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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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路修和库洛洛坐在咖啡店里。
阳光透过玻璃，斜斜的射进来。均匀的铺开。
看起来温暖美好。
朱雀终于说服酷拉皮卡同行，而依莉雅则和小杰雷欧里一起去找奇牙。
约定于今天下午四点于市中心的巴克星咖啡店见。
现在是下午三点过五分。
库洛洛对鲁路修的举动很无语。
店内流淌着略带忧郁的提琴声。鲁路修漫不经心的搅拌着咖啡勺，看向窗外。
自从那次关于象棋的下午茶结束后，鲁路修和库洛洛似乎都脱下了纯良的外衣。（那几句话能够分辨出是不是同类吗？茫然的作者……）
虽然鲁路修也是处于黑暗的领导者，行事作风也和自己很像，但是……库洛洛看着眼前的少年苦笑：生长环境不同，他似乎还是有那么些孩童的稚气呢！再加上他抹去自己一段记忆的能力……收藏有些可惜呢！或许……
库洛洛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鲁路修盯着窗外某个人不禁呼出口的名字打断了库洛洛的思绪。库洛洛不以为然：鲁路修你就这么想念朱雀吗？能让你如此挂念的人也有什么过人之处吧，不过……
0.1秒后，库洛洛知道自己想错了。
因为那个名字是——
“——尤菲！”
库洛洛看着鲁路修跑出去的身影和那个粉红色头发女生的背影，恶趣味的的猜想着他们的关系。
鲁路修很激动的抓住了女生的手臂，女生很诧异的转过头，看着鲁路修。鲁路修明显一愣。
认错人了吧？傻小子……起身出门救场的库洛洛在心里暗笑。
“你好，美丽的小姐。”库洛洛走到女生面前，微微鞠躬，礼貌的笑到：“我朋友可能认错人了，我为他的冒失感到抱歉。”说完看着女生微红的脸，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不知我可否有幸与小姐一起喝杯咖啡？”
“啊，恩……”小姐害羞的点点头，任库洛洛拉上明显不在状态的鲁路修，引她进入咖啡店。
落座后，库洛洛微笑着介绍到自己：“我是库洛洛，旁边这位——”用手指筒筒失神看着对方的脸的鲁路修，后者连忙拉出一个笑脸，“就是鲁路修了。”
鲁路修很配合的颔首，用略带歉意和忧郁的声音说：“你好，我是鲁路修。”
女生再一次为一大一小两腹黑杀遍天下无敌手的笑容所红了脸：“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尼翁。冒昧的问句，鲁路修君将我认成谁了呢？”
库洛洛从“尼翁”这两字瞬间猜到了她的身份，眼神更深沉了几分。
店里换上了钢琴曲。
“尼翁小姐……很像我一个妹妹啊。”鲁路修对尼翁有说不出的好感。
“哈~~？真的吗？”尼翁很高兴：“呐，鲁路修君的妹妹是怎样的呢？”
鲁路修露出怀念的表情：“她啊……善良温柔纯白无垢……总是为他人着想……”眼睛开始酸痛：“单纯而直着，却真正坚强着……她……我……尤菲……”眼泪从眼眶中流下。
库洛洛伸过一只手揽住鲁路修。轻轻拍着他的背。
尼翁好奇的问：“呐，鲁路修君……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见见你的妹妹！她，一定是很好的人吧。”
鲁路修沉默半晌，声音虚无缥缈：“她……已经……离开我了，永远的……离开了……”
“我……对不起！”尼翁突然站起，一手捂胸，一手抓着桌布，向鲁路修微微鞠躬。“是我太冒失了，我……”库洛洛挥手打断她的话，示意她坐下来，倾听。
鲁路修看着尼翁，回忆往事：“我父……亲有很多孩子，除了娜娜莉，尤菲是最亲近的妹妹。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一起玩耍……学习。直到……长大再见，双方立场却不同了。即使明知……她也很温柔的试图改变。我……失去后，才知道自己被她的笑容所拯救了多少次……”说道这里，又开始哽咽。对娜娜莉的想念，对结果的直着，友谊的破灭和愧疚，加上今日堆积于心的阴郁，善于隐藏感情的鲁路修也犹疑着说了许多。
其中还有库洛洛的念的作用。
库洛洛又拍了拍鲁路修的背，示意安抚。
尼翁静静的听着。鲁路修开始沉默。
曲毕。沉默久久不散。
待鲁路修平复心情后，对尼翁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见笑了。”
尼翁摇摇头：“不，鲁路修君能够告诉我这些，我很高兴。那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把我当作妹妹吧！”
鲁路修一怔，不置可否。
尼翁又站起来，道：“请等等。”说完便跑了出去。
依稀看到尼翁从门口等待的保镖那里拿了什么红色的东西，大小如普通小说，只是更薄一些。
鲁路修低下头，隐去神色：“你利用我。”
库洛洛笑得温和：“你也得到了一个妹妹啊。”
尼翁又跑进来，微微喘气：“那个……鲁路修君…还有库洛洛君…”双手递出烫金的请贴：“明天晚上……请到诺斯拉家族位于黄金路77号的别墅来参加宴会吧！”说完真诚的看向两人：“如果…鲁路修哥哥…愿意当我哥哥的话。”
鲁路修抬起头，接过请贴：“我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妹妹。”说着笑弯了眼。
尼翁似乎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么，请你告诉我……”接下来的话却忸怩了半天未说出口。
库洛洛好心问到：“什么事？我会尽我所能告诉你的。”
受到鼓舞似的，尼翁用稍快的语速说：“请问哥哥和库洛洛君什么关系啊？是强攻强受还是强攻若受还是……不不不，哥哥你是攻还是受啊？”眼睛里猛的爆发出炽热的光。
呃？没反映过来的两人困惑的看着兴奋起来一扫刚才羞涩模样的尼翁。尼翁则将这种沉默当成了默认和害羞。
当库洛洛回想到富兰克林教育小滴不要看什么耽美时才反应过来，正要张嘴解释——
咚——咚——咚——咚！四点，A市拥有上百年历史的钟楼响起钟声。
“——尤菲？！”
刚进门的朱雀诧异。
尼翁转过头去看着刚进门的少年。
库洛洛玩味似的看着失声大叫的少年和他身边清秀的金发美少年。
鲁路修的抬头。正好看到握紧的拳头和朱雀的眼睛。
但接下来完全出人意料。
茶色头发下，绿眸中的惊异和痛苦在瞬间后消失。似乎感觉到了金发少年的担心，绿眸的少年闭上眼深吸口气：“对不起，认错人了。”
接二连三被认错的尼翁也有些慌张，嘱咐似的说了句：“呐，明天一定要来哦！”便跑开，侧身出门，在众保镖的维护下上了黑色加长轿车，扬长而去。
朱雀的拳头紧了又松，反复几次后，叹了口气。金发少年略松了口气。
库洛洛眼中的玩味更深几分。
朱雀在鲁路修的示意下坐到桌子旁，美少年则坐在尼翁刚刚做过的位置。
鲁路修率先开口：“酷拉皮卡，是吧？还记得我吗？”看着金发的少年笑着。
酷拉皮卡回之以礼：“你好，鲁路修。我们都很遗憾你没来参加猎人考试。”
库洛洛接话：“那种考试，也没什么参加的必要吧！”
酷拉皮卡转过眼神，看着带着微笑面具的库洛洛没接话。眼中警惕的神色被库洛洛看在眼里。
鲁路修开口，却避过了朱雀的眼：“朱雀……”
朱雀抬起眼，对着鲁路修笑到：“其实啊……”
“抱歉打断一下，”库洛洛起身，拉起正在喝咖啡的酷拉皮卡，后者差点泼了自己一身，然后很不爽的瞪了库洛洛一眼。库洛洛无视不会念的酷拉皮卡的怒气，对明显需要沟通的两人说到：“我和他出去一下。”便拖着酷拉皮卡在全体客人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一路上听到的窃窃私语让酷拉皮卡小声抱怨着：“喂！你这人怎么……放开我呀！”
目送两人走远，鲁路修的目光又回到了朱雀身上：“朱雀……”
“鲁路修啊，我知道的。”朱雀无谓的对鲁路修笑到：“我知道的。尤菲已经……离开了，她不是尤菲啊，她怎么会是呢？我知道的……”虽是自我安慰，声音却也渐渐放轻，带了几丝哽咽。
鲁路修低声道：“真的……那是意外。请相信我，朱雀……我……我真的”
朱雀深吸口气：“别说了，鲁路修。那些，都过去了……或许我们两心中对‘正义’的不同见解使我们现在处于对立面，但追寻到最后也是殊途同归。毕竟，最后的结局还是可以改变的，不是吗？”
鲁路修笑到：“朱雀……”
朱雀正色：“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也不会放弃和你作为朋友的定义的！”
朱雀的话让鲁路修一惊，原本准备的劝慰不知怎的变成了抱怨：“呐，是谁对我说‘不，你不行，你在最后的最后背叛了世界，也被世界背叛了，你的愿望绝对不会实现的’？”
“你怎么记这么清楚啊？”朱雀诧异：“呃……那个……至少娜娜莉不会的！”
“哼！你还说我的本质是‘傲慢而又卑劣’。”
“呃……那个啊……”
……
“朱雀，”玩笑后，鲁路修忽而正色到：“是什么让你改变以前的想法的呢？”
“或许啊……”朱雀目光迷离，似乎又回到他所追溯的年代：“大概这是…从那个时候就注定的结局吧。造成这种结果的人是我，都是我的错……”
“朱雀……你在说什么…怎么会……”
“要是那年夏天，我没有杀死父亲的话，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因我而死了……如果在听到你所立的誓言时，我能和你好好谈谈的话……或者我们就会有稍微不同的明天了。”
“明天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如果……”鲁路修正准备慷慨一番，看见朱雀的表情，便不吭声，静静听其诉说。
“……你打算做的事是弑父，我想这或许是错误的选择……我知道的，只有我是早就知道的！如果……如果我当时告诉你我到底干了什么……或许……”朱雀皱眉，停顿了一会，又道：“我们明明只是想追求一丝微不足道的幸福而已。可是，错已经太迟了……”
“不！朱雀，你还没明白我们来到这世界的缘由吗？”鲁路修打断朱雀的话，“是为了让我们更好的体会彼此的心境啊！不同的方式，所追寻的恰是同一结果！朱雀，不论是为了娜娜莉，还是为了尤菲，我们都应该联手。只要我们联手，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你刚才不是说绝对不放弃和我作为朋友的定义吗？朋友，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摒弃你的时候，仍然站在你身边的傻瓜啊！”
“……鲁路修，”朱雀闻言轻笑：“酷拉皮卡也说过这样的话啊。”
“是吗…或许这次考试也有助于你改变想法吧…”鲁路修一顿，思绪又回到眼前：“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而自责呢？我所期望的，只不过是那么小小的幸福而已，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至少在行动的根源里，是作为一个人极其理所当然又非常微小的愿望。那样的梦想，那样的誓言，又有谁能够否定呢？谁又有资格呢？错的不是我们，是这个世界。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随波逐流去适应那个世界呢？我们可以去改变，去创造，去创造一个娜娜莉和大家，都能够幸福生活的世界把！”
“你所认定的创造，是由破坏开始的呢！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你又有着什么样的觉悟呢？”
“结果是最优先的目标！朱雀啊……开枪的人，都是有着被射杀的觉悟呢！”
“我并不否定战斗，但决不承认强者对弱者单方面的屠杀！”
“不列颠何尝不是如此呢！”
“鲁路修……你就不能稍微改变一下方式吗？就算是……为了尤菲……为了娜娜莉……为了…”
“为了朱雀吗？”鲁路修微微一笑：“或许我可以尝试改变呢！”说着俏皮的拨弄了一下头发：“白色的很漂亮，我不很讨厌。”
“鲁路修啊……”
“呐，既然是库洛洛请客，就别在意了。喝点咖啡吧？”鲁路修移过一红色咖啡杯：“我记得你最喜欢红色吧！”
“呵呵。”朱雀轻笑，低头细品。
至少现在啊，我们仍然在一起呢！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