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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为兄弟元昊亲登门 ...

  •   江烟波浑身无力正在家中恹恹的睡觉,李元昊带着几个亲随进了沈二郎的家中,立时张冠柱四人拉紧浑身的肌肉与神精。李元昊却毫不在意的抱了早早,挂了一长串白玉项链在早早颈中,而后问道:“你娘呢?”
      早早说道:“娘在睡觉!”
      李元昊拍了拍早早的头说道:“去告诉你娘,李叔叔要见她。”
      他说的是汉语,众人自然听得明白,闻言都是大惊,李元昊这分明是知道沈二郎不在家,才来找麻烦的,猴子一咬牙道:“当家的不在,照我们汉人规矩,夫人不便见外客。”
      李元昊冷冷扫了他一眼道:“汉人的规矩,女子居深闺,不得抛头露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从四德,你家夫人守了哪条?!”
      猴子脸上猛然一红。
      这时听得江烟波自屋内说道:“这大冷天的,王子殿下来了家里,不往屋里来,怎得倒是站在院子里与下人斗嘴呢?”
      李元昊心中暗骂江烟波不识抬举,出言刁钻口中却是哈哈一笑道:“我们党项人没那么多上人下人的规矩,元昊眼中只分敌人和自家兄弟,只是方才侄女说嫂子还在睡觉,怕冒昧进屋多有不便。”
      江烟波微微一哂道:“你口口声声说你们党项的规矩如何,又何必在意我们汉人的非礼勿视。”
      李元昊自如的一笑道:“嫂子倒底还是小家子气了,其实只要于人于已方便实用,嫂子又何必耿耿于怀是汉、还是党项?”
      江烟波听了这话便默不作声。
      李元昊揭帘而入,便觉一股热浪袭来,这屋子是两明三暗的格局,江烟波正站在窗前出神,显然是在想李元昊方才的话。
      李元昊皱了皱眉道:“嫂子这屋里热得紧呢!”
      江烟波笑了笑道:“倒也不觉得热,只是有些干罢了。”
      李元昊颇为玩味的一笑道:“我们党项人都是在这大草原上天高地阔的冷惯得,真不晓得二郎怎么受得了这屋子里的热气。”
      江烟波很不耐烦的说道:“他不过来你们这里住了几年,怎么就成党项人了?”
      李元昊笑了起来:“看来嫂子还是真不知道,二郎他本就是党项人,你没觉出他的党项话说的很好?”
      江烟波身子一振,兀自强撑着说道:“他来西夏好几年了,会党项话也很正常。”
      李元昊一笑道:“四年前,我初次见他的时候,他就会说党项话,只是不怎么流利罢了,我问过他,他只说小时候他的父母在这里就是说的这样的话,可惜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党项姓氏是什么了。”
      江烟波一时心中大乱,但是看看李元昊那似笑非笑的得意笑容之后,又暗自警惕:李元昊自来都不怀好意,自己怎么能听他的胡言乱语。按下自己心头这些千头万绪,江烟波展颜一笑道:“不知王子殿下的姓氏又是什么?太宗赐姓赵?先朝赐姓李?抑或是你那个早已不被我等外人所知的党项姓氏?”
      李元昊眉头轻挑道:“你果然很能作死!”
      江烟波妩媚一笑道:“现在回到沈二郎身边,我就有任性作死的资本了!王子殿下尽可以如我一般去他面前告小状哭诉。”
      李元昊哈哈大笑,而后说道:“嫂子很聪明,只怕从我踏入这道门,就吃准了我不但不舍得杀二郎,甚至不欲他为难,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元昊一并满足!”说到最后,言语中的冰冷之所,已隐隐透出。
      江烟波柔柔一笑道:“烟波一介弱女子,一生如藤萝但随二郎迁延而已,又有什么要求了。而今蒙王子殿下如此垂青,烟波这里倒有桩小事相烦,二郎昔日在君山时有一好兄弟,而今为曹玮将军所擒,二郎为此烦心不已,不知王子殿下可肯略加援手?”
      李元昊冷冷一笑道:“果是小事一桩,只是嫂子一石三鸟的手段,却不得不令元昊拜服!只是这事办成了之后,嫂子有什么赏元昊的?”
      江烟波心中暗骂李元昊狡诈,面上却是掩口一笑道:“王子殿子这话说得好生小家子气,与您的胸怀可不相称呢!”
      李元昊毫不为所动的说道:“元昊自认不及嫂子精细周到,却也不是什么喜欢吃暗亏的人,今番此来目的想来嫂子也是心知肚明,因此还是把话说明的好,嫂子若有什么不欲二郎为难的事,尽可交待元昊去做,但元昊也给嫂子提个醒,有些该自重的事,还请嫂子自重,元昊的忍耐有限,莫逼元昊做出令二郎伤心伤身之事!”
      江烟波听了最后这句伤心伤身一词,激凌凌的打了个寒颤一时不敢接话。
      李元昊仍是自若的笑了笑道:“二郎一个人跑到街上喝酒去了,我去替嫂子把他抓回来,嫂子没有别的事,元昊这里就先告辞了。”
      江烟波肚里恨不得把李元昊的祖宗八代都扒出来骂上个遍,口中却是浅笑道:“醉酒当歌也男儿本色罢了,又何需抓回。”
      李元昊哈哈一笑道:“那有了嫂子这句话,二郎日后但可与我毫无顾及的罪不归了!”说罢便仰长而去。
      留下江烟波一个人在屋里暗暗低骂不已。
      李元昊走后,江烟波猴子立时赶进来,见江烟波还坐在那里,赶忙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江烟波咬咬牙说道:“有手段、有智慧、有胆量、有气魄、有地位、有胸怀不说,关健还够忍、够狠他可真是个可怕的恶魔!”
      这时张冠柱等人也都进来了,于是插口说道:“小姐说的是,不过这样的人,小姐可得让姑爷早些离开才是。”
      江烟波默然良久才道:“若沈二郎真的如他所说一般是党项人,只怕就难办了。”
      万成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什么啊,咱们边关多的是番将番兵,曹将军招了几万党项兵马呢!”
      江烟波想了想忧夏带自己去看曹玮收留的那一大堆西夏人,再瞧瞧这甘州也是原居民,再回上后来的回纥人,契丹人,现在又多了西夏人,用忧夏的话说,边关,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就在沈二郎一碗又一碗的自斟自饮时,刚喝过一碗,旁边立时有人提起了酒坛给他又倒上了一碗。
      沈二郎没有抬头去看,却也知道是李元昊,此时更懒得答理于他。
      李元昊也不恼,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坐在了沈二郎的旁边开口说道:“老七的事交给我,我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老七,算我给你和嫂子赔罪了,成吗?”
      沈二郎不去理他,只是侧过了头道:“耳朵够长的。”
      李元昊失笑道:“这回可是嫂子亲口告诉我的。而且嫂子也已经答应了我这赔罪条款了。”
      沈二郎回过头来盯着他道:“那我要是想带着烟波和早早走呢?”
      李元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把酒践行决不拦你们!”
      沈二郎取得酒碗,将酒喝了把碗扔下说道:“这还像句人话。”
      李元昊也取了桌上了酒说道:“不然呢?”而后低头就去喝酒。
      沈二郎一歪头道:“拦路狗呗!”
      李元昊噗的一声把刚到嘴里的酒一下给吐了出来,呛的大声又笑又咳,指着沈二郎道:“这可不像你啊,都是跟着江烟波学坏了。”
      沈二郎不屑的切了一声道:“我还没说你跟着卫穆瑾学坏了呢!瞧这一桌子酒菜,全让你给糟蹋了。”
      李元昊哎哟了一声道:“就剩这几片羊肉星的盘子底了,还一桌子菜!你当我瞎子啊!”
      沈二郎怔了一会神,突然问道:“你准备怎么救老七!”
      李元昊微微一哂道:“这事好办,这不入冬了吗,照惯例父王就要给宋朝皇帝送年礼朝贺去了,回头我跟朝贺的官员打个招呼,让他进了京,跟接待的宋朝官员支会一声,区区一个水匪,宋朝的老太后和小皇帝不会驳这个面子的。曹玮也不会为此抗旨的。”
      半晌沈二郎才骂了一句:“操!”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
      李元昊推着他起来道:“走吧,回家去吧,再不回去,嫂子还以为我把你给私藏了呢!”

      晚上哄睡了早早,江烟波似是无意向沈二郎问道:“党项话很好学吧?要不你教教我?”
      沈二郎半点没有察觉的说道:“是不难学,动动嘴皮子的事,学起来也很快的。”
      江烟波转过头来笑道看他:“那你用了多久学会的呢?”
      沈二郎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从小就会啊,不过后来离了爹娘,跟了师傅就渐渐忘了,后来碰上元昊才想起。”
      江烟波道:“那你的汉话是你师傅教的了?我在陈家庄住了那么久,都没有跟我说你爹娘竟然是党项人呢!”
      沈二郎失笑道:“其实也未必都是党项人,我娘好像是汉人来着,只是那会我还小,记得也不是太清楚了。反正我们乡下人也不是太在意这些的。陈家庄原本就有很多汉人,后来又去了很多党项人,所以那个村子里的人,很多都是即会汉语,也会党项语的。因为李继捧降了宋朝皇帝后草原上就战乱不止,于很多党项人逃难到宋朝没有战乱的地方罢了。”
      江烟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很多汉人,又去了很多党项人,那就该有很多人啊,可为什么现在一共也就几十户呢?人都哪去了?”
      沈二郎自觉很正常的说道:“后来宋朝与辽国打仗时,人们就又往南跑了啊。反正就是哪不打仗往哪跑呗!”
      江烟波想了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李元昊告诉你的?”
      沈二郎好笑的说道:“你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元昊呢?这们陈家村里的很多老人都这样说的啊!”
      江烟波默然了。
      沈二郎不解的问道:“又怎么了?”
      江烟波突然咯咯笑道:“人家都是哪有战乱从哪跑,哪有太平日子往哪去,你却跟别人都反着来!”
      沈二郎嘿嘿一笑道:“我是江湖人嘛!”
      说话间江烟波却把手伸进了沈二郎的领口里,沈二郎一把捉了她的手,抬眼看时,却见江烟波的眼中尽是笑意。
      沈二郎大喜道:“今日天怎么晴了,莫不是夫人要再赏我个洞房花烛夜?”
      江烟波一笑道:“一张嘴而今倒是学得油嘴滑舌了。”
      沈二郎一笑凑在她的脸颊印了一下,突然低声道:“你的人已经走了。”
      江烟波先是不明所以的一怔,随后醒悟过来窗外是有曹玮的人,没想到这些人还是这般无法无天,可是也不想想他们的行踪怎么能瞒得了沈二郎的耳目。于是低头说道:“没想到,你还在倒是好脾气了。”
      沈二郎一笑道:“你说是你的人嘛!”
      江烟波半恼半怜的丢了一个白眼给他道:“怎么说话呢!你个笨蛋!”
      沈二郎一笑道:“偏生就你们心眼多。”
      江烟波攀上沈二郎的颈项,在他耳边吹气如兰道:“我们都是谁啊?!”
      沈二郎一侧头,印上了她那如春江花水一样温软的樱唇,狠狠的一阵索求。手上伸去解江烟波的衣服。
      江烟波一把摁住了沈二郎解衣服的手,不依不饶的问道:“你刚才说的我们都是谁?”
      沈二郎有些茫然的说道:“就是你们啊,你,你爹,猴子,还有你带来的那些人,还有元昊,吕开……”
      江烟波呸了一声,美目如春波般荡漾的薄嗔:“行了,行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二郎很是有些委屈的上前解着她的衣服道:“就你会一会一会的折腾我。”
      江烟波眼中寒光微闪,手上一过替沈二郎解衣服,口中腻声低问:“那别人都是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啊,你教教我好不好。”
      沈二郎把久别的玉体揉在怀中,口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子,学她们干嘛!”
      江烟波的春葱玉指在沈二郎已除去衣衫的身上轻抚慢挑着,口中娇音轻颤:“那她们又都是谁呢?”
      沈二郎突然哈哈一笑在江烟波身上轻轻一拍道:“就知道你心眼多,都给我用起美人计来了,不过都好几年了,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江烟波伸手在胸前一点道:“不记得那就最好,否则,哼!”
      沈二郎突然回过神来笑问道:“你以前不是说不在乎我有别的女人吗?怎么现在醋劲这么大了?”
      江烟波往前一伸头凑着他的鼻尖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是因为以前我傻!”
      沈二郎哈哈大笑道:“是不是也可以说,你现在比以前在乎我了。”
      江烟波轻哼一声道:“美得你!”一双小手却不安份的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起来。
      一室春光溢满堂……

      心病去了,江烟波的病也就好的快了,甘州的冬天,虽说是冷,却也是晴冷。穿上棉衣,倒也不觉得有多冷了。再一次警告了张冠柱四人叫他们不要再在沈二郎的面前自作聪明后,江烟波的日子便也暂且快活起来,偶而江烟波也会带着猴子早早一同上街去。
      这日上街又跟早早买了串糖葫芦,远远的看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姑娘衣衫不整的在路上疯跑,不远处后面紧追着一个西夏兵,那西夏兵追上来之后,照着年轻姑娘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乱打,直打的那姑娘身上鲜血四溅。
      江烟波推了猴子道:“快去救人。”
      猴子上前一伸手拦住了那名西夏兵喝道:“你凭什么打人!”
      那西夏兵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说的却是党项语,猴子也听不懂,猴子说的是汉语,那名西夏兵也没听懂,一时间两人各说各的,却谁也不知对方说的是什么。若非那名西夏兵被猴子攥着手动弹不得,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早就又打起来了。
      那地上的姑娘却甚是机灵,上前一把扯了猴子的下摆,用汉语颤声道:“小哥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一听她说的是汉语,猴子更是大起他乡遇同乡之意,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姑娘哭诉了起来,却原来这姑娘名叫秋瓷,就是甘州本城之人,城破之日,她便被这西夏兵给抢了去,半个多月来,受尽凌辱,这日称这西夏兵不备,便跑了出来,谁知事有不巧,跑到一半,却被这西夏兵给碰上。而今要捉她回去。
      猴子听了更是大怒道:“强抢民女,你还有理了。”说罢把这西夏兵给没头没脑的狠揍了一顿,直到那西夏兵再也起不了身,这才对秋瓷说道:“没事了,你走吧!”说罢带着江烟波和早早转身就要离去,甘州众多的当地人都远远的躲在一边不敢过来。
      这时却见几匹马急驰而来,马上坐着的是几名骂骂咧咧的西夏人。
      猴子双手难敌众刀,更何况对方在马上,他站在地上,立时来了个手忙脚乱。
      江烟波眼见猴子不是对手,不住口的叫道:“完了,完了,完了。”急急的扯着众人问谁会西夏话,众从皆是摇头,这时却听秋瓷说道:“夫人,我会一点。”
      江烟波急道:“那你赶紧告诉他们,叫他们别打了,想要人到大帅府找李元昊要去。”
      秋瓷瞪的眼都圆了。
      江烟波急道:“快说啊,我不会让他们把你真的带走的,你没看猴子打不过他们啊!好汉不吃眼前亏的。”
      秋瓷无奈只得说了。
      那些西夏兵闻言尽皆停了手。
      低语商量了几句,众人押了猴子江烟波还有秋瓷一同往大帅府去了。
      待走从家门口路过时,江烟波抱了早早猛的一下子闯到了自己家里,嘴里呜哩哇啦的怪叫。
      几个西夏兵见了立时就要往里闯,可是这道门哪里他们能随便闯的进去的,立时被门里的万成给打了出来。几个西夏士兵一声招呼,立时把大帅府的亲随们给惊动了,可是大帅府的亲随们都知道边上这是沈二郎的住所,反而把一群西夏兵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般一通闹腾,立时把隔壁的沈二郎连同李元昊都给惊动了,急急从大帅府里赶了出来,猴子而红耳赤的说了事情经过,沈二郎不由莞尔,李元昊更是抚掌大笑,无法想像这就是那个曾经跟自己斗智斗勇过的女人做出的事。
      亦令猴子也在第二天问江烟波:“你怎么又变得跟没长大一样了?”
      江烟波一下子双眼圆睁的怒道:“什么叫又变得跟没长一样了?!”
      猴子搔了搔头道:“就是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跟个小孩子一样,刁蛮任性有事没事都很能闹腾,后来突就变得聪明厉害,现在怎么突然一下子又回去了。”
      江烟波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惹了事能有人替我善后,那我干嘛怕事?可惹祸事临头,没得躲,那自己不去动脑筋面对,又有什么法子呢!”
      猴子听了默然不语。
      这件事过后,沈二郎的家里便又多了一个秋瓷,待秋瓷一翻梳洗过后,但见她中等的个子身材却是玲珑有致,白瓷一般的长圆脸上,两弯新月眉不描自黑,一双顾盼生姿的杏核眼,高挺的俏鼻下面是一张不点自丹的樱桃小口,既有西北女子的大气,又有江南女子的精细。
      江烟波便起了做媒之心,想到她嫁给猴子,不想猴子去了一口拒绝。
      江烟波奇道:“你不是已经忘了风轻轻吗?难不成你嫌她以前跟过别的男人?”
      猴子摇头道:“我是已经不喜欢风轻轻了,若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也不会介意她跟过别的男人,可现在,我只是不喜欢她。”
      江烟波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你也老大不了了,该成家了。”
      猴子张口结舌无言以对,然后第二天便提出了要离开。
      江烟波问他为什么,猴子红着脸好一会才轻声说:“你不是说我该成家了吗?”
      江烟波这才无法,只得给他打点了行囊让他离去。
      沈二郎听后,又传了他一套鞭法,嘱咐他日后勤加练习,猴子便一人离开了甘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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