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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5 ...

  •   木清回首,凝视着远处那似有似无的灯光,一片花瓣狠狠地射了过来,木清回过神,侧身避过,还是被割断了一缕发丝。
      “似乎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啊。”叶瑟落在木清身后,锐利的爪子朝着面前的人抓去,木清用剑回挡,翻身落在不远处的树尖上。

      “不担心吗?这样的怨气,怕是不简单吧。”叶瑟笑容依旧,伸手抓住空中的发丝,放至唇间轻吻,眼神却阴狠恶毒,“你那个小猫咪怕是受不了这样的阴气。”
      木清脸色一凛,哼了一声那缕发丝便开始自燃。
      叶瑟淡淡一笑松手,那头发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它没有机会——只要我解决了你。”木清转了一个剑花,俯身冲了下去,气势如虹,叶瑟一摸头发,这样才好玩不是吗。

      郭媏慢慢从空气中显然出来,就像是一块黑色的纸忽然湿了一块,它看着蒋情,对方正在睡梦之中。
      “帮我,求你帮帮我……”它的声音幽幽响起,蒋情却毫无所查,纹丝不动,熟睡的脸上带着些懵懂,紧闭的眼上睫毛微微颤动。

      郭媏看着温馨的画面只觉得心底怨气丛生,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那个穿着黑衣的女人骗了自己,把它当做狗一样耍弄,郭媏浑身散出黑气,它看着蒋情獠牙滋长,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蒋情的床边。

      郭媏垂着的黑色长发穿过了蒋情的手,它再一次意识自己已经死了,浑身的黑气一滞,随机剧烈地翻滚起来,心中的恨意被无线放大,她还这么年轻,生命才刚刚开始绽放,就被爱的人推进了深渊。

      郭媏的身上有着寒气涌出,蒋情微微哆嗦了一下缩进杯子中,那些人得到了自己努力得来的一切,这还不够,还想着要朝着它的亲人下手,人非草木谁能无过,她死了这就是命,谁叫她识人不清呢,可为什么还要伤害她的母亲?!

      十月怀胎的痛它无法报答,又徒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它……郭媏泛着血色的眼睛落在蒋情的身上,那黑衣女的话如汹涌海面上最后的一根浮萍,它不得不抓住。
      郭媏猛地伸出双手似乎要晃醒蒋情,对方身上升起一道光,它就被狠狠地弹了出去。

      这光在并不黑暗的房间内并不显眼,郭媏抬起头,这场景多么熟悉,那淡淡的一层光华淡去,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它的目光落在蒋情的左手上,玉质的珠子还有着点点白光。

      郭媏爬起来挪到蒋情身边,再次伸出手,白色的屏障再次将它弹开,它仰面倒在地上,黑暗的天花板一如它的前途一片无光。为什么现实可以残酷到这样的地步,它相信蒋情可以帮助它,可现在却是它连对方的身都近不了。

      既然有了希望为什么又被无情地打碎,它只是想救自己的母亲而已,它已无法为她送终,难道现在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对狗男女合伙害死吗?
      它做不到,或许人被逼到了绝境就会冷静下来,鬼亦如此。郭媏站起身,不断试图靠近蒋情,薄薄的一层光华却隔开了生死。

      冷色的白光一次次亮起,蒋情已有所感眼皮下的眼珠转动,郭媏看见此情景浑身一震,淡薄了许多的身影重新凝实,她似乎要醒过来了,只要让她看见我,就可以让她去救救它的母亲……

      “蒋情!蒋情!蒋情——”郭媏快速地撞击着玉珠子形成的屏障,白光闪闪烁烁,它的身体在迅速地消散,郭媏却像是好无所觉,它嘶声力竭地怒吼:“救我的母亲,救她,她就在……”

      最后半句话却再也说不出口,所有黑气被压回了身体中,郭媏看着眼前的人,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丽的人,就算是之前那个黑衣女也比不上这人,哪怕她现在脸上有着一道不长的口子,血水沿着下巴低落,眼中的杀气似乎溢出,房间里有着血腥气。

      这如同是罂、粟,越美越毒,越美越上、瘾。

      如果在生前遇见,她必定会用欣赏的目光多看几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对方掐在手中动弹不得。
      只差一点了,郭媏不甘心,明明只差这么一点了,蒋情马上就要醒过来了,母亲就要安全了,就差这么一点了,怎么能叫它现在放弃,不可以,哪怕现实在残酷也请留给它一点奢望。

      郭媏颤抖着扭动着身体,想要挣开木清的手指,它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对方,这眼神似乎触动了木清,她手上的力气弱了下来。
      “我没有恶意,救救我的母亲……”木清侧头,她不是蒋情听不懂这鬼的意思,那一串话语在她的耳朵中就一连串无意识的咆哮。

      “木清?”蒋情坐了起来,被子沿着她的身体滑下,“你在做什么?看见我给你留的那盏灯了吗……咦,房间里面什么味道?”

      郭媏听见蒋情的声音立刻剧烈挣扎起来:“蒋情,蒋情!”对方却没有丝毫反应,她听不见!郭媏立刻发现这其中出现了什么问题,它立刻拗断自己的手指,血水涌出,它想要在空气中留下痕迹。

      每个人都有放在心尖上的人,为了她上穷碧落下黄泉,屠尽人间,流尽献血,她也在所不惜。木清垂眸,一挥手郭媏就被一股力道击中,迅速地被弹了出去。
      郭媏落在地上,它并没有受伤,心却空了,呆呆地望着那座房子,阳台上有着一盏暖黄色的灯,进不去碰不到了。

      “恩,看见了。”
      “恩,这是我特意为你……那就好。”蒋情松了一口气,木清没来这里几次,怕她迷路,留盏灯也好让她知道家的方向。

      “你继续睡,我去休息了。”木清始终侧着身,蒋情觉得奇怪,再加上空气中那似有似无的味道,蒋情伸手去开灯:“不对,你受伤了?”
      雪白的灯光亮起,一切都无所遁形,木清背对着她,身影修长,发长乌黑,可一身的衣袍上却有着血多细小的口子,隐隐带着点血迹。

      “你受伤了。”这次蒋情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她慢慢站起身,“你转过来,让我看看你。”
      “不。”丑,木清摸上自己的脸,感觉身后的人的动作,“你站在那里,别动,不严重,明天就会好了。”

      “可是……”蒋情看着她的背影,也不敢上前,看不见具体的情况,蒋情想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情况,一个比一个可怕,立刻哭了出来:“木清你不要死!”
      木清的身体一僵,然后见着身后蒋情刻意掩饰的哭泣,心被蛰了一下:“莫慌,不哭,我没事。”

      “你没事,你不让我看你啊,你没事叫我不要靠近你啊,你、你和我实话,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癌症了?”
      “……”木清顿了下,“不是。”

      “那是白血病?”蒋情越说越绝望。
      “……不是。”

      蒋情的哭声忽然更加大了:“那一定是HIV了,绝症就这么几种,你怎么会得这种病,呜……”
      真是够了,木清只能无奈转身面对蒋情,她侧着脸稍稍遮掩自己受伤的那半边脸:“只是一道小口子而已。”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蒋情就已经扑了上来:“谁做的?”她颤抖的手擦拭着木清脸上的血迹,心痛不已,这怎么下的去手,殊不知那人特地朝着脸招呼的。

      蒋情在心中将人骂了个遍,可惜语言匮乏,翻来覆去那个王八蛋,混蛋,白痴之类的话,她骂到一半想起些什么,朝着柜子跑去,慌慌张张地也不知道撞到了多少椅子。
      然后膝盖青了一块的她捧着一盒子药膏说:“这东西很有用的,我来帮你抹,你坐下来。”

      木清一眼望进蒋情的严重,满满地担忧混合着心痛,这怎么叫人舍得放手:“好。”
      于是木清坐到床上,蒋情轻柔地替她抹着药膏,清凉的触感其实有点刺激的痛感,但更为鲜明的是蒋情柔软的食指。

      木清看着对方自带眼线的眼,挺直的鼻,微微发白的唇,刚刚是吓到了蒋情了吧,她的视线不断地在蒋情的脸上徘徊,似怎么都看不够,这个人没有一处是不好看的,而这样好看的人是她的。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蒋情避开木清的视线,去浴室洗掉了手上的药膏。她出来的时候,木清已经躺在了床上背对着自己。
      蒋情便将阳台的灯关了,房间彻底暗了下来,她躺上床,靠近木清伸手抱住了她的背,两人立刻紧紧贴在了一起。

      “以后离开我要告诉我你去做什么。”蒋情的脸埋在木清的背上,声音蒙蒙的。
      木清感觉到了对方颤抖的身体,握上她的手:“恩,好。”

      “以后要呆在我身边不要乱跑,你看不是受伤了么。”
      “好。”
      “木清你别走了吧,我给你做吃的,洗衣服,我们还可以一起养一只狗,晚饭后拉着它去散步。”
      “好。”

      “我们可以有座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样你不会离开我了吧……”蒋情的声音越来越迷糊,她快睡觉了。

      木清没回答她问:“为什么哭?”她从小到大,为了今天的成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流血受伤那是常识,第一次受伤,师傅为她担忧,却没有哭过,次数多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再在意过,所以蒋情为什么哭?

      “什么?”蒋情蹭了蹭对方,声音小了下去,“我心疼你啊……”
      没有人再说话,夜彻底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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