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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丢失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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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是全中国的盛大节日,所有人都会在年前置办年货,外来工人和去外面打拼的人都在往家里赶。
春运也正是启动了,火车站可谓是人山人海,在休息室你看到的任何睡姿都不用惊叹,那是他们迫切等待回家那刻的到来。一年到头的工作也就是为了能够回家看看爸妈,孩子,妻子,他们淳朴,却不失勤劳,每个人脸上虽然疲惫,但内心却是无比的激动与宁静。
清文穿着灰色的大衣,手里拎着拉杆箱,长发有些乱,白皙的脸上有着我见犹怜的疲态,眼眸尽是无奈,看着休息室里满满当当的人影,或坐或站,或躺或蹲,只为了占那一亩三分地,她是完完全全无法行走。
对于第一次经历春运的清文,她暗下决心,以后打死也不会再选择这样的‘好日子’了。
“喝口水。”俞英白只是穿了单薄的毛衣,拿了杯水递到清文面前。
清文看着她,心中的感激不言而喻,幸好还有他在身边,原来有人对你好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只是刚才经历的那个场面还是心有余悸,原来春运竟是这个样子的。没有亲生经历你还真体会不到那种‘窒息’的感觉。
“我送你到湖城的车站,我再回来。”来到车站时,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俞英白的俊逸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阴阴的看着这一切,看着清文被众人挤的差点摔倒,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那真的要出现踩踏事件了。
清文看见来人,心沉不定的摸了摸耳朵,眼神闪烁,有些心虚。
“我这不是没事嘛……。”后面的话那是越来越低,她心里那整一个叫屈啊,想她从来没在人前这么‘低声下气’过,今日算是栽在俞英白这小子手上了。再说了,这两日他们本就在冷战,根本谁都不理谁,不然清文也不会一个人来车站了,还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你能让我省点心吗。”俞英白冷冷的说着,只是他的冷漠对她也只不过就那一瞬而已,在看到她委屈的摸样时,心房瞬间软化:“以后即便是再生气也好,都不可以一声不吭的就走,知道吗?”
好死不死的,清文就是喜欢在这些问题上问个不死不休,原以为她会是另类的,没想到,世上每个人女人几乎都是这样,不过她就是故意的,直接问到底。
“为什么?”撩开眼前的头发,双眸瞪得大大地看着他,星瞳灿烂,犹如孩童般清澈无邪的眼神。
俞英白伸手放在她的头顶,也不避讳此处的人多,揉了揉她黑亮柔顺的头发,将她拉入怀中,微微的叹了口气,声音从胸膛低低的传来:“哎,因为我会担心的。”
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气还有那句话,也不知从何而来淡淡的香味很是好闻,她笑了,无声的笑了,满脸幸福的笑了。
她知道此时此刻,她是感动的,她紧紧的回抱着俞英白,她知道她这辈子‘完了’,心房完完全全已经被他占据,一丝缝隙也不曾留。
偌大的休息室熙熙攘攘,独有一处却好似与这划分了界限,密不透风。耳边一切的声音好似美妙的乐声,不再那么烦闷了。
是回忆还是梦境,庄周梦蝶,梦蝶庄周,世间冷情冷性的事情太多,他也只不过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温暖。
俞英白的回忆似远似近的来回荡漾,眼神再次清明,看着眼前两人不可置信的眼神。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叫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那个名字曾经就是他的‘侮辱’,而他为了眼前这个女人,必须承认。
因为沈清文就是俞英白的底线。
“那你认识影像中的人?”钟卓清已经从震惊中走出来,问着关键的问题。
俞英白点了点头,双手怀胸斜靠在讲桌边,依旧闲闲的摸样,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到万不得已,我还真不想说。”俞英白的目光始终盯着一旁愣神的沈清文。
眼眸微沉,长发散在身前,右手捏着下巴,似在思考着什么,眉头微蹙,久默之后,才抬眸看向俞英白:“你认识影像中的那些女孩?”
俞英白点了点头,思绪有些飘远。
“是的,这个影片当时就是我拍的。里面有我的女朋友。”清冷而又淡漠。
说这话的时候,俞英白的头已经转向窗外,眼神悠远,仿若没有一丝感情。可是就这样的一句话,让清文心‘咯噔’有种心颤的感觉,明明不是对着她说,可是她竟然能够感觉得到那一定是在说她,不由自主的就走向他,不由自主的开口。
“你…你会不会是认错了人了?”清文盯着他的双眸,似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点什么。可惜,也许他深藏的太深,又或是他本来就是这副样子,根本看不真切。
俞英白收回视线,将目光重新转向清文,两人双目对视,他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灼热,他的呼吸已经近在眼前,清文的心跳声也越来越沉,自己都能听到,只是她盯着他的双眸,却一步也挪不开。
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只剩下了一拳,偌大的会议室仿若只余下了他们两人。
时间静止,似斗转星移那么久
。
“大千世界里,我认错谁也不会认错她。”蓝眸散发着幽暗的光芒,那种坚定如铁的眼神,温柔似水的,淌过时间,淌过银河,经历千辛,才来到此处。竟能刺痛着她的心。
突然间,心口开始抽搐,脑子似有千斤重,天旋地转般的感觉,许多片段涌入脑中,却只看到几个背影,还有欢乐的笑声,眼皮一重就倒下了。她只觉得有一个温暖的地方,她想要靠近,到了之后却依然是一片冰天雪地,然后她又跑又朝着暖光而去,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信念一次次拾起,却又一次次破灭。这种感觉,让她真的很难受。
车子飞驰在路上,俞英白抱着怀中娇小身影,看着她一个劲地往自己怀中钻,眉宇皱的紧紧的,额头上的汗珠往外冒着。似乎正在经历着很痛苦的事情,俞英白的手轻轻的触摸着她的额头。冰凉舒服的感觉让她的眉宇淡了许多。在看她的一瞬,眼眸温柔似水。抬眸望着窗外时,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冰冷淡漠,似乎对着这个繁华的世界没什么感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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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文转醒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灯光刺亮,眼眸有些不适应,望着花白的天花板很久很久才转动了眼珠看向周边,嘴唇有些干裂,起身时,身体有些虚弱,靠在床板边,再看清楚些,白色的窗帘拉着,外面一片漆黑,房间里除了她就没人了。清文抚了抚眉宇,垂头失笑,跟医院还真是有缘了,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如今,竟然把自己都送上病床了。她今年是犯太岁吗,不怎么迷信的她竟有种想法,出院之后该去庙里烧几柱香,保佑保佑自己吗?
抚眉的手有点疼,往手背上一看,竟有好几个针孔,微微蹙眉,这是哪个人帮她扎的,把她当成试验品了,而且手背上肿了一大块,清文有些郁闷。
下了床,手脚有些僵硬,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就想出门走走去,比起之前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此刻已经好多了。
开门出去,因为是深夜,走廊上几乎已经没人了。她想去值班医生那儿问问,想问问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以前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而且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做着一个相同的梦境,她想冲出去,却始终逃脱不开。
值班室里的灯亮着,里间传来了沉沉的说话声,欲敲门抬起的手垂下。这个声音她很清楚,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就是这个声音在与她说话。
“医生,您是说她以前受过很严重的伤,导致脑部受创,才丢失了记忆?”清文能够想象,以俞英白来说,他肯定背靠在椅子上,语气淡淡的漫不经心地说着:“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只是忘记了其中一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