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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同居 ...

  •   第二天睁开眼时,发现他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似乎害怕她会忽然消失。白初七笑笑,她又何尝不怕睁开眼后,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小白,我渴了,你去东边林子里取些水来。”四目相对,孙悟空尴尬的别过头。
      “哦。”提了空酒壶,往东边跑去。不远处果然有潺潺水声,她灌了水,又在旁边的树上打下些果子,拿裙子兜着跑回来。
      孙悟空啃着果子,看白初七翻出一把剪刀来。
      “你干嘛?”
      “帮你剪头发吧。”
      “不用。”
      “乖啦。”无视他轻微的挣扎,按下他的头。
      手指碰到他的瞬间,他明显抖了一下,然后安静下来。
      喀嚓——喀嚓——
      他手指紧紧抓着石头,肌肉绷得直直的,大气都不敢出。
      “你没事吧?”轻轻拂去他脖子上的碎发。
      “没……事。就是有点怪。”他脸涨的红红的,蒙了泥土都看得出。
      “那来剪指甲吧。”扯过他的手时,指尖相触,白初七的脸腾地红了。
      沉默的剪刀声。
      又取来水帮他擦洗脸和手臂,忙活半日,到最后白初七已经能镇定自若的帮他擦洗半露在外的胸膛了。
      他一声不吭的任她摆布。
      擦洗完后,白初七端详着他干净的脸,突然笑道“你的模样不赖嘛,可有什么女仙女妖的相好?”似是无意间提起,却提心吊胆的盯着他的嘴唇。
      “没有。”呼——石头落地。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白初七笑着挑起他的下巴,“那我做你的压寨夫人可好?”
      ……他没有回答。
      事实上,白初七问完后还未等他反应便清醒过来“啊哈哈,开玩笑啦!”她不能太贪心,能在他身边,她该知足了。

      两个人同居(……)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离开爸爸妈妈,不再是娇生惯养的女孩,白初七学会了很多。每天的任务就是活下去,陪孙悟空,让他开心。在野外生活的风吹日晒,寻找食物遇到野猪被追的气喘吁吁,晚上看着月亮想到父母,每每这些苦痛,看到他灿烂一笑时,就全都消失了。
      是他被困着不能离开,离得这么近,触手可及,那个遥远神话的信仰,竟降临身边,如此真实。
      白初七费尽口舌说服刘伯钦,相信孙悟空不会伤他,才终于肯来见见传说中的齐天大圣。那天白初七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刘伯钦,居然听见孙悟空十分有礼的感谢刘伯钦对他们的照顾。这货竟然会道谢!本姑娘给他端茶倒水这么久都没听到过半个谢字好咩!
      刘伯钦是她在这世上遇见的第一个人,也是她最要感激的人,不仅因为他带白初七遇见了孙悟空,更因为他的善良宽厚,给了他亲人般的温暖。刘伯钦为初七在山脚下搭了一个简易的木屋用来避雨,但每到下雨时,她还是会跑出来,蹲在地上给他打伞。
      两人一起在山下待了三年。

      这三年山下的生活,白初七过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她常常会到山下的集市上找些活干,有时会买半麻袋干果回来,一边剥皮一边给孙悟空讲一些有趣的故事,有些是自己小时候听的故事,有些是山下小镇里发生的趣事,他听故事的时候很认真,还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然后呢?”故事讲完,干果剥完,再拿到集市上换钱。有时他也会帮忙剥一些,有时也会一边剥一边吃。
      渐渐地有了多余的钱卖吃食,衣裳鞋子,又给小茅屋里添了些东西,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越来越像一个人家的样子,每每看着这一切,白初七就会觉得十分满足。
      她学会做针线活,做了双鞋子送给刘伯钦,孙悟空见了也吵着要,白初七笑道,你又不能穿,要鞋子做什么?虽是这样说,她还是缝了一样东西给他,是个香囊,上面绣了两只鸳鸯鸟,是她特意问山下的葛大娘学的。大娘还调笑她是否思春了。猴子接过香囊后问这是什么鸟时,白初七面不改色道:“鸭子。”
      三年时间,她已经脱了最初的稚嫩,若是在21世纪,她或许在上学,在谈恋爱,在和父母亲撒娇,现在却和那些拎着篮子在集市上买菜的妇人们无差。
      孙悟空模样没变,性子却和初见时有了些许不同。
      他会不自觉的微嘟着嘴唇说:“我今天想吃桂花糕,上次你带回来的不如上上次好吃,不要去那家买了。”
      他会揪着头发说“扎到眼睛了,是不是又该剪了?”
      下棋时输了会像小孩似的赖皮。
      夜深了他会摇着睡眼惺忪的白初七让她再讲一个故事。
      ……白初七开始反思这样下去一代英雄会不会毁在她手里……
      她觉得他把她当妈了……老娘要做的是压寨夫人啊啊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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