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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忍辱偷生谋出逃 ...

  •   连翘一路北行,渐渐的江南秋色尽抛身后,眼前则是黄土遍野,地困人贫的大西北,这日到了边关的一座城中,连翘被领进了一个小院子里,连翘站在院子里等了好半天,才见先进去的人贩子点头哈腰的陪着一个拿着旱烟袋矮个子满脸褶子的半老徐娘出来。上下打量了连翘几眼而后问道:“长得倒也细皮嫩肉,看着也像是打南边过来的。”
      人贩子赶忙点头哈腰道:“哎哟好我的李妈妈,瞧您这话说的,这什么叫像啊,我这妹子本就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要不是逢着点背遭了这难,断不至走到如今这份上。”
      李妈妈又向连翘问道:“家是哪的啊?”
      连翘迟疑了一下,而后说道:“杭州。”
      李妈妈旱烟袋一挥道:“哟!那可好地方,这从那画里走出水灵灵的大姑娘,到这鬼地方,可不糟践了吗?罪过,罪过!”
      人贩子哈哈一笑道:“那还求李妈妈给找个好人家,别让我这妹子太受气就是。”
      李妈妈笑道:“这地方,只要你不跑不叫不哭不闹,那男人一个个都把你当宝贝给供着,哪个舍得给你气受。”
      听了这话,连翘立时一阵心惊肉跳。
      之后便在李妈妈的按排下进了屋子,之后便有几个黑不拉叽的男人轮翻过来看人寻问价钱。连翘此刻想跑,却已是不能,她每天都被锁在四下封密极严的小屋子里,想趁吃饭入厕的时间跑,却发现连那个半老太婆的李妈妈都力气大的惊人,一伸手就能把她给推倒在地。
      而到了晚上,连翘便听到外面一阵阵凄厉的长吼,等一问知道是狼后,整个人都被吓呆了。她自幼长于江南之地,对于狼这种凶残的动物,只存在于听闻的传说之中,没想到此刻狼就在自己身边如此之近了。
      在几番讨价还价后,隔了几天一个穿着一身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粗布衣,一名叫康老三的中年黑脸汉子以八十贯的价,把连翘给买了下来。连翘脸都绿了,抓着那个人贩子哀声央求:“大哥,大哥,求你把我换个地方卖吧,卖到江南,没有狼吼鬼叫的地方,好歹也暖和点,给人做妾也行……”
      人贩子一把把连翘推开道:“放着正儿八百的妻不当,非去做妾,你这不犯贱吗?!快走!”
      连翘哆哆嗦嗦的不敢前行,康老三付清钱后上前一把抓了连翘便走。连翘又哭又叫的喊道:“大爷,大爷,你别买我啊,大爷,你听我说,我从小又懒又馋,没拈过梭,坐不了织机,没下过厨房,不会洗衣做饭,听一声狼叫,半天回不了魂……”
      李妈妈哟了一声道:“啧啧啧,哪有女人不会洗衣做饭的呢,到了这,只怕用不了三天,你就会了。”
      康老三一语不发,抓着连翘只顾往外走。
      连翘口里又吵又叫死命挣扎,却如蜻蜓撼树,又哪里动得了半分。于是又转而说自己有多无用,什么都不会干。说自己不是黄花闺女,都跟别人生过孩子了,期望康老三能够把她给退回去。
      康老三由得她又吵又闹了好半天,才嘿了一声道:“老子就看你长的俊,生了女儿能找着好人家,老子能使钱。奶大屁股大以后饿不着我儿子。”
      连翘心中一阵焦雷滚过,见路人纷纷侧目,连翘更是来劲,连喊救命,又哭又叫,直到嗓子都叫哑了,也没见谁哪个英雄出来英雄救美,哪个公子仗义疏财,来解救她这个可怜的小女子。

      康老三拎着连翘走到一个空气中飘着酒香和肉香的土坯房子前,房子前空空的院子里,或站或蹲或坐着好多个穿着和康老三一样的人,见他们回来都嘻嘻哈哈打起了招呼:“哟!老康艳福不浅啊,弄来了这么美个小娘们。”
      另一个人怪叫道:“怪不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把半拉军宫都给借遍了,原来买了这么个艳货。”
      又一人笑道:“哎哟哎,这可真的够味,别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让拐来了吧!”
      接着又一人说:“她就天下的七仙女下来,咱也照样让她给咱生孩子奶娃,回头叫咱孩子管老天爷叫姥爷!”
      这话一出,众人哄然大笑。
      康老三一张黑脸上红了红说道:“今这桩好事,也都多谢众兄弟们的帮衬,怎么说,今也算兄弟的大喜日子了,今个不醉不归。”
      而后康老三来到一个,黑乎乎的小屋子里,把她丢到了里面,便转身出去了。边上有几个穿着脏兮兮旧衣服的孩子好奇的打量着她。
      连翘听着外面不多时便传来了和着骂娘声的猜拳和令,便向身边的几个孩子问道:“你们怎么不去外面吃饭?”
      几个孩子见她开口便笑了起来:“都吃过了。”
      连翘又问道:“那这是什么地方?”
      几个孩子说道:“康三叔家啊!”
      连翘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只得说道:“不是,我是问你们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
      几个孩子说道:“酸枣坡。”
      连翘只得再问:“那附近有什么大的市镇吗?你们去过哪里?这外面都有什么好玩的吗?”
      一个小些的孩子说:“不敢出去的,外面有狼的。”
      一个大些的孩子说道:“狼有什么可怕的,我哥哥还会拿箭射狼呢,也还不敢出去,爹说会被西夏人捉去做小奴隶的。”
      连翘弱弱的问:“你们见过西夏人吗?”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见过啊!他们常会骑马从那边过呢!”
      “我爹还跟西夏人打过架呢,有一会爹射了只鹿,结果那鹿跑了,西夏人非说是他们的,爹还跟他们打了一架呢!头上都流血了,不过还是把鹿给抢了回来。”
      连翘一下子瘫倒在地,没想到这个地方竟是与西夏临近的边关,而且民风如此彪悍。

      到了天近擦黑,诸人散去,康老三才进来,给她端了一盆上面堆着几块肥肉油腻腻的菜肴。连翘惊得眼睛都圆了。
      见边翘不吃,康老三木木的说了句:“快吃吧!还热着呢!”
      连翘半晌才反映过来,热的?这是要她一顿吃完的节奏吗?于是惊恐万状的摇了摇头。甚是恐惧的看着康老三。
      康老三倒没有着恼,放下了那盆菜,朝连翘一努嘴道:“不吃拉倒,脱衣服。”
      连翘一下子抱紧了自己的衣服,瞪着眼睛道:“你先脱,不然我会冻死的。”
      康老三怔了一下,说实话,这边关近两年买来的女人也不算少,死命跑的闹的,抵死不多的,都不在少数,可像连翘这样的却还是康老三没有见过的。三下两下扒了自己的衣服,赤条条的站在那里对连翘说道:“好了,该你了。”
      随着夜风的肆虐,在寒气的侵染下,这四下透风的土坯茅草房里,连翘便是穿着衣服,也还冻得直打哆嗦,见康老三这样,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康老三只是随手关上,没有任何抵挡的旧木门。
      见连翘回头去看那门,康老三冷笑一声道:“别打想跑的主意,这当屋外几十双眼睛盯着看呢!”
      连翘眼前一黑,她原本就没打算这时候跑,第一,她怕被狼给吃了,第二,她也怕被西夏人捉去当小奴隶。重点是,这当,屋外几十双眼睛盯着看,这是要上演现场春宫戏吗?!
      不理连翘的发呆,康老三一把捉过了连翘,摁到了土炕上,去剥她的衣服。
      连翘死命去推他的手,却推不动半分,只得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方才说,外面有人看着?”
      康老三一脸的理所当然道:“那怎么了?我上的是自家媳妇,还怕他们看吗?!”
      连翘气得几欲昏去,只得骂道:“怎么都这么不要脸!也不怕眼上长毒疮!你就不能把他们赶走吗?”
      康老三嘿嘿一笑道:“我以前也常去看人家,这会不能不让人家看吧,再说你长这么好,还怕人看。”
      连翘气得几欲昏去,可怎么都阻拦不住康老三解自己衣服的手,只得急急伸手去拽了那床破被子过来遮挡,可康老三的动作极大,那被子即挡不住屋内的寒气,也难挡住床上的春光外泄,甚而还让连翘清楚的听到了屋外有人的低声□□……
      康老三光棍多年,而今好容易得了这么一个漂亮媳妇,自是一夜几番轮战不止,闹到天亮,也没让连翘睡上一觉,一夜里被冻得浑身鸡皮疙瘩起一层,皮肤冷的都已经失去了知觉,脸上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的连翘第二天刚觉得身上有些暖和后,却觉出奇痒无比,捋开袖子一看,却见自己白藕一样的手臂上起了一些小红点。不由得惊叫了起来。
      康老三转头看见后,却是笑道:“就是江南来的大美人啊,连虱子咬得都这么好看。”
      连翘大叫一声:“你这床上有虱子?!”
      康老三不以为然的说道:“谁床上没有?”
      连翘不再说话,默默的出去晒被子了。寻遍了整个园子却没见一根晾衣绳,只得向康老三问道:“你以前都是在哪晒被子?”
      康老三一笑道:“也不用晒了,这被子是借老张哥的,过会就得给人送过去。”
      连翘半晌都反映不过来,她原以为,在昨夜的被人现场围观春宫戏之后,这个地方再有会发生,有什么能让她吃惊的事了,但此刻连翘只能说,自己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在心中焦雷炸过一万遍后,连翘还是结结巴巴的说:“借被子?借?被子?那这家人昨天盖的什么?我们今晚又盖什么?”活了十九年的连翘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借被子的……
      康老三平静的说道:“都有毡被,咱们家的就铺在单子下面。”
      连翘默默的揭起了下面的毡被,又硬又薄,昨天那床被她嫌弃的被子,相比之下,真该被当祖宗供起来。
      还了张家的被子之后,康老三又道,屋里的两个仅有的椅子是借李家的,放着那一盆饭的桌子是借王家的,合着康老三所有的家当就是这间土坯房,土坯房里面是一盘土坑,三条硬得像铁板一毡被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对于这一切,连翘再也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你都穷成这样了,还从哪里找来那一百三十贯钱买的我?”
      康老三傻笑道:“有军饷攒的,也有借的,我们这些兄弟都好着呢,再说我买媳妇安家,这是正事,大家都会搭把手的。你也不用怕,有人找咱要钱,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就是。”
      连翘惊的嘴都合不住了,军饷??????????
      康老三一解释,连翘才知道,康老三他们竟都是朝庭的边军,康老三虽先竟还在京城里做过禁军,后来才被调到了这里来驻扎。只是在京城的时候,粒米如珠的,他这种下层兵士自是娶不到妻室,可到了边关,却又看不惯这边关女人五大三粗的粗壮,便只得从内地买了。一来二去,便有了专门做这等营生的人贩子了。
      连翘嘴角抽搐,恨恨的想:“还不如压根就不发给这帮人军饷,这样他们就没有钱买媳妇,自己也不用遭这罪了。”
      见连翘在那咬牙切齿,康老三知道她在生气,于是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怕,只要你安安心心的跟我过日子,我会待你好的。你瞧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一来是我刚安家,以前觉得也用不着什么,便没有买,现在则是我把钱全用来买你了,想要什么,过几天等我发了饷,咱们再慢慢添置就是了。”
      看着整个屋子仅有的那三条硬得像铁板一样的破毡被,连翘终于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家徒四壁了,她不知道康老三口中所谓的好,要拿什么来实现。
      两日后,家中最后一坨剩菜热过进了康老三的肚子后,连翘朝康老三说道:“哎,你家没菜了。”
      康老三应了声道:“我过会去地里挖个萝卜回来,你拿盐腌一下吧。”
      连翘一呆道:“我不会。”
      康老三道:“那我呆会叫张大嫂来教你,她们都会的。”
      康老三出门不多时,手时拎着两根满是泥土的白萝卜,身后跟着一粗粗壮壮的肤色微黑的女人笑道:“哎啊,弟妹这以后就都是自家人了,有什么不会的你只管问我就是了。在这酸枣坡住着的,都不是外人。”
      连翘只得说道:“多谢大嫂。”
      妇人心直口快的说道:“我当家的姓张,你以后叫我张大嫂就成了。”
      连翘笑道做答。
      康老三把白萝卜递给连翘道:“快去洗了。”
      连翘默然不语的接了萝卜,用半片葫芦瓢舀水洗了。
      张大嫂快人快语的说道:“老我说老三兄弟,这一举手的活,你洗个手顺带就把萝卜给洗了,干嘛还非得让弟妹再沾个手。”
      一块不知康老三捡来折断的朴刀片,被他自己加了个刀把子,再磨去了陈年铁锈,便是菜刀了。
      连翘心下奇怪的说道:“这刀怎么长的这么奇怪?”
      康老三说道:“我是这捡的刀头,将就用吧。”
      连翘激凌凌的打了个寒颤,过关之地捡了个刀头当菜刀,不知那刀上可曾沾有人血劈过人肉伤有人命?
      只是这当自无旁人理会她心中所想。
      张大嫂用那刀片将萝卜切丝,撒了些盐揉匀之后说道:“这就成了,后晌就能下饭吃了。我说老三兄弟,你这差不多也该去操练了吧!”
      康老三闷声嗯了一声。
      在这里住了两天,连翘也已知道,这里的人每日早起之后,军士们先去军营点卯操练,连翘在家里,还能听到他们的操练呼喊声。一直操练至半晌才从军营回来吃饭。趁中午忙活自己家里的活计,到了下午吃了饭就又要马上去军营操练,连翘见识过康老三那一顿饭一盆的食量后,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来的第一天晚上他会端给自己一盆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康老三醒起来了。对连翘说道:“我要上操去了。”
      黑暗中的连翘听出他语气有些怪怪的,心下不明所以,只能弱弱的说道:“那你早去早回。”
      康老三吞吞吐吐的说道:“外面也冷,你就在屋子里别出去了。”
      连翘应了一声,也没有太过在意。
      康老三便带上了门出去了,而后连翘听到了咔嗒一声,而后便是康老脚步的远去声。
      连翘觉出不对来,翻身下床,连鞋都不及穿,赤脚便去拉那扇寒风嗖嗖而进的破木门,一晃之下听到了几声脆响,隔着门缝看到了门外多了一条铁链和铜锁,才明白过来康老三那刚才番话的意思,竟是把自己给锁了起来。
      出过早操后康老三从军营里吃饭回来,见连翘坐在屋子里生闷气,手脚不停的忙着做饭口中说道:“你也崩生气了,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买来的媳妇都得锁上几个月,等什么时候有了孩子才能放开。别人都是直接捆的手,我怕绳子磨了你的手腕,才锁的门。”
      连翘内心再一次崩溃的说道:“这就是你对我的好?”其实这几天连翘没一刻不打着逃跑的主意,只是康老三这几天一直跟着她,她早已想到康老三做为一名边军不可能这样天天跟着她的,等他一离开自己不就有机会了吗。只是没想到,康老三会把自己给锁起来。
      自此之后,康老三早起操练,后晌操练过后去打柴时,都会把连翘给锁到屋中。
      而连翘也很快便发现了一个绝佳的逃跑好门路,这屋子的墙是土的,用那个切菜的破刀片,一挖便是一大片,说动手便动手,连翘一后晌的工夫便用那把破刀片,把墙上撬了半个洞出去。只是眼见天色将黑,一来怕康老三随时会回来,二来也害怕外面一阵阵慎人的狼嚎。连翘才匆匆那地方又用虚土掩起来。反正屋内黑暗,晚上仅用一盏小油灯,康老三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
      当晚康老三回来时,不但挑了一担湿柴,还后拎了一只死兔子回来。
      康老三晾了湿柴,把死兔子剥皮开膛。
      连翘找到逃跑的法子,也中也自欢喜,兴致满满的凑过去笑道:“今晚上要吃兔子肉吗?”
      康老三拿刀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抬起头认真的问道:“你想吃?”
      连翘这才知道这不是让自己吃了,于是讪讪一笑:“也不是了,我就随便问问。”
      康老三一边继续低头去剥自己手中的兔子,一边一本正经的说:“你不能吃,人家说,如果是有身子的人吃了兔子肉。”
      连翘眼前一黑,心中大骂康老三蠢如笨驴,他把自己买回来满打满算才不过五天,就算怀了孩子,那也指不定是谁的呢。从刘管家到那两个家丁,再到跟自己一路同睡一张床的人贩子,哪个都比他的可能性大。
      见连翘不说话,康老三继续说道:“如果你想吃野味,回头我跟头说说,借张弓和几支箭出来,这满坡上野味多的是,今我碰巧捡了这兔子,是想剥了皮,回头攒得多了,给你做作兔皮衣服,你就不用怕冷了。”
      连翘一时也说不清心中是个什么滋味,笑了笑的说了句:“给你自己做好了,我穿不着。”
      康老三见连翘这样说,也觉得开心,抬起头,笑道:“嫌脏啊,你别看现在又脏又腥,等把皮熟好了,暖和着呢!再说我这身子,跟牛似得,压根就不觉得冷。”
      第二天康老三天未明就去军营操练去了,连翘也立时爬起来,拿了那破刀片继续在那墙上挖起来,不多时便挖出了一个洞,不由心头大喜,把土拨开,从洞里钻了出去,之后顾不得一头的尘土,便顺着康老三带她来的路向外慌慌张张跑去。
      却说康老三所在的军营所驻之地,乃是方圆几十里之内的一处至高处,在这大西北平原之上,站在这里随便一望便时十来里,是以当初才会在这里安营建寨,这时一群人正在阵阵喊对练,有人无意中向外一瞟,便瞧见了三里外的远处有一个点娇绿的身影在路上移动,登时便有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其中一个心思灵活的人想了起来说道:“康老三,那不是媳妇吗?她跑了呀!”
      康老三先是呆头呆脑的说:“不该啊,我媳妇被我锁屋了呢,可看了那点娇绿也觉心中不踏实,于是赶忙向队将说道:“头,我去回家看看我媳妇。”说罢慌慌张张的去了。
      那名队将见此皱了皱眉道:“要是的话,你再回家也太耽搁工夫了,要是没跑,那回头也还是你的人,你也别回去了,直接追上去看看那个是不是不就成了。”
      康老三应了,立时向那女子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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