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的故事》百里丶

43、Chapter 43

　　五月初的时候，贝拉的药从一天三次增加到一天五次。从每次一碗滚烫的药汁，外加六瓶药水增加到一碗药汁，八瓶药水。从一天一针，到一天两针，早上一针，晚上一针。手背上扎的千疮百孔没地方下针，那就扎手臂，左手扎的红肿，那就扎右手。能安然下针的也就剩下德拉科了。好事是，药浴倒是停下来了，一天一次换成一个星期一次，可惜一次要泡三个小时。
　　贝拉觉得这样没意思。她现在就是个药罐子，吃药比吃饭吃的还多。能过一天算一天，贝拉是这么想的。而让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是从魔法部寄到家里来的信件。
　　出庭邀请函。
　　她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她这个前任食死徒，啊不，现任食死徒还活着的时候，不应该直接派两只摄魂怪过来么？怎么还有个出庭邀请函。
　　“这怎么回事？”贝拉拿着邀请函，问在一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赫敏。但是眼瞎都知道和她有关系。邀请函上写着，最高审判官，赫敏·格兰杰。
　　“哦，没什么，就是走个过场。”赫敏不是那么在意的说，从厨房里把煮了的汤端出来，“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德拉科说这个对你身体有好处。”
　　“……你先别转移话题，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情？不是应该派两只摄魂怪过来么？”贝拉还处在迷糊的状态呢，赫敏直接把信扔在了一边，把煲好的汤放在桌子上。
　　“补气养血。据说是这样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挺清澈的汤汁，看不出来是什么做的。贝拉疑惑的坐在沙发上，勺子倒是拿起来了，还没放过那个话茬。
　　“解释下，最高审判官大人。”
　　“没什么，该好的人好了，你情况需要住到圣芒戈，德拉科不想圣芒戈里入驻摄魂怪，就先把案子翻了。明天问你什么，你就实话实话就行。怎么样，能喝的下去么？”
　　“嗯，没有药味，还行。谁说我要住到圣芒戈的？”
　　“德拉科说的。”赫敏把责任推给了德拉科，笑“好喝就都喝光，这是药汤。”
　　“……”一听药汤，贝拉一下也不想碰了。赫敏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没有药味么？”
　　“我听见这个词就恶心。”赫敏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慢慢喝，都喝了吧，我学了好久才学会的，就当给我面子了。”
　　“……别臭不要脸。谁让你翻那个案子的！”
　　“总不能一辈子不管那个吧，作为司长知法犯法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再说了，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况且，我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受冤枉是不是？”
　　“这算什么冤枉？我本来就是食死徒，像你这样的小丫头我杀了不少呢。”贝拉无所谓的说，又拿起了勺子，赫敏笑“好吧好吧，都喝了吧。明天说实话就行。”
　　“得，你这让我又得进一次阿兹卡班。”
　　其实贝拉并不担心第二天的审批，待在哪里都没有意义，就是有点舍不得瑞娜，临走前抱抱瑞娜，一下下摸着大狗的毛，她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去面对她该去面对的东西。
　　……
　　魔法部还是那样，跟几年前她作为食死徒来到这里的时候，没多大变化。人挺少的，有人见到她了，却没有几个人认得出来她。也是，她变化挺大的，几年前她故意把头发弄得很乱，穿一身黑色的巫师袍，高跟鞋，手中每一刻都拿着魔杖，连脸都不一定能看清，诚心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疯子的模样。现在她穿着墨绿色袍子，素净的只用银线勾勒出来的兰草作为装饰。及腰的波浪卷用黑色发带在背部的位置松松散散的束着，自然下垂的长发有那么几缕垂在身前，看上去就挺柔软的。加上她撕了那张锋利的脸，说实在的能认出她的人，很少。
　　“欢迎来到魔法部，请说出您的姓名和来办事宜。”魔法部的接待公式化的说，连头都没抬。贝拉瞧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说。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受审。”
　　噗通！
　　女人有点失礼的摔在了地上。惊恐的看着来人，连话都说不利落了。贝拉也瞧着她，声音里面没有多少情绪也没有多大的起伏。
　　“登记，我赶时间。”
　　“是，是，是，魔，魔，魔——”
　　“是不是没变？”
　　女人大力的用摇头点头来肯定她的问话，贝拉直接拿起来了徽章，自然而然的走到了安检台接受检查。这下子是检查魔杖的人哆嗦了。贝拉不耐烦的看着他，其实她没觉得自己的眼神冰冷的像是让人坠入冰窖，可是在对方看来那就是。其实接触久了的人都知道，只要不踩到对方的雷区，这人脾气好的就跟软柿子一样。只不过还没有多少人能抗得住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胡，胡桃木，龙，龙神经，十二又，十二又，十二又四分之三英寸，用，用，用了三，三，三十七年，对么？”结巴的话，贝拉点点头，她就不说话了，要是再说话这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小孩儿估计得吓得尿裤子了。
　　可惜就算这样，他还是好几次记录戳在了桌子上，贝拉是舍不得自己的魔杖搁在别人手里，还有听证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她赶时间。
　　“拿过来。”贝拉伸手，一点表情都没有。男人手一哆嗦，魔杖直接掉在地上了，贝拉忍住扶额的冲动，魔杖跳入手里，然后准确的戳在了羊皮纸上，她还顺道把羊皮纸戳到了小小的黄铜钉子上面。她不需要指引就知道往哪里走，魔法部来了够不够的了。
　　等电梯的时候，旁边是有人的，不过那人好像认出自己来了，贝拉倒是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说话的想法，电梯一直不来，没一会儿人变多了，只不过都距离她挺远的。电梯终于来了，贝拉上去了，瞧着空荡荡的电梯，对此表示相当无语。
　　“你们不上么？”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然后连回答都没有，都是一顿的摇头。
　　废物。
　　她想然后翻个白眼，关门，她自己一个人享受也挺好的。
　　……
　　第十审判室，连地点都没变，跟上一次她去阿兹卡班前的那次审判一模一样。
　　光线算不上昏暗，挺亮的，人很多。威森加摩的人，傲罗小队，熟人陌生人都有。赫敏穿着审判长的袍子坐在正中央。这会儿她看起来挺严肃的，有点像是麦格教授。
　　“你迟到了。”
　　是，迟到一分钟。
　　“前台耽误时间。”贝拉简单的说，不等赫敏发话直接坐在了属于她那一把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双腿迭起，优雅自然的像是来做客，连动作都跟第一次来这里一样。挺多的人，有的神色严肃，有点惶恐畏惧，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暗暗窃喜。
　　贝拉在威森加摩人群中看见了小天狼星。这小子穿着这身衣服还算是有点正经。在前面摆了一排板凳的正中央，坐着魔法部部长金斯莱·沙克尔，据说这家伙是临时魔法部部长，这都这么久了，还是临时的。
　　“好了，被告终于到场了，我们开始吧，你准备好了么？”
　　“嗯。”贝拉说的冷冰冰的。
　　“五月十二日审判。”
　　真讽刺，几年前，伏地魔死在今天了。
　　“审理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一案，罪行如下，于1981年前对隆巴顿夫妇使用三大不可饶恕之一的钻心咒，折磨至疯，于1996年1月，越狱，于1997年在麻瓜界引起大规模骚动，纵火，杀人。于1997年，1月，袭击亚瑟·韦斯莱一家，纵火，于1997年6月，在对角巷杀人纵火，于1998年，5月12日，谋杀尼法朵拉·唐克斯，艾伦·罗斯特，霍吉尔·兰斯，等五人使用不可饶恕咒之一索命咒，并参与涉嫌谋杀阿不思·邓布利多。违反《巫师保护法》……”
　　一大溜的罪行，贝拉快要听睡着了，上次来这儿的时候他们就念了一大堆，现在也是，这要是念完了得等到什么时候。她开始走神，单手拖着下巴，一点都不在意这些累累罪行。她的确干过挺多坏事的，杀的人太多，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如果要是真的把名字一个个的写出来，那估计能凑成一页纸，而且她自己根本不知道死在她手底下的那些人到底叫什么。
　　时间也算不上是太久，至少她还不至于等到睡着。
　　“你就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前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是。”
　　“是你伙同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安东宁·多洛霍夫，小巴蒂·克劳奇折磨疯了隆巴顿夫妇？”
　　“嗯。”
　　“是你开发出假死咒？”
　　“是。”
　　“你曾经是食死徒？”
　　“是。”
　　“到现在为止你依然热衷于黑魔法么？”
　　“是。”贝拉说的坦然，她确实喜欢黑魔法，算不上沉迷，但是爱。周围嘈杂声音一片一片的，有点大。这个时候，赫敏敲了敲桌子，又变得安静起来了。金斯莱和赫敏小声的交投耳语了几句之后，换成赫敏来问。
　　“被告人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即可。准备好了么？”
　　“嗯。”
　　“你是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遇到伏地魔的么？”
　　“是。”
　　“是在幼年的时候么？”
　　“是。”
　　“你是在十七岁成为食死徒的么？”
　　“是。”
　　“在成为食死徒之后，你是不是和阿不思·邓布利多先生私下里有过联系？”
　　“是。”
　　“联系是维持了三年是么？”
　　“是。”
　　“你是在1981年到1996年被囚禁于阿兹卡班么？”
　　“是。”
　　“越狱之后，你是否有过数次机会杀死哈利·波特以及他的同伙？”
　　“……是。”
　　“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在做间谍期间，你是否和他有过过多的联系，并透过过一些消息？”
　　“是。”
　　“你是否协助纳西莎·马尔福，与西弗勒斯·斯内普定下了牢不可破咒？”
　　“是。”
　　“你是否在1998年，在麻瓜山洞附近的阴尸湖中带走了一只阴尸？”
　　“是。”
　　“那是不是雷古勒斯·布莱克？”
　　“是。”
　　“你是否在期间盗走霍吉尔·兰斯等五人的尸体？”
　　“……是。”
　　这个是她说的挺犹豫的，时间隔得太久，记得不大清楚了。
　　“你是否在一年多前潜入了神秘事物司？”
　　“是。”
　　“并从死亡帷幔中带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
　　“是。”
　　“你是否熬煮出过清醒药剂？”
　　“是。”
　　贝拉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个是，然后等到被告方证人出现的时候，她真的吃了一惊，有不认识的，有面熟的，也有认识的。包括她都忘了长什么样子的隆巴顿夫妇，也有阿不思·邓布利多，雷尔，西弗勒斯，等等。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斯内普，小天狼星·布莱克，雷古勒斯·奥赖恩·布莱克，所述，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为食死徒，罪名成立。谋杀阿不思·波西瓦尔·伍尔菲力克·布莱恩·邓布利多，尼法朵拉·唐克斯，霍吉尔·兰斯等数人罪名不成立。鉴于，被告方无条件，无要求挽救雷古勒斯·布莱克，小天狼星·布莱克等十三人性命，且其中有五人为梅林勋章获得者，免除阿兹卡班囚禁。鉴于，开发出假死咒，间接为战争做出贡献，免除火刑审判，鉴于，被告于二十七年前为凤凰社做间谍，所有指控罪名，不成立。鉴于，战争之后依旧不遗余力弥补战争造成的伤害，挽救数条性命，其中包括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阿不思·邓布利多，授予被告梅林三级勋章。以上。”
　　全场寂静无声。赫敏敲了敲桌子，提出判决。
　　“赞成审议的请举手。”
　　稀稀拉拉的举起来了一半，算不上多。赫敏敲桌子，人们的手又放下了。她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羊皮纸。
　　“下面，进行第二场审判，被告，魔法部，原告，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小天狼星·布莱克，雷古勒斯·布莱克。议案。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阿兹卡班十五年，小天狼星·布莱克，十三年，雷古勒斯·布莱克，蒙冤二十三年一案，不公开审判，证据确凿，根据《巫师保护法》魔法部及威森加摩，理应赔偿，二十七亿加隆精神损失费及医药费及名誉赔偿，又及魔法部于1998年五月13日冻结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私人财产，共计七八三七万加隆十四西可七纳特，冻结雷古勒斯·布莱克私人财产，十三万六百二十一加隆，根据巫师私有财产保护法，古灵阁应赔偿二人共两千万三百三十三加隆。但原告尚未提出正式申诉，只需魔法部及古灵阁退还私有财产即可。以上。同意请举手。”
　　这回举手了一个都没落下。
　　“一案复审，赞同指控不成立请举手！”
　　一个没落下。这回赫敏抬头，看向贝拉。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小天狼星·布莱克，雷古勒斯·布莱克，二审，提出正式申诉否？”
　　“……不……”
　　说实在的，贝拉有点傻。锤子敲下的时候，意味着审判结束了。纳西莎激动的跑上来，直接就抱住了她。
　　“太好了，贝拉。”
　　贝拉还有点弄不明白，这魔法部怎么看起来像是那小丫头一个人说了算的。有不认识的人上来跟她说恭喜，还有几个人也撞着胆子上来了，看上去和雷古勒斯那么大，有点感激的说。
　　“谢谢你，布莱克小姐。”
　　贝拉不认识，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认识你们么？”但是不知道是谁。几个孩子脸色有点白，还是有些畏惧的。
　　“你不记得了么，你杀过我们一次。”
　　哦，记起来了，霍格沃茨开战时候的贝拉手下的人命，那时候她想着做点好事，这样梅林念在她这点善心上让朵拉能碰上她。贝拉嘴角抽搐了一下，摆摆手说，“随手救的，别在意。幸好你们的墓碑比较好找。”
　　她真不会和别人交流，几个小孩儿脸白了。不过贝拉可不管，一转头就瞧见熟人了。
　　隆巴顿夫妇。
　　贝拉能记得自己当初折磨他们的时候，那可真是气疯了，阿不思竟然把她天狼送进了阿兹卡班，他们这是倒霉受到了贝拉的迁怒。至于那个几年前还抽过的圆脸小男孩，做做样子而已，不过现在这小孩儿长得挺高的，高她一头还要多。
　　“谢谢你啊。”弗兰克倒是认真的说了句谢谢，连同艾丽斯。贝拉嗤笑，就算是她觉得他们说的真不值。自己把人折磨成那样，还跟自己说谢谢。
　　“不用”她说完这个词，又想到了小天狼星，如果不是小天狼星被送进阿兹卡班，他们也不会被折磨疯了这么多年，她也不会被抓住，如果那个时候没报复阿不思，或许她那个时候就可以去救雷尔了。都是因果报应，贝拉这么想然后又说了一句，当真只是感叹。
　　“我也确实是欠你们的。”她不把事情的起因怪罪在阿不思身上，这回她再想着当初的事情，或许老师说的是对的。
　　——很多事情都是你自找的。
　　“真高兴能从你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老人慢悠悠的走过来，冰蓝色的眼睛头一次染上了那么的愉悦的情绪在里面，在面对贝拉的时候。
　　“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呵呵，老东西我不恨你了。”贝拉笑着说，阿不思看着她也笑了，从心底然上来的笑意，微微点头带着一丝宽慰“Well，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布莱克小姐，总之，恭喜了。”
　　“我就不谢你了，一笔勾销吧。”
　　“一笔勾销。”阿不思伸手，贝拉看着轻笑了一下，回握住。
　　这并不算是客套话，对于贝拉来说，这是一种新生。赫敏是穿着衣服跑来的，直接跑到了贝拉的身边，一点都不管还在贝拉身边的人，急促的说，“你等会儿我，我去换个衣服就下班了。”
　　贝拉愣神，眼前这个人和刚刚那个有点熟悉，又有点不像。然后阿不思眨眨眼睛就响在耳边的话，带着点那么轻佻的情绪在里面。
　　“看吧，希望还是无处不在的。”他说完就走了，还笑着对赫敏眨眨眼睛，赫敏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老人眼里带着善意，伸手在愣神的贝拉眼前晃晃。
　　“回神啦！你们说什么了？很吃惊么？”
　　“嗯。”
　　贝拉特别坦诚的承认，然后略带突兀的声音，还有发出来的邀请，连贝拉自己都不相信。
　　“我请你吃个饭吧。”
　　“奖赏我的？”赫敏立马眉飞色舞起来，贝拉笑的挺真诚的，这让别人看着吃惊，不是那种疯子一样的笑，就是挺淡然的笑。
　　“不是奖赏，是讨好你的，审判官小姐。”
　　“这顿饭真不容易，算我没白忙活一趟，到门口等我，我换了衣服就走。”
　　贝拉点点头，眼瞅着赫敏走了。纳西莎此刻在一边笑着问，“好了？”
　　“不是。”贝拉说，摇头带着点无奈，“你们怎么都是一样，当说客。”说完也不理会嘈杂的人直接往外面走，她不喜欢吵，人多的地方吵得她闹心。
　　这感觉挺奇怪的，进来的时候囚犯，出去的时候，是梅林勋章的获得者。小天狼星他们让她三言两语打发走了，连安迪她们都打发走了，没想到最终陪在她走在身边的是西弗勒斯，还附带一个绿眼救世主，不让人吃惊么？确实挺让人吃惊的。
　　两个间谍走在一起，一路吸引视线无数，而对于无数过多的视线，有志一同的结果是熟视无睹。她是想把哈利也打发走的，可是哈利是跟着西弗勒斯来的。一路上，哈利嘴巴都笑僵了，那两个人，冰块脸。一模一样。
　　“你们可真不擅长交际。”哈利吐槽，贝拉看他一眼，挤出了几个字。
　　“无聊。”
　　“不沟通就会出问题。沟通很重要，恭喜你，贝拉。”哈利煞有介事的说，贝拉摇头“没什么可恭喜的，你能不能消失一会儿。”
　　“这不行，我得看着西弗。”哈利没皮没脸的说，贝拉翻个白眼，把哈利当空气，直接了当的问“西弗勒斯，这小子你能忍得了？”
　　“我还不想住在阿兹卡班，谋杀救世主这个罪名，我担当不起。”他的嗓子好了。贝拉想想西弗勒斯的脾气，笑了，“够你受的。”挺沉默的一路，一直走到大厅，许愿池还在，西弗勒斯停下来了，就停在许愿池旁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加隆，递给了贝拉。
　　“想明白了么？”他问的问题，哈利不懂。但是贝拉懂，她看着那枚加隆，看了半天，摇摇头。
　　“我不信这些的，你知道。”
　　“我知道，想明白了么？”西弗勒斯又问了一遍。这回贝拉迷茫了，抬头看向天空，湛蓝湛蓝的，蓝的不像话，有那么几只飞鸟闪过，然后就这么飞远了，周围嘈杂的不行，可是贝拉却听的不是特别清楚。想明白什么？或许这个问题本身就存在问题，她耗费心神的想，很深入。西弗勒斯就那么伸着手拿着那枚加隆，安静的等她。哈利在此刻充当背景，乖巧听话的好像一个好学生，没有一丁点的不耐烦。
　　很久之后，她摇摇头，又看向了西弗勒斯说。
　　“不知道。”
　　“布莱克，别让我说出恶心的话。”西弗勒斯这么说了一句，他看到了站在远处的赫敏，他就知道他该走了，金加隆被强硬的塞到了贝拉的手里又说，“拿着，哪天想明白了，就扔到这里面。人情还清了，你还欠我一个，福克斯是我的财产。”
　　“呵呵，我把波特送给你吧，你就当还清了吧。”贝拉笑着说，然后看到西弗勒斯脸一下子就黑成了坩埚底，用极其不爽的口气说。
　　“那你就欠我两个！”
　　他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跟在后面的哈利。哈利急匆匆的和赫敏打个招呼就跟着人跑了。
　　贝拉回神，撇头看向赫敏，人群中特别容易就能看见，在那么多人中，她们能如此顺利的望到了彼此的眼睛里。笑容就是这么扩散出来的，从内心深处。
　　“小丫头，我请你吃冰激凌。”
　　同时扩大的笑，那个俨然已经从小女孩成长为女人的审判官小姐几步过来，伸手就挽住了她的手臂，再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就消失在魔法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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