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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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山起夜过后，掀起帘子就着蜡烛想看一眼熟睡的冬己，哪知听到了隐隐地啜泣声，他把烛台放在床边，眼前的人哭得满脸是泪，隐隐约约地说什么不要，求爷之类的，还夹杂着疼，代山连忙把人搂在怀里，小声叫醒，“冬己，醒醒，冬己，是我，是代山。”
冬己迷迷糊糊地是什么也不知道，白日上山给他的脚带来了不小的负担，有些隐隐作痛，是梦里还是现实，是打骂还是安慰，他一概不知，只知道小声地哭。
代山没办法，一把将人抱进了自己屋里，搂在床上，细细安慰，“你莫哭，是我，是代山，没有外人，莫哭，醒一醒，醒一醒。”
冬己微微睁眼看了看，原来不是那凶神恶煞的仆人，是对他千般好的代山，那一瞬仿佛找到了救赎，什么也不管了，脸面也不要了，就往人怀里蹭，“代王，好疼......冬己好疼......”
代山一听就慌了，“你哪疼，让我看看。”手被拉到冬己光滑的脚踝处时，代山才猛然想起当初冬己刚被送回来时大夫的话，左脚的伤久经未愈，唉，自己这脑子，怎么还就带着他去上山了。代山将人放平在自己床上，想喊人叫大夫，冬己却紧紧抓着他不放。
索性也不管了，代山就势往床上一趟，把人搂在怀里，只穿一两件单衣的冬己在代山宽厚的身躯间显得格外娇小，“今夜我陪你睡，你就放心吧，无人来惊扰你。”说罢，伸手抹去冬己的泪水，又将两人裹好，掖了掖被角，这时冬己已然睡去了，那小小地蜡烛燃着燃着，“呲”地一声，又灭了。
次日还是冬己早早地醒了，睁眼的那会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眼前胡子拉碴的人猛然唤起了他昨夜丢人的记忆，他有些懊恼地咬着嘴唇，轻轻从代山的臂弯里起来，去外屋套两件衣服后，将夜壶拿出去倒了，又前去张方那里取些热水给代王送去。
看到冬己红肿的双眼，张方在心里打了个嘀咕，心想，莫不是这代王太过勇猛，这小东西受不住了，看着哭得，啧啧，眼睛都肿了。手里没闲着，劈着柴火，眼睛又瞄了瞄冬己的下身，这样的视线冬己早受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强装镇定地道谢之后提了水便走。
今天是代王和各堂主议事的日子，可不能让代王睡过头去。
代山醒的时候怀里第一时间还是找怀里的冬己，那人早已经在倒水了，见到代山醒了，连忙把内衫拿过去服侍着穿好，又把窗子打开，那净牙漱口的柳条和青盐也拿了过来，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代山看冬己这伶俐的样子，本来想开口问昨晚的事，也咽了下去。净面过后，冬己拿着刮刀小心翼翼地给代山刮去胡子，又细细地拿毛巾擦了擦，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厚厚的狐裘来给代山穿上，头发已经束起来了，冬己拿过一双羊毛毡靴，跪下来给代山套上。这样一番服饰下来，代山整个人显得格外英气，隐隐透出一种王者之尊来，令冬己不敢抬眼。
代山拉过还要去整理床铺的冬己，大拇指摸了一下他红肿的眼睛，“我今日走得匆忙，你去厨娘三娘那里取些冰来敷在眼睛上，敬山与我今日都不在，你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和女婢说，就说是我要的，这天寒地冻地你也莫出去了，就在屋里，我床头柜子的抽屉里有那九连环，你无事拿来打发时间。”
冬己喃喃地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点点头，赶紧抽出了手。
等代山大步走出了门，冬己才缓缓坐在代山床上，刚刚代王摸着他眼睛的时候，他的心就砰砰地跳着，脸恐怕也红得不能见人了，昨夜那荒唐地。。。
冬己把脸埋进代山的被褥里，尚有些温热。
“你在做什么？！”一声呵斥惊得冬己立即站了起来。
原来是那女婢瑶儿，“军师令我来取代王的裘袖，你这不害臊地怎么还躺在代王床上，当真是凭着代王一时宠你就无法无天了，这后院虽然人少，可也由不得你胡来，看你年纪轻轻地，没曾想是从那窑倌里来的兔儿爷！你出去！别想着勾引了代王，享着荣华富贵，贱籍就是贱籍！”说完，拿了那裘袖，轻轻巧巧地走了。
冬己脸色发白地站在一旁，嘴唇动了动，是什么也没说。
议事厅内，四位堂主坐在下首，吵吵嚷嚷地不知在说什么，代山坐在正中，身旁是漫不经心的王半仙。这断崖寨十年来虽然是受过不少匪帮军队的挑衅，也打了不少的攻防战，可是很少如今日这般严峻。
今世天下分裂，诸侯四起，前朝乃是繁荣一时的周朝，到了周襄王，本仍是盛极一时的，谁知周王突然遇刺，幼子执政，奸人掌权，朝堂下虎视眈眈的大族哪能把这块肥肉让给阉人，立马骑兵逼宫，外人不知详情如何，只传开了幼子被杀，奸人与反贼两败俱伤的消息，周朝破灭地太过突然，一时间兵荒马乱，反贼四起，民不聊生。
原来前几日北堂堂主王虎找到军师，是商量出兵事宜，天下虽然分裂，可还是有几方霸主有望再起新朝，其中最有威望的还是周朝后人周凉王。他占据周朝国都南北大片土地，拥兵众多，粮马充足，加上他也是广纳贤士，显然想要恢复周朝，实现统一，也不知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派人送来书信，想要将断崖寨纳入他麾下。各堂主是两位同意，两位坚决反对，现在已是吵得不可开交。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