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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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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阁出来后,流萦追着暗巷里的人跑了,锦年见流萦追着那人跑了,面皮纠结一瞬,也拔足追了上去。可是……锦年追着流萦的背影转过了一个弯,三条岔口摆在面前。
锦年沉默。
沉默。这种微妙的感觉。
锦年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朝自己来的路边上的一个摊贩走去。
小摊贩刚收拾好被风挂乱的发型,就见到一个公子哥向自己走来:“公子……”
锦年看着对面的人,只看见对面那人凌乱但不失美感的头发,地摊但不掉气质的衣服,蜡黄但不掩风雅的面皮,以及那不断翻飞的眼皮,沉默,“你,刚刚有木有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跑过去?”得到指点后,锦年迅速拐进一条岔道。
小摊贩对着空中飘荡起的树叶:“公子待会再追嘛,好歹先来我摊上看看啊,很多好东西啊,不买也看看嘛…”
这边,跑不动的锦年靠在墙上,无限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因为担心流萦那个家伙追上去,不追上去的就不会……应该从来就不认识那家伙才对!锦年重重喷了口鼻息,向前面走去。拐一个弯,再拐一个弯,又是一个弯,锦年顺利的和组织……呸!和流萦会和。不妙的是……俩人都光荣的迷路了。撒花!!咳,严肃。锦年只能招了路边的一辆马车送两人回锦府。用过晚饭后,才命锦府的小厮送流萦回府。
第二天……还不如昨天让流萦住锦府呢。不不,锦年是琴瑟的,琴瑟的。真的吗?咳!
“锦年!”新时代四有大好青年流萦笑意盈盈的和锦年打招呼,跨进锦华苑。幸好没被绊倒。
锦年叹了口气,接过小厮手里的茶盏漱口后把茶盏放回小厮的手里。“都下去吧。”锦年使了个眼色。
小厮会意的躬身,转过身后,驱使着院子里的下人们出去。等到院子里的下人都出去后,流萦嗖的一下来到锦年身边,神态极为认真的盯着锦年的脸,而后稍稍低头,窥视院子四周的围墙。
锦年狠狠抽了抽面皮,忍不住一巴掌招呼在流萦头上。
流萦讪笑,摸着头上的大包“你还真打啊,我这不是小心行事嘛,殊不知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有啊,知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啊!”
锦年把脚从流萦鞋面上移开,“很闲?”言外之意:有事说事,没事衮,不然揍你!!
流萦撇撇嘴,走到锦年身边把人按进椅子里坐着,自己做到旁边,“昨天回去后我就让人把追丢人的那片地方给控制起来了,嫌疑人现在都有我的人看着。”
锦年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敢情您老这一大早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就为这么一句话啊,“说不定咱们回府的时候那人就已经跑了呢。再说,你怎么知道昨天偷窥的人一定在你监视的嫌疑人里。”
流萦重重喷了口鼻息,“万一就有呢,不对,重点是,昨天那人行迹绝对可疑……”
“好啦,我知道你是为了环银侯那件事担心我,但你…”锦年叹气,咬牙切齿道:“也、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吧!”
流萦摆正脸色,“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养伤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锦年难得正眼看流萦一次,“当初皇,不,太上皇寿宴的时候我上奉了一幅、万仙贺、图,皇上高兴之余命大太监展示给在场的皇亲国戚,外国来使,诸位大人。”锦年回忆的话停了一下。“当时环银侯正妻抱恙,由此来的人是那时环银侯最为宠爱的妾侍。她回侯府后,对环银侯说想要我为她画一幅画像。环银侯宠极了她,自然应允……”
“但我没想到……环银侯和他的那个宠妾……居然……居然……”
回忆…
那,还是一个夏天,那时候,菊花,不只是一朵花,黄瓜,不只可以用来吃……
“锦年公子,别来无恙啊。”
“锦年见过环银侯。”
“妾身见过锦公子。”
锦年侧身躲过妾侍的礼,“锦年受用不起。”锦年在心底冷笑,京城里谁人不知你环银侯的性子。锦年深吸一口气,直插重点:“不知环银侯叫在下来有何事。”
“也没什么,只是许久不见锦小友了,颇为想念,因此请小友过府一叙。”
【呵,小友,这环银侯果然来者不善】锦年心念一转的时候,环银侯却已经让那妾侍上前了。
“妾身遵侯爷令。”
【?令?什么?】锦年盯着那妾侍的脸出神。
妾侍深吸一口气,红着脸看了看座上的侯爷,下一瞬眼睛又转向锦年。
“呵呵,锦年啊,”环银侯一句话转了七个弯,成功激起锦年一身鸡皮疙瘩。
“王爷~”妾侍拉了拉环银侯的袖子。侯爷明显对锦公子起了兴趣了,要是再让侯爷这么看下去,她怎么办。
环银侯拍拍妾侍的手,“哦,好好好~”转头对锦年:“听闻锦年公子画技卓绝,不知,可否为我这夫人作画一幅。”眼睛滴溜溜的在锦年身上转。环银候原本的打算,是吧锦年收了,小妾的打算,则是和锦年春风一度,结果就是,锦年被软禁在了侯府。
这边,锦尚在锦府中坐立不安。只能逐一去拜访朝中大臣,联合上书。
风愫绞着手里的帕子:“老爷,您就别转了,您这一盏茶出去大门一次,让别人可怎么看啊,明天说不定又有人在圣上面前参你了。”
锦尚定定神,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环银候府,环银侯还在拉着锦年扯东扯西。下面的妾侍还在扯着环银侯的袖子,一双眼睛往锦年身上瞟。
“侯爷的要求,锦年怎敢不从。”慢慢扯慢慢扯,笑~不能骂人~锦年表示他快吐了!
“也好”环银侯笑眯眯的点头,冲妾侍扬扬下巴。妾侍会意的走到厅中央,轻歌曼舞,一双眼睛直往锦年身上瞟。
锦年:“……”我错了,我今天应该去拜佛的。
环银侯:“既然锦公子如此不识抬举,既然不肯为我妾侍画画,那么,以后就别再画画了。”
待锦年在回到锦府的时候,是被抬着回来的。
锦尚急吼吼的冲进宫里拉出来一个老御医。风愫在锦年的房间外面心急如焚。拿着帕子擦泪。
“老爷。”
锦尚叹了口气。无声的把妻子拉进怀里,拍拍风愫的后背。他只是个臣子,环银侯是侯爷。他只能参他一本,要想往倒扳,还要花点力气。
老御医从锦年房里出来,对两人摇摇头。“四肢俱碎,手骨……唉,我也只能开几个方子了。还是静养吧。好了,恐怕,也。”老御医指着锦年院子里摆着晒着的画,“以后,锦公子,怕是……”
老御医走后,锦尚和风愫才进到锦年屋里。
几日后,环银侯府的管家上门拜访。
“我家侯爷听说锦年公子在回府的路上出了点小意外,十分痛心,特让我来送点东西过来。”
临走时,环银候府的管家特意回头嘱咐“听闻锦年公子的手受伤十分严重,以后作画,可要小心点才是。我家侯爷,可盯着哪。”言下之意:既然手受伤了,那就别作画了。要是让我知道他又画画了………
锦尚冷笑一声,“我自是省的的,劳烦侯爷挂心了。不过听说几日前,侯爷府上处分了一名颇为受宠的妾侍。罪名好像还是通减啧啧,候府这么有钱,怎么侯爷的妾侍还是……莫不是侯爷………啊,呵呵是我说多了,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