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并肩第三单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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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桌子上摆了好几碟色香味俱全的菜式，还有一盆香味扑鼻的羹。江宁婆婆正忙着往出端碗筷，一见白玉堂回来了，就开始吩咐他：“小崽子，还知道回来啊！还不快去帮忙端饭？”
“哦哦哦，这就去行了吧！”白玉堂连忙应承，随即对展昭嘱咐道：“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
“要不我帮你吧？”展昭问道，
“不用了，这点小事儿哪儿能难得到五爷我！”白玉堂说罢，小跑着进了厨房。
“小崽子，锅里还炖着鸡呢，一块儿端出来。”有白玉堂的帮助，江宁婆婆乐得清闲，坐在凳子上就等现成的了。
“知道！”
“婆婆，今天怎么这么丰富啊？”展昭也乐得清闲，开始与江宁婆婆聊天。
“你小师姐就要生个大胖小子了，我老人家不得庆祝庆祝啊！”
“真得？什么时候？”
“估摸着就这两天吧，快了。展昭啊，你还是等臻玉生了再回开封府吧。孩子他爹不在，你这个做小舅的，还得取名字呢！”
“这样啊，那我就等几天再走好了。”展昭本想今晚上就溜的，看来是走不掉了。
展昭尽量保持着笑容，不让自己面露难色。但江宁婆婆还是看出来了：“怎么，你不是打算要走吧？”
“你还没跟我说，张重阳到底跟你说什么来着，不许走！”白玉堂的声音适时响起，本来，白玉堂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但是，当时展昭的态度实在惹人怀疑。谁晓得张重阳那家伙说了什么竟会惊得展昭把一坛子酒全洒在了地上！
展昭却没顾得上在乎白玉堂强硬的语调，白玉堂一手端了一个小锅，一手拿了一摞碗筷。展昭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儿了，连忙过去帮他端了那小锅炖鸡。
白玉堂用了一只手，所以，只在一面垫了抹布，展昭用两只手去端，烫得他差点全撒在地上，幸亏手脚灵活，及时搁在饭桌上。
“谁让你两只手端的？我一只手都拿得起来！”白玉堂瞧着他手指烫得都有些红了，不免怨念。一边将手里的碗筷放到了桌上。
“你就不能多跑一回吗？万一拿不稳，烫伤自己怎么办？”展昭的火气似乎更大。
“好了，好了，来，吃饭。”江宁婆婆连忙上前打圆场。顺便拿了碗准备盛饭。
展昭接过江宁婆婆盛满的米饭小心递到白玉堂面前。
白玉堂怒气难消，拿了筷子将一碗米饭戳的千疮百孔。
“好了，我道歉还不行吗？这碗给你。”展昭看不下去了，把自己那碗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也不客气，伸手就接。见展昭拿了自己那碗，气也就消了大半了。突然想到，自己问展昭没有结果，就换个法子，直接去问张重阳不就行了？想到这里，白玉堂火气全无，只剩下满脸众人看不懂的笑意了。
展昭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觉好笑。抬头却看见江宁婆婆似乎习惯了，根本不将此等小事儿放在心上，倒是饭吃的挺香。
刚吃过饭，白玉堂就跑的没影了。展昭没好意思走，因为留了一桌子碗筷要洗，总不至于全留给江宁婆婆一个人吧。
展昭觉得自己好像很多年没享受这种平平淡淡、琐碎却温馨，只有家才能带来的愉悦之感了。整个下午，陪着江宁婆婆干了许多琐碎的家务事儿。
洗碗的时候，展昭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动作慢了许多。
江宁婆婆问道：“是不是很不习惯啊？要不歇会儿，让我来。”
“不用，我的确是很不习惯呢！因为我一直在忙着开封府的事。很多年没有这么‘清闲’过了呢。”
“展昭啊，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改变了很多？”
“怎么说？”展昭摇了摇头。
“你在我和玉堂那小崽子面前，很少自称‘展某’了吧？”
“是啊，可能是我觉得你们更像是我的亲人。”
“我老人家呢，你可能觉得像你的长辈。那玉堂呢，你觉得他像你的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兄弟吧，可能更亲一些。”
“你们俩啊，不像兄弟，哪有天天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吵架感情依旧好得要命、连生死都能相惜的兄弟。”
“那像什么？”展昭觉得江宁婆婆的话还是蛮有道理的。
“像，两口子。”
展昭猛地想起张重阳问他的那句话‘你是不是喜欢白玉堂’，但听闻江宁婆婆为自己的话笑的停不下来。展昭觉得自己应该向江宁婆婆一样把它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不必当真。于是他也开始笑，配合着江宁婆婆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展昭啊，别怪婆婆多嘴问你。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过多关心玉堂了，甚至磕了碰了烫了一点都舍不得？”
“婆婆……”展昭不知道该怎么辩解，算是默认了吧。
“傻孩子，婆婆又没怪你！多一个人看着玉堂那小崽子，省得他到处惹事生非，婆婆高兴还来不及呢！”江宁婆婆听出了展昭话里的歉意，笑着表明了自己意见。
“多谢婆婆，”展昭打心眼儿里感激江宁婆婆这么谅解他。其实开始的时候，他自己也没意识到。是张重阳的一句话让他开始反省自己，是江宁婆婆一句一句地开导着自己，让自己意识到自己心底里的想法，“还请婆婆不要让白兄他知道，展某自己会有分寸。”
“我老人家自然不会多嘴，要不然，玉堂那小崽子还以为我老人家拿他开玩笑呢！其实呢，感情的事要是有分寸，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你能明白婆婆的意思吧？”
“我明白，就这么顺其自然吧，我不会强求什么，也不会让玉堂烦恼。只要他平安喜乐，我就心满意足了。”展昭本想从言语开始表明立场的，可惜，已经改变了的东西，又怎么能再变回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白玉堂从外面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他是去问张重阳了，可惜张重阳说‘这件事还是展昭亲口告诉你比较好’！
五爷要是能从臭猫嘴里问出来，还会来找你？
苏臻玉分娩的那天是展昭住在酒坊的第三天，妇人分娩，男子不宜在场。江宁婆婆就把他俩打发走了，说是到街上逛两个时辰再回来就可以见到孩子了。
于是，两个大男人开始逛街，从街尾逛到街头、再从街头逛到街尾，就只买了两个拨浪鼓回来。
不出江宁婆婆所料，两人刚跨进家门就听见了婴孩的啼哭声。迫不及待进屋一看，果然是个粉嘟嘟的胖小子。两人抢着要抱小孩，却多数是被白玉堂抢到了手。白玉堂得意地看了展昭一眼，就开始‘轻车熟路’的抱着孩子，一手拿了拨浪鼓轻轻地在孩子面前摇晃出声响来，孩子果然被逗得咧着嘴哇哇笑。
展昭在一旁却无暇去看孩子了，白玉堂是那么喜欢孩子，一会儿便鬼脸逗他、一会儿摇着拨浪鼓、一会儿又开始撅着嘴逗他。孩子也好像特别喜欢他，啊呜啊呜的，就揪了白玉堂鬓角的长发来玩。
白玉堂虽被小孩揪的有点疼，但是他已经玩得不亦乐乎，哪顾得上在乎这点小事儿。
展昭看不下去了，抬手碰了碰小孩子抓着白玉堂的长发的小肉手，小孩子一下子就松开了。白玉堂却不满意了，拿眼瞪向展昭。
展昭没理他，自顾自拿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小孩子肉肉的小脸蛋儿。小孩子眨巴眨巴圆溜溜的小眼睛也笑了。
看在孩子笑了的份上，白玉堂也没计较，继续逗小孩儿玩。
两个大男人围在一起低头只顾逗小孩儿，都成耳鬓厮磨状了也毫无察觉。一旁坐在床沿的江宁婆婆再度认可了他们是小两口的事实。苏臻玉却笑着说：“不是小两口，是一家三口。”
……
白玉堂决定追着展昭问答案，奈何展昭就是不松口。直到第二日，展昭要回开封府了，白玉堂还是没能问出来。
两个人为了取名字的事儿，吵了半天也没定下来。看在白玉堂那么喜欢小孩的份上，展昭把取名字的权利交给了他，以换取耳根清净。
白玉堂见展昭如此坚决地不肯告诉自己，也就退而求其次了。因为白玉堂觉得，只要自己不放弃，就算展昭不说，他也能想办法套出来。所以，他们之间还是没完没了。
小孩子的名字是白玉堂取得，白玉堂抬头看了看天空中舒展的云朵，觉得像棉花糖一样软乎乎的，小孩子也是像棉花糖一样软乎乎的，还有一股奶香味。于是白玉堂决定给他取名叫‘雲’，小名呢，就叫糖糖，棉花糖的‘糖’。
展昭不免好笑，搭腔道：“白玉堂，你小名儿也叫‘堂堂’吧？”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并肩第三单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