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Chapter 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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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次事件，肖先生一定会给出解释的。只是今天……”
“抱歉，各位媒体请回吧。肖先生是以私人名义参加葬礼的，还请不要过分解读。”
“请不要让我们动用武力。”
“请分一下场合，这是惠特因夫妇的葬礼。请回吧。”
身着黑衣的警备人员和防暴机器人把守在陵园的入口，阻挡着媒体工作者的采访。陵园的四周时不时传出沉闷的惨叫，正是一些想要翻墙却被软电网弹到地上的人。
教堂式建筑内，充满了压抑的黑色。沙迦牵着迪莉娅的小手站在教堂的正中央，听葬礼司仪念诵着悼词。尼禄和洸明也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拉塞尔的身侧。
“呜……”
几声低低的呜咽传入尼禄耳中，他回过头，发现卡裘正低着脑袋，拼命用手背擦着眼睛。他将嘴紧抿成一条直线，又看向了颤抖着的、迪莉娅的背影，慢慢向后退了一小步，撞在了坚硬的石椅上。突然，尼禄拔起双腿，冲出了教堂！
尼禄的举动顿时打断了葬礼的进行，司仪停止念词，不知所措的看着拉塞尔。所有参加葬礼的人也疑惑的窃语起来——他们都知道，尼禄的安危远远比这场葬礼重要得多。
“洸明。”拉塞尔低头，给了身边鲛人男孩一个眼神。
“是，爸爸。”洸明点了下头，循着小不点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在洸明跑出教堂的时候，拉塞尔将右手搭在左胸口上，对着众人微微鞠躬，然后示意司仪继续念诵悼词。
尼禄漫无目的的奔跑着，待他回过神时，已经跑出了教堂建筑。陵园的湿土上长满了青草，露水落入脚踝，将凉意传遍了全身。他将瘦小的身躯挤入角落的阴影，从腕表中取出了一个未开封的饼干罐。
是和迪莉娅送给他的一模一样的饼干罐。
“啪嗒。”
眼泪一滴滴砸在金属的罐子上，尼禄紧紧抱着饼干罐，蜷缩着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
“刷拉——”
几片叶子落在头顶，随后在上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哟，躲在这里哭呢？”
小不点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
“嘿咻。”一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轻盈的落在地上。
“叶大伯？”尼禄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嘘——”叶流突然侧过身，将食指搭在了嘴唇上，然后招了招手。尼禄顺着叶流目光的方向看去，发现洸明正站在不远处。
“……”洸明的眼神中也充满了难以掩饰的惊讶，不过他很乖巧的走了过来，没有说话。
“叶大伯，我好想你！”尼禄小声扑进叶流的怀里，将脸埋入他的衣服，用力的蹭了蹭。
“哈哈哈，我也想死你了。哎哟，鼻涕鼻涕……”叶流蹲了下来，揉搓了一下他的满头灰发。
洸明皱着眉，一步步走到他的身前，有点小心地问道：“您为什么……”
“我和惠特因夫妇有过一段时间的交情，来送他们最后一程也是应该的。不过鉴于我和你们爸爸现在的关系，不方便和他一起出现。”叶流取出一束菊花，走向挖开的棺椁槽前，将之放在翻开的泥土地上。他看了眼教堂的方向，叹了口气，然后又向着来时的阴影走去。
“叶大伯！”尼禄双手抓住他的衣摆，用哭的红红的眼睛望着他。
“想跟我回去吗？”叶流问道。
“嗯！”尼禄用力点了点头。
“尼禄！”洸明有些焦急的唤了一声。
“洸明，回去挑没人的时候跟拉塞尔说一声，小不点我带走了。”叶流干脆地抱起尼禄，手在空气中像是握住了什么一样，随后离地而起！
“！”因为对方是叶流，洸明并不敢做什么，然而他还是眯起眼睛，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怒意！
“不错的眼神。是个好苗子。”叶流对着他笑了一下，跳入诡术师的驾驶室内。
“……”洸明的喉咙中发出了一种独特的声波，那是alpha鲛人在动怒时产生的低鸣，也是狂暴前的预兆。他眼睛微微有些发红，慢慢向前走了两步。
“磅、”就在这时，他的脚踢到了一个东西。
洸明弯下腰，将其捡了起来。当看清那是什么后，眼中的狂躁消退，变成了一种混杂着温柔的、说不清的情感。
“尼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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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伯，你真的和爸爸闹掰了吗？你们不在一起玩了吗？”诡术师内，尼禄紧紧握着他的袖子，担心地问道。
“嗯……算是吧。”
叶流苦笑了一下。
“那……不打算和爸爸和好了吗？”尼禄方才难过的感觉还没过去，嘴巴抽搭着，眼看又要哭起来。
“哦哦，不哭不哭。都多大了。”叶流将驾驶权限交给诡术师，抱起小不点，努力安慰着。
“我和你爸爸肯定会和好的。只是我在单方面的生他的气。要知道，原谅一个人比什么都难。因为原谅后，不管是好还是坏……任何事物都会有新的开始。”叶流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我不接受那个开始……或者说是拉塞尔安排好的结局。所以我一直都无法原谅他，无法原谅独自揽下一切的拉塞尔。”
“大伯，我听不懂……为什么不能原谅呢？”尼禄茫然的看着他。
“如果你爸爸他会原谅梅佐蓝登，他们也会有新的开始，到那时……也许你们就是无比幸福的一家了。”叶流笑了笑，用手指背刮了一下小不点充满弹性的脸蛋，“至于你爸爸和我的关系，没有你【听说到】的那么坏。不管怎么说，拉塞尔还算是我的弟弟呢。”
“弟弟？那你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吗？”尼禄从来没听说过爸爸和叶流的居然是兄弟关系，虽然叫叶流大伯，但以他的年龄，并不清楚大伯的意思。他想了想，有些气愤的说：“爸爸说过，有一个妈妈或者爸爸的叫‘血亲’！可是洸明他才不是爸爸生的呢！爸爸却让他叫我弟弟，他抢了我爸爸、我讨厌他１
叶流愣了一下，随后不禁笑出声来：“哈哈，其实我和你爸爸也没有血缘关系啊。他和洸明倒是很像，是我父亲将他收作义子的，所以我们才成为名义上的兄弟。”
小不点一听，脸“腾”地红了起来，磕磕巴巴的说道：“爸爸他、也抢了你的爸爸吗？”
“完全没有啊。”
“但是……”
“血缘关系有时候还真的不太重要。”叶流看着小不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真的那么讨厌洸明吗？你希望洸明变成和迪莉娅的爸爸妈妈一样吗？永远消失，永远见不到他，或者说，希望他死——”
“不是的！”尼禄急了起来，马上反驳道。
“你只是讨厌他抢走了你和爸爸独处的时间吧。”叶流揪起他的小鼻子，左右晃了晃，低笑着说道：“我来教你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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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洸明在训练室内机械性的练习着亚斗术的招式，突然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中，不轻不重，有一点疼。
“注意力不集中。这样的训练没有意义。”拉塞尔手里握着几个训练反应速度的柔球，站在门口对他说道。
“……”洸明擦了把汗，将球拾起，默默说道：“爸爸，为什么不把尼禄接回来？叶流大伯他……”
“尼禄住叶流那里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叶流大伯对您——”洸明看着拉塞尔，猛然顿住了声音。
“不要随意推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要有自己的看法。”拉塞尔沉下脸来，声音有些严厉：“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对你的叶流大伯产生敌意。”
洸明身子一颤，低下了头。
“对不起，爸爸。”
令洸明意外的是，第二天尼禄居然乖乖的出现在了学校，并且放学后像往日一样回了家。
但不同的是，放学后的尼禄就像跟屁虫一样，洸明走到哪里，他就一言不发的跟到哪里。洸明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了拉塞尔从灰宫回来。
“……”
拉塞尔看着满头大汗、学着洸明的样子做俯卧撑的尼禄，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到爸爸回来，尼禄猛地站了起来，跑到拉塞尔的面前。
“爸爸！”他指着洸明说道：“我也要学洸明学的东西１
此时的洸明终于明白了尼禄的意图，不过……自己接受的训练可是很变态的……爸爸他怎么可能会同意呢！不然早就——
“你要学吗？”拉塞尔很是认真地问道。
“嗯！”
小不点气势昂然的回答道。
“好。”拉塞尔点了点头，居然答应了下来！
“欸？”洸明不可思议的看着父子两人。
惠特因夫妇说过，要给两个孩子平等的待遇，但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强迫尼禄向洸明一样参加训练的。尼禄会自己提出来，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帮着尼禄穿上防护装备后，拉塞尔便让他先站在一边，观看自己和洸明的训练过程。
十五分钟后，洸明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红肿的关节。没想到今天是沙漠模拟战……这是他最讨厌的场景——体力流失的太快了。平均一分钟被摔飞一次，这样惨烈的战绩简直不忍直视。但是爸爸说过，只有打好生存基础才有资格驾驶光甲，而他现在还差得太远。
“太过依赖阴影，会对你的判断力产生影响。将沙面想象成水面，调整步法。”拉塞尔将消肿剂丢给洸明，简单的指点了一下刚才的问题。
“是，爸爸！”洸明讲这番话牢记在心。
“看懂了吗？”拉塞尔又问向尼禄。
“爸爸，是要攻击你吗？”小不点挠了挠脑袋，诚实的回答道。
“嗯。”拉塞尔踩着沙子，走到小不点面前，说道：“向洸明一样，尝试攻击我，但我也会攻击你。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尼禄跃跃欲试的回答道。
洸明咽了口唾沫，有些担心地看着小不点，同时在心中自我安慰道：尼禄毕竟是爸爸的亲生儿子，所以爸爸他肯定不会认真——
“嘭！”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尼禄便从他的眼前倒飞而出，在沙地上滑行了好久才停下。洸明眼睁睁地看着沙子埋住尼禄的肚子和半截小腿，而后者还处于一脸茫然的状态中。
突然，尼禄身边的沙地凹陷下去，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糟了！是流沙区！”洸明一惊，才反应过来——爸爸居然将尼禄踢进了最危险的区域！
“爸爸，快将AI停下来！”洸明转过身，大声喊道——然而竟然四下不见爸爸的身影！！
什么情况？爸爸是离开了吗！什么时候离开的？！洸明看着不远处的尼禄，来不及思考爸爸去了哪里，一边向着流沙区奔跑一边嘶喊道：“尼禄！！将身体放平！！！不要害怕！！１
“你说什么？”尼禄下意识的撑起胳膊，循着洸明的方向看去，却在一瞬间失去了平衡！他的双手像是被快速流动的沙子紧紧咬住，身子一栽，陷得更深！这时，他才意识到身边发生了什么！
“爸爸！！爸爸！！！”尼禄充满恐惧的喊了起来！但是无论他怎么叫喊，爸爸就是不出现！
洸明的大脑不断的运转着，爸爸不知去向、AI像是失去了控制、而尼禄的生命在受到威胁……怎么办？怎么办？一定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尼禄！
墙壁！
AI只是将场景进行了物理渲染，沙子、灌木实质上都是从地下升起的液态金属，原本房间墙壁上的东西并没有变化！墙壁还在那里，只要能找到墙壁、就能找到装备箱！装备箱里有救生索！！但是、时间够吗？
“尼禄，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救你！！”洸明在流沙区的最边缘处大声喊道：“就算是死我也会救你的！１
只见洸明踏在沙子上的双脚就像生风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远处，然后狠狠撞在了以天空和绿洲为背景的墙面上！他仿佛一点都感受不到疼痛，迅速的扯下衣服、兜起满满的砂砾，向墙面一泼！
墙面上隐入光学迷彩的物体轮廓通过砂砾显现出来，洸明确认了自身的位置，疯狂的向装备箱的所在之处跑去！他翻找出救生绳，将之固定在箱子的把手上，又在腰间缠了一圈，随后向着流沙区奔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
几秒钟的时间对他来说是无比的漫长！他好怕当自己赶到的时候、流沙的中心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无力与绝望的感觉侵袭着他的每一处神经，血液像是要燃烧起来，将要从耳膜沸腾而出！
沙子没过了耳梢，尼禄的嗓子已经哭哑。视线被眼泪蒙住，有些模糊不清。他依稀看到洸明再一次向他跑来，那双眼和耳鳍逐渐变得赤红，而那近乎透明的、属于鲛人的皮肤上正鼓着青红交错的血管！
如果蓝在现场的话，一定能认出来，那就是alpha鲛人的嗜血状态！然而洸明才多大？一个连信息素都没开始分泌、第二性征都没开始发育的幼年鲛人，居然会进入嗜血狂暴？！就连传说中的鲛人战神都没有这么早觉醒过！
“唰啦——”
只见鲛人男孩义无返顾的跳进了流沙之中、拼命向着尼禄划来！由于流沙下陷的力道太大、而他又在竭力的活动，洸明的身上很快就布满了数不清的血痕！
“别怕，我来救你了，哥哥来救你了……”就在尼禄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刻，洸明终于抓住了他！而他的眼睛，在触碰到尼禄的瞬间，立即恢复了正常！
尼禄终于找到支撑点，将双手从流沙中抽出！他狠狠的抱住洸明，无可抑制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尼禄抱着洸明，突然感受到了无比强烈的安全感——此时此刻，只有这个人可以依靠！
这个人就是他的哥哥！
像是跨越过了一座山，尼禄终于接纳了洸明的存在！
“洸明哥１
听到这样亲昵的称呼、洸明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刚才积攒的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他又高兴又无奈地安慰道：“你……你要抱紧了，我现在没力气拉着绳子上去，只能等爸爸来啦……”
“嗯！”尼禄紧了紧自己的双臂。
“不过你放心，无论是什么时候，只要你遇到危险，我就算是死也会救你出来的！”洸明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行不行！”尼禄颤抖了一下身子，用力的摇了摇头：“你不能变成迪莉娅的爸爸妈妈那样！我不准你死！”
“可你不是很讨厌我吗……？”虽然表面上洸明摆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但内心却是狂喜不止。
尼禄别过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因为爸爸那么忙，以前闲下来都只找我的……谁让你擅自出现在我们家里啊！”
“对不起，我——”
“哼！”尼禄打断了他的话，有点高傲地说道：“不过看你今天的表现，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认你当哥哥……也不是不可以……勉强的哥哥！”
“噗，”洸明没忍住笑了出来，“‘勉强’不是这么用的，你这句话有语勃—”
小不点脸一红，火冒三丈的冲着洸明的肩膀狠狠咬去！
“哎哟！”
“你活该！”
“是是是，我活该，你要是不解气再咬几口——哎哟！还真咬啊！”
“以后不准说死也会救我之类的话！”
“好……”
紧紧相抱的两个孩子还不知道，拉塞尔就悠哉的坐在他们头顶的天花板处。
“他俩肯定没想到上面有个重力场。”一个声音从耳麦中传出。
“洸明应该想到的，他当时过于慌乱了。”拉塞尔说道。
“你应该欣慰才对，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孩子啊，不要命似的保护小不点！”那个声音变得有些骄傲起来：“孩子之间的感情最是单纯，想要解开尼禄的心结其实很简单。不过这种事情没法指望你，还是要靠我出主意！”
“……”
“话说回来，洸明和尼禄毕竟没有血缘关系，还是个alpha……现在倒没什么，等到他们十三四岁还是要考虑下那方面的问题……哎呀，算了，十年后的事情呢！话说，那批光甲开发得怎么样了？”
拉塞尔思索了一下，说道：“就快了。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就在洸明冥思苦想如何爬上去的时候，房间内的AI终于停止了运作，砂砾如流水般沉陷，地面上升，房间变回最原始的状态。两个孩子惊魂未定的趴在地板上，仍旧是不敢分开。
“爸爸！你去哪里了！”尼禄见到爸爸走过来，怒气不掩于面，“你怎么能丢下我不管！”
“刚才系统出了些问题，去修了下。”拉塞尔蹲下身来，将手分别搭在两个孩子的头上，微微一笑：“做的不错。”
洸明和尼禄仰着头，傻傻看着爸爸的脸庞——他们第一次见到爸爸的笑容，他们本以为爸爸是不会笑的！一时间，所有的委屈和责怪都消失不见，两个孩子鼻头一酸，同时扑进拉塞尔的怀里大哭起来。
“尼禄，记住，你今天经历的，就是洸明每天都在经历的。”等到两个孩子情绪平复下来后，拉塞尔用手慢慢抚摸着尼禄的头发，对着他的双眼说道，“你的恐惧，洸明会用十倍的痛苦去承担，这是身为兄长的责任。但是，他流血，你也有责任。因为你很弱小。”
“你们每天都在做危险的事情吗？”尼禄揉着眼睛，难过的问道。
“洸明，你来告诉他。”拉塞尔说道。
洸明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对尼禄说：“爸爸让我保护你，所以每天都要做这样的训练。”
尼禄眨巴下眼睛，皱眉说道：“爸爸，你是为了让洸明保护我才收他做哥哥的吗？”
孩子是最敏感的，往往会在不经意之间问出最尖锐的问题。尼禄这个问题，让拉塞尔很难做出回答。换做以前还好，而今的他，是真的把洸明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无论回答是或不是，他认为都会伤到洸明。
他看了一眼洸明，发现后者也是一脸期冀的看着他。
“寻求过去的答案并没有意义。如今你们都是我的孩子，这就足够了。”
最终，拉塞尔没有作出回答。
这是一个最好的回答，但也是一个错误的回答。
拉塞尔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于洸明的重要性。而他此时此刻，却没有给出答案。
很多年后，处于巨大的悲恸与茫然中的洸明，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而这个选择对梅尼塞拉斯造成的伤害，远比十倍的痛苦更令人难以承受。
作者有话说
第128章 Chapter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