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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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然最近几天很闲，身在田青的公司上班，本就不可能有太多的任务落在她的头上。还有个原因，则是章司铭最近几天工作量突然加大，一直在加班，完全抽不出时间陪她这个闲人。
在公司这条长河里，大家乘着自己拼造的人力小船奋力向上，恨不得手脚并用挤出一片天，此时于然的悠闲便格外的扎眼。然而，众人的不满艳羡对上田青的羽翼之后选择了理所当然，退而求其次地将矛头指向了章司铭。
章司铭想在于然的生日上给他一个惊喜，但是他不是于然，他需要完成自己分内的工作量，一圈扫视下来，他可悲的发现，找不到可以帮助自己的同事，所能做的，只有压榨自己的空闲时间来滕出一个完整的星期五。
“田田，我明天可以请个假不？”
于然的四肢牢牢地挂在田青的身上，冬瓜炖排骨的清香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眼睛不时地瞟向锅里。
“赶紧下去，说了多少次了，身上油烟味儿重。”
田青意思性地挣了几下，没成功。
“你先说同意不？”
“章司铭也请假了，你们约好的？”
田青舀起一块排骨，试了试汤的味道，递到于然的嘴边。于然自是不会跟田青客气，伸出粉嫩的舌头，卷过排骨，连着汤一起进了她的嘴，很是满意田青的伺候。待嘴里终于空了之后，这才回答田青的问题。
“他说找我有事儿。”
肚子里装了几块排骨，视线仍然胶着锅，怪只怪田青的手艺太棒了。
“没说找你什么事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吞吞吐吐的，一点不坦率。”
“呵，你倒是了解他。”
于然松了她的四个爪子，晃到客厅的沙发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半躺着，眼神落在落地窗前的一片绿上，田青不仅养人是一把好手，养的这些植物也一个个茁壮得不行。
“田田，真不知道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于然随口一说，田青倒是拧着眉思考了良久，半天没等到田青的答案，于然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章司铭原以为请假会费一番功夫，或许是因为他事前做足了准备，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顺利得到了批准。一想到，明天就是自己陪女神度过的第一个生日就觉得异常的兴奋。不过，带女神吃饭看电影会不会土了点，万一她不喜欢怎么办？要不去公园，可是上次已经去过了。还是吃饭看电影吧，不过，这个……
这个……有点像……约会……
“约会……”
章司铭绞着被子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眼，脸瞬间红了大半，房间里漂浮着粉色的泡泡。
“老章，你听到什么声音没？”
“哪有什么声音，这大半夜的，睡吧。”
老章迷迷糊糊地拍着老婆的后背，继续睡觉。
“真的，老头子，家里不会遭贼了吧。”
在老章老婆的再三推搡下，老章无奈的睁开眼睛，侧着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心里一沉，难道真的遭贼了。
夫妻俩抡起拖把扫帚，悄悄地摸向客厅，果然，客厅里有个黑影。
该死的小偷，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夫妻俩默契地对视一眼，向着黑影逼近。
不过，这个小偷怎么这么熟悉。
“啊……鬼啊……”
“啊……”
月光下，黑影的脸部惨白一片，只留下空洞洞的双眼。
女人迅速拉过老章挡在身前，闭着眼睛默念南无阿弥陀佛。
老章斗着胆子开了灯，白色的灯光下，黑影瞬间显露身形。待看清黑影的真实面目之后，老章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半夜不睡觉，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我……”
“司铭……？”
随着老章的怒吼声，女人探出头来，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我睡不着，出来晃晃，你们别管我，继续睡吧。”
“晃晃？那你脸上那是怎么回事？”
章司铭的脸上的温度瞬间飙到了300度，想低下头，又担心脸上的面膜会掉下来。
“晚上睡得太晚，我担心明天会有黑眼圈，所以……”
老章差点一口老血梗在胸口噎死自己，作势就要去冲上前去拍死那二货。幸亏女人反应快，及时拉住老章，才让章司铭免于一顿毒打。
若二十好几的人了，大半夜的被自己亲爹修理，还是因为自己敷面膜的事儿，这传出去了，章司铭觉得自己也没脸做人了。
好不容易把老的哄上床去睡觉，女人才拉过自家儿子坐下，毫不掩饰地盯着章司铭，脸上满是笑意。
“妈，你别总盯着我。”
“哈哈，司铭，告诉妈妈，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听到这话，章司铭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忸怩半天，才哼哼唧唧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你这点头又摇头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喜欢她，不过还没告白……明天她生日……我怕黑眼圈……她不喜欢。”
女人从自家儿子断断续续地回答中，还是抓住了重点，随即笑得更加的慈祥。
“找个时间带回家吃个饭，妈帮你把把关。”
章司铭不知道大半夜地和自家老妈谈论这些正不正常，不过，他打心底希望有一天能够正大光明地牵起于然的手，把她带到父母眼前。
“等她愿意再说吧。”
打探到她想要的消息，女人也不多做停留，自家儿子面皮薄得紧，能够说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走到卧室门口，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笑得眉不见眼。
“司铭，以后敷面膜上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和妈妈讨论讨论……”
“妈……”
章司铭侧过头，还是悄悄找个地儿把自己埋了吧，太丢人了。
“司铭，你要请我吃饭吗？太棒了，我想吃海鲜，嗯，还有什么，我想想……”
于然穿了一件水蓝色无袖连衣裙，章司铭对衣服的品牌并没有什么研究，只是觉得这样一件衣服，精致的花纹，得体的剪裁，似乎天生就是为于然而设计的。
吃过饭后，在漆黑的电影院里，借着荧幕的光，章司铭痴痴地看着于然的面容，感受她的一颦一笑。偌大的电影院，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章司铭贪婪地凝望着于然，学生时期的他没有正经地谈过恋爱，只尝过彼此间懵懂的好感，这一刻，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想要看一辈子。
“呵……哈哈……真好笑。”
于然突兀的笑声，将章司铭拉回了现实，什么情节这么好笑？视线不舍地转向荧幕，只见画面上女子衣衫褴褛，四肢不住地挣扎着，哭得撕心裂肺，男子压在她的身上，撕扯着女子的衣服。这是一场□□的戏，于然为什么会看得那么开心？
“于然，你没事吧？”
不仅仅是章司铭觉得奇怪，周围也有不少人看向这边，他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肯定不怎么好。
“我没事啊，电影挺好看的。那女的真好笑，叫那么大声有什么用，谁也不会来救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荧幕的光的原因，于然的脸微笑着，却白的慎人，苍白到章司铭想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些温度，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