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的故事》百里丶

29、Chapter 29

　　圣诞节之前，魔法界出了一件大事。阿兹卡班出现越狱的，越狱人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还有穆尔塞伯，老牌食死徒但是被当场毙命。哈利成为了傲罗部主任。现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提议召回摄魂怪严加管束，魔法部荣誉委员马尔福投出了关键的赞同一票。这一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魔法部即将迎来的大换血。
　　贝拉知道罗道夫斯的死的时候，没什么表示。她和罗道夫斯不熟，就算曾经做过夫妻，但是说真的，他们两个互看对方不顺眼。贝拉碍着面子没弄死罗道夫斯已经算是他走运了，不过她并不是太关心这事。
　　锻炼雷古勒斯能独立，锻炼他不怕水，这是对于贝拉来说的一大难题。雷尔独自在浴室里待五分钟已经没有问题了，但是这远远不够，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她答应圣诞节的时候陪雷古勒斯去拜访韦斯莱家，乔治已经通好气了，现在的情况，那边不会有人说出去。
　　“愁眉苦脸的，想什么呢？”赫敏说端着咖啡坐在了贝拉的旁边。虽然贝拉捧着书呢，但是绝对没看下去。自然而然的玩着贝拉长长的卷发，这事儿，以前想都不敢想。贝拉没在意，自从把这丫头划为朋友的圈子里之后，她对这丫头越来越随意了。
　　“没什么，想雷尔的事情。”
　　“不是挺好的，能撑到十多个小时了。”赫敏安慰她，贝拉翻个白眼，“不仅仅是清醒时间，还有其他的问题，雷尔怕水，我得想法子让他接触。”
　　“这么着急干嘛，雷尔不是还没好呢么。”
　　“我时间有限。”贝拉随口说了一句，赫敏眼神一暗，打算把这话题从这上面转移过去，“圣诞节你想怎么过？这可是雷尔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圣诞节。”
　　“去红毛韦斯莱家。”贝拉说，赫敏挑眉，“你不怕莫利了？”
　　“怕也得去。”
　　贝拉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跟我一起去。”赫敏眼睛一亮，特别有深意的说“哦？是离不开本司长了么？”贝拉撇头瞧着她，皱眉“胆子大了吧，信不信我抽你！”
　　“真信！那你是不是离不开我了？”赫敏得寸进尺，贝拉懒得搭理她，干巴巴的说，“雷尔好了就用不着你了。”赫敏叹了口气，佯装失落，“唉，为了雷尔这么利用我，太伤我心了……”贝拉瞪她“臭丫头片子，马尔福卖给你一个大人情，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赫敏吐舌头，就当没听见，“是！大小姐，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就给你放水泡澡去。”一听这个，贝拉立马苦了脸。
　　“不用！晚点再说！”
　　“甭想逃！三天一次，一次一个小时，一分钟都不能少，少了德拉科是要杀了我的！”不是洗澡那么简单，是药浴。深色的药汁混在热水里，滚烫着的翻腾出了褐色，还有浓重的药味。说真的，贝拉看着就恶心，全身都是药味，怎么洗都洗不掉。可是眼前这小丫头片子还老是强迫她泡。
　　“又没多大用处，你就放过我吧……”
　　“那不行，我得当个尽职尽责的家养小精灵。”赫敏说，扭头进了浴室去了。贝拉想想觉得谋杀她的可能性大不大。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她活着的价值比死了的价值更大，更何况谋杀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那是要进阿兹卡班的，据说这丫头又把摄魂怪调回来了。
　　“臭丫头片子，你绝对是故意的，知道我膈应摄魂怪还把那群东西弄回来，你是故意让我连谋杀你都谋杀不了！”
　　“呵呵，你知道就好。”
　　水放完了，药水也倒进去了，特别重的药味，还闻不出来那是什么。赫敏觉得挺好闻的。贝拉身上的味道，没要药汁这么浓重，淡淡的药香，有点沁人心脾。总算是把人哄进来了。贝拉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又没辙，德拉科训人的时候，她也怕！那会儿德拉科特别像茜茜，明明长着一张马尔福的脸。
　　“我身上全都是药味。”这话说得有点抱怨，赫敏笑“我觉得挺好闻的。”
　　“那是你鼻子有问题了。”贝拉说，开始脱衣服。特别白的身体，她的身材凹凸有致，摸上去凉凉的，紧致细腻，大概是因为黑魔法的原因吧，贝拉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白嫩的背部，有一个占据了挺大位置的纹身。是瑞娜头像。上面还有一句话。
　　——瑞娜，我永远的家人。
　　其实贝拉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瑞娜陪了她一辈子，她就用这样的方式记住瑞娜。赫敏突然想到一个词。相见恨晚。她的四十多年人生赫敏都没有参与进来，她是个食死徒，她也是贝拉。如果她生在四十多年前，生在那个动荡的年岁里，她想站在她身边，她想对她伸出手。
　　赫敏不是第一次看见同性的躶体，她见过女人的躶体，也见过男人的，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贝拉的躶体，只是每次见到都偏偏让她心动。
　　“嘶，这到底是什么药，我还没听说泡澡也管用。”贝拉说，没注意到赫敏的想法，“德拉科说强身健体的。”赫敏说，开始给她揉肩膀。
　　“又是麻瓜的东西，他什么时候开始学这个了？”
　　“不管麻瓜还是巫师，管用就行。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好点了？”
　　“说不上来，没怎么注意。”贝拉说，赫敏刚想埋怨，但是想了想说起了别的，“这是你说的初代瑞娜？”
　　“嗯，好看吧，黑色的。”
　　“疼不疼？纹的时候？小图还行，这么大的图，疼不疼？”
　　“疼死了，不过也没白疼。”
　　“什么时候纹的？”
　　“初代死之后没多久。她对我好了一辈子，我总得为她做点什么吧，那时候麻瓜正流行这个呢，我就纹了。”
　　“你就不怕让别人看见？”
　　“怕什么，罗道夫斯都看不到，谁还能看到。”贝拉说，然后又补充一句“你是好运能看见我家初代。”
　　“你不还是贵族来着呢，小天狼星说以前他纹身的时候把布莱克闹得底朝天。”
　　“哼，他是故意纹的那么显眼的，我可不像雷尔茜茜他们那么乖。啧，轻点丫头，疼死了。”
　　“不疼能好么，德拉科说这有助于你身体恢复，啧啧，你皮肤真好，明明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赫敏说，贝拉补充了一下。
　　“四十九了。”
　　“阿兹卡班不算，顶多三十四。”
　　“没什么区别，时间对药人来说没意义。轻着点，你手底下的人是相当值钱的。”贝拉不是那么在意的说，赫敏皱眉，“药人，我查了资料，你就不怕自己半路死了？”
　　“死不了，凤凰社那边只要不是邓布利多没人打的过我，魔眼也不行。”
　　“这么自信？”
　　“废话！伏地魔后期归来的时候他也打不过我。”贝拉说的特别骄傲，赫敏叹了口气，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厉害的要命。“那你那会儿还在巷子里差点被人欺负了。”
　　“那没办法，魔法部抓人抓的严，我不能用魔法。”
　　“你去那里干什么？”
　　“抓食尸鼠，守了好几天了，做药水，雷尔得折腾死我。”
　　“那你要是没遇见我呢？”
　　“就那样呗，总不能空手回来吧。”贝拉说的不是特别在意，然后问“你去哪里干什么的？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散步散到那里了。”
　　“呵呵，那算你倒霉，碰上我了，司长小姐，这说明你还得落在我手里。”贝拉无心的说，赫敏立马有心的回过去了。
　　“那你抓着了就别放了。”
　　“额，你这么主动的做俘虏？”
　　“你不要么？”
　　“……小丫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了？”说真的，贝拉不懂，赫敏看了她半天，叹了口气，“我是有病了，你都愁死我了。”
　　“我怎么愁死你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你有过喜欢的人么？”赫敏这样问，看着贝拉的眼睛，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贝拉又把头扭回去了，倒是真的回答了，“有啊，伏地魔算是个吧。”喜欢他，把他搞得渣都不剩。“你喜欢他哪里呀？伏地魔的颜值不高吧。”虽然赫敏更想说，他长得那么丑。
　　“嗯，颜值是不高。他复活之前长得还行。那会儿还有鼻子呢。至于喜欢他哪里？我也说不上来。大概就是他挺厉害的吧，而且他还救过我的命。”日记里面提到这个事，布莱克家的人要杀了她，可是被伏地魔制止了。利用就是那时候开始的吧。
　　“他打了雷尔之后，你就背叛他了？就真的是这个原因么？”
　　“嗯，没别的了。”
　　“你这么看重你弟弟们么？为什么呀？没有哪个姐姐像你这么护着弟弟妹妹的了。”
　　“说不上来，那四个拖油瓶每个生下来的时候我都抱过，那感觉挺奇怪的，就算是家里最疼的孩子茜茜，她开口说话，第一声都是叫的是姐姐，安迪，雷尔都是。我不喜欢天狼那小子，他出生就害我关禁闭，但是我一直都记得那天，他妈妈抱着他，教他说话呢，那小子笑得嬉皮笑脸的，就是不叫人，安迪他们都在逗他，我在一边瞧着觉得没意思就要走，然后那小子叫了我的名字。如果你有弟弟妹妹，你就应该能懂那种感觉，你弟弟来到这个世界上叫出来的第一声不是妈妈，叫的姐姐，那感觉，可真棒。”
　　“小天狼星说你们之前的关系不好。”
　　“那小子讨厌，太皮，天生欠抽，你好好跟他说话，他就跟你讨价还价。我骂他他都不长血，抽他也不管用，不过说起来到也是奇怪，他们几个最不喜欢我的是天狼，最像我的也是天狼。”
　　“那你喜欢谁？”
　　“说不好，天狼的冲劲很和我胃口，雷尔最暖心，以前还碍着面子不怎么说，但是现在挺好的，安迪的倔劲我特别喜欢，甭看她看起来什么都好，但是认定了的那绝对能闹个天翻地覆，茜茜的执着，她闹起来，连我都敢吼，都不愧是布莱克家的人，我都喜欢的。”
　　“那你呢？你喜欢你自己哪里？”
　　“我？这还真不知道。”贝拉说，声音有点低落，她的弟弟妹妹长大了，她却发现内心有点失落，该有的东西她都有了，贝拉突然想不明白她活着到底干什么的。看着他们长大成人？她想想无奈的嗤笑，不可置否。
　　“行了，一个小时到了，一分钟都别想让我在这里多待。”贝拉说着从药水里面站起来，她打开淋浴，要洗掉身上的药味，浓重的药味。赫敏让开，清空了浴盆里的水，说了那么一句。
　　“我敬佩你对雷尔他们的默默付出，喜欢你的口是心非，贝拉，面具戴久了摘下来的痛彻心扉，我陪你。”
　　“说的真好听，你出去吧。”贝拉说，门关上了，贝拉抬头，晶莹的泪从眼角滚落。是疼，疼到骨子里了，她戴了半辈子的面具，现在疼的要命了。贝拉开始可怜起西弗勒斯了，她没有多少日子就解脱了，可是西弗勒斯醒来之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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