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叹息》绛锦年

7、随风而逝 3

　　也许是因为下午在伊恩叔叔的办公室里睡了一下午，现在她觉得一点都不困，意识反倒很是清晰。她微微抬起了眼，环顾房间，在黑暗里，显然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但是——也许她是早已熟悉，也许是因为她可以会有像妈妈故事里的魔法，能在黑暗里看清东西。
　　床尾对着的那面墙有小柜子，柜子上放着她收集的小玩意。她能看见摆在正中央的图画册，准确的说是它在一片黑暗中更加深色的轮廓，而它旁边的是她喜欢的邦尼兔。邦尼兔是只粉色的兔子玩偶，是伊恩叔叔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它粉色的绒毛摸起来舒服极了，她很爱惜，为了不让自己把玩偶弄肮，就把玩偶放在了她最喜欢的画册边。
　　她想到觉得很满足，因为这是自己全世界最喜欢的毛绒玩具兔子和画册。就像妈妈和伊恩叔叔是她全世界最喜欢的两个人了。

　　滴答，滴答，滴答。。。
　　安静的房间里，西维亚听见了床头柜上的小钟在“滴答”响，很细小，但是此时此刻她就听到这个声音，还有自己浅浅的呼吸声。
　　她屏了屏息，没了呼吸声，滴答声更加清晰了。甚至她听见了指针每动一下，发出的沙沙声，还有一点点颤动——也许是那秒针停顿的时候发出的。就好像伊恩叔叔开车的时候，他踩刹车的时候，车里的人会微微向前扑，即使伊恩叔叔踩刹车都很轻柔，还是会有那些轻微的耸动。说起来，她现在都会了自己给自己系安全带呢。

　　指针依旧转动着，她默默数着，想着时钟一个晚上会转动几下。
　　但是西维亚最后还是没知道结果是多少圈，因为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太阳早已高挂天空，暖意充盈了自己的小房间。

　　她立马就蹦起下床，跑去了妈妈房间，却没想到遇到了端着早餐的伊恩叔叔。
　　“伊恩叔叔，早上好！”
　　“早上好，西娅。”
　　“我妈妈呢，她回来了吗？”
　　伊恩叔叔站在了妈妈房间门前，微微弯下身对自己说:“西娅，你妈妈回来了，但是现在不行哦。”
　　她一听见妈妈回来了，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正准备进门去，却又听见伊恩叔叔这么说，心里十分不解和失落。
　　“为什么？”
　　“你妈妈生病了，她现在在休息——昨天下了很大雨，她在路上淋淋雨。”
　　“啊！怎么会这样？！”她心里急了，担心得不行。
　　这个时候伊恩叔叔安慰她说:“西娅，你妈妈现在吃了药，需要好好睡一觉。你还记得你生病的时候吗——也是这样的啊。所以要乖乖听话，不要打扰她休息，好吗？”
　　“嗯。。。”西维亚看着伊恩叔叔，点点头，保证道:“伊恩叔叔，我会的。”
　　“嗯，西娅是个好宝贝。放心吧，伊恩叔叔会让你妈妈恢复过来的，这样西娅又可以听妈妈讲的的故事了，不是吗？”
　　一听到等妈妈病一好，能够继续陪自己了，她的心情好了点。但是心里还是为妈妈的病情而担忧，转身离开前，她又确定了一遍。
　　“伊恩叔叔，妈妈的病真的会很快好吗？她现在是不是在发烧，如果发烧的话，那肯定很不舒服吧。。。”
　　“好了好了，西娅，你太过紧张了。不过这样担心你妈妈才是好宝贝嘛，你要在心里好好祝愿她早日康复哦。你妈妈现在睡得很安慰，没有发烧，而且西娅，现在你需要照顾好自己，早餐都放在桌子上，下去吃吧。”
　　“嗯，好的，伊恩叔叔。那真的是拜托了——让我的妈妈快点好起来吧。”

　　即使她在吃的自己最喜欢的加了水果粒的玉米片粥，心里也一直坠坠，想着妈妈的病。
　　昨天的雨真大，一定是妈妈为了赶回家，不小心吹了冷风，又被雨弄湿了衣服，结果就病倒了。
　　如果那天晚上能够和妈妈联系上，她一定会跟妈妈说不要那么急急赶回来，不要着凉生病了。妈妈每天都会给自己讲故事，妈妈说答应了给她每天晚上讲故事，就一定会的。
　　有次她和妈妈在火车上过了个晚上，她就在微微晃动的火车车厢，伴随着铁轨和车轮的摩擦声，听着故事，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那次美妙和舒服的经历她可永远不会忘记的。
　　说不定就是因为妈妈为了早点回家，没有顾忌到自己的身体吧。。。
　　想到这儿，她觉得嘴巴里的果粒味道都没有以前那么好吃了。
　　放下手上的勺子，她认认真真的端坐在椅子上，面对着窗，双手蜷握在胸前，收着下巴，闭上眼，深吸口气，很虔诚的祈祷。
　　——让妈妈快点好起来吧，无论是森林深处的精灵还是云端中城堡里住着的仙女，只要你们能听到我的内心说的话，我很诚心在请求，请求你们那能让妈妈好起来。

　　后来，到了第二天中午吃完饭，伊恩叔叔把她带到去看看妈妈了。她十分高兴，要知道在之前的那段日子过得又多煎熬。有时候她偷偷的来到妈妈的房间前，踌躇很久，想进去怕打扰妈妈休息，不进去又惦记的紧。
　　这次她终于可以进去了，不用在房门外的走廊上走来走去，或者靠着墙蹲坐，只能抱着玩偶发呆了。
　　一进去房间里，她就看见想念已久的妈妈躺在床上，嘴巴没有血色，面色苍白。长长的头发在枕头上铺散开来，显得妈妈的脸更加消瘦了，但是眼睛依旧那么明亮，特别是看她来了，双眼弯起来，顿时间充满了那种柔和的笑意。
　　她大步奔上去，小腿一蹬就爬上床，钻进了妈妈的臂弯里，迫不及待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那天在伊恩叔叔学校里的事，还有自己对妈妈的想念和担心。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同妈妈说话怎么也说不够，总是有很多事想要告诉妈妈。妈妈总会认真的注视着，倾听着，在这样的目光下，让西维亚觉得有种极大的自由和舒服的感觉。
　　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讲给妈妈听，即便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比如她兴冲冲地告诉妈妈说，她在家门前的阶梯边，发现了一丛开着朵小蓝花的草，那蓝色和天空一样亮丽。
　　这个时候，妈妈会笑着说，啊，是吗？那一定很漂亮，和天空一样的颜色呢。我们的小宝贝真棒，可以发现那么漂亮的花儿。你知道吗，你发现小花儿，觉得它很漂亮，很开心。小花儿也会很很开心，并且喜欢你呢，因为它开的花儿被人欣赏了赞美了哦。西娅被夸漂亮也会很开心，不是吗？
　　在妈妈那儿，她可以分享自己心里的每一个想法。路边的话，枝头的鸟，茶杯里的茶腾起的热气。。。她都会把这些发现告诉妈妈，每次妈妈都会给她很棒的回应。这让她感觉自己被重视着，被关怀着——被爱包裹着。

　　每次和妈妈在一起说话，她的目光就像一杯温暖的蜂蜜茶，像日葵花瓣上水珠折射出的阳光。西维亚喜欢这样被如此注视着，如此充满爱和包容的眼神。

　　摸着妈妈柔顺的头发和温热的脸颊，嗅着熟悉的蔷薇香气，她终于感觉空了好几天的心安稳了下来，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个在天上飞的热气球上，心情就像头上的气球一样满满的，暖暖的。

　　但是，自从那天开始，西维亚感觉到了一些变化。
　　妈妈还是给自己讲的故事，而且时间还长了很多，妈妈都会在讲故事时候，说些别的话，同她聊天。妈妈告诉自己很多事——不过更多的像是在叮嘱她，而且给了她带上了一个项链。
　　那个项链是一个银链子串着一个戒指，戒指的颜色是金棕色的，就像她在百货商场前看到过的金熊的颜色。
　　“西娅，你还记得那个城堡吗？”
　　一提到城堡，她就兴奋了起来，急急地回答:“嗯嗯，当然！”
　　“那你就要保管好这个项链哦。”
　　“咦？”
　　“进去房子要什么呢？”
　　“嗯。。。是钥匙，开门要钥匙。”
　　“真棒，这就是城堡的钥匙啊，西娅。”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更是不解了，为什么开门的是个项链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妈妈怎么会骗西维亚呢？”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歪到妈妈的怀里撒了个欢，然后说了句:“这个戒指的颜色真漂亮，让我想起了包着巧克力的锡箔纸。”

　　妈妈后来很多时候都要求她自己完成，比如穿衣服，收拾自己的画笔和小玩偶。虽然她每次穿衬衫老是不小心穿反，有时候还是故意穿反，妈妈看到了也还是把她带到房间，敦促她自己穿好，没有帮任何忙。
　　这些变化，有时候会让她觉得，是不是妈妈开始不那么爱自己了。
　　但是，妈妈依旧为她讲故事，做美味的食物，带她去玩，和她一起在院子里照顾花草。。。
　　一切似乎都还是老样子，最重要的是，妈妈依旧用那双充满慈爱的眼看着她，依旧爱着她。

　　西维亚有天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衣柜里多了些新衣服，但是对于她而言，都有些大了。她试过一件花格子短袖衬衫，结果袖子都到了她的胳膊肘，衣服长的都可以当小短裙穿了。当时她还想是不是妈妈一不小心买大了衣服，于是就拿着衣服，跑过去跟妈妈说。结果妈妈听完自己的话，看了下那件衬衫，愣了回，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说，也许是妈妈搞错了，没事的，妈妈会处理好的。
　　妈妈接过自己手上的衣服，对自己说，西维亚，桌子上有点心，快去吃吧。
　　她一听有点心，立马兴高采烈的跑去吃了，至于后来那些大号的衣服怎么处理了，她也没怎么注意。

　　一件事让她很开心，因为妈妈又开始和自己一起睡了。妈妈起初还要求她一个人单独睡，好在每次都是等她睡着了，妈妈才离开的，这倒是让她可以接受。而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在讲完故事后，将她哄睡。第二天早上，她发现妈妈仍旧在自己的身边，整个晚上她都是在妈妈的怀里入睡的的，多么让人开心啊。

　　有天晚上，她半夜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发觉有一只大手在抚摸自己的脸。揉揉眼，睁开眼一看，就撞进了一双眸子里，是妈妈那双的眼睛。
　　她很好奇，四周看了看，床头灯发着柔和的黄色灯光，房间静悄悄的，除了灯，其余的都是昏暗一片。起初她一醒过来，还以为是到了早上天亮了，妈妈在叫自己起床呢——妈妈唤醒她的办法就是，轻轻的抚上她脸颊，很轻的一个动作，但是她总能很快醒过来。
　　不知道是因为是一睁眼就看到了妈妈而舒心，还是因为可以攀着妈妈的手臂撒娇，所以就没有因为不能继续睡觉而有些不愉快的情况发生。

　　“妈妈”她很奇怪，为什么妈妈这么晚还是醒着的，而且手还抚摸她的脸，像是要叫她起床。
　　“哦，没事，没事。。。”妈妈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叫唤才反应过来，刚刚有些凝滞的眼神迅速晴明过来了。她看见妈妈冲她抱歉的笑了笑，说:“哦，西娅，不小心吵醒你了，还早呢。继续睡吧，天还黑着呢。”
　　她侧了侧身，往妈妈怀里靠了靠，仰头看着妈妈的脸庞。在灯光下，妈妈的面庞上像是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糖霜，朦朦胧胧的，眼前的妈妈有种像是在近处触手可及，又像离她很远很远的距离，抬手也只能触到一片空气。
　　“妈妈，你为什么不睡呢？”她头埋在被子里，声音变得瓮声瓮气的。
　　妈妈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我睡的呀，我先哄你睡，好吗？”
　　她点点头，把胳膊搭在妈妈的上臂，手抓着衣服
　　。
　　“要关灯吗？”
　　她摇摇头。
　　“那好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妈妈说完，就开始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哼唱起不知名的摇篮曲。虽然曲子没有名字，她在心里记得那些旋律，有时候无意间她也会哼起来。

　　她闭上了眼，深呼吸一口气，让熟悉馨香充满整个鼻腔。气息沉入自己的胸腔，像一双温暖的手，稳稳托住了她跳动心脏，轻抚着。在黑暗里，她顺着歌声而行，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软软的下沉，不过在黑暗里没有一点害怕，因为她感觉一直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她，那双眼充满着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

　　你就是我的这世上的珍宝。

　　在那段时间里，一切生活如旧。她，妈妈，伊恩叔叔三个人，生活在那栋小楼房里，平静且温馨。
　　有一个周五，伊恩叔叔回来的特别早，午餐还没准备好，他就已经停好了车站在了屋门口。西维亚一听门铃响，挺尸伊恩叔叔的声音，迫不及待得跑去开门。小脚一踮，勾到把门把手，弯弯膝盖，往下一拉，门打开了。她急忙从门背后绕过来，想要跳到伊恩叔叔的怀里，可面前的景象让她瞪大了眼，惊讶极了——伊恩叔叔脚边着一个大箱子，他还用一只手扶着箱子装的一根树苗。
　　“天哪！伊恩叔叔。。。。。。这是？！”
　　“哦，我的小西娅，你难道光顾着惊讶，就不能先让你的伊恩叔叔进屋子里歇息会儿吗？”伊恩叔叔轻轻晃晃树苗，表现得很夸张，语气委屈地说:“这些是我带来给西娅的朋友哦，哎呀呀，伊恩叔叔为了请它们来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哦。”
　　“伊恩叔叔，欢迎回家！”西维亚跑过去抱住了伊恩叔叔的腿，仰着头，因为刚刚的惊喜，她的心情十分雀跃。
　　“好啦好啦，西娅，让我把你的新朋友带到屋子里吧，它们都等不及要重新扎到土里去啦！”
　　她兴高采烈地跟在抬着箱子的伊恩叔叔后面，经过厨房去后院的时候，她跟正在做饭的妈妈打招呼，语气十分欢快。
　　“妈妈，妈妈，看！伊恩叔叔带什么回来了！？”
　　妈妈放下手中的活，抬头看见一大一小的人，视线落在箱子上时，眼睛里也流露出欣喜的样子，双手虚掩着嘴，小声惊呼一声。

　　“这。。。。。。真是太棒了，伊恩。”
　　“哦，当然。”伊恩叔叔耸了下肩膀，冲妈妈笑了笑，又看着她说：“看我们的西娅，肯定等不及去拿她的小铲子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伊恩叔叔！”她被调侃了，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看了看鞋尖。
　　“好吧好吧。”伊恩叔叔忍住笑，继续对妈妈说道：“我们先去了后院了，等会来吃饭，这么多是要忙会儿了。”
　　妈妈笑着点点头，拿起了手边的木汤勺，说：“去吧，西娅，玩的开心。”
　　“好的，妈妈。”她打完招呼，蹦蹦跳跳跑在伊恩叔叔身前去，打开走廊尽头的门。

　　“伊恩叔叔，这都是些什么植物，我是说，它们有名字吗？它们叫什么？”
　　伊恩揉了揉她的头，半蹲在箱子边，把里面的植物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到地上。一边解开植物根部的塑料包装，一边对她介绍，说：“西娅，这个叶子颜色最深的，形状像个椭圆的，看起来很茂密的是柠檬树。”

　　“柠檬树？我们吃的那种柠檬，还有喝的柠檬水。。。。。。”
　　“是的，怎么？看起来西娅有些疑惑呢。”
　　她歪歪头，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微微摇摇头，对伊恩叔叔说：“伊恩叔叔，它真的可以结出柠檬？可是它看上去太小了，随便一个小柠檬就压弯了它的纸条。”
　　“哦，这样啊！”伊恩叔叔听了她的话，边笑边说：“西娅，它还小呢。要等它长大才能结出好柠檬来。”
　　“那我们要等多久，才能让它在院子里结出果子来吃？”
　　伊恩叔叔抬手比划了三，说：“耐心点，西娅。我们看着它一点点长大，西娅给它浇水松土施肥，让它快点长大，结出果子来，好不好？”
　　她抬头想了下，认真地点了点头，并且保证说：“我会的，伊恩叔叔。”
　　“嗯，西娅好样的。“
　　她冲伊恩叔叔“嘿嘿”笑了两声，也蹲下靠在了伊恩叔叔的一边。
　　“它以后会长很高很大吗？”
　　“当然。”
　　“那我们应该吧它放在那头。”她指着篱墙的角落说：“样就让院子有片地方活动，也能让它有地方长得更好。那儿没有屋子挡着阳光呢，伊恩叔叔。”
　　“不错，那我们就这样做。”
　　“到伊恩叔叔拿出一捆带刺的绿色枝条，她问：“伊恩叔叔，这个是什么，上面有好多刺。”
　　“你猜猜看，你应该觉得这个很熟悉。”
　　“嗯。。。。。。”她皱起了眉头，双手支着下巴，两眼盯着伊恩叔叔手上的枝条。
　　“餐厅的花瓶里插得什么，西娅？”
　　“哦！”她惊呼道：“玫瑰！哦，伊恩叔叔，这个太棒了！”
　　“当然，西娅。我专门买了店里所有的颜色，你开不开心？”
　　“嗯！”她重重地点了下头，在空中挥挥手臂，问道：“像彩虹的颜色，就是有七种颜色。。。。。。。？”
　　“比这个更多！”
　　“哦，伊恩叔叔，你真是太棒了，bii彩虹都还多的颜色，我都想不出等到它们花开的时候哟偶多么漂亮了，妈妈她也会喜欢的！多么的不可思议啊！”
　　“好啦，西娅。”伊恩叔叔递给了她一把小铲子，说：“你先去把墙边的土挖开，就那儿，看到了吗？"

　　她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的意思。
　　”我们那儿就种这些玫瑰，靠着墙，它们会长得更好。“
　　”好的，伊恩叔叔。“
　　”去吧，小心点，干活吧。“
　　”嗯！”
　　。。。。。。。。。。。。。。。。。
　　风和日丽的上午，蔚蓝的天空有几只鸟飞过，屋顶的上空划出闲逸的轨迹。屋子的后院传出一个温和沉稳的男声和一个活力幼稚的童声，似乎也顺着鸟的轨迹，乘风消散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