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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穿越前-守卫.avi ...

  •   这天,殷强发现一整天染兮络母都没有过来看他一眼,觉得有些奇怪。

      他走到门口,见那些守着的人正要离开,更是觉得出了什么问题。

      赶紧拉住其中一个人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怎么都走了?”

      原本这些人应该是不会告诉他要去做什么的,可是前几天他对染兮络母说自己要留下来成为他们的一员,这两个守卫就觉得反正以后也是自己人,所以告诉他也没什么,“曼山离开了,我们要去参加涅槃仪式。”

      殷强一头雾水,“什么意思,我能去吗?”

      “走吧走吧,赶紧的,再不走来不及了。”其中一个守卫拉着他就开始跑,“咱们还得换衣服呢,你没衣服,我借你一身。”

      最后,殷强穿着守卫借给他的藏青色短褂去了村寨里;那短褂上面有橙黄色绣纹,隐约看得出是只简易的凤凰,那个守卫还挑了根筷子长的翎羽插在他的头上。

      两个守卫带着殷强来到了一个挤满了人的地方,那些人的头上全都插着翎羽,只是长短和数量以及颜色不同;而他们的穿着虽然区别不大,但是身上的绣纹的繁简程度,能够一眼分辨出身份和地位的高低。

      “哎呀,要开始了,来晚了什么都看不见呀。”守卫一一脸懊恼样,对于自己没有早点来无比的后悔。

      守卫二倒是四处张望,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拽了拽守卫一的衣角,“快看那边,有棵树,咱们爬上去把树叶扒开应该能看到。”

      “走走走!”守卫一瞬间开心起来,还顺手拉了一把殷强。

      殷强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活动,但是感觉挺热闹的。

      等三人爬上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扒开树杈果然透过缝隙能够把前方的仪式尽收眼底。

      守卫一和守卫二对着正中位置穿着无比正式的那群人指指点点。

      “哎呀你看安谷,她这样可真漂亮。”

      “嗯,是挺好看的,我觉得萨亚漂亮一点。”

      “诶~纳邱叔叔可真精神呢!”

      ……

      殷强觉得这两个人挺吵的,不对,不止他俩吵,下边儿的那群人都挺吵;早知道,自己就该呆在小木屋,万一等会儿染兮过来找自己怎么办。

      “呀!开始了!”守卫二的惊呼伴随着深沉浓厚大鼓声,下面的人群开始有了动静。

      他们慢慢散开,将中间的位置空出一片,而原本站在中间的那些盛装的男男女女突然站定;三声鼓声之后,他们开始起舞。那些姑娘高举的手臂,缓缓挥动,似凤凰展翅;那些男子一下一下跺着地面,强健有力;接着他们开始交互踱步,柔与刚的结合,似有一种生的希望在里面。

      殷强看傻了,他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一群凤凰在翩翩起舞,似乎是双眼出现了幻觉;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因为天色渐渐暗下来,而正舞蹈着的人身上的凤凰绣纹伴随着他们的动作摆动,在火光的照应下,就像是真的有凤凰在跳舞。

      鼓声渐渐弱了下来,但是跳舞的人并没有停下,他们舞蹈的同时,还开始吟唱,声音古朴而纯真,有一种洗涤人心灵的感觉。

      殷强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刚刚自己究竟想到了什么,就被守卫一打断了。

      守卫一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背,高喊:“络母!快看!络母出来了!”

      听到守卫一喊话的内容,殷强决定原谅他。他朝守卫一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染兮络母身穿一件金黄色的纱衣,脸上戴着像是鸟嘴一样的面具,头上插了六根长长的羽毛;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的凤凰绣纹并不是完整的在衣服面上,而是整个布满了全身;比如她的袖子,绣的是凤凰的翅膀,衣领处的花纹像是凤凰的脖颈,而裙子的后摆像是凤凰那长长的尾巴;染兮络母此刻显得无比的华贵庄严。

      她赤脚踩在地面上,一步一步朝着舞蹈吟唱的人群走去,每一步都是那么的优雅,气质;夜晚微凉的风拂过她的衣袖,似凤凰展翅欲飞。

      殷强瞪大眼睛盯着染兮络母,生怕眨一下眼,她就飞走了;而在场的所有人其实都是这样的。

      染兮络母缓缓走到了人群跟前,他们跳着舞朝着染兮络母围过去。

      等他们散开之后,殷强才发现原来刚刚在他们中间还放了一个竹架搭成的床,上面躺着一位老人,面容无比安详,这位闭着眼睛的老人是唯一一个没有穿着带有凤凰服饰的人。

      “那是?”殷强推了一把守卫一。

      “哎哟你轻点。”守卫一踉跄了一下,赶紧抱紧树干,“那是跳舞那一家子的家主,就是我刚刚说的萨亚的母亲。”

      殷强盯着那紧闭双眼的老人,疑惑地说:“她是病了?”

      “哪儿啊,她那是要离开这里去上面了。”守卫二见他什么都不懂,就稍微给他解释了一下,“喏,安谷他们跳涅槃舞,唱凤凰吟,再等会儿络母也会一起跳涅槃舞,那才叫真的美啊。”

      殷强脑海中的那个念头突然闪回来了,他狠狠握紧自己的拳头,克制住沸腾的内心,尽量让语气平静下来,“跳这些有什么用?”

      在夜空的掩饰下,并没有人发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贪婪的谷欠望。

      守卫一挥挥手臂,想让他安静点别打扰自己,不过还是耐心解释:“跳舞吟唱是为了让安灵啦,明早太阳初升的时候,络母会用涅槃曲送曼山婆婆往生到上面的世界。”

      “哦,这样啊。”殷强虽然努力克制,可此刻语气还是变得有点怪怪的,守卫一和二同时回过头看他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又把头转回去继续看着下面开始跳舞的染兮络母。

      染兮络母缓缓抬起自己的手臂,双膝微微弯曲,接着将手臂举过头顶,“啪,啪,啪”拍了三下之后,鼓声如雷鸣般响起;而苏木尼尼族的所有人开始同跳舞的那一家人一起吟唱起来。

      染兮络母晃动这身躯,踩在竹架床沿,踮着脚尖舞动起来,她绕着老人一圈又一圈地跳动,姿态轻盈柔美。

      随着夜色加深,越来越多的火堆被点燃,在火光的掩映下,殷强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在火中起舞的凤凰,那么高贵,那么美丽。

      ……

      苏木尼尼族的人似乎不知疲倦,曼山老人的家人为她又唱又跳了整整一夜,而族民也为她吟唱了一夜。

      当太阳缓缓透过云层撒下的第一丝光亮要掩盖燃烧的火光时,吟唱和舞蹈突然停止下来,他们全都跪在地上闭着眼,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握拳反手捶在心口。

      殷强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守卫一和守卫二已经离开了大树,跪在地上。

      现场唯一还在动的就只剩下染兮络母一人,她也没有继续跳舞,而是一步一步稳稳地踏在床沿,她的每一步似乎都蕴含了无穷的奥妙,最起码在殷强看来,她现在不像是一只凤凰,而像是一片羽毛,一片长在床边的羽毛,她在随着风的吹拂而飘动着身姿却又屹立不倒。

      当一声奇异的鸟鸣从树林中传来打破沉寂的时候,染兮络母手中突然多了一个东西,那东西看着像是笛子却比笛子短了得有一半多,顶多有一只手的长度。她将那个像是笛子的东西放在嘴边,吹出的声音像是鸟鸣,一段有节奏的鸟鸣。

      当听完染兮络母整首曲子之后,殷强明显感觉到自己似乎精神了不少,用自己多年的经验判断,自己身体似乎恢复了不少,这简直太神奇了。

      最后,染兮络母说了整场仪式的第一句话:“离开就不要再回来。”然后,她依旧迈着高雅的步伐离开,曼山老人的家人则与族人们高声欢呼,让年轻的子女们抬着曼山老人的遗体到山腰上的灵洞中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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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穿越前-守卫.a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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