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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12.12.24 晴天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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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24 晴天温暖
和乔安一起进去淳安一高的同班同学有五个人,其中有两个女生和她同寝,一个是初中班级的班长方圆,另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叫张瑜。
晚上回寝室之后大家洗完澡都上了床,阿姨熄灯之后她们开始讲话。这是寝室的夜谈时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很是热闹。
乔安和她们聊到了初中,张瑜说起她最好的朋友顾红。顾红是乔安的前桌,她喜欢季霂黎,以前初二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身后,每天都和他聊天,关系很暧昧。
“顾红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她最近总是去酒吧喝酒,哎,都和她说过遍了那个男生不好,可她就是不听劝……”
乔安试探性地问道:“顾红男朋友是季霂黎吗?以前看她们关系很好的。”
“不是啊,她早就不喜欢他了,是校外认识的男生,你不认识的。”
“嗯。”乔安又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要从张瑜口中了解季霂黎的消息,“那季霂黎呢?我看喜欢他的女生很多啊,他有没有和谁在一起?”
“我知道。”方圆突然插进乔安和张瑜的谈话,“听说他去了职教,暑假毕业之后就和回淳安的袁莎莎在一起了。袁莎莎好像是特意为了他回了淳安,不然早就在老家工作了。”
“袁莎莎人还不错的,她们以前不就传过绯闻吗?”
乔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虽然知道他可能会和别人在一起,可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快,让她措手不及。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平稳的声音继续聊天,“感情很深啊,她都为他来淳安了。”
“不说了,我好困啊,明天继续聊吧,睡了,大家晚安。”乔安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压抑住自己想要哭得冲动。
“晚安。”
“晚安。”
黑夜里,她睁眼看着天花板,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枕头上。
回忆铺天盖地般涌上脑海,她看见她们的七年,从陌生到熟悉。她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那句话,也没有了以后。
袁莎莎是乔安初中的同班同学,是从外省来的。那时候季霂黎被老师换到了袁莎莎的后面,再加上乔安那时又和他吵了一架,所以乔安和他的联系也一下子少了很多,两个人开始渐渐地疏远。就是那个学期,袁莎莎和季霂黎的交流变得越来越频繁,袁莎莎叫季霂黎“哥哥”,季霂黎喊她“妹妹”,还互换了□□。
乔安那段时间考试一直考不好,心情特别不好,基本上把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也没太在意。只是觉得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好像特别好的样子。后来袁莎莎转学回了老家,班级里又转来了几个新同学,乔安也慢慢淡忘了她,要不是今天寝室夜谈时说起,她真的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了。
她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季霂黎会和她在一起。
那么骄傲,那么执拗,那么放不开的季霂黎,有一天也会和一个女生在一起,然后会和她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为她买礼物,带着她出去玩……乔安从来没有想象过这个样子的季霂黎。原来他也会为了一个女生而卑微。虽不至于低到尘埃,却也是破天荒了吧。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从前乔安还未感觉到她有多么喜欢季霂黎,可直到失去了之后她才明白,她的爱有多深。深到连自己也无法发觉,一直深埋在内心最深处,她用其他事物来掩盖她的那份感情。她曾经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自己。
人都是失去了才会学会珍惜。就像你不知道哪天吃完了水果随口把吐出来的核扔在了花园里,然后它开始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慢慢地生长,从一颗种子长成一棵小树苗,你开始注意到它,你觉得它难成气候,却没想到它开始渐渐伸长,你害怕它影响到旁边的树和花儿,想拔起它,而它的根却已经深深扎进了土壤。你把门窗关上,不再去看它。直到后来它终于长成枝繁叶茂的大树,遮住了你的阳光,你再也无法忽视。
你只能正视它。
就如同你必须正视内心的情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