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P]我与救世主的百合情史》琚光

6、依旧琐事

　　临近下课，铁三角交换了下眼色，走向郁郁寡欢的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我和海格不熟，不好意思凑上去，只得眼巴巴地蹲在原地张望。
　　“波特什么时候多了个小跟班儿？”一个倨傲、缓慢的声音落下，我抬头，吊着胳膊的德拉科·马尔福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络柔软的淡金色头发垂下眼脸。
　　似乎每个青少年主角的校园生活中都少不了一个不算大奸大恶，却常年使绊子的“反派”……我想，但对马尔福来说，和一个女孩子成日针锋相对不是件很没风度的事吗？
　　我站起身，干巴巴道：“我是哈利的室友。”
　　“室友？”马尔福皱了皱眉，“和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你不会被吓到吗？”
　　不男不女的家伙？！这就是马尔福对女版哈利的评价？OK，至少比直接嘲笑生理缺陷的“疤头”要好上许多，但这句话真是没营养啊。
　　我道：“怎么会，我觉得哈利是个很帅气的女孩纸。”
　　“马尔福先生，你不会要欺负比你年幼的女生吧？你真是——”哈利正在走过来，她板着脸一字一顿，“不——要——脸！”
　　“谁说的！”小马哥炸了，“小丫头你说我有没有欺负你？”
　　“我咋知道，你无缘无故跑来搭讪——”我奸笑，“你是吃饱了撑的找事呢，还是看上了我呢，还是看上了哈利？”
　　假如一个男生不顾风度成天和一个女孩针锋相对，不得不让人觉得可疑了。
　　正在收拾书包的学生们闻言爆发出一阵断断续续的笑声，马尔福的脸扭曲了一下：“去你的，谁会看上你！”他气呼呼地领着两个小跟班儿走了。
　　我？你是故意抓错重点吗？
　　“夏尔，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哈利抓抓胳膊，“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转移话题：“那位斯拉特林先生是你在学校的死敌么？”
　　“死敌？”哈利眼里的不屑直要穿透镜片，“谁当他死敌，他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麻烦精！”
　　我：“啊哈，我觉得我明白了什么。”
　　哈利的拇指食指夹成枪的角度抵住我的脖子，似笑非笑：“说，你明白了什么？”
　　我不怕死道；“马尔福对你有意思，啊——”我尖叫一声，哈利的胳膊夹住了我的脑袋，“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幼稚的小屁孩，用欺负找麻烦的方式对待心仪的女生……”我咯咯直笑，衣服的布料磨得我脖颈发痒。
　　“对对对！”赫敏满眼放光，“就是这样，因为他们不好意思用正常的方式接近喜欢的姑娘。”
　　“谢谢你们让我今晚做噩梦。”哈利放开我。
　　“你们怎么还不走？”海格站在小屋门口冲我们大吼。
　　赫敏吓了一跳：“海，海格，我们想给你介绍个新朋友，夏尔——”
　　“哈喽，很高兴认识你。”我傻乎乎地冲他招手。
　　“一样！”海格重重地说，“你们四个可以回去了，当心摄魂怪！”
　　路上，哈利不安于海格对我的态度：“夏尔，海格其实是个很和蔼的人，只是最近遇到了太多麻烦事——巴克比克，小天狼星，摄魂怪，梅林，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年安稳日子过呢？”
　　我叹气，之所以有这么多杯具，皆因伏地魔这个大餐具。
　　下午剩下的时间正好用来完成占卜变形两门课的论文作业，而选修了太多课程的赫敏还得赶着去上算数占卜，晚上吃饭时她不停地跟我们谈论她新学的东西，顺便踩一踩特里劳尼。
　　第二日，我迎来了第一堂魔药课，西弗勒斯·斯内普对我这个突然在他课上出现而且年纪偏幼的家伙盯了片刻，慢条斯理地开口：“邓布利多同我说过你，从前上过魔药课吗？”
　　我心虚：“没有，但我接触过草药，我妈教的。”我不想在老蝙蝠面前表现得太无知。
　　斯内普选择性地忽略了我后半句话：“毫无基础？那真是太糟糕了。”
　　哈利扯开一个笑容：“教授，我会教她。”
　　斯内普点点头，慢条斯理：“嗯，波特小姐，乐于助人，格兰芬多加五分。”
　　我：什什什什什什什么？！
　　于是，接下来的课上——
　　“虽然回答得不完全但也差不多，格兰芬多加五分。”
　　“不知道？波特小姐很诚实，格兰芬多加五分。”
　　……
　　熬制魔药需要用到许多恶心的材料，比如蟑螂腿，鼻涕虫触角，老鼠尸体的某个部位，毛毛虫切片……我忍着恶心用镊子夹起它们投入沸腾的坩埚，然后抄起搅拌器。
　　“夏尔错了，逆时针！”哈利扔下她正在切的蟾蜍干，直接抓着我的手往反方向搅拌，“逆时针八十下。”
　　“八十下，是不是太多了？”我嘀咕，力气小点的女生胳膊会脱力吧。
　　“这也是魔药的艰难之处。”哈利目光专注，盯着坩埚内浑浊的混合物，“但过程稍有出错就会完蛋。”
　　“那我岂不是——”
　　“管他呢，没几人能在斯内普的魔药课上做得十全十美。”
　　哈利话音刚落，后头就传来斯内普的训斥：“脑子让芨芨草塞住了，嗯，隆巴顿？”
　　我小声道：“教授对你貌似还不错耶，他对别的格兰芬多都横眉冷目的。”
　　“一年级时他对我也挺凶的，后来就变好了。”哈利渐渐松开我的手。
　　“因为他知道了你其实是个女孩子。”我促狭一笑。
　　还是一个长着莉莉眼睛的女孩子，斯内普难免就生出了怜香惜玉之心。
　　哈利偷笑：“也许吧。”看来她很享受这种特殊的“偏爱”。
　　眼看斯内普越来越近，哈利松开我转手去做自己的事，教授过来提点了哈利几下，顺便给格兰芬多加了十分，并要我好好看哈利是怎么做的。
　　我下意识地扭过脸去看某人。
　　“看啥看？”马尔福眉头一皱，而他的搭档潘西·帕金森小姐则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我猜她看上你了，德拉科。”
　　“你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注意下你的坩埚，夏尔。”哈利提醒我。
　　下课后，我那卖相难看的魔药出乎意料地通过了，而哈利几乎做得和赫敏一样好，学习棒棒的救世主女孩，而另一个平行世界的男版哈利可谓因斯内普恶劣的态度对魔药课深恶痛绝。
　　自信很重要。
　　“赫敏，你有考虑过给书包施个空间魔法吗？”我每天看着学霸姑娘背着20多本厚重的书奔波来去实在不忍，毕竟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什么？”羽毛笔停止晃动，赫敏按下卷曲的羊皮纸，她每个工作日的家庭作业几乎是我们的两三倍，“空间魔法是一种相当高深的——”
　　我改提议：“买个空间袋。”
　　“空间袋同样也是很昂贵的魔法物品。”赫敏闷闷地将古代魔文课本翻过一页。
　　“……不妨交给我？”
　　……
　　HP世界展现的魔法算是相当厉害了，同样触及到了时空的领域：幻影移形、时间回溯、空间袋等，只是西方巫师更多将魔法作为一门技术，而东方修真注重精神与灵魂的修炼。前者借用自然之力，后者运用先天之力。
　　我把书包上画有密密麻麻符文的黄纸撕下——若非为了上学，东方修真者和妖怪们更习惯于把私人物品放在永远丢不了的灵魂空间内，取用也方便，只需心念一动。
　　符纸贴上赫敏的书包内侧，她意外：“这就完了？”
　　“完了。”我抓起桌上的魔法书籍一本本塞进去，直到二十多本书都在里头了，这个不大的书包看起来也没有鼓胀的感觉，而且分量还很轻。
　　“你太厉害了夏尔！”赫敏如蒙大赦，“省了我多少麻烦呀！”她扑上来重重地亲了我的脸。
　　“厉害的不是我。”我羞涩，“是妈妈的杰作，她在东方魔法上的造诣极为高深。”只怕给我一千年都没法赶上。
　　哈利半开玩笑道：“能给我也来一个吗？”
　　我指指嘴巴：“好啊，除非你也亲我一下。”
　　罗恩插嘴：“你们真恶心。”
　　“喵——”我的弗罗多经过时不怀好意地伸出爪子戳了戳他鼓鼓囊囊的裤袋。
　　惊弓之鸟般的耗子锐叫一声。
　　“喵——”这是一声极为凶狠的猫叫，克鲁克山如一只小虎倏然跃到罗恩腿上，几乎抓破他的裤子。
　　罗恩一窜三尺高：“赫敏！”
　　我们帮着把姜黄色的大猫摁住，为了宠物的生命安全罗恩匆匆收拾自己的东西逃回了寝室。
　　“我觉得克鲁克山迟早会把斑斑吃了。”哈利预言。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所有的猫都逮耗子。”赫敏的语气透着悲哀，这不是她能阻止的事。
　　我在洗澡的时候听到一声声熟悉的“玉米，玉米”，匆匆冲去身上的泡沫，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看到哈利站在桌子上举着魔杖去够栖息在吊灯上的渡鸦。
　　“这是哪儿飞来的，居然还会说话？”哈利道。
　　“玉米，玉米！”渡鸦扑棱翅翼朝我飞来，降落在光裸的肩膀上，粗糙尖锐的爪子刺得皮肤一阵刺痛。
　　“你家的？”哈利吃惊地跳下桌子。
　　我解下渡鸦腿上卷得紧紧的羊皮纸，展开：“是家里来信。”
　　大意是妈妈和莉莉丝对我表达了亲切的慰问，并询问我在学校过得如何。
　　“真怪，居然用乌鸦送信。”哈利感到有趣，拿食指去戳，渡鸦猛地伸出宽大的翅膀扫了她一下。
　　“这是——渡鸦。”我拉上不停下滑的浴巾，“比乌鸦大些，会学舌。”
　　“玉米，玉米，玉米，玉米——”
　　“这里没有玉米！”我板着脸告诉它。
　　渡鸦厉叫一声，恼火地飞入了窗外的夜幕，连回信都不帮我送了。
　　“我更喜欢猫头鹰，”我告诉哈利，“我在宠物店见过一种长得特别小的，小吟游诗人，可爱极了，但妈妈和莉莉丝说既然有了渡鸦就不必再浪费金钱。”
　　我去衣柜那里取内衣裤，哈利的视线尾随过来：“莉莉丝？”
　　我坐到床边：“也算是我的妈妈吧。”
　　哈利表示羡慕：“真好，有两个妈妈。”她连一个也没有呢。
　　我道：“你喜欢啊，我分你一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