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寒梅第一开

2、津贴发放

　　一个月后……
　　阳光明媚的上午。
　　涟漪、王小伶她们是医药署今年新招进的学徒，她们的学习任务不重，新学徒每个月有3个休假日的。而老学徒（所谓老学徒，即经过一年以上学习的学徒。）的休假日，是每月2天（其中1天是月中旬，而另外1天，则机动安排。）。
　　不管新、老学徒，她们的津贴发放日是在同一天的，都是在每月中旬，特定的某天。
　　今天是学徒们的津贴发放日，也是她们的休假日。（除了一些恰好轮值的老学徒。大家都可以在这一天休假。）
　　涟漪和王小伶，一大早就起来了，在津贴发放室外面排队等候着。（她们是中规中矩地，排着队静候着的。上一回，她们没排队，津贴发放室一开门，她们就一窝蜂往里涌。结果，被津贴处的负责人，狠骂了一顿，先挤进津贴发放室的那十几个学徒，还倒霉地被罚了款！这一回，她们也就乖乖地排队了……）
　　由于涟漪她们早起早排队，所以，门开后，一刻钟左右，涟漪、王小伶她们就签了名字，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津贴了。（新学徒的津贴都是一样的。而老学徒们的津贴，会根据她们的学业成绩来评定。但是，不会超过2两银子。）
　　涟漪、王小伶领了津贴，两人片刻不停留，马上飞奔回寝室。
　　王小伶领的是银两，而涟漪领的是贯。（津贴发放处有个规矩，就是：银两和贯，循环交替着领。如果这个月领的是银两，那么，下个月领的就是贯了。）
　　涟漪把贯拆开，也没细数，大概拿出了三分之一，装到了一个布袋里。
　　剩余的，被涟漪用蓝布细心地包裹了起来。
　　而此时的王小伶呢，则趴在地上，钻进她的床头底下，在靠墙的床脚边附近，摸索着，拿小木棒挖开了泥地面的一处，露出了一个约30×30公分大小的铁皮箱箱面。
　　王小伶再深挖一点，然后，熟练地开锁，掀开箱盖子，从里面摸出了一长串铜钱。
　　涟漪蹲下身子，把蓝布包递给王小伶，王小伶把蓝布包接过来，放进铁皮箱里面，盖好铁皮箱盖子，锁上，再铺上泥土，用手把泥土不留痕迹地按实。整饰完后，便从床底慢慢爬了出来。
　　（这两个小丫头，真的很厉害！为了自家的钱财不被盗，想出了一个主意：两人共用一个铁皮箱子，把零用钱放在铁皮箱子里面。然后，把铁皮箱埋在地下。其余的钱，都存往钱庄去了。在外人看来，她们存的钱，其实，少得可怜！但按照王小伶的说法：细水长流，钱会越积越多的！）
　　涟漪把那个装有一堆铜钱的布袋口拉紧，用布袋口两边的布绳打了个结。然后，把布袋子拎在手上。
　　此时，王小伶已经把手上、袖口上的泥土拍干净了。（因为，经常要钻往床底拿钱，所以，床底的地面，她们经常有打扫的，不会太脏。而涟漪这边的床底，虽然没有什么秘密，但，也和小伶那边的床底一样，干干净净的。因为，都干净的话，外人进来，就不会感觉奇怪，而起疑心去探究一些什么啊！）
　　王小伶把拿出来的那串铜钱，先放进布口袋里，束好，然后，把布口袋再放进自制的单肩斜挎布包里。
　　这时候，涟漪气鼓鼓地骂了一句：“我这个月，又有10天没早饭吃了，又要自己掏钱买！”（医药署黑暗面曝光：虽然上头有令，不得贪污学徒们的津贴。但是，总有人钻空子想尽办法坑她们的血汗钱。津贴处的负责人想出了用贯和银两交替发工资，顾名思义是为了本朝的货币流通。但是，他与膳食处的负责人打了招呼：凡是领了贯的学徒，不管新、老学徒，都扣除她们10天的早饭费用，不予派发早饭。这扣除下来的10天早饭费用，自然由两位负责人，收入囊中了……）
　　“王小伶，我们还没洗手呢！都去洗手吧！”涟漪嚷了一句。
　　“洁癖啊洁癖！”王小伶无奈，回了一句。不过，她还是跟着去洗手了。
　　涟漪、王小伶步履匆匆，走向大院门口。
　　“小漪！我跟你说，你要给自己弄一个肩包。那样，外出的时候，便于存放铜钱啊！就算不存放铜钱，也可以放些杂物什么的。”王小伶提醒道。
　　“知道啦！可我针线活不好，这事你知道的。要不，你帮我弄一个。”涟漪说道。
　　“嘿！你知道我自己制做的这个挎肩包，手工很一般啦，不好看。只是，比较实用而已。对了！等下到了都城，你可以买一个啦。”王小伶实话实说。
　　“好吧！等下我去买一个回来。”涟漪同意。
　　她们走向一辆马车。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