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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12.11.22 寒 阴转多云 ...

  •   2012.11.22 寒阴转多云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乔安嘭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按掉了床尾的闹钟,她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望着窗外。
      刚刚这一切只是梦吗?竟然觉得好像在现实生活中一般。如果没有被闹钟打断,或许就能听到那个答案了吧……
      少女鼓足勇气对面前的男生问道:“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男生欲言又止,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回答。然而,闹铃响了,乔安又回到了现实中,回到了没有他的地方。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确实如此。乔安等这个回答等了很久很久。她的执念扎根在脑海深处幻化出一幅幅场景,于是有了她的这场梦。可是梦醒来,人面不知何处去。
      她知道季霂黎已经不再喜欢她,甚至从未喜欢过。可是她一直想要一个答案,她想亲口问问他,这七年来,你有没有一丝丝的动心?有没有曾经,曾经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她并没有勇气问出这些。
      “乔安,你发什么呆?快点穿衣服啊,不然等会儿就要迟到了!”室友的提醒让乔安一下子清醒过来,看了看闹钟,天啊,还有十分钟要关寝室门了。她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随便洗了把脸然后披散着头发背着书包就冲了出去。走出寝室门的时候,乔安长呼了一口气。
      到食堂的时候已经很晚,早饭里面比较好吃的像鸡蛋饼之类的都已经卖完,乔安又没有时间喝粥,只能随便买点了。
      “阿姨,就奶黄包吧。”乔安接过食堂阿姨手中的奶黄包往食堂后门走去。后门出去之后有一条小路通往教学楼,平常人比较少,她喜欢安静,所以经常走这条路。有个女生骑着自行车从学校后门进来,乔安以前也骑过自行车。
      初一刚开学的时候,乔安的母亲觉得接送比较麻烦,也想锻炼乔安自力更生的能力,便让她骑自行车上学。刚开始骑车时,乔安的母亲会在门口等着她。等乔安骑了自行车出来,母亲开着电瓶车跟在后面。
      母亲跟了她一个礼拜之后,觉得放心了,就让她以后自己骑车回家。乔安也答应了。
      平常乔安都走得比较早,但是那天她自习课忘记整理书包了,连回家作业也没记录下来,所以出去的晚了一点。离开的时候班级里只剩下了她和季霂黎。
      班级里有个规定,谁最后一个离开谁就要负责关好门窗和灯。于是乔安背好书包,起身关好了教室里的灯和窗,最后带上了门。季霂黎也和她一起出来了。她们两个并肩走在走廊上,下楼梯的时候,季霂黎开口问她:“蠢驴,你也骑自行车了啊?”
      乔安乖巧的“嗯”了一声。
      季霂黎嗤笑她说:“每次上学看着你骑得和蜗牛一样慢,我就想笑。”
      乔安是骑得慢了点,季霂黎家在她家后面,每次乔安比他早出学校,后来都会被他超过。
      沉默的两个人经过操场围栏的时候,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季霂黎的身上,乔安抬头望着一下子长高了许多的他。夕阳的映照下,他的脸显得分外柔和。季霂黎看着呆呆的乔安,噗嗤一下子笑了出来。或许是两人很久没有这么和谐地相处,乔安和季霂黎都特别享受此刻的时光。彼此不说话,但都笑着。乔安的心里充满了温暖的感觉。
      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像太阳。乔安这样评价季霂黎的笑。
      可惜后来乔安出了车祸,母亲就没敢再让她骑车,都是接送。如今高中可以住宿,寝室到教学楼才几分钟的路程,她就再也没骑过车。
      乔安曾经想过,如果没有那场车祸的话,或许她还有很多机会和他相处。她可以和他一起去车库拿车,可以一起出校门,可以一起回家。可世上并没有如果。年少的她太过于懦弱,太过于胆小,以至于迈出一步都觉得困难,总是告诉自己以后还会有机会,一等再等,到了如今。
      她们走了不同的路。有人对她说,殊途同归。可世上道路何其多,无论她再怎么走,都无法与他殊途同归。
      她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而最致命的一点是,他已经不是年少时那个季霂黎了。他是真的不喜欢她了。
      岁月教会了乔安勇敢,可是等到她勇敢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原地。
      朋友问乔安,你后悔吗?
      乔安摇了摇头。
      她并不是只有和他在一起才觉得圆满。故事总要有个缺憾,才成为故事。她很清醒,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清醒地又阻止了一切发展下去的可能。既然知道是错,就把这开端掐掉。或许会难过,总比以后更加难过好。
      很多人问过她,你没去试过怎么知道不可能。
      她只是笑了笑,风淡云轻地说,不用试就知道不可能。
      家庭,学历,性格,生活习惯……一样都不合适,唯一合适的,就是乔安的爱吧。可天长地久,这份单薄的爱靠一个人的支撑,能走多远?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就让它永远成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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