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挖个坑埋点土》君子不言

59、原来是变态

　　半个小时之后，洛杭和齐铿被带到了三楼，这里有一间重新布置过的屋子，里面不但多了几件家具，甚至还通了电话。洛杭试着拿起电话，里面竟然有个甜美的女声问她想接通哪里。

　　洛杭想了一下，对着电话里的女声说：“请帮我接罗航。”

　　“好的，罗先生现在正在监控室，请稍等。”说完，听筒里传出了电话接通的声音，三秒钟之后，有人接起了电话。

　　“是不是觉得很久没有打过电话了？”罗航在对面甚至没有询问电话另一端的人是谁就已经知道了，可想而知他现在大概还是在通过监视器看着她。

　　洛杭扫了一眼四周，暂时没有发现监视器在什么位置。“你应该听见我们之前的对话了吧，你有没有办法控制齐铿身上的丧尸晶核？”反正罗航肯定什么都知道，开门见山的问还能节省一点时间。

　　“这个我恐怕帮不了你，我只是负责实验室的安全和打扫实验室用过的废弃实验品。至于其他事情，自从钱宁教授过世后，都应该由她的继任者接手。”

　　“继任者？”洛杭感觉眼前一亮，如果钱宁有一个继任者，那么这个人说不定会有办法救齐铿。

　　“是的，钱宁教授在去世前安排了一位继任者，只可惜，由于某种原因，这名继任者与我们失去了联系，暂时还没有找到。”

　　“……”希望又变得渺茫起来。

　　“不过我现在已经掌握了这个人的情况，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她带回来。”罗航说得十分自信，这让洛杭的希望再一次点燃。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去找人？”洛杭显得比罗航还要着急。

　　“很快，就能见面了。”罗航呢喃着，然后挂断了电话。

　　“喂！喂？”电话里出现了忙音，洛杭没办法只好也挂断，“这人说话也不说完，到底去哪里找那个继任者啊，他一点都不着急吗？”洛杭一边抱怨一边转身，看见齐铿正站在她身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那啥，罗航说，钱宁有一个继任者，我估计是她的学生或者助手之类的，这个人肯定有办法帮助你。只是暂时不知道这人在什么地方，不过罗航说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这人带回来。到时候，我们去找他们帮忙好不好？”洛杭低下头，她感觉到鼻子发酸，眼眶也有点湿润。

　　尽管罗航给了她那么一个希望，可说到底依然不是百分之百能帮助齐铿的办法。这个人是谁，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谁也不能保证。就算找到了，能不能真的有办法救齐铿也是未知数。想到这里，洛杭更觉得难受，她现在根本想不到百分之百能成功的办法。

　　齐铿走到洛杭身边，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除了身体上的接触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可以安慰她的办法。

　　两个人搂在一起很久很久，谁也不想动一下打破此时的宁静。

　　除了一日三餐有人定时来送饭之外，罗航就好像是把他们忘记了一样，不过洛杭相信，他一定在监视着他们。

　　洛杭在屋子里找了好久，发现除了房顶墙角上各有四个摄像头之外，就连墙壁上挂着的装饰画上都有摄像头，罗航对他们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洛杭甚至发现卫生间的镜子是单面镜，从镜子的另一边可以对卫生间一览无余。

　　“你是变态啊！竟然把卫生间的镜子做成单面镜！”洛杭站在装饰画前气呼呼的朝摄像头挥了挥拳头，她刚刚用桌布把卫生间的镜子盖了个严严实实，又在卫生间检查了好几圈才确认了没有其他监视设备。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洛杭又朝着摄像头狠狠瞪了一眼，才一把抓起电话听筒。

　　电话另一端响起罗航生硬的国语：“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你们住的那间屋子隔壁已经改造成了库房，没有人会在那边监视你们在卫生间里做什么。”

　　“把卫生间的镜子做成单面镜本身就是变态行为吧！就算现在没有人会在那边，你们以前还是这样监视过别人。”洛杭在听说隔壁没有人时稍微放心了一些，至少在她发现那是单面镜之前几次去厕所的样子没有被变态看见。

　　“嗯，准确来说，这种设计是钱宁教授的安排，以前住在三楼的人都是实验品，他们没有任何隐私。”

　　“所以你的意思是，钱宁本身就是个变态吗？”洛杭一点都没有尊重死人的想法，会在活人身上做丧尸晶核实验的人怎么想都不是好人，说不定她真的是心理变态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希望你不要侮辱钱宁教授，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为了人类的生存做过什么。”

　　“我只知道她用活人做实验，剥夺了那些人的生存权利。别跟我说什么‘牺牲少数人的生命是为了挽救大多数人’那种所谓的道理，她要是这么无私高尚怎么不牺牲她自己啊？”洛杭拔高了声调，越说语气越是气愤，“她怎么不牺牲自己的孩子？或者是自己爱的人啊？她做了这么多缺德的事，活该去死，那些被她害死的人会在天上笑着看着她下地狱。”

　　罗航在电话里面沉默了一小会儿，接着说“你怎么知道她没有牺牲过自己所爱的人？”

　　“……”洛杭的情绪高涨，肚子里准备了一连串咒骂钱宁的台词，却忽然被罗航堵得哑口无言。

　　“在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前，请不要胡乱下结论。也许你以后会为此时的口不择言感到惭愧的。”语毕，罗航扣下了电话听筒。

　　“……”洛杭现在真的是憋了一口气，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由于电话听筒拢音效果不好，再加上齐铿的听力好，洛杭和罗航在电话里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他的耳朵里。

　　“生气了？”见洛杭握着电话听筒一副有火没发出来憋得自己快要内伤的样子，齐铿走过去从她手中抽出话筒放回电话机上，“别跟无关紧要的人说废话了。”

　　好吧，她确实在说废话，就算是把钱宁骂个狗血淋头，也没办法让她复活过来救治齐铿。洛杭晃了晃头，稍微冷静之后发觉自己似乎把事情弄糟了，罗航会不会因为她骂了钱宁所以心怀怨恨，不帮忙找钱宁的继任者来救齐铿啊？

　　“我是不是得罪了罗航？万一他记恨了，不找人来救你怎么办？”洛杭后悔死了，她干嘛要逞一时口舌之快。

　　齐铿有点好笑，刚刚骂人的时候也没看她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人，这会儿倒是开始后悔了。

　　“怕什么，反正他也未必能找得到人。”齐铿一直没有把那个什么继任者放在心上，说不定这人根本就已经死在外面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洛杭还是宁愿相信能找到继任者，至少有一线希望可以救齐铿。

　　“不行，我看我还是打个电话跟他道个歉好了。你说我现在道歉有用吗？”洛杭说着又拿起了听筒，不过这次电话里没有任何声音。洛杭喂了几声，依然没有人来接听，看来她真的是把罗航得罪了。

　　这下子洛杭是真的有点慌了，这里的电话都是由人工转接的，现在负责转接电话的人都不接听她的电话，说明罗航根本不给她道歉的机会啊！洛杭放下电话，又转身去找摄像头，虽然无法通话，但罗航肯定能在监控室里听见她的声音。

　　见洛杭想要对着摄像头道歉，齐铿一把将她拉住。“算了，道什么歉啊。你说的又没错，钱宁本来就是个变态，不变态的人会大半夜不睡觉跑去跟我聊天吗？”

　　洛杭：“……”

　　齐铿不让洛杭道歉，而且还接着说了不少钱宁的坏话，比如她的性格阴沉孤僻，经常半夜跑去他的实验床前和他聊天，而所谓的聊天内容很多都再次证明钱宁是个变态。

　　“她跟你说过什么？”洛杭有些好奇，齐铿只说钱宁承认过齐铿所护送的那批难民其实是被送往实验室的实验品，除此之外她还会和他说些什么呢？

　　齐铿眯着眼睛回忆。当初被关在实验床里的时候，白天因为外面有人走动，再加上进行实验，这会令他暂且忽略自己的幽闭恐惧症，而寂静的深夜会令他无法再忽视内心的恐惧。每到这时，钱宁就像是知道他会恐惧一般，她的声音会出现在实验床中，有时会说一些外面世界目前的状况，有时会告诉齐铿又有哪些实验品死去，实在没得可聊的时候钱宁还曾经给他唱过歌。

　　听着齐铿的叙述，洛杭忽然有个疑问：“你说钱宁每天晚上都去吗？那她白天的时候也在？一天24小时，她有没有睡过觉？”

　　“我计算过，钱宁每天能够休息的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她在杀人的时候可算得上是废寝忘食。”齐铿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

　　正常人类的睡眠时间是每天八小时左右，钱宁却只有正常人类的一半，而且还不一定就是在睡觉。

　　洛杭忽然想起罗航刚刚在电话里所说的——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为了人类的生存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