的方向都没有！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越是去想我就越难过，头也越来越痛，全部的情绪都已经不由我自己做主了，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白玉堂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明知道展昭会很痛苦还问这么仔细干什么！他心疼地喊了一声猫儿，把展昭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没事猫儿，别去想了，我不想知道了。”
比起知道真相，他更宁愿展昭永远都不要再次遭受当时的痛苦。他明白那种感受，那是转世后的人对前世残留的眷恋和追忆，明知无法再忆起，但还是无法自制地去回想，哪怕再苦涩再遗憾，也甘之若饴。
白玉堂轻抚上展昭柔软浓密的黑发，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忍不住地颤抖哽咽，猫儿，昭，你可是想起了前世的我们？对不起，对不起，留给你这么深切的伤痛，这么久远的遗憾。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陪在你身边，就算你想不起来前世的事也没关系，至少，我们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在想什么，但还是被他身上的温度驱散了内心的寒意。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有些激动的情绪，继续道：“没关系，我想让你知道。”
“师傅回过神后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在我昏迷后立即把我带离了那里。在那之后，我就对古剑产生了莫名的畏惧情绪，看到的时候没事，但只要一拿在手中，那天的感觉就会重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所以……我不能再习剑了。”
展昭摊开手掌，看着上面因为太用力而留下的一道道指甲印，声音有些低沉：“我尝试过寻找原因，然而依然毫无头绪。师傅受不了我这样，干脆直接命我不准再习剑，最好连碰都不要碰。于是为了不再让师傅的心血白费，我只好拼命去学其它的武学，总算没有辜负师傅的期望……”
“猫儿，不怪你。”白玉堂握上他的手，反复揉着刺眼的印痕，温柔地道：“谢谢你毫无芥蒂告诉我这些，我会帮你的！”白玉堂突然想起了孟婆，虽然不知道孟婆给的那两碗汤有什么不同，但猫儿这样，应该或多或少都有些关系。或许……可以把巨阙找来试一下？
展昭看着他坚定的样子，抿抿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点点头，把头靠在他肩窝，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白玉堂，画影是你的剑，是不是代表我的变化和你有关？我们到底有什么联系？我愿意相信你，这对于我是一场豪赌，我把一生的感情都交给你作为赌注，希望结果会给我们带来期望的美好，我们……输不起。
白玉堂爱怜地看着怀中的人，目光复杂。猫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正如你也能猜到我心头所想。我们的羁绊已经这么深，纠缠了一辈子，怎么可能再放下、再辜负？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享受着难得的安闲。之后卢方等四位兄长也过来看望了两人，说医生检查过了，情况不算严重，白玉堂只是失血较多，展昭也只在后来逃离的过程中为掩护白玉堂肩膀处受了一记枪伤，伤口不深，两个人只需要静养就够了。
哥哥们表示你俩安心趟医院吧，公司那边有我们担着不怕。这次行动虽然没什么实际收获，好歹也算是震慑了他们两方人马，再加上听说爵阳以超高价拍卖到了一出地产，不说元气大伤也算超出预算了，应该够他们安分一段时间了。
“哦，对了。”卢方走之前特意问了一句，“关于这次行动，据说是情报有误？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脸上有了些许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也算是意外收获吧？太着急以至于露出了马脚，或者应该说，其实那个人根本不太懂这些？
“要是这样还猜不出泄密的内奸是谁，那我们也不用混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三十七、剑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