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雨季》细雨声

4、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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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风坐在车里，耳边还是于亚军的刚刚对自己说的话，天使。萧风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手无意中伸进自己的背包里，手指接触的瞬间感觉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萧风把它掏了出来，是在唱片店里萧风拣到CD。
　　《天使，五月天。》在CD的封面上赫然写着这个名字，又是天使，对于这个巧合萧风很想笑但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萧风把CD递到前面的司机手里。
　　“老余，放放这首歌曲吧！”
　　老余接过CD，不一会的工夫车里就响起悠扬的歌曲。
　　你就是我的天使
　　保护著我的天使
　　从此我再没有忧伤
　　你就是我的天使
　　给我快乐的天使
　　甚至我学会了飞翔
　　飞过人间的无常
　　才懂爱才是宝藏
　　不管世界变得怎么样
　　只要有你就会是天堂
　　像孩子依赖著肩膀
　　像眼泪依赖著脸庞
　　你就像天使一样
　　给我依赖给我力量
　　像诗人依赖著月亮
　　像海豚依赖海洋
　　你是天使你是天使
　　你是我最初和最后的天堂
　　萧风听着微微闭上眼睛，车轮溅起路面的囤积的雨水飞速的朝萧风的家驶去。
　　车子开到一排别墅群里，在中央纯白色的类似古堡样式的3层楼房就是萧风的家。车子停在门外，司机关掉在了音乐，转过头萧风侧着脸沉沉的睡着了。
　　司机轻唤着：“少爷！到了。”
　　萧风揉着惺忪的睡眼缓缓的从座位上坐了起来。
　　“到了吗？”
　　司机点了点头，萧风透过车窗眼前是熟悉的以红色为底色金色馏边大门，花园内种植的郁金香吐露着阵阵芳香，萧风拖着昏沉沉的身子走下车。
　　别墅内已经是灯火通明，很难得父母亲都在，萧风飞快的走上阶梯，摁响了门铃，不久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是小风吗？”
　　“恩！”萧风回答着，听母亲的声音猜的出她今天好象没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肯定是在医院又做成了一个大手术吧。相比下今天自己第一名的成绩应该算是微不足道的了。
　　萧风穿过花园走进了别墅，母亲居然难得的在厨房里忙活着，平时母亲是几乎不下厨房的。父亲坐在客厅里在和什么人欢快的交谈着，内容应该不外乎是关于他公司里的事情或者他喜欢的音乐。
　　“是萧风吗？”还是母亲察觉到了儿子已经进门了。
　　“哦！家里来客人了吗？”
　　“恩！”母亲应道，“就见见吧在客厅里呢？”
　　萧风知道处于礼貌也是他受到的家教要求他必须去打招呼的，尽管他现在已经很疲惫了。于是萧风径直的朝客厅里走去，首先迎入眼帘的是挂在衣架上的黑色的大衣，大衣衣角有些磨损。与衣架上鲜艳的衣服相比它很是显眼，萧风知道这肯定不是家里人的衣服。
　　萧风低着头干咳了一声，萧原知道是萧风来了，于是急忙站起来，走到萧风的身边：“小雨呀，这就是我刚刚给你说起的我的儿子，希望你们能相处愉快。”
　　父亲笑着对坐在他面前的女孩说。
　　女孩起身低着头轻轻回了一句：“你好！”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还没有来得及通过介质传播就已沉淀在客厅的空气中，萧风根本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于是抬起头，头扬起的一瞬间，萧风的身子几乎僵在了原地，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嘴里自然而然迸出一个字 “你！”
　　顺着萧风诧异的眼神和语气，她也缓缓的抬起眼来，对于这张脸刚刚在唱片店里已经看的再清晰不过来，她也是惊讶不已，但吃惊的表情瞬间又恢复到了自然。用着一副无辜的摸样接受着萧风投来的审视讶异的眼神。
　　“怎么你们认识吗？”
　　萧风愣怔了一下。
　　“不，我们没有见过。“她的声音不再微弱，但语气却变的很冷淡。
　　从那件黑色的大衣上萧风早该想到是她，那是一种特立独形的黑那是在反抗中呐喊的黑。只是让萧风意外的是在刚刚在唱片店包裹的臃肿的体态现在不见了，在他面前那是一个妙曼修长的身材，但全身却被长袖的针织的毛线衣紧紧的包裹，她好象在刻意的保护什么，生怕被别人看穿。
　　还有她眼神中的漠然也让萧风无法理解，彼此之间不算熟悉但应该不至于是陌生的，但是在她看来萧风就好象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好了，那现在介绍一下吧，这是小雨，是我和你妈妈朋友的女儿她要到这里来上学要暂时先住在我们这里，怎么样你同意吗？”萧原征求着萧风的意见也是萧风家里的规矩，无论什么事情和决定都要禀着民主公平的原则。
　　“不过你不同意也没有办法了，因为我和你爸爸已经同意了所以现在是2比1。”母亲这时也走到了客厅说。
　　萧风又望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她，然后走到小雨的面前伸手来：“你好，我叫萧风，欢迎！”
　　她把手放在萧风的手掌里，她的手很凉，就如同她现在的微笑让人感觉寒栗，也让人捉摸不透。
　　“好！我叫小雨。”
　　说罢，她很快抽出了手，笑容也收起。然后朝着母亲的方向走去。
　　“阿姨！你做的饭好香呀。“
　　萧风看着她的背影能感觉到她的笑声，只是那声音听起来总感觉不那么的舒服。望着那个在自己瞳孔中渐渐变窄变小直至消失的背影，萧风越发觉的迷惑。
　　“走呀，在愣什么神呀。“萧原招呼着儿子，“你们要好好相处知道吗？就当他是你的妹妹。”
　　“爸她是你哪个朋友的孩子，我怎么没有见过她呀。”
　　萧风的问话把萧原问愣了，微怔了一下萧原掩饰着脸庞不自然的表情，微笑的转过身敷衍着说：“那个朋友是我很久以前的朋友了，你当然不认识了。好了快去吃饭吧。”萧原说着也朝餐厅走去。
　　萧风第一次见父亲这样紧张，这让他更加确定这个叫小雨的女孩来到自己家里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
　　在餐桌上，小雨极力奉承着母亲做饭的手艺，说实话母亲做饭的技术远没有她手术的技术高超，母亲今天做的饭也是马马虎虎勉强可以下咽，要不是立阿姨家里有事情回去了我想母亲是绝对不会亲自下厨的。
　　但也奇怪一向客观的母亲听着小雨的赞许却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了，父亲也在旁边帮腔，三个人毫无生疏感的嬉笑着，在外人看来确实有几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
　　“那个小雨，刚刚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喜欢肖邦的钢琴曲吗？”
　　“啊！是的刚刚听叔叔分析肖邦的钢琴曲后我也就慢慢的喜欢上了，其实我以前只弹贝多芬的，以后我也要学学肖邦的钢琴曲了。”
　　“哈哈，我终于找到知音了，要不然这样等一下你就弹一曲吧，我们家也有钢琴曲。”
　　萧原的话音刚落，小雨脸上飘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消散在她的笑容之中。
　　“这个，今天就要弹吗？”小雨试探着问道。
　　“对呀，小雨才刚来应该先躺她休息的。”母亲在一边提醒的父亲。
　　“哦哦！对对等有空的时候吧。反正你以后要住在这里的。“
　　父亲的话一出，在小雨脸上的担心稍稍有了缓解。小雨表情中细微的变化都被萧风的眼睛捕捉到了。萧风分不清面前这个畅快大笑和在唱片店里那个目光犀利充满着怨恨的女孩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也许那一个也不是吧，萧风开始糊涂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在门口又传来了晓溪银铃般的声音。
　　“风。“只有晓溪会这样叫自己，每当听到晓溪的叫声，萧风总能感觉从心底涌上来的暖流滋润着全身。
　　“晓溪。”萧风欣喜的站起身。
　　萧原和妻子也急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只有小雨一个孤独的坐在座位上望着从玄关处走进来的晓溪。
　　晓溪主动挽住迎上前来的萧风的胳膊，一向注重家教的萧原和妻子对于晓溪和萧风两人亲昵的动作却表现出了少有宽容和理解，其实从很早以前他们就已经把晓溪当成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了。
　　萧风却有些难为情不是因为父母在身边而是因为一直坐在里面关注着他们举动的旁人。
　　四个人像是一家一般说笑的走进屋内，一踏进餐厅晓溪就发现了一直坐在餐桌前表情淡漠的小雨，小雨在打量着晓溪，犹疑了几秒钟后她缓缓的站起身来。
　　母亲见状忙不迭的相互介绍着：“这是今天才刚刚来到我们家的小雨，她的父亲和我们是朋友，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以后她要住在这里对了，明天她就去你们学校上课的。正好你们也认识一下，这是晓溪，是萧风的女朋友。”
　　当母亲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萧风特别留意一下小雨的表情，她还是异常的冷静。晓溪大方的笑着走到小雨的面前，主动的伸过手来握住了小雨的手：“你好，我是叫兰晓溪，你是叫小雨吧，很可爱的名字。”
　　小雨感觉到从晓溪手里传递的余温，她的手暖烘烘的就好象她给人的印象一样温暖亲近，小雨这时突然抽离出自己的手，对着晓溪苦笑着说了一句：“你好！”
　　“好了，晓溪你吃饭了吗？没有吃的话在这里吃呀。”萧原热忱的邀请着晓溪。
　　“不用了伯父谢谢你，我刚刚和朋友吃过才来的，因为最近一直忙着联考好长时间都没有来见你们了，所以这次趁着给萧风庆祝的机会我来看看你们。“
　　“庆祝！“父母迷茫的看着萧风，萧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伯父伯母你们都还不知道，真是的怎么好的消息怎么没有告诉伯父伯母呢？那么就由我来宣布吧，萧风在这次联考中又考了第一次名。”晓溪骄傲的宣布着。
　　“真的吗？我就知道我们的儿子嘛！”母亲和父亲笑逐言开的望着萧风，“对了那你呢，晓溪你的成绩怎么样？”
　　晓溪吐了吐舌头说：“没有办法有这么一个高才生我也只能屈居第二了。”
　　“第二，第二也不错了，反正看到你们齐头并进我们就感到欣慰感到高兴了。”
　　“对了，晓溪你的父母都还好吧，最近我拜读了你父亲关于国民经济的理论和精辟呀。”
　　“是的，他们很好，他们也向我问起过您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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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溪和萧风他们如同一家人般有说有笑，在那一刻他们全然忘却了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小雨，萧风却感觉着背后有一道尖锐的目光望着他们，那是熟悉而又恐怖的眼神。萧风心里一颤。
　　忽然，砰——的一声小雨将手里的杯子碰到在地上，玻璃粉碎的弹向四周，父母和晓溪被这冷不丁的声响吓了一跳，纷纷的转过头来，小雨惊魂未定的大叫着：“哎呀，我真的太不小心了，对不起您了。”说着小雨低身准备要拣拾。
　　“没什么，小心不要能破了手，还是我来吧。”母亲忙走过来帮忙，父亲也关切的询问着小雨的情况。
　　“没什么吧。”
　　“哦！没什么的，对不起伯父。”
　　“行了别傻了没有必要道歉的。”
　　萧风一直静止在原地，他看着小雨沮丧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张清秀暇白的脸上，却闪过一丝邪恶的微笑像是自己的阴谋得逞了一般，虽然是这么近距离，萧风依然不能把她的样子看清楚，那张脸上附着一层面具，谁也不知道摘下它她的真面目又会是什么样子狰狞，可怜，无辜，也许都不是。
　　按照惯例萧风和父亲坐在客厅里，萧风把自己的成绩交给父亲审阅。
　　晓溪帮助母亲收拾着餐桌，小雨孤独的站在一边，这些本来是她想要做的没有想到晓溪突然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看着晓溪与母亲相互亲热的交谈，小雨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插不上话，而晓溪与母亲还是老样子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母亲也乐意和晓溪在一起，其实晓溪从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当成是一家人了，这也大概是萧风喜欢晓溪的原因，两家人之间太熟悉，这中熟悉不会让自己陷入局促陷入不安无须过度自然的就会变的亲热起来。
　　小雨似乎也感觉到了，无论她再试着迎合，自己也只有站在门外窥视的资格。
　　“萧风，你带小雨去楼上她的房间，同时帮着收拾一下。”萧原带着命令的口吻说。
　　萧风从父亲身边站起，头转向还站在餐厅的小雨，母亲这时才意识到小雨还在身边，回过身来对着她说：“哦！对呀，让萧风带你去看看，这里就不用你忙了，有晓溪呢？”
　　晓溪的闪着如星火般明亮的眸子微笑与小雨对视，小雨斜也着，转头走向了楼梯，对于小雨的态度晓溪还有些迷惘，不过这些很快被萧风对着自己的笑容消散，晓溪幸福的也抱以微笑。
　　萧风跟在小雨的身后，小雨的背影摇曳在萧风的眼前。
　　小雨站在二楼不大的客厅里，新奇的张望着，仿佛灰姑娘来到了王子的城堡一样，这里的一切对于小雨都是绚目耀眼的，她感觉自己好象真的就是置身在宫殿了一般。
　　“这里有电视，也有沙发，对了尽头还有卫生间可以用。”萧风站在她的身边介绍着。
　　“这是我的房间。”萧风指着自己的右手边，在他的左手边还有两个房间。
　　“这个两个你随便选一个吧。”萧风话音刚落，小雨就走进了自己身边的一个房间，然后就听见房间里传出来的兴奋的尖叫声，萧风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她还是有小女生的一面的，萧风正笑着，小雨不声不响的突然从房间里出来走到自己的面前。
　　萧风被小雨凑过来的脸吓了一跳，惊恐的收敛起自己笑容，像是一个小孩子般的涨红了脸，小雨扑哧的放声笑了起来，随着小雨的笑声萧风越发的羞愧，萧风不安的转过头，笑声却在自己身后止住了。
　　“我就要这间了。”小雨又恢复到冷静的表情。
　　“哦！好好呀。”萧风转过身看着小雨若无其实的样子呆呆的说。
　　这样正面看她，她的样子不再是印象中的零散不再只停留在一瞥之间的目光，它完完整整的出现在萧风的面前，现在的她是一个女孩一个普通的女孩。萧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小雨游离着视线似乎刻意躲避着与萧风的目光交汇，这时她的神情中闪过一丝慌张，转身朝身后的房间走去。
　　“我会为你保密的。”话一说出口萧风不由的有些后悔，但再想收回显然已经迟了，萧风只能祈祷她没有听到。
　　在门口，小雨的脚步倏然停下来。
　　“哼！”她吐了一口冷气，缓缓的转过头来：“你什么意思？”
　　小雨逼视着已经不知所措的萧风。
　　“没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今天我们在唱片店里的事情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就当我们是在今天在家里刚刚见面，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就知道，你可以说，我不觉的这个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就把赶走，我也不是第一次被赶走了，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一个好女孩，我也不想成为好女孩。你想怎么样你随便，只希望你不要再用这可怜昔昔的样子看着我，我很好，不需要别人可怜！”小雨又露出了另外一张脸，她不再是刚刚那个小女生的样子了，她在笑，笑容狡黠而邪恶。萧风再次疑惑了，本来清晰的脸庞又变的扭曲起来，萧风有点害怕这样的小雨。
　　“我没有可怜你那时没有现在也没有我希望以后也不要有，我完全是出于善意，我想我们以后要生活在一起所以只是想对于以前发生的误会解释一下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
　　“虚伪！”小雨冷笑了一声。萧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的事情说的话总会被认为是做作的虚伪的，于亚军这样说，现在小雨也这样说。
　　于是萧风恼怒了这是萧风第一次被真正的被激怒他一个箭步冲到小雨面前，手紧紧的扼住小雨的肩膀面露怒色：“不要只会说我虚伪，我虽然不能证明我有多么真诚但我可以肯定我并没有言不由衷。不像有的人在故意逢迎的撒谎，我起码还有这点尊严。”
　　被萧风紧紧的抓住胳膊，小雨脸部抽搐着，似乎像是在被剧痛纠结，但她强忍着刺痛，被她咬着发紫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看着小雨的表情萧风骤然的松开手，确定自己并没有用力之后才又微微的抬起头。
　　小雨努力让表情放松然后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淡重复着萧风的话说；“逢迎，撒谎？”
　　萧风最受不了小雨这样鄙夷轻视的表情，声音用力的说：“对，你真的喜欢肖邦的钢琴曲？你真会弹钢琴曲吗？还有我妈妈做的饭真有你说的那么香美？我不知道你刚刚为什么说那些其实我也不想知道，但至少你是撒谎吧，我看的出来你只是在奉承讨好我的父母罢了不是吗？”
　　小雨没有被拆穿谎话的张皇，表情依然的平静，只是她沉默了，没有再对萧风的话表示反驳，她静静的站在原地，这让发泄完心中愤怨的萧风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
　　四周很静，只有小雨和萧风相对站立，像是两塑彼此守望的雕像，只有小雨细绒的长发被风微微的吹起攀缘在她白皙的脖颈。
　　这时楼下悠悠的响起了钢琴声，萧风知道那是肖邦的《夜曲》，琴声伴着萧原对于晓溪琴艺的赞叹缓缓的流入萧风和小雨的耳朵里。
　　小雨转过身，半边的身子陷在她房间的阴影里，“你挨过饿吗？“
　　她的话把萧风问愣了，还没有等萧风回答，小雨紧接的说：“我有过，我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你知道一个人无助的在黑暗中的那种恐惧吗？我知道，我也知道一个人要怎么样去生存，为了生存再卑鄙的事情我也会做的，你问我为什么也去讨好你的父母，很简单因为我要在他人屋檐下生存，所以我没觉它有怎么样，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像垃圾一样被带到这个世界的，所以即使变成恶魔我也不想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了。”
　　说完她整个身子陷入黑暗中，萧风怔怔在原地，在这个女孩身上发生的事情也许是自己很难想象的，恶魔？怪不得她眼中总或隐或显的一股怨恨，钢琴声缓慢的结束，楼下传来父母稀稀拉拉的掌声，萧风仍然一动未动的站在那里。
　　寂静又悄悄的渲染着空洞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