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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2 章 刺激的早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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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虫,起床了!”
“嗯”眼皮好重,我还想再睡会儿。
“快起床,不然迟到了!”
我是贪睡的人,平常都要有闹钟才能醒,今天这闹钟怎么发人声了?我懵懵懂懂,挣扎着撑开眼皮。
天啊!怎么会是凌飞耀那张祸水脸在我头顶上空。我立马连头带尾缩进被子,卷成一团。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和凌飞耀在一个房间里?
我全身冷汗直冒,惊慌中还知道摸摸自己身上。还好,穿的很齐全,但这手感柔软、质感优良的睡衣尺码明显超大。再感觉一下身体,头有点晕,其他没觉得有异常。我松了口气,钻在被窝里,头顶拱开一丝缝,看见被子和床单都是奶黄色织繁复暗纹的高档棉质品,肯定我不是在自己宿舍。
那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想了又想,只想起昨晚孔雀男带我去了山顶,我在那里痛哭了一场,他还嘲笑我哭的像只狼,之后,之后就全记不得了。
“再不起来,我要掀被子抓鸵鸟了!”凌飞耀得意地声音在我头顶盘旋。
我相信凌飞耀这人真做得出掀被子的事。“你先出去,你出去,我就起来。”
他笑声阴险,“嘿嘿,昨晚,我什么都看了,你还有什么好避讳我的。”
“凌飞耀,我要跟你拼了!”我依然缩卷在被子里,心虚嘴硬又恼火,因为我其实拿他半点辙也没有。
“嘿嘿,你来啊!”,
我气恼,哀号连连。
“别嚎了,昨天嚎了一晚上了!你再嚎也改变不了事实,还是面对现实吧!”
他这说的太暧昧了吧!我冷汗冒得更凶了,这嚎到底哪个“嚎”啊?我已傻住,不动无语。
稍后,他总算又说起人话来。“不逗你了,我先出去。你动作快点,今天有开标会,不能迟到的。”
砰——,听到房门碰上的声音,我头先从被子里钻出来望了望,确认凌飞耀是真的出去了,才从床上跃起,冲到房门前,把门反锁起来。
回过头,我在这宽敞套房里转悠起来。房间一面有足够躺人的凸窗台,上面铺了淡咖啡色丝绸薄垫,挂着上抽式牛奶色织浅金花纹的布艺窗帘。房里带有卫生间,浅啡色大理石铺贴墙地,柚木扣板吊顶,纯白洁具,浅金色框镶嵌的镜子。家具都是浅色原木制品,简洁,富有设计感。
整个房间呈浅黄色系的现代风格装潢,明朗温馨,看材质感觉所用都非凡品。
这是凌家?凌飞耀的房间?
房里看不出有人常住的痕迹,而且卫生间里只有一套洗漱用品,还都是全新的。这里应该不是孔雀男的窝。
起来活动了一下,神智也清醒了。凌飞耀说的对,要面对现实。有什么也已发生过了,现在懊恼,为时已晚。管它这是哪里,还是先料理干净自己吧。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穿着男式睡衣,很滑稽,眼皮肿肿一副熊样。
我边刷牙,边安慰自己昨晚肯定没事。
象凌飞耀这种自恋孔雀男,我送上门,他都未必肯收。最多是换衣服时候给他看光光了,还未必,内衣都还在。看就看吧,又没质的损失。凭我是他造型师,改天一定有机会把他看回来。
洗漱时候,有菲佣替我送来衣服,我昨天穿的那身。她说衣服已洗净烘干,又说少爷在楼下餐厅等我。晕,我居然在BOSS家的客房住了一晚。
我平常就是素面朝天,包里又有随身带的爽肤水应急,所以没觉脸上不妥。但换好衣服,我却紧张的不敢出门。我在怕,怕出去见到凌飞耀的家人,尤其是凌飞扬。不知道凌飞耀是怎么跟他家人解释我的出现的?
来都来了,怕已迟了。我硬着头皮出门,却见菲佣在等门口我,她领我一路到了餐厅。我一路忐忑又一路感叹。豪宅啊,让我不由感慨同人同龄不同命的豪宅啊。
到达餐厅,我又很意外,一路过来,竟没遇到一个人,而餐桌边也只凌飞耀他一个人在。
美男神清气爽地招呼我:“快来吃早餐!”
瞬间,我心情轻松愉悦起来。可坐到餐桌边,离凌飞耀近了,又总觉得别扭不敢看他,也不敢胡乱举动。
他大概看我拘谨,主动倒了一杯牛奶给我,我低头默默接过。但想,既来之,则安之!快快吃完走人,省得让他家人看见突然冒出来的我。
眼睛余光感觉凌飞耀边吃边打量着我,我莫名有点头皮发麻。幸亏早餐好的没话说,足够迅速转移我的注意力。
原来有人一餐早饭也要中西合璧,品种繁多。小碟、小碗的摆了一桌,样样精细美味,让人意犹未尽。
吃过早饭,随他出门。还是凌飞耀自己驾车,我有点纳闷怎不见榔头。
凌飞耀开着车,一直得意洋洋,坏笑不止,还不时偷瞄我。我忐忑,我惶恐,我实在忍无可忍。
“二少,请麻烦告诉我,我昨晚怎么了?”我问的很低姿态,巴望他能跟我说实话。
怎知,他竟然先来一通吱牙咧齿的贼笑,“郑天乐,你总算开口说话了。我还在琢磨,昨晚那个一下,你今天到底是变老实了,还是变哑巴了?”
那个?哪个?我惊恐!眼见他越发得意,我郁闷,我斜眼。无奈支吾:“昨晚,......那个.......嗯?”
小人得志样的凌飞耀凛然答道:“你问的问题,我无可奉告!”
这厮跟我耍流氓!我可怜兮兮地小声追问:“为什么?你告诉我吧!”
某无赖耸耸肩,一脸得瑟。
我抓狂,这厮想活活憋死我。我在他的屋檐下,还想混饭,就不能跟他搞对抗。而且,丢失样碟的秘密,还要仰仗他保守。我给他捏了这把柄,就算他昨晚玩弄我了,我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认了。
这样的认知,让我有撞墙的冲动。眼下无墙可撞,我只好抬手往自己脸上一拍,捂眼逃避。
“郑天乐,你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先说理由给我听听,你说的我满意,我就告诉你!”耳边传来他得意的声音。
这厮到底露出他恶质的本来面目了!这人天使面孔的背后,分明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野狼。不清不楚地暗示我若有其事,转眼又跟我玩起太极。
就他这种面目,我真拿捏不准他,昨天到底拿我怎么了。还有,就他这个匪夷所思的无厘头,我怎知道什么样的理由,才是他能满意的。他这话,根本是刁难,是敷衍,是戏弄。不肯说就算了,还要骗我编理由给他听。
难道,我要去医院检查才能知道真相?难道,他想让我哑巴吃黄连?
拿他没辙的感觉太让人窝火了。而我守了二十二年的清白,可能在昨晚莫名其妙的没了,我怎么只有窝火,没觉悲痛。难道就冲他长的美,我这吃亏就不是吃亏,或者吃亏程度小点了吗?
我心里超级抓狂,无限哀号!凌飞耀这厮真可怕,他有让我崩溃的潜力。
“我昨天喝醉了,如果你趁人之危欺负了我,是不是应该跟我交待一声?你这样一句无可奉告就把我打发了,你叫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呢?”我酝酿半天,终于蹦出这样一番话来。
唉,人的潜力真是给逼出来的。这种话,以前打死我都说不出口的。现在,竟然能语气哀怨、斯条慢理地说出来,连我自己都给自己震惊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难道,我已给这个匪夷所思的凌飞耀潜移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