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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夜明珠,是为你而取(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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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
澈澧困倦地问,“这么早就要出发吗?”
乘风望着她背着的硕大的包裹,心中仿佛有叹息,“我们出去是有任务在身的,你怎的带了个这么大的包袱。”
澈澧拉了拉自己的包袱,仿佛很宝贝的样子,“这是都是我准备了很久才准备好的,要不然我此时也不会如此困倦了。”
乘风有些无奈地望着她,既然决定带她一起去,就接受现实好了。
一跃上马,乘风将手伸向澈澧,“把手给我。”
澈澧乖乖的将手伸给他,一上马就后悔了。
既然是乘一匹马,我当然要坐后面啊,还能补个觉,早知道是这样我上马之前就该说好的。
乘风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你坐后面我会不放心。”
澈澧一惊,“为什么啊?”
乘风道,“我怕你睡着了摔下马去。”
澈澧,“….…”
跑了大半日,竟然已经到了望南山山脚下。
下马时澈澧觉得十分无力,乘风只好伸手拉她下马,澈澧的双腿发软,往乘风身上倒去。
乘风道,“这么累吗?”
“跑了大半日能不累吗,我可是连早饭都没吃啊。”说的好像是她在跑一样。
马儿愤愤不平地鸣叫了一声,澈澧却闻若未闻,站直身子,朝茶馆走去。
乘风点好饭菜,给澈澧和自己倒了杯水。
澈澧只手撑腮,一副快睡着的样子。
“吹了那么久的风,还没把你吹醒?”乘风好笑地望着她道。
“本来是吹醒了,但是一歇下来就又困了。”
澈澧喝了口水,努力让自己不睡着。看到跑了大半日的马,
“这马跑的真快,跑了半大天也好像不累的样子。”
“此马名为逐日,我为了快点到望南山,特地选来的。”
澈澧敬佩道,“逐日?真是匹好马啊。”
敬佩完,小二将饭菜上上来,虽是粗食,澈澧也忍不住大口吃了起来。反倒是乘风,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澈澧也不管他,自顾自地狼吞虎咽着。
短暂地休息过后,二人便要上山了。
直至马儿无法深入地地方,二人下了马,又走了半个时辰。
距离丛林最深处还有一段距离,何况地势不平,随时有可能跌下山去,澈澧已经累得不行了。
一路走来看见好几波人,看来都是来寻拾秋果的。
二人停下来休息休息。
澈澧靠在一棵树下,“太累了,但是看样子,还有不少路得走啊。”
“确实很累,等会我带着你走吧。”
哪里是带着澈澧走啊,明明就是带着澈澧飞嘛。
乘风揽着澈澧的腰,脚下一个借力,便跃至树上,又借着树枝的力,向着深处行进了许多。
澈澧紧紧地抱着乘风,直至落地还不肯松开。
“我们已经落地了。”
“哦,是吗?”澈澧这才讪讪地松开手。
澈澧向四周看看,道,“这里已经很深了,但此时不是取拾秋果的时候,我们就在此地休息吧,子时就得醒来了。”
乘风抓住重点地问,“子时?”
“对啊,子时是南山虎最松懈的时候,我们可以趁机去找拾秋果啊。”
乘风了然地点点头,他的确知道这一带有不少猛兽。刚想说早些休息时,便听到奇怪的声响,紧接着,便再次揽起澈澧的腰,朝树上一跃,隐在枝桠之中。
澈澧有些惊恐,但也尽量保持镇定。
不久,树下就来了三个人。
竟然是则恒、则晏、则文。
澈澧自是不认得他们,只见他们也分别朝不同的树上跃去。
又过了不久,树下就窜来几只斑虎。
澈澧害怕地躲在乘风怀里。
几只斑虎看见难得的食物突然不见了,异常恼火,却不肯离去,在树下窜来窜去。不时用身躯撞树,斑虎并非一般老虎,它们似乎已经怀疑猎物躲在树上了,执着地撞来撞去。
不知何时离开的一只斑虎突然又回来了,还多带了两只斑虎过来。
这下,树下便有六只斑虎了。
澈澧紧张地不敢往下看,但是此时也是出手的时候了。
澈澧紧张颤抖地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些绿色药粉。澈澧在乘风耳边轻声说,“你尽可能地用内力将这瓶药粉大范围地撒下去,能保证每只斑虎都闻到最好。”
乘风点了点头,接过瓶子,抓住时机猛地一撒,再用内力推送。
过不多时,几只斑虎就惊恐地跑开了,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则恒等人看见这一幕,虽心有疑惑,却也送了口气。
则晏甚至是直接跃下,则恒喊之不及。果然一只尚未走远的斑虎猛地跑来,则晏弹跳至斑虎背面,斑虎立时止步转身。
则晏已经做好战斗准备了,则恒和则文只好下来帮忙。
三人从三个方向攻击,成夹击之势。仿佛是从未见过这么多的好吃的,斑虎大吼一声,也发起攻势。
三人的武功承自一派,配合的又极有默契。斑虎每向一人冲去,另二人就趁机攻其背部,伤其要害。其中,则晏尤为迅猛,除了后退闪跃,便一直在攻击。因此,斑虎攻击的最多的,也是则晏。
斑虎所剩力气不多,竟没捞到任何便宜。突然,斑虎该朝则文攻击,则晏跃近阻拦,斑虎却改用右爪挠伤了则晏。则晏退之不及,不顾伤势跃上其背,利剑从其右颈而入,借着又猛力拔出,从左侧跳下。
斑虎伤的极重,发怒大吼,作势要报仇。
则恒同则文不约而同攻击其右颈,斑虎被击退,重重朝树身撞去,落地时已经奄奄一息。
则晏正要最后一击,却被则恒拦住,斑虎立时从另一个方向跑去。
斑虎一走,则晏便也倒下了。
则恒眼疾手快撑住他,关切道,“则晏,你怎么样?”
则晏似是想说没事,却是痛到开不了口,右肩上几道爪伤还在淌血,则恒立刻为他点穴止血。
则文也急切地看了看则晏的伤势,掏出金创药给他撒上。
则晏咬牙忍痛,虽不吭声,却也说不出话来。
则恒将真气输入他体内,以图稳住他的伤势。
正当则恒给则晏疗伤之时,则文朝树上喊,“这位朋友,还不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