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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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抵达三楼，在妍背着吉他走了出去。已经有工作人员等候在电梯口，核对了名字与号码，工作人员带着在妍来到休息室。“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先休息一下吧。”
“谢谢。”在妍对工作人员欠身说，深呼吸一下，才推门走进去。
休息室不大，已经有四位选手坐在了里面，三男一女，都是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妍推门走进去时，四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但也只是一秒钟，每个人又都收回了目光，没有人同在妍打招呼，每个人脸部的线条都很僵硬。
在妍摸摸自己的脸，还好，柔软适中，她希望自己别太紧张。
把吉他抱在怀里，在妍找到一个犄角旮旯但是有窗户的地方坐下，四周围看看，墙壁上贴满了YG旗下艺人的照片。其中全志龙的最多。正对面的墙壁上，一张纯白色的背景里，全志龙一身黑色风衣，染着银色的头发，眼睛的妆容是标志性的小烟熏。他没有笑，好像又笑了，一双丹凤眼“斜睨”看向在妍，表情耐人琢磨。
在妍被他“盯得”不舒服，用手局促地挡住脸，转头看向了窗外。
又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其余要在今天参加比赛的选手陆续来到休息室，在妍看了一下，然后惊讶又郁闷的发现这么多人里就只有自己是带着乐器走进来的。那些选手看向她时，总是要先愣一下，仿佛看到了怪物，而后，面部呈现出来的表情就各不相同了。
有的是羡慕，有的是钦佩，有的是不屑，有的是焦虑，还有的就是冷漠。在妍很喜欢这种目中无人的冷漠，因为只有这样才让她觉得自己不是很特别。“鹤立鸡群”在妍不喜欢，她想在这间环境微妙的休息室里还是做一只同大家一样的“普通的家禽”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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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委休息室。
全志龙走进去的时候，Seven与Teddy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Seven哥，Teddy哥。”
“噢，志龙来了。”Seven挑挑眉，“这么早过来，吃饭了吗？”
“吃过了。”志龙笑着说。
“吃的什么？不会又只是蔬菜沙拉吧？”Teddy很了解似的问。
志龙笑笑：“还有一杯脱脂牛奶。”
“就这么点？”Teddy皱眉，不满地看他：“你都这么瘦了，哪里还需要减肥？”
“不是为了减肥，是一会儿还要录歌，怕吃多了东西影响唱出来的效果。”志龙走过去，边解释边坐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
他这么说倒是唤起了Teddy脑海里某些遥远的记忆。“嗯，你说的很对，吃多的东西确实非常影响演唱。记得2000年我们在蚕食开演唱会前，我就是因为多吃了两个炸鸡翅，结果整场的感觉都不对。”
“哪里不对？”Seven很好奇。
Teddy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说：“就是这里，像堵了一团空气似的疙瘩，总是想打嗝，但是又打不出来，那天很险，我有好几个高音差点没喊上去，而且念rap时，总觉得气短，还有，我在舞台上放了不止一个屁，其中一个还被Danny听到了。”
Danny，任太斌，原1TYM组合成员之一，现在已退居幕后。
Teddy不堪回首的往事让Seven和志龙笑起来。不过Seven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他问全志龙：“所以今天不能看完全场比赛了是吗？”
全志龙抱歉地点头：“是的，顶多看五个，我跟Perry哥定在十二点在录音室见面，所以十一点我就得从这里走。真是对不起了。”
“那后面剩余的两场比赛还能来吗？”Seven试探性地问。
从心里讲，Seven还是希望作为公司最重要词曲制作人之一的全志龙可以多多参与这样的选拔赛，毕竟志龙年轻，眼光独特，思维方式也与他和Teddy不一样，志龙总是能提前看到这个世界的潮流趋势，这一点从他的穿衣风格就可见一斑。而他创作的音乐更是有目共睹，现在韩国音乐流行的大方向已从当初的S/M变成了现在的YG，而YG看的又是全志龙。
Seven相信，以全志龙的眼光一定能从这50个年轻人里挑选出最具才华同时也最具有发展前途的人。
望着目光炯炯很期待自己说一声“可以”的Seven，全志龙低头琢磨一瞬，最终还是抱歉地说：“对不起，Seven哥，我实在没有时间，今天录完歌，明天一大早我就要日本。”
“去日本做什么？去见那个混血模特？”Teddy忽然笑着问。
“不是......”志龙尴尬。
“你不会真找了一个日本女人吧？”见他欲言又止，Seven一脸八卦地问。
志龙崩溃，想上一秒还在讨论工作行程，怎么下一秒就变成对他私生活的采访了。能不能有点过度？话说以后还要不要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还好，塔普及时推门走了进来，“Seven哥，Teddy哥”毕恭毕敬地打完招呼，又觉得屋子里气氛怪怪的。“那个，我没迟到吧？”
塔普习惯性地从自身找原因。
“没有！”志龙身体放松地窝进沙发里，笑容满面地望着他：“哥哥来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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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比赛开始了。
在妍是第五个出场。
“祝你好运。”为她打开门，工作人员笑着祝福道。
“谢谢。”在妍笑着说，这温暖的祝福多少缓解了她心中唐突不安的紧张情绪。深吸一口气，她抱着吉他走了进去。
几个评委里，Teddy第一个注意到了在妍怀里的吉他，像是庆幸般，他高兴地说：“太好了，终于来了一个不是唱hiphop的歌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申在妍。在妍窘迫，但是没有低下头。
“对不起！”突然，塔普站了起来，看了申在妍一眼，马上又别过头去，“我要出去一下。”
“去哪儿？”Teddy很不满地看他：“选手都进来了，总要听完了再走吧。难道五分钟都坚持不了？”
塔普动了动嘴，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表情慌张又怪异。似乎要急不可耐地从这里逃出去。
对，就是逃跑！
对面，全志龙疑惑地望着他，然后将目光慢慢移向已经站在屋子中央的申在妍脸上。有意思！他似乎察觉出了什么，但是还不确定。他需要继续观察。
在妍抱着吉他，脸色平静如常，抬眸偷偷地看了一眼塔普。然后，她笑了，嘴角轻轻上扬，带着些许少女特有的俏皮。然而，她并不知道，就在另一侧，在她没有注意的那个方向，全志龙一手撑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就像一只豹子看到了一只落单的小绵羊，全志龙也笑了。
仿佛是听到了藏在他心底含义颇深的笑声，在妍轻轻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他脸上。全志龙一愣，一秒，两秒，他垂眸，躲开了她探寻的目光。
塔普还郁闷地站在原地，他想是否应该把墨镜戴在脸上。seven不满地看着他：“必须要出去吗？”
“是的......”
好吧，常人有三急，Seven表示理解，对塔普挥了挥手：“快去快回！”
“是！”
几乎是迅速的，塔普低着头快步离开了。与在妍擦肩而过时，目光不自觉地瞟了她一眼，全志龙发现塔普的脸红了。
塔普离开后，Seven对在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申在妍小姐请站到话筒前吧。”
在妍抱着吉他走上前去。话筒有点高，一名工作人员赶紧跑了过来。趁着调节话筒的空当儿，Seven又不厌其烦说了一遍入围赛的要求。
“是这样，今天只是入围赛，时间有限，所以不能让你把歌曲全部唱完，这一点非常抱歉，作为评委我们很希望你能将歌曲最精华的部分唱出来，只有三分钟，这个展示的长度可以吗？”
“可以。”其实在妍很庆幸，《波子汽水》的第二部分至今还没完全写好，主要是在妍写的时候就想起了从前，第一部分是写初恋的美好，在妍毫无压力，可第二部分写的是初恋分手后的苦涩，在妍不喜欢苦涩，尤其，她与金琇贤分开还是因为那么一回事，所以每次提笔想要将第二部分完成时，她的心情都是烦躁不已，最后，除了撕掉一张又一张写满凌乱音符的乐谱，《波子汽水》依旧是在原地踏步。
所以，YG这条看起来近乎苛刻的要求，简直救了她一命，至于后面的比赛，在妍暂时不去想。
“ok，请开始吧。”看在妍做好了准备，Seven轻声说。
“各位评委好，我叫申在妍，今天带来的歌曲是我自己创作的《波子汽水》。”一番简单的介绍后，纤细的手指轻拨琴弦，在妍开始了自己的演唱。
“那时年少/最爱波子汽水/云朵掉下来/变成口中甜甜的泡沫/你骑着单车/在清晨安静的校园里/荡起一阵叫“美好”的风/白衣飘飘/波子汽水/夏天来的刚刚好/你来的刚刚好/爱情来的刚刚好/这初恋甜蜜的味道/
啦啦啦啦，波子汽水；
啦啦啦啦，美好的你和我......”
一曲唱罢，几位评审都鼓起了掌，当然，在妍明白，这是礼貌性的，不代表他们喜欢自己的音乐。
唯一的女评委，2NE1的主唱Dara笑着说：“唱的很好，虽然旋律听起来过于简单，起伏不多，但是初恋就应该是这样的。”
“你的初恋是这样吗？”Teddy看着Dara，八卦精神再现。
Dara眨眨眼：“说实话，我还没经历过什么初恋呢。”
“太可怜了！”Teddy做出想哭的样子。
Dara微微一笑，抬眸做出一个“勾引”的眼神：“要不欧巴跟我试一试吧？就当可怜我，给我一个体验初恋的机会？”
Teddy上下扫了眼打扮得跟外星人如出一辙的Dara，忽然一乐，无比认真地说：“不了，Dara，欧巴还是觉得单身生活更适合你。”
Dara笑，毫不示弱地回击：“欧巴的初恋在什么时候？大学吗？”
噗！Seven和全志龙都笑了。
几乎是愤怒的，Teddy斜睨着Dara说：“我的初恋在幼稚园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啦！”
眼看“战事”有升级的趋势，Seven连忙对Teddy和dara举着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关于初恋的话题还是等二位结束了工作在慢慢讨论吧，现在我们先来讨论一下申在妍小姐。好吗？”
“好啊！”Dara笑着说，反正在打嘴仗的过程中她早已绝对优势压制住了Teddy，现在正是转移话题的最好时机。捋了捋新染的紫色头发，Dara看着申在妍笑问：“在妍小姐从几岁开始学习的音乐？”
“五岁的时候。”
“是什么乐器？”她又问。
“钢琴和长笛。”
“哇喔！”Dara兴奋地拍了一下手，“那吉他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在妍犹豫了一瞬，然后实话实说：“是在做练习生的时候。”
几位评委皆一愣，全志龙的眼睛眯起来，本来他刚才是想提前离开，但是现在他决定稍等片刻。Seven惊讶地问：“你以前做过练习生？方便告诉我们是在哪家公司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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