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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破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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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了大夫,乡亲们都开心。王富贵的孙子前两天高烧不退,多亏了绪光上门及时就诊才脱离了危险,否则都烧聋烧哑了。
“还好有绪大夫在,孩子才没烧坏。” 王富贵为了表示感谢提了两只活鸡来。
绪光也没客气,让梅角收下了。
中午,绪光有个午休,他让梅角抓紧把鸡宰了,看着肥油油的母鸡想着能喝个鸡汤啥的。
谁知梅角死活不同意,山里人都把鸡当宝贝。梅角抱着两只鸡说:“这能抱窝下鸡蛋的。”买鸡蛋多贵,有了母鸡就能有蛋了。
绪光想想有鸡蛋吃也不错,那就把公鸡宰了炒盘菜,谁知梅角更不同意了:“这个能生小鸡。”
两个生一个,一个一个是一窝。梅角想着有了这两只鸡他们就有盼头了。
没想到这个村姑还能有这个盼头,眼看到嘴的菜没了,绪光别提多郁闷了,嘲讽的说:“你倒是算得精巧,还知道一公一母能生鸡。”
梅角光顾着高兴呢,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扶着鸡毛,把它们安置在院子里,散了点米粒。
看着这背上秃了一块的公|鸡,绪光就想起辣子鸡|丁来,“这秃子,能行吗?”
梅角以为绪光在质疑自己的养殖技术:“能行呀,我有能力的。”
嗤笑一声,讽刺道:“但愿你有能力,让母鸡能抱蛋。”
梅角只是人单纯了点,脑袋却是灵光的,很多问题她也是懂的,比如绪光的这种态度,她就
感到很不舒服。扭头不理睬,继续着刚才的工作。
院子里多出的两只鸡,梅角别提多高兴了,想起锅里还炖着东西,梅角进了厨房。
看着这两只,能看不能吃的,心里痒痒,秃毛公鸡撅着
屁|股正在啄食,绪光伸长腿就想撩它一脚,谁知,“噗”反倒弄了他一鞋的鸡屎。
“死秃子,总有一天我要宰了你!”绪光拔起一窝草杠杠鞋尖上的混合透明|液体,心中已经觉得自己来了几天,对这些食物的敏感度都低了。
梅角每天把存下来的水倒在地里浇菜,择了些小油菜回去想要做午饭,想起绪光还没有决定中午吃什么,她想去问问。
上次,梅角炖的土豆泥绪光一口也没吃,扒拉着几口菜抱怨,“能有点人吃的东西吗?”
梅角不知道城里人都吃什么,这已经是她能准备的最好的饭菜了,如果遇上旱季连土豆都没得吃。
敲了敲门,绪光“嗯”了一声,梅角问:“中午吃米饭。”
绪光习惯了她每日来报告,打开电脑,提醒道:“菜少放点盐。”
梅角记下了,正准备出去。绪光挥挥手,“衣服还没洗,你抱走一起洗了。”
屋里光暗,电脑屏幕的光打在绪光的脸上忽明忽暗,衣服在床上,梅角走了过去。
绪光在家很少看电脑,他吃喝玩乐都在外面,现在把他困在这方圆之地,摊开电脑来看看。想起来里面还有几部片~~
声音响起,绪光连耳机都没戴。此起彼伏,婉转悠扬,或抑或扬,又痒又燥。梅角听着这声音,耳根子都有些发红,她也不敢转身,无法推测绪光在干什么。
翘着二郎腿,看着动作慢了半拍的梅角,有种得逞的讥笑,没事挑拨挑拨村姑,就是有趣。
“喂,桌子脏了。”
一只手把衣服抱在怀里,梅角挪了过去,托起桌上的果皮就想出去,但还是忍不住好奇扫了一眼。
“想看就看,一起呀?”绪光就等着她来,“一起看更好看。”点了一支烟,喷了一个烟圈
,梅角被呛到,咳嗽了一声。
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梅角有点气愤:“大夫是有文化的人,要注意形象。”
书本讲君子一日三省吾身,行而为之,梅角看过就记在了心里,把医生看作为一个神圣的职
业,她不能想像绪光像村口的一群小混混一样。
看她气嘟嘟的,说起的话跟上个世纪的老夫子一样,更是挑起了这头的乐趣,“啪”把电脑放得更大声,“老子就好这口,不服来跟我战一回,定能让你比这还喘。”
“你这是不要|脸。”面对他的出言不逊梅角反驳。
“我等着你爬上床来,咱们一起不要脸。”坏笑一声,老虎一样的身形,让梅角顿觉压力。
她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只能觉得自己多管闲事惹来一身骚了,瞥过脸,把衣服摔他脸上扭头走了。
“臭娘们,脾气真大。”绪光掀起盖在头上的臭衣服,骂道。
梅角中午端着饭去自己屋里吃的,不想和这么一个“流氓”
待在一起。她对绪光有了新的认识,打破了她的幻想。梅角对有文化的人都有种美好的幻想,源于书中对此的描写,绪光刚来时她带着些崇拜,现在形象之球都快破灭了。
门诊室人来人往,热夏的厅室挤满了吊水的村民,梅角擦了擦脸上的汗,继续配药。
“绪大夫呀,我头昏脑胀,浑身发冷,是什么情况呀。”一个娇艳的声音响起。
绪光看她舌苔发白,喉咙红肿,“发烧,量量体温。”
卢琴香盯着绪光一劲儿的瞧,答应道:”唉。”说着就去解外衣的盘扣,本来穿得就薄,一飘一览间也是风韵十足,春光乍|泄。
说起来卢琴香也不过三十,却是个寡妇。丈夫矿难死了有二年,她个年轻小媳妇儿怎么还是有点资本再找个的,这不,知道村里来了个新大夫,赶来瞧瞧。
这一瞧不要紧,还真是瞧上眼儿了。高大威猛的身材,不同于山里人的白净,看着里面紧身的衣服下凸|起的肌肉,卢琴香一阵惊喜。看来这这新来的小大夫是个极品,比乡里那群老爷们有看头。
绪光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美景,有现场版的怎么能放过,眉毛一挑,眼光直达“要害”。
卢琴香也算是村里的少男杀手了,她本就是不甘寂寞的性子,再加上没孩子。村里是个成年男人都和她有些瓜葛,更别提她长得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酥|胸细腰,平时扭扭屁|股,也是呼风唤雨。
瞅见绪光的眼神,卢琴香故意又往前靠了靠了,白白的一片沟渠照射在绪光的眸子里,别提多惬意了。
“时间到了,温度计看一下。”梅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提示道。
卢琴香剐了梅角一眼:坏我好事。
看了眼温度计,“绪大夫,36.7。”梅角转过去对绪光说,看着他收回视线,梅角想,她要是再不过来真是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咳咳。嗯~有点烧,需要吃点药。”绪光看她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被撞破也是有点尴尬。
“绪大夫,是不是很严重,要不要挂水。”卢琴香可不想就这么走了,她还要多情浓意浓一会儿。
梅角站她跟前,拿了药单子,一本正经的说:“能不吃药就不吃,能吃药就不打针。”记下药品,甩了绪光一眼,跟卢琴香说:“跟我去拿药。”
卢琴香扭扭捏捏的,柔声细语的喊:“绪大夫~”
这一声喊得绪光心头麻麻的,但梅角横在中间一动不动,恶狠狠的剐他,他只好作罢,“好好睡觉,养一养哈。”
没戏唱的卢琴香拍拍裙子,瞪了梅角好几眼:真是没眼色。
梅角毫不在意,把一切安顿好,把她送走了。心想:要不是及时止住,这医院还不乱了套了。
她想提醒绪光注意一下:“公共场所你收敛一点。”
“我啥也没干。”
“你那眼睛都要飞出来了。”
“这不还在窗里吗!”绪光环顾了梅角,啧啧的道:“我不看她,我看你呀,你给我看?”
“做梦吧你!”梅角现在对他失望至极。
“我想看,你也没有。前后一摸黑。”撇撇嘴,表示不满。
梅角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无力反驳。她是没卢琴香一样窈窕,她有些口不择言:“那你也不能惦记寡妇。”
“你也没多高尚吗,寡妇不是人,她自己活该吗!”绪光无法忍受她的这种说法,严肃的强调。
梅角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她低着头,小声地说:“我说错话了。”
“希望你心里没错。”看她乖乖认错的样子,比刚才可爱多了。“没看出你还伶牙俐齿的。
”
梅角嘟着嘴说:“我就是看不惯。”她就不喜欢刚才绪光和卢琴香眉来眼去的样子。
“呦,看不出还挺护食的。”呲嘴一笑,绪光拿着笔在手上转。“我可还没看上你,我喜欢奶|子大的。”
“去:死吧你!”在他面前,梅角忍不住骂出脏话,气哼哼
地走了。
一室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左右相望。
拘了一捧水,梅角洗了把脸,在心里她已经把绪光骂了一万遍了。不过,拽了拽衣领,梅角还是觉得绪光错了,她没觉得自己的很小,反倒最近还又大了些。
不过,这些都是要等绪光自己去发现,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吧。