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异闻录之名动山海》牧野洋洋

22、第二十一章 一起去看演唱会！

　　第二十一章一起去看演唱会！

　　歌星Robert的演唱会在市中心举办，舞台的承建商与程钢建材公司是长期合作关系，于是程钢建材的老总屠程钢接下了这活儿，并且亲自组建了队伍前往配合。
　　领导们对演唱会非常重视，派了几个人来现场监工。
　　监工们对施工图不满意，嫌不够华丽，要改这个要改那个，他们来了短短的几天，嘴巴子从没有停过，唠唠叨叨一大堆，最后丢下一句话，做不来就换人做。
　　施工队无奈了，只好带着图纸去找工程顾问——屠程钢。
　　屠程钢非常干脆地……全盘否定了。
　　那群监工闹到了屠程钢的办公室。
　　屠程钢笑呵呵地接待了他们，这群瞎BB不干活的监工们以为面容和善的老头是软柿子，轮番上阵跟屠程钢进行思想教育，屠程钢在他们阐述完观点和意见后，非常干脆地……全盘否定了。
　　监工们的想法不错，但要是按他们的调整，舞台准会坍塌。
　　所有建筑的出发点只有一个，就是安全，屠程钢既然接下了这个活，自然得负起责任，哪里容得下这等妖孽瞎蹦跶。
　　屠程钢给他们留下了一句话，他说得委婉，大意就是不懂不要瞎指挥，不行的话叫懂行的人来。
　　监工们跑回去告状了，屠程钢气定神闲，一点儿也不怕他们。
　　工程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市领导亲自跑来视察，屠程钢也亲自上阵接待了领导，并且顺利把他们打发回家。
　　没几天，领导们又来了，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男人，一群人护着歌星Robert在舞台四周巡视。
　　工地外面已经聚集了大量的粉丝，他们大声喊着歌星的名字，年轻女孩们拉起横幅，挥舞着鲜花和荧光棒。
　　屠程钢心里不屑，Robert在他看来跟个假娘们似的，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还编着小辫子，穿得不伦不类，脖子上还挂着一大串项链……现在人类的审美怎么扭曲成这样了？

　　“天呐，这娘们就是萝卜特？”穷奇对此也感到非常费解，幸好关店没有客人，他这一声吐槽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
　　电视里播放起Robert的MV，穷奇支着下巴听他口齿不清地唱歌，听了半天没听出在唱啥。
　　穷奇觉得有趣，学着Robert的调调哼哼了几句。
　　“你订票了吗？”陶厨师端来一盘云片糕。
　　穷奇满嘴云片糕，咽下去喝了杯水，满脸嫌弃地说：“没兴趣，唱得那么难听！”
　　陶厨师：“……”难听你还哼哼？
　　陶厨师点开手机，今天是网上售票的第一天，等他找到店铺，特等票已经卖完下架了，普通票被炒上了一千多块钱，而且刷新一下，也下架了。
　　“没票了，一下子就卖完了。”陶厨师说。
　　“哦……”穷奇有点儿失望。
　　“看电视也一样嘛。”苏以安整理好账单，“何必去现场人挤人呢？”
　　陶厨师：“咦，还有店铺在卖，一千八一张。”
　　“特等票？”
　　“普通的。”
　　苏以安摆摆手：“那些是炒票的，算了吧，普通票位置不好，不值这个价。”
　　陶厨师：“也对。”
　　穷奇望着电视不吭声了。
　　苏以安收拾好东西上楼，他蹦得有点急，一下子摔在了台阶上，把膝盖磕破了。
　　给大剑洗澡的时候，穗子朝他膝盖指了指。
　　苏以安：“？”
　　穗子又指了指。
　　“哦，磕了一下。”苏以安摸摸膝盖，“上点药就好了。”
　　穗子甩了甩。
　　苏以安牵着穗子晃晃，笑道：“不要担心，没事。”
　　在苏以安的滋养下大剑明显光亮了不少，苏以安拧干毛巾给他擦了一遍，穗子抬起来扫着苏以安的鼻子，苏以安牵着穗子亲了一亲。
　　“大侠，你会说话吗？说一句来听听？”
　　大剑：“……”
　　苏以安凑到剑身上舔了一舔，大剑马上变得滚烫，还有点儿发红。
　　穗子乱甩，可惜不够长，打不到臭流氓。
　　苏以安舔着舔着，来了感觉，他脱下裤子，往剑身上贴去。
　　推门进来的穷奇发出一声哀嚎，捂着眼退了出去。
　　“靠你办事不会关门啊？！看瞎老子的眼啦！！！”穷奇一脸蛋疼地狂奔下楼，去甜品店里上厕所。
　　苏以安受到惊吓，大安安又蔫吧了，苏以安赶紧搓了搓，问大剑：“要嘛……我们进房间吧？”
　　大剑：“……”
　　大剑耷拉着穗子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当成一把剑。
　　“不愿意就算了。”苏以安显然误会了，“那就在浴室里好了。”
　　苏以安握着大安安顶上前，黏糊糊地蹭了一下。
　　大剑颤抖，苏以安也发出湿湿的闷哼。
　　“啊啊啊啊啊！！！”小饕餮忍无可忍地冲出竹片，捂着眼睛飘出浴室。
　　苏以安在浴室里喂了大剑一轮，进房间把大剑压在身下继续干，小白泽从窗外飞进来，说：“嗨！”
　　苏以安：“……”
　　大剑：“……”
　　小白泽也受到了惊吓，但他显然比较冷静，飞到黏糊糊的剑身上看了几眼，点评道：“哦，确实是好方法。”
　　苏以安：“大哥……你有事？”
　　小白泽：“我买了手机，你记一下。”
　　“等等等！”苏以安找来纸笔，小白泽念了一串号码。
　　“要找我打这个号码就好啦！”小白泽飞了一圈，“对了，我建议你换个方向，会更方便哦！”
　　苏以安：“什么意思？喂等等，别走啊！”
　　小白泽穿墙跑了，苏以安望着剑柄埋头想了会，忽然醍醐灌顶，他调转方向跪在剑柄那头，面朝着剑身的方向。
　　大剑：“？？？”
　　臭流氓用穗子缠上大安安。
　　“大侠……动一动……”臭流氓脸色绯红，捏着胀鼓鼓的囊袋说，“要多少，自己拿哈……”
　　大剑：“…………”

　　夜深人静，饕餮脱离了陶厨师，凝聚成高大的男人，他把头发弄短，黑袍弄成了普通的牛仔裤和T裇。
　　整理好衣服，饕餮满意地走出厨房。
　　“你去哪？”穷奇抬起头。
　　饕餮吓了一跳：“你还没走啊？！”
　　“没有啊。”
　　“你不是尿尿吗？”
　　“尿完了。”
　　“那还留这干嘛？”
　　穷奇支着下巴调侃道：“陪你呀！”
　　饕餮：“切！”
　　饕餮穿墙走了出去，在路边拦下计程车，他拉开车门坐进去，穷奇也跟着坐了进去。
　　穷奇：“去哪？”
　　司机：“同问。”
　　饕餮报了个地名，司机笑道：“那条街封路了，在路口放你们下来好不？”
　　饕餮：“可以啊。”
　　穷奇：“为什么封路？”
　　“Robert要开演唱会，当然要戒严呀！”司机切换到音乐频道，正好Robert的歌声响起，司机摇头晃脑地跟着哼了起来。
　　街上挂着Robert的海报，大显示屏里播放着演唱会的宣传广告，就连舞台搭建的场地挡板也印着Robert的娘们脸。
　　司机在路口停车，路费六十三块钱，饕餮递给他一张一百，司机问：“有三块钱吗？”
　　“有三块钱吗？”饕餮问穷奇。
　　“有。”穷奇掏出三个硬币。
　　市中心通宵营业的店铺很多，一眼望去有卖爆米花的有卖奶茶咖啡的，穷奇买了爆米花，又要了杯奶茶，付钱的时候发现钱不够了。
　　饕餮也要了一杯，顺便帮他付了。
　　“怎么谢我？”饕餮问。
　　“呐！”穷奇拿出一粒爆米花，饕餮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叼走。
　　穷奇：“懒！”
　　饕餮：“也不想想是谁给你做饭吃的？”
　　“你是厨师，当然你做！”
　　“行，我懒。”饕餮抓了一把爆米花塞嘴里，“以后你别吃我的饭！”
　　“不吃就不……”
　　“嗯哼？”
　　“没什么。”胃口被养刁的穷奇非常理智地咽下半截话，将爆米花塞进大厨师怀里。
　　饕餮勾着穷奇的脖子，正想调侃几句，一个半透明的人影飘出来。
　　饕餮：(⊙□⊙)？！
　　穷奇：(⊙▽⊙)？！
　　“嗨！”苏以安朝他们打招呼，轻飘飘地飞走了。
　　苏以安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种状态，他只记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攀上巅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天上，然后飘着飘着就来到了市中心。
　　小穷奇和小饕餮跑进房间，看见臭流氓光溜溜地趴在剑上，大剑正甩着穗子拍他的脸。
　　好吧，射X能射到灵魂出窍，这到底是多拼？
　　苏以安飘到路中央，正要往上飞的时候饕餮把他拽了下来。
　　饕餮拽着苏以安往回走，苏以安指着前方的搭建舞台说：“我想去看看。”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你也不是来看舞台的嘛！”
　　“谁、谁要看舞台啦！”饕餮才不承认呢！
　　“你带他回去，我看看就走。”穷奇跑了，饕餮气得不行，一个两个都不是省心的主儿，他牵着苏以安追上穷奇，施工地点围了一圈不给进，穷奇就坐在公园的滑梯上，远远地看着灯光璀璨的搭建场地。
　　“等舞台搭好，灯光效果会更漂亮，还有烟雾特效，闪光满天星什么的。”苏以安说。
　　穷奇：“哦。”
　　饕餮踹了一脚，穷奇顺着滑梯下去了，他拍拍屁股，气哼哼地爬上去要踹王八蛋，王八蛋哈哈大笑坐滑梯滑了下去。
　　苏以安在附近飘来飘去，指着一处待拆迁的住宅楼说：“那儿高，我们上去看看吧？”
　　住宅楼一共七层，拆了大半边，楼梯都没了，苏以安往上飞，饕餮的速度更快，几个起落蹦上顶楼，在苏以安飞出七楼的时候及时拽住他。
　　苏以安像个人形气球，一只脚被抓住，轻飘飘地浮在饕餮上空。
　　穷奇随后也上来了，两人并肩站在顶楼，俯视着不远处的舞台。
　　舞台里人来人往，红木桌摆在舞台前方，几个人正在布置香烛和莲花灯，一份写满字的文件被随手放在了台上，饕餮问穷奇：“你看清上面写什么没？”
　　“太远了，看不清。”穷奇说。
　　“我去看看！你们等着！”苏以安顺着街道向舞台飘去，穿透了挡板，往桌子上看了眼，然后飘回来说，“是日程安排，明天邀请了张大仙来作法。”

　　舞台搭建得很快，短短的几天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作为答谢，张大仙获得了演唱会邀请，不用门票也能进，屠程钢也是。
　　屠程钢还获得了一些特等座门票，屠程钢无妻无子，留着也没用，于是分给了部下们。
　　部下们对Robert不感兴趣，有的挂网店卖钱，有的托朋友帮忙卖掉，特等座哎，好歹是一笔外快不是？
　　罗丘获得了两张，同事托他帮忙卖两张。
　　罗丘拿着四张票，不知该怎么办好。
　　“意大利面来啦！”魏杰修把盘子放他面前，还送了一小草莓给小仓鼠。
　　小仓鼠开心地吱了一声。
　　“要去看演唱会吗？”罗丘问。
　　“我没买到票。”魏杰修诚实道，“去不成了。”
　　罗丘分了一张给他。
　　魏杰修受宠若惊，现在的特等座散票炒上了天价，罗丘这一张还是第一排的，没几千恐怕拿不下来啊！
　　“我、我我不要了！”魏杰修脸红红地还回去。
　　“为什么？”
　　“太贵……”
　　没想到罗丘一本正经地说：“不要钱，送你。”
　　自己→两张→收不收钱无所谓。
　　同事→两张→要卖钱。
　　罗丘可是分得很清楚呢！
　　陶厨师叼着烟走来，问他：“你哪来的票？”
　　“公司发的。”
　　“还有吗？”
　　“有，你要几张？”
　　“两张。”
　　“优惠价七百一张。”罗丘把两张票递过去。
　　“为什么他免费，我就要收钱？！”
　　“我给他的是我的，给你的是同事的，他托我卖掉，你要不要？”
　　“我……”陶厨师看了眼穷奇，穷奇正偷偷看着罗丘手里的票。
　　“要！”陶厨师掏钱包，“刷卡成么？”
　　“现金。”
　　“好吧……”陶厨师去柜台随手抓了一把钱给罗丘。
　　同事→两张→要卖钱→任务达成。
　　自己→两张→一张送人→还剩一张。
　　“你还有朋友去吗？”罗丘问魏杰修。
　　魏杰修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罗丘问起，他几乎下意识地想起好哥们苏以安。
　　苏以安对演唱会不感兴趣，就算是有票也未必肯去。
　　魏杰修摇头：“你呢？你去吗？”
　　罗丘把他这句话误解成邀请，点头：“好吧。”
　　魏杰修：“哦……”

　　周末那天，甜品店没开门，饕餮一大早从陶厨师身上冒出，他今天穿的是敞口的紧身背心，漆黑的布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结实肌肉。
　　饕餮难得好脾气地坐在厅里等，等来等去不见穷奇出来，他实在忍不住，一脚踹开房间门。
　　穷奇正懒懒地躺在床上玩手机。
　　“还玩！赶紧换衣服去！”饕餮骂。
　　“换衣服？去哪？”穷奇支着下巴说，“我今天不上班了，你自己看着办啊！”
　　饕餮哭笑不得，这蠢货原来还不知道票是买给他的？
　　穷奇确实不知道。
　　因为饕餮没有跟他说。
　　穷奇不耐烦地摆摆手：“快去吧，你不是买了票嘛？”
　　饕餮：“我……”
　　穷奇把脸埋进枕头发脾气：“要滚快滚！我才不会羡慕你呢！”
　　饕餮：“……”
　　苏以安被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他打着哈欠走出房间，被苹果砸了满脸。
　　“老天，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苏以安躲开靠垫，抬手接住茶壶，迎头撞上杂志。
　　两个大男人打着打着滚到门口，饕餮开门，夹着穷奇，两人滚了出去，门砰一声关上。
　　苏以安：“……”
　　今天，对于某房东来说是个苦逼的日子，他要收拾满目苍夷的战后废墟。
　　对于粉丝们来却说是喜庆的日子，年轻的女孩们聚集在场外，拉横幅，练习口号，歌星Robert出现时气氛更是热烈到极致，尖叫声排山倒海，一浪高过一浪。
　　穷奇耳朵都快聋了。
　　饕餮说了句话，穷奇没听清，把耳朵凑过去，饕餮说：“可以进场啦！”
　　说完，轻轻咬上穷奇的耳垂。
　　穷奇哇呀一声蹦开，很快被人群挤了回来，饕餮扶着穷奇的腰舔舔嘴，他几乎吃遍了天下美食，但还没尝过穷奇的味儿呢！
　　他们的座位非常好，在舞台的正前方。
　　屠程钢早来了，正带着眼罩睡觉。
　　饕餮和穷奇的力量被封印，屠程钢根本没有觉察到两人的不同寻常。
　　罗丘和魏杰修也来了，他们也是第一排，第一排陆陆续续坐满了人，不是领导就是嘉宾，屠程钢身边的位置一直空着，直到开演的前几分钟，张大仙才姗姗来迟。
　　屠程钢摘下眼罩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服务生来派饮料和零食，这是特等座才享有的待遇，服务生派到穷奇面前，疑惑道：“先生？”
　　饕餮说：“我替他拿。”
　　服务生走了，饕餮将爆米花塞穷奇怀里。
　　穷奇脸色铁青，身子还微微地发抖。
　　场地边上站着穿西装的保安，屠程钢已经戴上眼罩歪在座位上，罗丘坐得笔直地跟魏杰修聊天。
　　饕餮低声道：“别紧张啊，他们感应不到我们。”
　　穷奇摇摇头，凑到饕餮耳边：“是他……”
　　“谁？”饕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屠程钢？”
　　穷奇摇摇头：“他旁边的那个。”
　　穷奇不认识张大仙，但饕餮跟张大仙倒是有一面之缘。
　　张大仙曾经被邀请去苏以安的公司里作法贴符，饕餮笑道：“那装神弄鬼的老头？”
　　穷奇点点头，贴在饕餮耳边悄悄地说：“就是他……打伤了我和凌昭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