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母的故事》不坏金深

2、C和D的故事

　　C第一次见到D的时候D正在自己的摊子旁边睡觉，那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简易的手推小车用铝板覆在四周，一口黑黑的油锅里同样黑黑的油让人一眼看不见锅底。粗糙的铁篦子架在锅上，上面整齐的码放着一排炸好的油糕。
　　一块塑料牌子挂在摊前，上面只有简单的“油糕”两个字和塑料牌子一起迎风起舞。
　　D就睡在这小车之后，身下垫着不知哪里捡来的电视机箱子，闭着双眼，头发凌乱。
　　C下班后突发奇想走了自己平日里很少走的另一段路，经过这里见到D时突然有些心酸，这少年的年龄应当还在学校上学。
　　“那个……”C道，“拿上五块钱的。”
　　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遇见能帮的，就帮着下，他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以前母亲教育自己的话。
　　D立刻站起身，很迅速的取出袋子装好，递到C手中。
　　C递过钱，两人的目光很随意的有了接触，那是他见过最明亮的眼睛，D有些羞涩的一笑，朴实得令人心动。

　　离开摊子后C随手将袋子丢在街边的角落里，只要一想起那么黑的油炸出的东西他就有些反胃。可走出几步他又转回来捡起袋子，取出里面的一个吃了下去。
　　不出所料，那天他差点把肠子吐出来。

　　这以后C每天在这个时间从这里经过，每天买油糕，不多不少，都是五块钱。
　　D也每天都在这里，好像他从来都不去别的地方一样。
　　起先C每次都要说“拿上五块钱的”，D则一笑装好递给他。
　　后来连这句话也省下了，D也不再现场装袋，而是提前准备好交给他。
　　唯一没省的是两人相视的一笑。
　　C每天回去都会吃一个，每次吃完都会吐。
　　他也觉得好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这一年冬天特别冷，潮冷的湿气令人浑身不住的打颤。
　　有一天C下班后发觉D很反常的没有出摊。
　　第二天也没有。
　　第三天也没有。
　　……
　　他终于耐不住问了周围的人。
　　冻死了。淡淡的回答轻易地给一个生命画上句号。
　　哦，他应了声，没有再追问下去，本就不关自己的事情。

　　这天晚上C买了虾肉包子，比油糕好吃多了。
　　这一次是没反胃，可那憋着出不来的感觉还不如直接吐了痛快。
　　原来胃比大脑更了解自己，他想。

作者有话说

　　诶～～这个文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写了个什么，半夜无聊胡乱写的，一共花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