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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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有诚意的出现在你面前。”
顿感牙疼的索罗诺尔，不怎么畏惧带给哥谭光明的黑暗骑士。布鲁斯油盐不进的态度，令她的口气呛人起来：“要是知道法尔科内的业务范围就是他的受益者，你该把大半个哥谭市民交给警署。”
暂时没法取证的布鲁斯，与她冷漠对视。他的眼神充满不信任。
“要不是你认为我和它有关系，我会倒霉到要和你在一个陌生的大城市相处几个月？”索罗诺尔继续呛人的怼道：“你有完美主义？你希望你的每个线人都是圣人降临，身具七美德，人品闪闪发光？得了吧先生，我只能算你的临时线人。你可以做个统计，哥谭每年有多少流浪者被饿死，又有多少青少年加入帮派。他们都知道法尔科内是做什么的。”
法尔科内是哥谭地下规则的制定者，亦是哥谭□□的龙头老大。
面对像个刺猬般的索罗诺尔，布鲁斯选择沉默。
哥谭市的经济因为帮派而崩溃，法律成为了犯罪家族的利器。犯罪家族造就了无数流浪汉，而挣扎求生的年轻人们往往选择加入帮派……
布鲁斯没有第一时间把索罗诺尔送进监狱，也是因为如此。比起把无关紧要的年轻人送进监狱，只有截断哥谭市的混乱源头——不断制造巨额利益的犯罪家族，才可能让快腐烂到根的哥谭市焕发生机。
索罗诺尔满是胜利意味的扬眉：“现在，能安静听我说了？”
布鲁斯默认了索罗诺尔的胜利。他容忍她的首要理由，就是因为她属于知情人。他需要准确的情报，而不是无休止的欺骗和争斗。
“回去的方法有两种。第一，就是安静等待一段时间，前提是这段时间里没有对现实干涉太多，干涉的越多，逗留的时间越长。”索罗诺尔故意提及布鲁斯带来的改变，观察他是否有懊恼：“我很好奇，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奥斯本集团帮助你？”
“一种凯夫拉有机纤维和碳化硼优化组合方式。”为了彰显诚意，布鲁斯多解释了两句：“研发价值不大，优点是能够立刻投入市场。”
“我可不这么认为。”
没心思科普现在还是个普通人类的小绿魔，暗中有所保留的索罗诺尔，斟酌稳住布鲁斯的措辞道：“按照我以前的经验，我会在偶然的一天瞬间回到哥谭。如果不小心干涉过多迟迟不能回去，还有第二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我没能力验证。”
布鲁斯看到索罗诺尔灿烂又诡谲的笑容，没搭腔。
“它和第一种方法是极端，相信你也注意到彼得.帕克的不同。你正走在这条路上，干涉更多，造成更多崩坏，滞留更长的时间。结束这种恶性循环的办法，就是杀掉彼得，杀掉这个世界一切关键的人物。然后，逻辑崩坏的世界排斥你，你就发现你回到了原地。”
“它是你阻止我救援本的理由？”
昏暗的晚霞映照着布鲁斯，他运用凯夫拉纤维和先进技术制成的蝙蝠战衣，有类似金属的冷硬科技感。
理智的布鲁斯没有被激怒，他找出了索罗诺尔行动的规律。
“有没有后悔？”索罗诺尔故意继续夸大后果，“你再继续下去，可能一辈子回不去。我是无所谓，不知道视你为希望曙光的哥谭市民是不是无所谓。”
布鲁斯低头注视旁边笑容恶劣的黑发女人，反应平淡：“就算如此，我必须去做。”
索罗诺尔果然无法说服固执的布鲁斯。
“英雄式的坚持。”她放肆的吹了声口哨，放下心中的纠结，决定执行第二套方案：“倒霉的抢劫犯先生呢，被你绑起来送到纽约警局了？”
布鲁斯转身离开。
索罗诺尔愕然，快步跟上布鲁斯：“等等，你没送他去警局？你也不可能杀了他吧……你、你该不会是让他跑了吧？”
布鲁斯站定，嗓音嘶哑道：“目击者太多。”
“你是不熟悉纽约的路况，本来想避开人捉到抢劫犯，反而被甩开了，对吧对吧？”
“……”
“你看，带奇怪的面具就是麻烦。”索罗诺尔觉得这个梗足够她笑几个礼拜，她步伐越发轻快：“我就不怕被人围观。”
……
和蝙蝠侠相处不是个好主意，首先要习惯他的神出鬼没。短短两天的时间，索罗诺尔就觉得她的警惕性提升了一个等级。
决定合作的第二晚，索罗诺尔正在卫生间洗水果，一只脏兮兮的哈士奇就挠门而入。
它后面跟着几只同样满身灰尘的野猫野狗。本来夹着尾巴的哈士奇，看到索罗诺尔就一阵狂吠。把刚洗好的苹果丢给哈士奇，她推开卫生间的门向房间里一看。
果然，一身漆黑标准装束的布鲁斯正站在窗前。
索罗诺尔回头瞅着房门，又看了看窗帘翻飞的标准窗：“希望下次你能选择比较正常的方式。”没抢到苹果的流浪狗缩在她背后，随着她的话虚张声势的吠叫。
布鲁斯故意嘶哑的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半分夸奖的意味：“正常进入的方式看不到你富有爱心的一面。”
正准备布置另一个安全屋的索罗诺尔，发誓她绝能叫布鲁斯再找到她的落脚地。
今天其实是第二次。
昨晚嘲笑过布鲁斯分开后，入睡不久的索罗诺尔就发现布鲁斯突然站在她床头。受惊之下，战术翻滚到离床最远的角落的她，拔出的疯狗突击刀差点甩出去。
这绝对是布鲁斯的蓄意报复。
“你不想露宿街头的话，我可以帮你开个房间。”索罗诺尔打量贴身勾勒好身材的蝙蝠战衣，试图找出能放置钱包的机关：“还是说，你喜欢和流浪汉们抢位置？”
正义英雄赚钱可比恶棍难多了，特别是他现在还是个黑户。要是没有社保号和储蓄账户，他有钱都花不掉。
索罗诺尔完全有理由怀疑，布鲁斯时不时来刷存在感，是因为他还没找到适合的落脚地。
布鲁斯披风一甩，直接坐下：“彼得.帕克试图追踪我。”
“他有能力，本又刚受伤，肯定比较敏感。”索罗诺尔一点不奇怪。换做她被带蝙蝠面具的可疑人观察，她会更过激：“这一点都不奇怪。反倒是你，你究竟在调查什么？纽约市的地下势力分布？让纽约也流传蝙蝠侠的传说？”
如同索罗诺尔不会对布鲁斯交代全部情报，他也不会对她阐述他的做法。两人个人始终只是临时搭伙、互不信任的同乡人。
只说想说的，布鲁斯简短道：“他很奇怪。”
“并不奇怪，他父亲可是个大科学家，大科学家的后代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索罗诺尔闲散的摆手：“这又不是哥谭，给自己放几个月的假期，参观一个这个城市的著名景点不是挺好的嘛。”
“的确是个好主意。”得到索罗诺尔惊悚的视线，布鲁斯继续说下去：“应该深入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
“要不我给你请个好导游？你是喜欢金发波斯猫还是黑皮小野猫？”
几只流浪猫闻言，尝试性的靠近了布鲁斯两步，却被他的突然转身吓到，慌忙逃回卫生间。
布鲁斯留给索罗诺尔一个后脑勺。
“说真的，你打算怎么做。”索罗诺尔一屁股坐到床中央，抄起枕头抱进怀里。她只穿着军绿色短裤和黑色工字背心，裸.露在外的四肢肌肉线条流畅：“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作为信誉良好、民风淳朴的哥谭普通市民，我不喜欢成天见到蝙蝠侠。反正我也没办法阻止你乱来，要是你能放弃对我的监管，我能不能出去躲清闲？我打算去内华达州的魔鬼山，看它是不是真的那么险要。”
“你最好留在纽约。”
布鲁斯不认为眼前的女人，会是个无害的好市民。他抿着嘴角盯着索罗诺尔，需要变声时，他通常不想说没意义的废话。
索罗诺尔也是心大，没被黑暗骑士殿下吓得瑟瑟发抖，还有心情自娱自乐，“Hey，经验告诉我，和你相处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再扩大下去，我以后也只能找同性了。”她夸张的仰头咏叹：“啊，令人绝望的男人，让人绝望的世界——”
布鲁斯忽视掉不着调的女人，提前观察过房间的他，径直走向床头柜。
他取出索罗诺尔藏在抽屉里的笔记本。
轻薄便捷的笔记本属于高端货，肯定不属于这家价格亲民的旅店。从索罗诺尔目前花销的来源看，笔记本恐怕也是某个冤大头“遗失”的。
决定加大监管力度的布鲁斯，多看了索罗诺尔一眼，掀开了笔记本。
笔记本没有设密码，桌面建有目录清晰的文件夹『奥斯本集团』。手套没有影响布鲁斯手指的灵活度，他打开文件夹快速阅览：“你在调查奥斯本集团。”
“彼得的父亲过世前为奥斯本集团工作，不是吗。”索罗诺尔理直气壮道：“况且，彼得接触的奥斯本集团的跨种族遗传生物学博士，柯蒂斯.康纳斯先生，也曾服务于彼得父亲的生物研发实验室。很有趣对吧，巧合过多凑到一起就是必然。”
“你以为对他没兴趣。”
索罗诺尔适当表现出好奇的情绪，倒比之前让布鲁斯更加放心，至少这说明她也不是无所不知。面对未知和神秘因素，布鲁斯更相信他调查出来的结论，而不是一个很有可能信口胡说的女人。
索罗诺尔调查奥斯本集团可不是因为彼得，她乐于布鲁斯误会。能搞出大新闻的可不是只有他。
“你喜欢彼得.帕克？那我可以退出。”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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