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Chapter 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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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克老宅一如既往，还是那样。哈利在这里住了两年，也只是小天狼星的房间，还有厨房而已。仅此而已。
雷古勒斯在踏入房间的一瞬间，克利切就知道了，哭泣哀嚎的家养小精灵。它已经不那么脏乱了，不那么没有什么精神，雷尔很喜欢它，不顾它的鼻涕眼泪的抱着它，像是朋友一样。
“小，小主人呜呜……小主人没有召唤克利切……克利切不能摧毁那个东西，呜呜，小主人还活着……贝拉女主人……还活着……小主人……”
“呵呵，克利切，谢谢你，我，很感谢，你。”
“主，主人，哦，主人，伟大的主人感谢克利切，呜呜，小主人，变成了阴尸，呜呜，克利切该死……呜呜……”
“闭嘴！克利切！”贝拉不喜欢别人说雷尔，就算是家养小精灵也不行。克利切直接把脑袋往地下撞，自己惩罚自己，但是被雷古勒斯制止了。
再一次站在沃尔布加的面前，雷古勒斯小脸有点苍白。贝拉就坐在一边爱答不理的。疯了多少年的女人画像，头一次热泪盈眶。
“雷尔……我的孩子。我就知道你还活着……”老人热泪盈眶，雷尔笑，然后红了眼眶“母亲。姐姐，救我。我，是阴尸。”
“不，不，那不重要。雷尔，你还活着。”挺感人的一幕，贝拉在一边冷笑，她这是看在雷尔的面子上没骂出来。画像室的门就这么开启了，雷古勒斯想进去，可是看了看贝拉，又停住了，有点请求。
“姐姐。”他看上去挺紧张的，贝拉摊手，“走吧。”手上多了一个温度，撇头，是赫敏，她想甩开，可是握着她的手攥的太紧了，根本甩不开。古旧的画像室，一尘不染，他们以前上课的时候就是在这里上课的。教导他们的是一堆死去的画像。人很齐，齐到墙上每个相框里都有人。有沃尔布加，有奥赖恩，有他们的父母。
贝拉就靠在墙边上，连坐下的心思都没有。小天狼星倒是坐下了，坐在桌子上没有一丁点贵族的样子。他继承了这里这么多年也没有清理掉这里，他在这里长大，这是他的家。奥赖恩和沃尔布加就这么磕磕碰碰和雷尔说着。雷尔说了很多的事情，贝拉待在一边一声不吭。她身边的画像一开始是一个老人，可是后来又跑进来了女人，那个老人就跑到别的画像里面去了。贝拉站直了，连画像都不靠了。总算是松开了赫敏的手，双手环胸，走了两步就靠在门边上，一个字都不吐。
“贝拉……”女人很漂亮，哭哭啼啼的样子。贝拉看着心烦，微微皱眉，没说话。又有一个男人跑进来了，他看着比那个女人要老上那么一点，他也说话了，重复着一个名字。
“贝拉。”
小天狼星抬头看她，又瞧了瞧画框里的人，没说话，然后又把头低下来了。
“贝拉，原谅妈妈……”女人期期艾艾的说，那是贝拉的母亲。德鲁埃拉。那个男人是她的父亲，西格纳斯。
“贝拉……”女人又叫了一声，贝拉没说话，女人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小天狼星抬头，瞧了眼贝拉，张嘴说。
“大姐……”
“我出去等你们。”贝拉说，扭头就走。
“贝拉！”声音有点大，脚步是停下来了，声音也传出来了，带着点嗤笑，带着点嘲讽，甚至带着点仇恨。
“你们活着的时候干什么来着？死了之后来求我原谅？西格纳斯，算你幸运，你死的时候我在阿兹卡班，不然我会亲手杀你的。”
“贝拉……对不起……”
远去的脚步，然后就再也没有声息。
赫敏跟出去了，她主动的拉起了贝拉的手，这一次没有被挣脱开。漫无目的走，或许不是漫无目的，至少贝拉知道她要去哪里。很多年前的小阁楼，现在早就布满了灰尘，魔法让那变得一尘不染。没有多少变化，和上次她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小天狼星早就忘记了这个小时候充当安全保卫的小阁楼，可是她记得。
阁楼里塞下两个成年人算不上太挤。阁楼上面唯一的床板还在，破旧了的羊毛毯还在那里，只是这么多年已经看不出来底色了。
“贝拉。”赫敏叫了一声。贝拉坐在了床板上，透过老旧的天窗看着外面的天，湛蓝的一尘不染。
“我最快乐的记忆，就是这个阁楼里了，后来我不需要它的时候，把它给了天狼当做保护伞。透过窗子看天空的时候，天真小。”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有尾声的。”贝拉说，她看向窗子，有鸟飞过，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赫敏笑，她从床上起来，站在了天窗之下，老旧的天窗推开有点麻烦。赫敏回头看了一眼贝拉，然后笑得更开心了。
“啪啦！”肘部狠狠的撞击，破碎的玻璃透过魔法，变成了粉末，那只是碎了一小块。
“毁坏救世主的财产，这罪名我可承担不起。”贝拉笑着说，赫敏大笑，能响彻整个阁楼“我可是法律司司长，不会逮捕自己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击碎了整块玻璃，直到那里再也没有什么玻璃了，一丁点都没有。
赫敏低头，对她伸手，“嘿，过来，贝拉，你得看看这个！”
“有什么可看的，我都看了几十年了。”
“你看看又不会少点什么，快来吧。”赫敏说，贝拉没动窝，可是下一秒赫敏就弯下腰，有点强迫的拉住了贝拉的手。贝拉对此感到相当的无奈，只能由着她拉着，两个成年人挤在了小小的天窗里面。其实算不上挤，天窗并不是特别的小，但是也不大。
有风吹过，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几天前下雪了。
“看见了么？”赫敏问。
“看见什么？”贝拉反问。
“整个世界！”赫敏回答，撇头看着贝拉，在冬日里散发出来了暖暖的笑意。心脏莫名的触动一下，贝拉看着那湛蓝的天，一望无垠。宽广的让人吃惊。
她撇头看向赫敏的眼睛，笑的有点无奈。
“你疯了么？我是一个食死徒。”
“曾经的。”
“我大你二十八岁，我甚至比你妈还大。”
“确切的说是大我妈妈四岁。”
“我快要死了。”
“至少你现在活着。”
“不行。”贝拉说，她是笑着摇头的，然后又说了一遍“不行。”
收回视线，她又看向了湛蓝的天，想哭，可是连眼泪都掉不下来。赫敏也看向天，空气还是有点冷的，但是她竟然觉得此刻是如此的舒服。
“贝拉，你说我想要什么都行，在你承受能力范围之内，这话算不算数？”
“算数，只要不是那事就行。”
“嗯，我想好了，想了挺久，才想好的。”
“说吧。事先声明，钱没戏，那是要留给雷尔和天狼的，那两个小子以后是要生活的。”
“呵呵，我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权，我要你活下来。”
“……你又何必为难我呢？”
“这扇玻璃阻拦你，我就为你打破这扇玻璃，这座房子囚禁你，我就为你打破这座房子，我不是很聪明，也不是特别厉害，我不是纯血，也不是斯莱特林，可是贝拉，我从未同情过你，无论你是食死徒的时候，还是后来，是你让我懂了什么叫爱，不是轰轰烈烈的感觉，就只是平平淡淡的，看着你好，我很开心，看着你难过，我很难过。我想陪着你，伴着你，一直到死亡的那天。”
“你明白药人的意思么？”贝拉很清醒的在问她，赫敏点头，笑“查过了，明白。”
“明白就好。”贝拉想，点点头，又说了一遍“不行。别想了。”她说完，就走下来了，赫敏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笑的说。
“贝拉，如果成为药人能和你在一起，我不介意的。”
“钻心腕骨！”
红光一瞬间就打在了女人的身上。贝拉清冷的看着被魔法击退的有点佝偻着身体的女孩的痛苦煎熬，或许不是女孩儿了，是女人。然后她冷冰冰的开口。
“记住这疼，这种念头，不要再有，这种话不要再说第二遍。不行，就是不行，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呵呵……血统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么？”
“重要。”贝拉说着就往外面走，然后又说。
“药人不是人的，它只是药师的附属品。”
“我不在乎，纯血也好，混血也好，还是你口中的泥巴种也好，你是什么都无所谓，你是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就够了。”
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声音，人走了，像是再也不会回来一样。
……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Chapter 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