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世囚》万古永夜

18、破军

　　“这人是疯了吗？居然和掌剑长老比剑，当真是活腻了！”

　　“谁说不是呢，也不看看掌剑长老是什么修为，何必自讨没趣。”

　　“好戏开场了，你说他能坚持多久？”

　　.....．

　　场内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无疑敢于挑战掌剑长老的霍信成了在场的焦点。

　　“霍信你觉得是什么是剑术。”往事如风，无期不至，记忆中年幼的少年在接受着人形生物的问话。

　　“师父，在我看来剑术便是杀人之术。”年幼的霍信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才给出答案。

　　“非也，非也。”人形生物哑然失笑。

　　“那什么是剑术？”年幼的少年奇道。

　　“剑术存乎于心，感万物生灭，体人世沧桑，终成剑术。”人形生物感叹道，明亮的眸子望向霍信满是沧桑。

　　“霍信不懂，还请师父明示。”年幼的少年反复思索，却是毫无头绪。

　　“现在的你不懂是正常的，待你大了，经历人世变迁，岁月更替，自然会懂。”

　　“还请师父教霍信剑术。”

　　“好，但你要回答我，为什么要学剑？待你得出了答案，再来告诉我”

　　******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明月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少年，眼前本是冷若冰霜的少女关切的望向少年。

　　“明月，你为何要学剑？”霍信反问道。

　　少女却是一愣，回答不出来，也陷入了深思。

　　二人坐在长久相伴的冰峰上，遥望远方苍茫之景，神色迷茫，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少女轻轻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要学剑，我只知道我想跟上你的步伐，不愿被落下。”

　　少年听到后，却是有所动容，似乎抓住了一丝头绪。

　　******

　　几日后，神秘祭坛。

　　“师父，我想我心中已有答案了。”

　　“哦？说说看。”

　　“我想学剑，是因为我想有强大的实力。”

　　“我想保护明月和师父，不愿让自己有任何遗憾。”

　　“不能在想要保护的重要之人面前保护他，实在是人世悲哀。”

　　“所以，在我看来剑术代表守护。”稚嫩的少年坚定道，眼中爆发出璀璨的神采。

　　“好，你的剑道倒是令我满意。”人形生物对少年的回答赞不绝口。

　　“但所谓的剑术终究只是前人的领悟，我只传你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这十三个基本剑式。待你出世历练，自会经历人世沧桑，由此体悟出属于自己的剑术。”

　　******

　　场内人的议论声到了霍信耳中却是变了声调，那是一句质问。

　　“霍信，你为何学剑？”人形生物的声音轻轻回荡在耳边，如风的低语。

　　“是因为守护，我不愿让同伴受到任何伤害。”霍信默默在心中回应，眼前浮现了东浩憨厚的笑容，那笑容如日光一般温暖。

　　面前的掌剑长老不动如山，整个人如同高山大泽一般不可战胜，却又何妨？

　　没有翻不过的高山，没有过不去的坎坷。

　　若是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更强。

　　刹那间，少年消失，留在原地一道残影，引得场内众人惊呼。

　　只见少年出现在空中，挥手一剑带着惊天之威横劈而下。

　　掌剑长老于瞬息间做出回应，抬手挥剑格挡。

　　“锵。”空气中回荡着剑刃碰撞的巨响，在场内众人耳中嗡嗡作响，经久不息地诉说着这一剑之威。

　　再回神时，霍信已是回到原地。

　　“空间转移之术？瞬间移动之术？”再看掌剑长老，却是面色阴沉不定，他的脚下地面却是微微塌陷，露出了几许裂纹。

　　霍信闭目不动，似在倾听，似在感悟，此刻似乎抓住了说不出的道韵，无数剑影在脑海中演化，某种剑术在生成。

　　再睁眼时，目光中银光大盛，银色的眸子内似有东西在飞舞，却是模糊一片。

　　掌剑长老眼神微眯，却是不禁带了几分认真之意。一种意境在少年言行中展现，少年却是在强敌面前有所突破，其天资实所罕见。

　　少年手中的剑身却是光华大盛，本是普通法术凝水成冰之剑却是带有斩灭万物的威势。

　　霍信再动，却是在瞬息间出现在掌剑长老身后，带着惊天杀意，迅猛一剑直刺掌剑长老后心。

　　掌剑长老却是不动，体表光华大盛，却是挡住了这一剑。

　　掌剑长老目光阴沉不定，虽然护体神光挡下这一剑，但从面相上来看却是不慎轻松。

　　“还不够快？”霍信在原地闭目思索，眉头微皱。

　　脑海中无数刀光剑影一一演化，逐渐演化成清晰无比的一剑。只是一剑，却令脑海中无数刀光剑影土崩误解。唯一一剑在脑海中光华大盛，引动霍信躯体一阵，体表也是银光大盛，与脑海中的剑影呼应着。一股惊天气势在逐渐攀升，无形的气压似扼住了场内众人的脖子，令人说不出话来。

　　再次睁开眼时，只见霍信手中长剑一声轻吟，却是剑刃通灵。

　　霍信原地不动，轻轻挥动着剑刃，似在舞动倾天巨峰，空气中传来咔哧咔哧的声响，却是不堪重负之兆。

　　一剑隔空横劈掌剑长老，无声杀念在天地回荡，瞬息攻杀而至。

　　天地间银光大盛，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整片空间，银色成了整片空间的唯一。

　　“砰砰砰”几声撞击的巨响传来，场内众人却是眼前一暗，瞬间失去了视野。

　　再回神时，却是看到掌剑长老出现在了和刚才不同之处，似乎不愿承受那一剑。

　　那一剑却是引动了掌剑堂的防护阵法，道道清光护住场内众人和古建筑。

　　一剑之威，竟至于斯。

　　“那一剑叫什么？掌剑长老缓缓道，面色奇异，眼神闪烁不定。

　　“破军。”霍信轻语，似不愿打破某种意境，回味道。

　　“好，我输了。一剑破军，倒是惊世之才。”掌剑长老恢复了平静，坦然道。

　　“承让。”霍信淡淡道。

　　“你是哪位世家之子，年纪轻轻却有此等修为，比之我万象门诸位核心弟子却是不遑多让。”掌剑长老奇道，终年冰峰的面孔却是带着说不出怪异之色。

　　“师承无名，来自极北冰原。”霍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