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重明鸟》轩辕煦

9、【009】

　　布鲁斯和彼得进行了男人的友好交流。有了彼得牵制他，索罗诺尔彻底清闲了两天，不用每天和布鲁斯比赛谁先“把天聊死”。她白天赚外快供养能吃的动物们，傍晚靠黑花猫和鹦鹉的帮忙熟悉奥斯本大厦。

　　为了方便动物们进出，索罗诺尔通过正规渠道租了个独栋屋。

　　老旧的独栋屋距离奥斯本大厦稍远，僻静和隐蔽是它的优点。一口气租了半年的索罗诺尔，连续宰了好几只肥羊才凑足了租金。比起相信信用卡额度的白种人，善于存款的华裔无疑是可爱的。

　　独栋屋要布置成安全屋。

　　为了避免布鲁斯太早发现，索罗诺尔依旧租着平价旅馆的房间。独栋屋目前是动物的乐园，特别是哈士奇，它再也不用夹着尾巴跟着她攀排水管了。

　　旅馆房间的窗户从来不关。通过窗户进出的不止自由自在的野猫们，还有偶尔串门的布鲁斯。

　　如今还要加上彼得。

　　扣着深蓝色兜帽的脑袋先钻过窗口，几撮凌乱的棕色短发俏皮的探出头，彼得左右打量发现房间里没有蝙蝠打扮的面具男，顿时松了口气。他双臂一撑，动作轻盈的跃进房里，拉下遮住脸的口罩：“嗨。”

　　彼得整张脸青青紫紫，活像连续遭到好几次的校园欺凌。

　　彼得的脸看似严重，其实全是几天就能消肿的皮外伤。布鲁斯的沟通方式简单直接，最近两天他没来找索罗诺尔，她由衷好奇布鲁斯的下场：“你也揍了他的脸？”

　　“我都没碰到他的面具。”彼得有气无力的倒进沙发椅，他刚陪同康纳斯博士进行了生物实验，具有蜥蜴基因片段的生物药剂注射进小白鼠弗莱迪体内。考虑到回家又要面对蝙蝠怪人，他干脆主动来找怪人的同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本先生退烧了？”

　　“是啊，医生说最近要多补充营养，不用看梅婶在睡梦里流泪太好了……”彼得没在意话题被扯开，他本就不期望能得到答案。

　　彼得只想找人聊聊，他找不到其他人聊关于布鲁斯的话题。

　　布鲁斯的拳头就是一盆盆冷水，扑灭他得到蜘蛛基因以来，那点超出常人的暗喜和嘚瑟。在本伯父脱离危险后，仅剩的那点愤怒也被打没了。

　　“你白挨打了。”

　　“本伯父能平安就足够了……”彼得近乎呻.吟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说动手就动手，我根本甩不掉他，哪怕我躲到房顶，他都能追上来，追上来还一声不吭的站在你身后。最可怕的是我就反驳了他一句——”坐直身体，彼得夸张的竖起一根手指：“一句！他就开始动手！”

　　索罗诺尔对彼得的遭遇感同身受。

　　咸鱼般的往后瘫倒，四肢伸直的彼得控诉道：“我明明能看清他的动作，可就是捉不到他。我感觉我能比他快的，可就是打不疼他。我可以爬墙，他居然能飞！”

　　“光靠神经反射打不过他，你需要学习发力技巧。通过人体肌肉的发力规律，你可以尝试判断出他攻击的方向。”

　　现场观摩蜘蛛侠大战蝙蝠侠，是个不错的主意。

　　索罗诺尔指明彼得失败的原因，鼓励他道：“他的战甲重量不轻，灵活型的选手对战活靶子很好获胜的。”

　　彼得翻了个白眼，“你在评判拳击比赛吗？这是我听过最烂的解说。”

　　“蝙蝠侠释放技能‘恐惧气场’，彼得.帕克需要进行意志鉴定，意志坚定未通过，获得负面buff‘来自于蝙蝠的恐惧阴影’。”

　　配合的干笑两声，彼得问道：“你叫他蝙蝠侠？”

　　“我居住的城市，最近出现的勤劳义警。因为一些意外，我和他来到了纽约。”索罗诺尔简单讲了讲布鲁斯的事迹。

　　彼得听得入神，接连追问。索罗诺尔捡着能说的方面谈。

　　逐渐坐直身体的彼得，揉了揉脸，突然郑重问道：“是什么造就了他？”

　　恐惧？愤怒？还是童年的阴影？

　　彼得心中已有答案。

　　“又不是你该关心的事。”索罗诺尔叩击桌面：“比起这个，能不能承担医疗费更重要些吧。”帕克家的收入水平不算高，全家人的生活消费全靠本伯父的工资。梅婶虽然也有服务员的工作，初衷也只是为打法时间，收入微薄。

　　提起这件事，彼得纳闷的挠了挠脸。

　　彼得告诉索罗诺尔，有个不知名的慈善家支援了帕特家一笔钱，纽约警局又为本伯父支付了大部分医疗费用。奇怪的援助令彼得不安，他希望能查清这笔钱的来源：“比我们困难的人多得是，更何况我还能打工。”

　　索罗诺尔点点头，“我会注意。”

　　……

　　与索罗诺尔谈过，彼得对待布鲁斯的方式友善了许多，两个超级英雄的相处模式逐渐融洽。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的高材生布鲁斯，可以从各方向指导彼得。有精通各种格斗流派的布鲁斯认真的指导，神经反射非凡的彼得进步很快。

　　同样偏向敏捷身手的索罗诺尔，刚与彼得进行了一场友谊的切磋。她不得不承认，彼得的天赋比她优秀。

　　几天前，布鲁斯开始指导彼得如何分辨罪犯。这次，彼得打击的目标范围不再局限于金发白人了。

　　目前，三个人都在彼得的秘密基地。

　　彼得的秘密基地位于距离奥斯本大厦不远处的哈德逊河河畔，是八十年代城市主要的卸货码头之一，它残留有许多生锈的集装箱和储货仓库。然而随着城市的发展和扩建，这里的利用率逐年下降。

　　目前仍在使用的老码头拒绝流浪汉进入，但越来越多的船只选择停靠在更科技化的新港口，等候工作的装载工们也喜欢去那。

　　种种原因导致老码头周边相当清净，是特训的好地方。九十年代建筑风格的老仓库大门的方向，正面向河畔对岸的高楼大厦群，108层的奥斯本大厦也在其中。

　　集装箱仓库周围是空旷的水泥地，如果有人想过来，彼得立刻就能发现。

　　“我以前在这练习滑板。”单手捧着笔记本，彼得把屏幕转过来对着另外两人。液晶屏里有一件鲜红配天蓝的弹性纤维衣的设计图：“你们觉得这个设计怎么样？运动员常用的弹性纤维，能放大你身材的优点，同样让缺点暴露。”

　　“不稳重。”布鲁斯依旧把蝙蝠战衣当便装穿，在白天他的打扮实在太显眼，幸亏集装箱仓库一般没人会经过。改装着一台老旧的收音机，他不断校准收音机能收到的频道。

　　收音机播出的声音逐渐清晰。

　　目前频道的主持是个女性播音员，她正以新闻常用的专业语气快速道：“……据悉他再度男子挂在纽约警局门口，根据调查男子为有前科的重刑犯。19区警署的乔治.斯泰茜警长声称面具男并非正义使者，他的行为属于无政府主义者对警方的挑衅……”

　　乔治警长口中的无政府主义者，正一脸纠结的看着他的设计，对布鲁斯的蝙蝠战衣评头论足：“乌漆嘛黑的设计也不是稳重，只能证明你很老，跟不上新一代的审美潮流。”彼得一扭头，向索罗诺尔问道：“你觉得我用酒红和深蓝怎么样？”

　　索罗诺尔随口回答：“挺沉稳。”

　　彼得低头一阵修改，他咬着手绘板的笔：“还可以采用蜘蛛网的形状设计，眼部的镜片用树脂就不错。”彼得打量布鲁斯，双手一拍：“再在胸口印刷个蜘蛛怎么样？有蜘蛛就应该有蛛丝，面具男这个外号非常难听，没有特色！我简直要对他们的创意绝望了。”

　　积累了不少实战经验的彼得，早就考虑到制造适合他的独特装备。他修改完弹性纤维衣，再次把笔记本的屏幕转向两个人：“哇哦，天才帕克设计的蛛丝发射器。主要利用绿恶魔生物缆，实习时我研究过这种材料，承重大体积小，刚开发的新兴材料。它的材料采用了基因强化蜘蛛，相当应景。”

　　布鲁斯面无表情的转开脸。隔着主材料是石墨的蝙蝠面具，判断他的表情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彼得推了推黑框眼镜：“我认为此处应该有掌声。”

　　索罗诺尔质疑：“材料你怎么解决？”布鲁斯也说道：“你得学会自制，避免被针对。”

　　“网购！”彼得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语气笃定：“以我科学课的成绩发誓，做出成品我会有动力分解它。”他学着蜘蛛吐丝般的蠕动两下：“小蜘蛛织网肯定没老蜘蛛好看，你总要给我留下进步的余地，对吧？对吧？”

　　绿恶魔生物缆是奥斯本集团的独家发明，其实它和彼得还有一点关系。生物缆主材料采用的基因强化蜘蛛，是理查德.帕克生前的研究成果之一。

　　索罗诺尔对彼得的回答相当无语，她低下头继续在脑海里构建奥斯本大厦的结构图。根据黑花猫带来的信息，奥斯本集团有个高层可以成为她的突破口。

　　他是跟随诺曼.奥斯本的首批元老，权限很高。

　　笑出牙龈的彼得凑到“老蜘蛛”布鲁斯旁边，日常撩拨道：“嗨，蝙蝠侠。来打赌怎么样，我的新形象肯定比你受纽约市民喜爱。”

　　布鲁斯迅捷取出汽动钩爪枪，它平常扣着腰带相当隐蔽。彼得却像早就发现布鲁斯的举动，四肢舒展的向右边一跃，整个人贴着墙壁向上游走。

　　爬到布鲁斯对着的房顶，彼得双脚贴着房顶，放开双手荡下来：“又要来玩耍嘛？大块头你的精力太充沛了。”

　　长方形的汽动钩爪枪对准彼得，布鲁斯扣动扳机。

　　两个超级英雄，再度打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