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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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普悲壮的一站，不止惊呆了全志龙，同时震惊不已的还有社长杨贤石。
杨贤石脸色很臭，几乎是愤怒地闭了下眼睛，说：“不是你，塔普，坐下！”
塔普慌神了片刻，然后才明白杨贤石话里的意思，重新坐回椅子上，痛苦郁闷的表情仿佛刚刚喝完一瓶敌敌畏。
好吧，既然不是塔普，那就应该是我了。
深吸一口气，全志龙站了起来。
这一次，杨贤石脸上晃过的神情不再是愤怒，而是哭笑不得。“也不是你，坐下！”
啊？
“是我，是我，对不起，对不起”终于，罪魁祸首胜利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歉疚，显而易见，杨贤石说的就是他。
全志龙与塔普对视一眼，同时叹口气，然后又各自撇过头去碎碎念：该死的，刚才自己积极个什么劲儿？真是日了狗。
杨贤石把“教育”胜利的工作交给了全志龙与塔普。“你们两个好好管管他，若是出了大事，受影响的可不止他一个人！”说完，铁青着脸起身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Bigbang三个人。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静默片刻，全志龙开口问。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早上胜利进门后就一直躲避自己的目光。原来是没干好事。
听见全志龙问话，胜利沉默，脸上不甘不愿。
塔普扫他一眼，故作大哥模样严肃道：“快点说吧，这里也没外人。”顿一下，强调“别妄图抵抗，抵抗也没用。”
胜利看了他一眼，扑哧一笑：“那哥哥昨天又做什么了，刚才那么积极地站起来？”
塔普脸红，拍一下桌子：“别跟我嬉皮笑脸，快点说！”
胜利撇撇嘴，不再胡闹，说：“就是去酒吧玩，让记者拍到了呗。”
“只有这么简单？”志龙目光冷冷，他就纳闷了，Bigbang五个人里，胜利年纪最小，可每次捅出的篓子比谁都大，天生惹事精。有时候，他真想切开胜利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长了一个怎样不安分的脑神经。
说实话，胜利是比较怕志龙的。志龙不像塔普，只是在嘴上训训他，到现在胜利都记得，有一次自己参加综艺节目迟到，志龙全程黑脸不说，回去就关了他禁闭，本来要送给他的歌后来也让给了大成，就是那首著名的《看我吧，圭顺！》。一想起这事，胜利就郁闷，心里是更加畏惧全志龙。有一种小命捏在对方手里的恐怖感。
（大成怒吼：胜利，别不要脸了，《看我吧圭顺》明明是志龙哥送给我20岁的生日礼物，压根就没你的事好吗？！）
“哥，你别生气，我说就是了。”胜利乖乖示好，然后把实情和盘托出。原来昨天晚上高中同学聚会后，胜利跟一帮朋友又去了酒吧。
酒吧是朋友的亲戚开的，知道胜利来，一时兴奋就让DJ广而告之了。舞池里人群沸腾，胜利想跑也来不及了，结果今天早上就出了新闻：夜店寻欢，Bigbang忙内李胜贤醉卧温柔乡。
为了增加信服力，网站在文字旁边还配以了新闻图片，图片上，酒吧昏暗不明的灯光下，一个看起来似乎是胜利的年轻男孩正搂着一个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金发美女跳着热舞。然后，很多人都在这则新闻底下留言，说昨天确实在XX酒吧看到了胜利。
“哥，我发誓，昨晚真的没有喝醉，照片里那人根本不是我！”胜利可怜巴巴地望着全志龙。“昨天晚上一看情况不对我就赶紧跑了，没想到还是让狗仔利用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塔普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脸上愤愤不平。胜利委屈，明白塔普的怒气因何而来。他想这几天恐怕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塔普一定会利用各种机会，好好“修理”他这个忙内。
会议室里的气氛剑拔弩张，通篇看完新闻的全志龙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冷冷地看着胜利：“照片上的人确实不是你。但是我以前也跟你说过，如果出去玩，就去安全一点的，这么个鬼地方你也敢去？”
“我......”胜利预解释，一旁的塔普冷声接过话：“哼，他是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胜利急了，站起来怒视塔普，结果塔普一个凌冽的眼神飞过去，胜利立马又蔫了，一脸委屈地站在那里，想哭又极力忍着。
虽然很想批评自家这个总是到处惹事的小忙内，但志龙明白，这一次的事绝不是胜利故意而为之，他在年初刚刚推出迷你专辑《WIP》，现在这张专辑还处在热销中，就算胜利真是一个顽劣不化的少年，但是他也绝不会跟自己的钱途过意不去。况且，胜利只是贪玩，没什么心眼，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说白了就是没长脑子，志龙是很头疼，不过更多的是心疼。胜利这样的人，在娱乐圈里最容易被不怀好意的人所利用。
“胜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再追究，你只当是教训，希望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还是那句话，做事前多动动脑子，别脑子一热就跟着别人走了。记得昨天你跟我说，聚会一结束就立马回家，结果呢，又跑出去玩了，还是去这种地方！你到底长没长脑子？”
胜利不说话，抬手擦了把眼睛。
志龙叹气，说不急还是急了，他知道胜利最怕自己。小时候胜利刚进公司时，全志龙一个不满的眼神飘过去都能把他吓哭。
我有那么可怕？
其实，志龙一直都在很努力地成为一个和蔼可亲的哥哥。
但每次都事与愿违。
最看不得小忙内哭，志龙心里一软，也就不再训话，而是挥挥手，说：“行了，早点回家休息吧，明天还要录节目，别让观众看到你的黑眼圈。”
“是！”胜利吸吸鼻子，背起书包对志龙和塔普鞠了一躬，然后低着头离开了。
“就这么让他走了？”塔普还是很生气，瞪着两只眼睛，看样子非要揍一顿胜利才能解气。
“不然呢？”志龙一手撑住头，慵懒地半趴在桌面上。“哥，胜利已经长大了，也有自尊心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说教训就教训了。”
春日里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映进来，映在全志龙疲惫的眉间，幽暗的眼眸，还有淡淡泛着苍白的嘴唇上。
“你脸色很不好。”塔普担忧地望着他。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问：“昨天的新闻我看了，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志龙苦涩一笑。他没有骗塔普，而是真的不知道。刚才杨贤石确实什么也没说。但志龙明白，一切不过是敲山震虎，可怜胜利替他做了挡箭牌。
塔普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觉得新闻是她主动爆料给媒体的么？”
志龙疲惫地闭了下眼睛，脸色又沉下去几分：“也许是，也许不是。谁知道呢。”
这时，塔普的手机响了，助理告诉他，司机已经把保姆车停在了楼下，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下楼。
近几年，Bigbang的五位成员各自发展的越来越好，每个人每天都有各自的通告。塔普晚上有录影。挂了电话，他问全志龙：“一起吃顿饭吧。”
志龙摇头，努力地笑一下，抱歉地说：“不了，下午还要去录音室，Seven哥托我写的曲子到现在还没弄好，不能再拖了。”
“噢，那你赶紧写吧，千万别惹Seven哥生气，他打人可疼了。”塔普颇有心得地总结。
志龙笑了，难得在塔普脸上见到这种胆怯不安的表情，虽然很想问问塔普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坏事，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境遇，他又不免头疼。哪里还有时间去关心别人？
塔普走了之后，志龙又独自坐在会议室里待了片刻，心里涌现出很多想法，但是又一一否决。他再次拨通了水源西子的电话，不出所料，对方依旧关机。全志龙站起来，脸上带着愤怒，他想自己的忍耐终于走到了尽头，对于水源西子还有这段耗费精力的恋情，他必须尽快做出一个了断。对方阴险，他也可以阴险。他最讨厌别人觉得他好欺负！
抬起头，全志龙看向会议室最前方，杨贤石喜欢中国书法，也喜欢用一些中国古老的谚语激励各位成员。就在那面墙上，志龙看到了一句话，是用楷书书写：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是的，春天来了，自己也要收拾收拾屋子，碍眼的东西，全部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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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漫长的一天。申在妍下班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在妍把电脑打开，然后就看到刘熙娜发来的一串消息。
“在不在啊？”
“报名了没？”
“说话呀？”
“好吧，我要给你打电话了！”
啊！在妍赶紧从书包里翻出手机，结果看到十五个未接来电。吐了吐舌头，在妍手指轻巧键盘，回复刘熙娜：
“亲爱的，我刚看到啊，不要生气，昨天睡得太晚，那则链接还没来得及看，这就看，嘻嘻！”
链接打开了，原来是YG发布的一条招募信息。往下拉一拉网页，然后在妍就看到了全志龙录制的一个小视频。
视频里，全志龙站在一间明亮的舞蹈训练室里，身上穿着时髦私服，脑袋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绒线帽子，金黄色的头发挽在耳后，左耳一串莹莹闪耀的银色耳钉。在妍愣住，总觉得这一串耳钉好像在哪里见过。
唱了一小段节奏明快的自编RAP后，全志龙面带微笑地对着镜头说：“YG很期待各位的到来，希望有才华的你们能够赶快报名，说实话，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各位，跟各位合作，一起聊音乐，一起聊舞蹈......”
屏幕上，全志龙款款而谈，眼神幽深，笑容腼腆。在妍看着他，总觉得这双丹凤眼自己就在前几天见过，可具体是哪里见的，她又完全想不起来。
当然，对于全志龙，在妍并不陌生。06年Bigbang出道时，自己还没有出国。当时还买了一张他们的专辑，结果刚买回来，就让同桌刘熙娜给踩碎了。06的时候，刘熙娜还是一个名符其实的“仙后”，她很霸道，要求申在妍只能听东方神起的歌。那一年，Bigbang倒霉透顶，刚刚出道，本想低调做人，结果还是被别家粉丝不停攻击长得丑，跳舞丑，根本不配做偶像。在妍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反正从她的审美角度分析，那个叫“全志龙”的长得还不错。
“长得不错什么呀！细眉细眼，跟女人似的！”当时刘熙娜狠狠反驳。
后来，在妍加入FNC Enterrainment，成为了那家公司旗下第一批练习生，日子日渐忙碌起来，也就没时间专注娱乐圈里跟自己公司毫无关系的是是非非了。再后来，她遵从爷爷的建议，去了美国，学医，整天呆在实验室里，调配着那些可以让小白鼠瞬间毙命的药剂。她的教授，一位长着一双天蓝色眼眸的老教授总是微笑着鼓励她：“没关系，Loki，你要自信，要相信自己配出的药水总有一天会治好小白鼠的病。”
可惜，直到在妍退学，那些小白鼠还是在她配出的药剂下一一殒命，前仆后继，尸体堆积如山。离开美国前，心虚不已的在妍还给逝去的小白鼠做了一块墓碑，她很难过，其实从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学医的料。
她后悔来到美国。
她后悔离开最爱的音乐。
短短几年，每个人的生活或多或少都发生了变化。东方神起解散了；刘熙娜从一个标准的仙后变成了一个狂热的VIP；再也没人说BIGBANG长得丑，他们的音乐一直红到了美国......还有，在妍将视线转移到书桌上，那里有一张相片，是08年她即将离开韩国时，与一群练习生小伙伴在FNC大楼前留下的合影。
照片上，天空蔚蓝，白云朵朵。在妍被一位明眉皓齿的少年搂在怀里，两个人都笑得意气风发。如今，这位少年已经组成了属于自己的乐队，叫“CNBULE”。
在妍叹气，她想这么多人里，只有自己还是一事无成。
就在这时，手机发出“叮”的一声，有短信进来，在妍打开，是姜敏赫发来的。
“在妍姐，后天容和哥就从日本回来了，找时间咱们一起喝几杯吧。好久不见，你胖了没？还有，我们都很想你。”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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