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chapter.7 ...
-
不是认识的人?越前在心里嚼了嚼,愈发觉得这件事情不对劲,虽然不是他的事情,但是以他隔壁邻居这个特殊的身份,而且处理不好说不定会更麻烦,越前多留了点神。
深夏跟在越前的身后,因为有了可以休息的地方而又能逃避那个不明的男士,深夏觉得松了一口气,她摘下帽子和眼镜,立刻轻松了许多。
「那个人,在你家门口守着已经好几天了吧?」越前见身后的深夏紧闭的唇畔,看样子是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于是他开口问道。
诶?深夏一呆,没有想到连眼前这个不关注外界的少年都能注意到,心中猛地一慌。
越前无奈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盯着因惊讶而没有任何反应的少女,他的口气略微不耐。
「我说你,作为公众人物也该注意一点吧?」
说着越前伸手指着她家的方向,继续说道,「那个人,已经好几天守在你家门口了。不论怎么说都很可疑吧?想不注意都难。」
深夏自己也有注意到可能是什么可疑的人,自己又是一个人在家。但毕竟不知道怎么处理,也因为自己很容易暴露在公众之下,处理不好总是会带来麻烦,也就秉承着能压是压的态度。
见深夏依旧沉默的样子,越前也不再说什么,他领着她往自己房里走,其实也不用怎么领,来都来了这么多次。
「我家老头知道这情况吗?」越前自顾自从冰箱拿出两罐芬达,一罐递了过去,另一罐打开了就喝,他慢悠悠问道。
「这…不、那个。啊…」
肯定不知道。越前瞥了她这幅结结巴巴的模样,觉得她以后什么事都不用说出口了,都写在脸上。
「你在这等那老头回来看他怎么说吧,那人没走我觉得你也不要回去了。」越前给出了非常中肯的建议,而且他隐约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还是要有个在关键时刻才能发挥作用的家长来处理比较好。
然而现在家里并没有长辈在家,越前看着深夏坐在餐室的椅子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麻烦事,他想都没想就直接上楼回自己房。
见越前要把自己一个人丢在一楼,深夏坐立不安,手足无措起来,这房里没什么,要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又好像不大合适,她急急忙忙看向越前。
这湿漉漉的眼神怎么让越前走啊,感觉他就像做了什么很不道德的事情,要是让他爹看到指不定又要开骂以为他欺负她。
怎么想都觉得好麻烦啊。
结果越前只好待在一楼,又没什么好干的,两个人坐在长廊消磨着时间。卡鲁宾窝在越前的腿上打着哈欠想要睡觉,越前却拿着逗猫棒不停挑逗,但是觉得卡鲁宾不耐又伸爪子去勾的样子也挺好玩儿的。
家里除了他房里有些少年jump周刊的漫画外基本上都是运动杂志,但总比没有强,越前搜刮了一些给深夏看。深夏但是看的津津有味,杂志上刊登的照片跟她所接触的是不一样的风格,都定格在比赛中十分精彩的时刻。
「跟我们摆出来的姿势完全不一样呢。」深夏呢喃着。
当然。越前看了她一眼,想着如果这些照片换成模特的模式来,打着球的途中摆姿势什么的简直太恶心了,况且打球中根本没空去看镜头。
「他们都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啊,一定很开心吧打网球。」
越前时不时应两下,抚摸着卡鲁宾的毛,想的却是卡鲁宾毛该梳一梳了。
「说到这个,从叔叔那里听说越前君你们区大赛进行得很顺利,恭喜你优胜。越前君也很厉害啊。」
她依旧笑的温温和和的,侧过的脸庞很是温和,越前看着她被风吹起的刘海高高扬起,照在她脸上的暖色摇晃,光影疏淡,越前突然有种冲动想把那捋顺下。
被不少人夸过的越前此时反而有些不大好意思,他转回头,望着自家院子的草丛轻声嗯了一声,手里有一下没一下轻挠着卡鲁宾的背,不知是哪一下不小心重了引来卡鲁宾的挣扎。
他低头看着卡鲁宾圆溜溜的眼瞳,突然间觉得他能够理解为什么南次郎和她经常坐在这里了。
风吹的挺舒服的,学校那些人叽叽呱呱回想起来就觉得嘈杂得头疼,这偶尔的安静也还是不错,而且他也不用说话,甚好甚好。
坐的实在有些久了,夕阳西下,照的两个人的脸红彤彤的,还是不见他们回来。深夏将膝上的漫画合上,放在了一边。她跳下去朝越前鞠了一个躬,说道。
「谢谢你,越前君。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吧。」
越前抬眼望着她依旧笑靥明媚,叹了口气,只念着那南次郎真的是只有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他抱着卡鲁宾跟着她站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吧,反正也是在隔壁。」
深夏睫毛一颤,她高兴地又弯下了腰,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谢谢越前君!」
两人从写着越前的门板口出来,果不然那黑影一直还在那处守着,深夏不禁垂下眼眉,往后退了退,越前盯着那个地方,想这么久了也是够有毅力,他拉着深夏的手腕带着她回到她家门口。
「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深夏两手放在胸前,低着脑袋,眼中满是担忧。越前推了她一把,「快进屋吧。」
深夏回头深深望了他一眼,轻声说道,「谢谢。」
越前看到那扇门合上,带着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他眼睛一眯,往回走去。那黑影始终一动不动,即使越前不断靠近。
越前找到他,站到那人面前,也看不清他帽檐下的表情。怀里的卡鲁宾浑身毛发紧竖,尖叫着发出锐利的叫声,它抗拒着越前的脚步,在最后一步卡鲁宾一个爪子伸出,挣扎着逃脱。
越前眼睛一沉,这人给人感觉真不舒服。
「喂。」
即使他出声,那人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那栋深夏消失在门后的白色洋房。越前隐约感觉这个人有点危险。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劝你最好不要做什么针对她的事情。」
这时那人才慢悠悠转过脑袋,越前看到他涣散的眼睛不停地左右颤动,他一愣,这人有病吗?越前见他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他决定打道回府,丢下一句。
「不要让那家伙明天还会看到你,我会报警的。」
过了几天,深夏最开心的事情就是不见了那个每每让她寒意升起的黑影,她小小惬意着,可能是这两天工作的太晚了,那个黑影回家了吧。
她第一次感谢着这两天的忙碌,而那些邮寄过来的纸条虽然并没有随着黑影的消失跟着消停,依旧给她感觉很不好,但并没有带来什么实际上的伤害,深夏似乎觉得每天收拾干净也就没事了。
于是这天她如往常一样结束了摄影工作之后,出了事务所,发现有个把脑子戴的很低的男士捧着一束简单的花现在一旁。
深夏想可能是给某个同事务所的前辈什么的吧,于是正抬步离开,那男子却一言不发地突然间站到了她面前。
难不成是给自己的?虽然这个男子看着有些古怪,但有粉丝送花给她,深夏十分高兴,她接过,笑着对他鞠躬,「谢谢你。」
工作结束有粉丝上前送东西是很正常的,而且通常都是不会干涉自己的偶像的。因此当深夏捧着那束花准备回家,但却余光瞥见那一言不发地男子与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时还以为只是碰巧的同路。
她走进必经之路的公园,此时时间或许有些尴尬,公园内人并不多,而身后的男子却没有岔开路。深夏忽然间想起这些天匿名的纸条,背脊一阵冰凉。
不会吧。应该不会的。
她不敢回头,尽量不着痕迹地加快脚步,转过弯后立马跑了起来。却发现后面也跟着她跑了起来…她不由地害怕起来,立马转过身子质问着,「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被发现也没有什么反应,鸭舌帽下的面孔显得阴暗,也使得深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直直朝她走来。
她恍然,这才醒悟道这就是一直盘旋在她家附近的那个人。深夏不断后退,继续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那些照片…也是你拍的吗!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得不到回应的沉默在这有些寂静的公园变得骇人起来,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深夏想着这对质毫无意义,转身就跑。她不敢跑大路,在没有什么人的情况下既会暴露自己又容易被赶上。
她找了个捷径的树丛穿了过去,手中捧着的花束被迎面而来的树枝碰倒外地,她不敢拾起,望着低下散落的花瓣颜色鲜艳,从艳丽凌落的花瓣中散落在她脚边的是她今天的照片。
她眼里突然间闪过一片的红。她颤抖着身子,弃之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