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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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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扉书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儿子,跟了护国大将军学艺很长时间,这次操家灭门的天灾头上,这个叫齐青肆的孩子便被护国大将军诏告天下:军法处决。
齐书扉在天牢是好些天之后才听到这风声,了然的笑笑,心里也没什么波澜。现在,在被人狼狈的押上断头台的时候,却恨的牙根都咬出了血。充血的眼珠追魂般的每一步都不放过台子下面的那个人。
齐喻茶默默与齐扉书对视,脸上的泪痕班驳凭空的给这张绝艳的面容添画了脆弱的情素,一眼瞟去,当真令人疼爱的紧。
齐扉书颤抖着失去血色的唇,口型叫嚣着两个字:贱人!
齐喻茶笑。安然的坐下,这是监斩官刚刚命人拿过来的椅子,优雅的造型,坐上去也舒服至极。
“呸!”人群中不只谁先啐了这一口,总之是被很大一部分人沿用了下去。
齐喻茶放了竹篮在旁边的小桌上,精巧的小桌上还有一杯清冽的花茶。端起茶,浅浅的抿了一口,心里想的是身后这群人滔天的漫骂:婊子!贱人!烂货!破鞋!越下贱越是让喻茶想听,只是众人“呸”了一阵,还是静了下来。
他们不敢骂,虎视眈眈的侍卫小兵可盯着他们哩!要骂了,太子是直接会一把火烧了骂的人的。对这点的认识,连囚在牢里半个多月的齐扉书也知道。
“喻茶公子,快到时辰了,这……是不是?”
喻茶看看旁边点头哈腰的监斩官,怎么都觉得今天这是一场闹剧。便轻轻的点头眉眼含春的把个监斩官从头看到脚。可怜监斩官在这样柔肠百转的凝视下,只能拼了命的压低身子,尽可能的忽视这个太子的新进头牌。
齐扉书看这个场面,牙齿咯咯的响,心里恨的想一口咬上喻茶的喉咙,再撕扯了他的肉,嚼了他的骨。这种想法,对文质彬彬的齐扉书而言,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也是最后一遭了。
喻茶拎了竹篮,缓步上了有些突兀的台子,站到了双膝跪地的齐扉书跟前,不似慢慢蹲下,倒是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把他拉了下来。
“父亲,喻茶来送你最后一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