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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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十几年作为普普通通的男孩，彼得接触过体能最厉害的人就是校霸弗莱舍。被蜘蛛咬过、拥有非人体能和敏捷身手之后，他的观念也没能立刻改变。直到本伯父出事，他才正视到了属于纽约市的黑暗面。
本伯父的受伤激起了彼得的谨慎和责任感，主动承担照顾梅婶任务之余，他开始注意街区周围的无业游民，特别是那些看起来涉及□□的人。
布鲁斯不清楚彼得的能力，留下了足够被追踪到的尾巴。
彼得的动态视觉已经远远超出普通人类。他能捕捉的色彩和清晰度还勉强属于人类能接受的范畴，但对于空间和时间的分辨能力，更近似于昆虫的复眼。他足足适应了近一周，和原本人类的空间分辨力做出对比分析表，才勉强控制住身体的反射神经。
得到这种能力的第一天，轻微的空气流都能激起彼得的反射神经，更别提周围各种活动的生命体了。
靠着超出常人的能力，彼得发现了轻敌的布鲁斯。
跟丢几次之后，彼得通过各种迹象，摸索着找到了索罗诺尔的临时住处。
彼得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抱着狗的黑发女人就径直跳了下来，吓得他差点跳到墙上。
哈士奇被索罗诺尔倒着夹在臂弯里，它最先发现了她身后的年轻男孩。提醒的汪呜出声，不愿意在外人面前露怯的哈士奇，斜着眼鄙视的看向彼得。它甩了甩尾巴，试图掩饰它刚才夹尾巴的事实。
“额。”彼得推了推样式老旧的黑框平光镜，把视线从抢镜的哈士奇身上移开。他打量索罗诺尔，先前紧张本伯父的安危，他基本没注意过帮助过他的人。本质上还是个笨拙高中生的彼得，不太擅长与女性接触，特别是索罗诺尔不是长辈：“嗨，你好，艾希……呃，我是说斯、斯贝尔茨女士，我和我的家人都很感谢你和你的朋友。”
索罗诺尔不是彼得的同学，彼得很快调整了他的态度，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她。作为学生他没有接触过体能锻炼超出普通层次的人类，无论布鲁斯还是索罗诺尔，都能为拥有蜘蛛感应的彼得带来威胁感。
显然，聪明的高中学霸从哈利那里得到了一些情报，对于布鲁斯和索罗诺尔，他并不是一无所知。
哈士奇再度实力抢镜：“汪汪汪。”
索罗诺尔闻言放下哈士奇，把双肩背里的另一只野犬也放到地面。另一只野犬比较怕人，远远避开彼得离开了。哈士奇则仗着有索罗诺尔撑腰，一副嘚瑟相的冲到彼得脚边，边嗅边叫，生怕彼得不注意它的转着圈。
本就不知道该摆出怎样表情的彼得，尴尬的挠了挠脸：“呃，它是你的狗吗？看起来挺可爱的，它在和我说话？”
“叫我艾希就好。” 索罗诺尔违心说道：“看来它很喜欢你。”她觉得哈士奇能安全流浪到遇到她，没被人类打死真是一种小概率的幸运。
彼得仰头望向没关窗户的旅店房间，几句闲聊之后，他直奔主题：“我最近偶尔会来这边，我是说我正在奥斯本大厦实习。嗯，你可能不知道，我在中城科技高中读书，学校很多毕业生都想来奥斯本集团实习……”
在索罗诺尔的注视中，彼得高举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结束了有些长的前情提要：“我偶然发现了你，也许是你们？谁知道，可能这种发现并不算偶遇。好的，我就是故意找过来的。”彼得叹了口气，放弃他不擅长的委婉表达：“我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我以为是坏人。我承认我有点紧张……”
索罗诺尔歪了歪头，彼得败退的再度举高双手，低下头：“嗯，是非常紧张。我找不到是谁在暗中观察我。”
“所以你主动出击，想要聊聊？”
比起布鲁斯，和彼得相处无疑轻松多了，至少不用随时随地担心被送进警局的拘押室。彼得身上年轻人的特征相当明显，他自顾自啰嗦的模样也相当纯情可爱。
索罗诺尔承认，人老了都有怪阿姨的潜质。她勾住不断挑衅的哈士奇的脖颈，把它拖回来：“要去喝点东西吗，带给你紧张感的可能是……”她顿了一下，道：“我的朋友。相信我，他没有恶意。”
单纯的彼得没有在意索罗诺尔的停顿，达成目的的他很快点头：“热狗餐车怎样？”
约女性去热狗餐车，彼得还真是相当的有想法啊。
不过，出身哥谭市底层的索罗诺尔，欣然接受一切可以填饱肚子的场所。比起上流社会和商务人士喜欢的正式场合，热狗餐车显然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聊到擅长的科技方面，彼得相当兴奋，根本没意识到他的话题逐渐偏移到索罗诺尔想知道的东西。他肢体语言相当丰富的向她讲述短暂的实习生涯，跟随学识渊博的生物博士康纳斯，他短时间内学到了相当多的知识，积累了一些实用经验。
康纳斯正在进行跨越物种的基因实验，试图把蜥蜴的自我再生的能力，移植给人类。
有了掌握理查德研究出的关键公式的彼得加入，实验最近有新进展。
话题从本伯父到父亲曾经的工作、又进展到跨种族基因植入的实验，索罗诺尔付出的仅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情报和引荐蝙蝠侠给彼得的承诺。
哪怕彼得有意识的避开了实验的关键数据，但一些令人沉迷的细节和趣事，让索罗诺尔轻易掌握了康纳斯博士的试验进度。
对比老辣的蝙蝠侠布鲁斯，索罗诺尔觉得彼得合眼缘极了。
彼得选的热狗餐车也相当美味，足以胜任午餐。索罗诺尔决定多买几个口味淡些的热狗，晚上犒劳辛苦的流浪动物们。从摇头晃脑的哈士奇满足的表现看，流浪动物并不拒绝味道不错的热狗，应该不会只挑里面的肉吃。
正详细讲述一次与博士助手格温合作的小实验，彼得突然停下，他摸了摸口袋，下一刻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格温.斯泰茜同样是中城高中的高材生，也是康纳斯博士实习生的领队。学习成绩同样出色的彼得，和她相当谈得来。
彼得摆出手势，示意暂停：“我得先接个电话，是梅婶。”
打电话的梅婶语速很快，她情绪焦急。
听觉灵敏的索罗诺尔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彼得的脸色也变得相当差劲。挂掉电话，他快速道：“我要离开了，再见。”
通过几个单词，索罗诺尔判断本的伤口出了问题，他高烧不退。
人类步入老年本就容易发生器官衰竭，失血和受伤都能导致高温发热，何况如果流弹直接贯穿肠道，有很大几率会发生溢出感染。
对于肥胖和亚健康的老人来说，高烧都是相当严峻的考验。说不定几十年时光中留下的小病根，会相继成为夺命的并发症。
目送彼得离开后，索罗诺尔本来想联系布鲁斯。
索罗诺尔发现她没有布鲁斯的联系方式。通常情况下，她躲避麻烦的黑暗骑士还来不及，自然不会自找麻烦的索要他的联系方式。想要快速找到布鲁斯，她可以学习哥谭警局那套黑夜亮蝙蝠灯的办法，或者等他主动找上门。
仰望晴朗的天空，索罗诺尔决定继续熟悉附近的交通线，提前对奥斯本大厦踩点。
奥斯本集团雇佣有专业的安保公司，执勤人员穿着西服也遮不住隆起的肌肉块。通常经历过枪林弹雨洗礼的人，都有种特殊的气质。生死之间有大恐怖，部分安保人员哪怕穿着西装也像危险的亡命徒。
带着遮住半张脸的□□镜，索罗诺尔佯装成观光客及过路人，借助周边的设施延长观察奥斯本大厦的时间。
大厦安保定时巡逻，哪怕白天也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大厦的监控系统可能与安保人员互不统属，或隐蔽或明显的摄像头和巡逻的时间有所交叠，造成了部分人力的浪费。索罗诺尔怀疑傍晚的巡视路线和白天不同，她的重点放在观察安保人员的人数和实力。
奥斯本大厦相当雄伟。
单靠黑花猫的侦查，恐怕要花费几周的时间。观察结束后，索罗诺尔用搜索引擎查找最近的宠物店。她要买只鹦鹉之类的中小型鸟类，给鹦鹉绑上摄像装置，让它围绕着奥斯本大厦转圈拍摄，减轻黑花猫的负担。
排除了靠近大厦外层，能够通过玻璃幕墙观察到的房间，黑花猫应该能在七八天内转完整栋楼的送风管道。
至于送风管道达不到的房间，只能索罗诺尔亲自出马。
从宠物店出来的索罗诺尔提着鸟笼，继续靠搜索引擎查找周围的功能性建筑或大型超市。除了天空的侦查员，她还应该准备些小玩意，昨天黑花猫足足逛到体力耗尽的例子，提醒她必须有远距离和动物们沟通的方法。
索罗诺尔对危险的预判比普通动物更灵敏，动物们可不熟悉人类制造的机械设备。哪怕黑花猫被人类忽视，但面对一些高科技智慧结晶，也很容易发生危险。
昨天，遇到有化学药剂残留的空气就是例子。
提着鸟笼准备回旅店的索罗诺尔，听到身后有人叫她。那个人带有不确定的疑惑：“艾希？”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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